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主神黑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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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十七我粉的cp是真的14

章節字數:8246  更新時間:20-05-21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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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辰星辦公大樓頂層。

    白言揉了揉自己因為長期工作而發酸的眉心,深深呼出一口氣。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解了鎖,點開了一個頁麵。

    手機加載很快,不一會上頭就出現了標題,白言點進去,等看到那個人的笑之後方才放心似的舒了一口氣。

    他閉上眼,將自己陷入身後的靠椅。神色疲倦,道不盡的倦怠失落。

    上輩子,工作幾乎貫穿了他的一生。

    他自己無情無義無妻無子,勤勤懇懇為家族奉獻了一生,直到三十五歲意外出車禍死亡。

    無功無過,他那一生就這麼平淡地過去了。

    他自己卻是在對麵遠光燈近在咫尺的關頭,眼前突然浮現了那煙花般早逝的少年,漂亮晶瑩的一雙眸子。

    辰星隻是白家一個小小的附屬,本不應該由他這個白家本家子弟來經營的。

    他原本也是準備走的,交接任務已經進行了大半。卻不期然在一個清晨,在那黑發明星的燦烈星瞳裏,看到了可以燃燒一切的火熱和抱負。

    像是被什麼突然魘住了腳步,在那個泛著陰雲和細雨的早上,他好像看見了一朵迎著初生和暮落的太陽花。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沈夕已經從一個藉藉無名的一百零八線,被公司包裹成了新銳最具競爭力當紅小生。

    外頭有人說沈夕身後有靠山的,隻得到沈夕一個直率嘲諷的笑:“金主?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那玩意兒?”

    他當時看的直播,待聽到沈夕這句話的時候,不禁失聲輕笑。

    笑過之後又是一陣說不明道不清的失落。

    白家是不會允許他們的未來當家人,和一個不會生養的男人有關聯的。他身上背負著家族責任,肩負著白家旗下萬千工作人員的生計,就不會像那些所謂小說裏寫的那樣,為了一段感情不顧一切,為所欲為。

    他出國談生意,為期一個月。等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所有事情早已變得地覆天翻。

    仍然記得聽到那個消息後自己的怔然和無措,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像是突然被拋在了一個陌生黑暗又冷清的地界。

    他去看沈夕的……遺體,看見那人向來紅如丹朱的唇變得毫無血色和幹燥蛻皮,看見那張吸引了無數粉絲為之癡狂沉醉的臉蛋變得消瘦和毫無生氣。

    一瞬間的心痛像是針尖一樣紮入最致命的那個點,雖則忽而即消,卻在他心房深處久久未祛,心悸時常。

    他讓侮辱沈夕的那個男人公司破產,將他扔進了下等的娛樂場所,讓他日日夜夜被男人壓在身下,肆意玩弄。他讓幕後的那個女明星功成名就,愛情美滿,然後在傅家的那位出手要其性命的同時,毀了她心心念念的名聲和事業,讓她整個人被全民抵製唾棄,最後在絕望中死去。

    做完這一切,他整個人也就沉寂了下去。繼續重複單調枯燥的工作,像是從來沒有過那樣激烈的動作一樣。

    他將辰星交給了自己的得力下屬,卻再不走近那裏一步。

    再後來也沒什麼值得回憶的了。

    他工作,將聯姻的事情拖到了35歲,然後在一場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其他什麼的車禍中死亡。

    再次醒來,眼前就是那孩子熟悉又陌生的一雙星瞳。

    他暗歎命運弄人,明明兩人早就在上一世就相交又錯過,卻不想,好像連老天都看不過他心裏鬱鬱不得的遺憾。

    也就照著上一世,捧著那個孩子。甚至比上一世更甚,因為畢竟中間相距了十幾年的遺憾和愧疚,其可以回旋的餘地他自己想一想都要心驚膽戰。

    那孩子眼裏頭的笑和肆意實在太過耀眼,耀眼到他白言大夢一場,仍像是被迷了心智似的彷徨。

    白言往下劃,專門挑攝像機拍攝的沈夕的照片。

    春光十裏,桃花夭夭。因著時節,滿山遍野的花都爭相開放,粉色雲霞白色霧靄,一波一波的像是海浪似的推延到畫麵盡頭,花瓣繽紛落下,像是仙境。但是但凡看見這些圖片的人,著眼點一定不是後麵的爛漫春景,而是圖片中比花還爛漫的那個人。

    冰肌玉骨這個詞像是特意為他造的一樣,那眉眼間的風流肆意,宛如恰如其分地碰撞上了這漫天的繽紛繁飾,好看的不似真人。倒真像是,古時候被嬌嬌養在皇宮內廷中的皇子皇孫,一身骨肉精貴得嚇人,也誘人到膩理。

    白言在心裏頭默默想,他以前怎麼還沒發現,沈夕有這麼誘人的氣質呢?

