章節字數:2472 更新時間:10-03-11 21:12
朝陽懶洋洋地從東邊爬起來,喚醒沉睡的大地,耀眼的金輝,照射著晶瑩的露珠上,折射出萬丈光芒。微涼的清晨,晨風輕拂,輕輕掠過樹梢,掠過悲傷的人柔軟的發。透明的水珠順著樹葉的形狀,畫出優美的弧度,綻出一個美麗的彩虹。
慰靈碑前,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佇立在原地,隻靜靜地注視著碑上的名字,無人言語。高個子的銀發男子用戶額遮著左眼,右眼永遠是一副似乎睜不開的樣子,懶洋洋的睡意朦朧。旁邊的黑發男孩可愛的娃娃臉上帶著可人的微笑,微眯的眼眸偶爾有一絲精光閃過,而他背在背上的長刀也似乎永不離身。隻有緊握著的雙手,告訴人們男孩並不如表麵上看著的那麼輕鬆。
“昨天我把你帶離了病房,沒人發現你的秘密。”銀發男子慵懶地打了個嗬欠,眼神輕輕瞟了一下身旁的人。
“多謝你了,卡卡西哥哥。”不變的微笑在沚水的臉上綻放,思緒睡著慰靈碑上猿飛佐之助的名字越飄越遠。
【我,還不夠強呐。】
“卡卡西哥哥,請教我白牙吧。”沚水暫時還不能學習忍術,他隻能拚命地去加強體術和暗器了。毫無疑問的,旗木家的白牙,是一項不錯的選擇。
卡卡西有些意外地看著沚水,眯縫著的眼稍微睜大了一些。“你怎麼知道我會白牙?我以為村子裏的人都隻知道我會忍術。”
沚水沒有回頭,視線依然落在慰靈碑上。“作為旗木家唯一的繼承人,你敢說你不會?反正你也一直沒用了,如果讓白牙就這麼沒落在你的手裏,沒能把家族的武技發揚光大,那你可是大大的不孝了。所以,就順便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可是很想學呢!”
“你還真是貪心呢。你的那個什麼‘無明神風流’已經很厲害了,你確定你還要學更多的嗎?”技在精而不在多呐。
“可是這還不夠啊,還不足以讓我打倒‘那個人’,甚至不足以讓我自保。”如果他不是姓宇智波,如果他身上沒有封印著九尾的力量,也許,隻憑借著“無明神風流”他就真的夠了。隻是“如果”這個命題,是假命題。這不是事實。
“忍者,就要做好隨時麵對犧牲的準備,不管是自己,還是身邊的人。你認為,隻要變得強大了,就可以成功了嗎?”很難得的,卡卡西開始很耐心地教育人了。
陽光變得更刺眼了呢。沚水不由自主地抬起手,遮擋在眼睛上方,可人的笑容如同陽光的影子,映在他的臉上。“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我的做法無外乎是增加一些勝算和保命的幾率而已。”
“呐,止水,你還真是一個讓人無法看透的小鬼!”卡卡西抬起手臂,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既然你一定要學,那就開啟你的寫輪眼看清楚吧,我可沒有時間作第二次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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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中忍以後,沚水所在小隊的隊員換了,同一小隊的成員是壬晴和同期考上中忍的近藤熏。因在中忍考試時表現良好,沚水被任命為小隊的隊長。水木和另外兩個下忍組成了新的小隊,由於不再是新人,帶領他們的隊長換成了經驗豐富的中忍,而非和剛畢業時一樣的上忍。畢竟一個村子裏的上忍人數有限,不可能讓所有的下忍都由上忍帶隊。
沚水一邊努力練習著從卡卡西那裏“騙”來的白牙,一邊拚了命的接任務努力鍛煉自己、增加自己的經驗,他的生活裏基本已經沒有空閑時間。鳴人和佐助因此能夠吃到他做的糖的機會也逐漸開始少了。而他和鼬的關係,也一直不冷不熱的如同之前那樣僵持著,“彬彬有禮”,見了麵會問好,然後會說再見。
隨著C級和B級任務完成得越來越多,再加上至今尚未失敗過的成績,沚水小隊的名聲也越來越高,連帶著指明要他們完成的任務也更多起來了。相應的,每次完成任務所獲得的獎金也增加了不少。這些,隻是表現出來的好的一麵。
還有很糟糕的情況,是沚水所不願意發生的。上帝從來都聽不到他的祈禱,我的願望無法實現。
當沚水完成第四十七個B級任務,拖著疲累的身體回來時,還沒來得及去火影的辦公室彙報情況,就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帶來族長的接見命令,前來找他。那是木葉警備隊的一個忍者,平時和其他族人交往不多,沚水對他也就沒什麼映象。
和壬晴和熏開著玩笑走向火影辦公室時,對方就這麼憑空出現在沚水的麵前。他麵無表情的臉加上漠視的眼神,仿佛沚水隻是一粒塵土,完全入不了他的眼。“宇智波止水,族長大人要你去一趟。”
沚水臉上的笑容僵硬了0。1秒,然後笑容擴散,笑意愈濃。“那麼,請帶路吧。”他伸手輕輕拍拍樂壬晴和熏的肩膀,也不知是在安慰他們,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和宇智波富丘見麵談話的地方,是在宇智波一族的禁地。這是沚水第一次到這裏來。以前雖然常去鼬家裏蹭飯,但卻也隻是匆匆瞥過幾眼宇智波富丘,嚴格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身為族長的他。他嚴肅的表情讓人釋懷:難怪鼬整天一個麵癱臉,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頂多鼬算是“青出於藍”。
看似溫和無害的笑容在臉上漫延,沚水微微鞠躬表示敬意。“族長大人讓我到這裏來,不知有何吩咐?”虛與委蛇他也會,在外的五年為了安全的活下來,生活的方法他已學會很多,鮮明的個性需要適時地收斂。
如同之前壬晴對沚水的形容——他和鼬都是麵癱,隻不過一個人是麵無表情,另一個是隻有微笑——微笑,已經成為沚水摘不掉的麵具。尤其是在猿飛佐之助逝世以後,情況更加嚴重。
宇智波富邱也不喜歡扯一大堆的廢話出來,開口直接問道:“如果讓你在宇智波和木葉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哪一個?”
沚水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宇智波一族。不是因為他現在也姓宇智波,僅僅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選擇了木葉,那麼他剩下的日子也就不會多了。前後宇智波斑,後有宇智波富丘。宇智波一族的野心他看得出來,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才能遠超常人,宇智波富丘絕不會允許自己站在木葉的一方,成為家族野心的絆腳石。
對於沚水毫無猶疑的回答,宇智波富丘明顯很滿意。他微微地點頭,下達了給沚水的第一個命令:在一年內進入暗部。除了鼬以外,暗部裏沒有一個人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他需要擴展勢力,需要在對手的陣營裏插上自己的眼睛。而暗部,正式專屬於三代火影的力量。
“遵命,族長大人。”躬身退出,沚水微閉上眼眸,以掩藏他眼裏閃過的光華。他果然,還是逃不了玩偶的命運。
其實說起來,沚水和兜還真像呢。他是不是該像他那樣也去配副眼鏡?據說,腹黑的人大多都是戴眼鏡的,比如說藍染惣右介。而他,也確實是越來越傾向於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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