    美人在皮又在骨。沈夕以前皮囊好看,但魅骨半成。而今,卻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風華絕代了。

    他撥了自己私人秘書的號碼,頓了頓問:“那個《出發吧,少年》,現在還缺不缺嘉賓?”

    另一頭的秘書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明顯剛剛睡醒的樣子:“老板,我記得那節目已經拍了一天了,這個時候應該不需要嘉賓了。”

    因為秘書對沈夕那張美人臉十分有印象,所以對自家老板特意推給沈夕的這檔節目也關注不少。他幾乎是立刻就回了自家老板的話,卻在下一秒聽見了來自老板的第二次問候。

    “到底缺不缺嘉賓?”

    “缺,我突然想起來了,他們第二天確實缺少一個嘉賓……”

    “那第三天呢?”

    秘書沉默了一瞬,莫名覺得自己委屈。想了想還是屈從於萬惡的資本,說:“第三天也缺。您稍等,我去問一問明天的安排。”

    等白言滿意地掛了電話,秘書趕緊扒出來李力的電話號碼,半夜三更叫醒了酣眠正好的李大導演。

    至於叫醒了又是怎麼兵荒馬亂改台本,秘書淡然表示,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第二天如期而至。

    任務再次發放到手裏。經節目組安排,他們六個人接下來的活動地點是距離村莊大約三公裏的小縣城。

    任務:賺錢。

    看著這麼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任務,所有人都默默按了按骨節,想一馬當先把節目組策劃的人頭給收割了。

    但最終還是在心裏默默念叨了幾句“金錢至上”,想了想這一期節目所能帶來的後續發展空間,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氣。

    但等他們看到一行人的出行工具,所有人都斯巴達了。

    牛車,腳蹬三輪車,還有一輛自行車。

    何岩氣得跳腳:這都什麼年代了,連輛電動三輪都沒有的嘛!

    最後挑挑揀揀,何岩腳蹬三輪,應敏在後麵搬了個小板凳坐著。傅江自己一人騎著自行車——沈夕嫌自行車後座硌屁股,登上了牛車駕駛座。牛拉著的板車上坐著剩下的兩位俊男靚女,麵麵相覷無言。

    隨著沈夕一聲吆喝,牛車率先開道,走在了隊伍前列。傅江踏著自行車跟在旁邊,何岩跟在後麵。再往後是節目組一係列的黑色汽車,慢慢悠悠跟在後麵。

    土路不好走,所以傅江和何岩兩人的人力車和沈夕這輛牛車速度差不多,六人行程格外緩慢。

    他們從早上六點多一點出發,足足走到了十點才到。

    早春的日頭不算太毒,但今天偏是個好天氣。興許是知道他們的苦,老天爺也幸災樂禍似的湊著熱鬧,陽光不要錢似的往底下撒,任是光線再柔和,也熱了人滿頭的大汗。

    更不用提何岩蹬著三輪還帶著個人,全程使著勁。等到了地方整個人都要癱在那裏了,滿頭的奶奶灰軟趴趴貼附在頭上,還有什麼形象可說?

    與之相比,傅江臉上微微泛起的薄汗,倒是盡可以忽略了。

    但這一路上尤其瀟灑的,不是坐在後麵看何岩滿頭大汗的應敏,也不是毫不費力坐在板車上的季禾澄和池宛宛,反而是優哉遊哉咬著草翹著腿的牛車駕駛座的那位。

    駕駛座,說白了也就是牛背上。尋常明星不說害怕,見到活生生的一頭大黑牛也要稍稍膽怯一下,如此才對得起那頭黑牛身上筋骨虯疊的肌肉不是?

    但那黑發的明星偏不。

    他出發的時候喂了黑牛幾把草,那牛就溫順地低了頭,乖乖蹭了蹭沈夕軟軟的頭發。

    等到了出發,牛一點倔脾氣也沒有。沈夕中途要喝點水牛都要放慢了步伐,格外的通靈性。

    後麵車裏跟著的牛主人也嘖嘖稱奇,雖說他家牛的性情不至於狂暴,但也固執得很。熟人還好,陌生人它一般是連搭理都不帶搭理的。

    這次出行本來是由他來駕牛,卻沒想到被一個黃毛小兒搶了去。

    剛開始他多擔心自家的牛使小性子,饒是傷了那六人其中一個,都夠他們家賠錢賠的傾家蕩產。所以對站出來駕牛的沈夕也格外不看好,認為這些小明星真是想出名想瘋了,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幾兩肉就攬活造勢。

    但是現在……

    牛主人看了看自己阿牛依依不舍的目光,在一瞬間懷疑自家的牛是頭顏牛,並且已經掌握了證據。

    到達的時間不早,幾人在一個廣場分開,各自找賺錢的門路去了。

    沈夕在街上尋找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著自己能做的事情。

    體力活什麼的,他早早就將其排除在外。不是怕形象不好看,他就是純粹的嫌累。技術活什麼的——天知道他現在雖然有了原主的記憶,但是知道不代表會用,事實上沈夕對於那些現代人耳熟能詳的高科技還處於一種朦朧又生疏的境界。當然,手遊除外。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尋尋覓覓好久,久到太陽直愣愣掛在了天空正中央,正午的溫度稍稍灼人皮膚。沈夕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撇撇嘴,已經準備靠著臉蹭上一次飯來著,卻突然看見了什麼,眼前一亮。

    他直直朝著那邊的一家店鋪跑去,攝像機也拉進了鏡頭。

    後麵的攝像小哥朝那邊看了看,沒見著什麼特別的東西,疑惑不已。

    那邊有什麼?不就是幾家小到不能再小的店鋪麼?

    沈夕卻不知道身後和鏡頭前觀眾的疑惑。他快速跑到店鋪前,看了看讓他第一眼就非常感興趣的招牌,掛上一抹笑就進了窄小的門。

    攝像跟了進來,為上方掛著的紅色商標來了個大大的特寫。

    “愛之緣婚慶公司”七個紅色宋體大字在陽光之下閃著耀眼的光輝,直播間的一眾觀眾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櫃台上的女孩手裏拿著織了一半的毛衣,漫不經心,一邊問一邊看過來。

    就那麼一眼,女孩已經收不回自己的視線了。

    那走進來的男孩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褲子,一頭黑發也自然地垂搭在額頭前。身形瘦削但不單薄,臉上的笑意比外麵爛漫的春光還要好看。更不用說那張麵若春花的臉,白皙嫩滑的讓她一個姑娘都自慚形穢。

    竟然比她那個臭美到人神共怒的哥哥都好看噯。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覺那個漂亮的男孩子問道:“你怎麼了?”

    “嗯?”劉敏呆愣愣地看著少年嘴角無奈的笑。

    “我剛剛問你三遍啦,你們這裏招聘臨時工嗎?”

    “唔——我,我……”少女一張臉紅的通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麵烤焦了似的。她支支吾吾害羞得說不出話來,把手裏的東西往櫃台下一扔,說了一句“請稍等”,小跑著去了店鋪裏麵。

    不一會兒,少女拉著一個人的衣角走來。

    被她拉著的青年話語中壓抑著不耐,看也沒看來人,問:“你們來幹什麼的?”

    少女見狀連脖子都紅了,她狠狠拽了一下青年的衣角,回過頭來朝著沈夕道:“你別生氣,我哥哥他脾氣不太好。”

    青年滿頭短發染成了酒紅色,穿著黑色夾克和工裝褲。他麵容白皙眉眼桀驁,脾氣是肉眼可見的暴躁。但還是礙於妹妹的情麵,壓製著自己的不耐問道:“我聽敏敏說你是來應聘臨時工的?”

    即使沈夕已經有了朝著麵前人那張欠揍的臉來一拳的衝動,他還是露出了禮貌的微笑:“是的。”

    “那,”劉洲挑了挑眉,“你會幹什麼?要知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可不是慈善機構,沒什麼本事的人可不會放進來白吃白喝。”

    雖然看見了沈夕後麵的攝像機,劉洲說的話也絲毫不留情。

    他走上前,不懷好意地拍了拍沈夕瘦弱的肩膀,吹了個口哨,“我看你小子身體那麼虛,怕不是要給人家當個伴娘吧?”

    沈夕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憤怒。他走上前去,笑道:“你想要我幹什麼?”

    劉洲嗤笑一聲,帶著幾人走到了一間房間裏。

    他指了指放在正中央的白色鋼琴,問:“這個會彈嗎?”

    沈夕湊上前去,五指緩緩掠過鋼琴上的一層薄薄塵土,搖頭:“不會。”

    不說他自己,原主也隻會彈個小星星啊。

    劉洲也沒為難他,又從旁邊挑出來把大提琴。

    “這個?”

    沈夕搖頭,“沒學過。”

    劉洲直接笑起來了,但是任誰看都知道他這笑不懷好意。

    “自我感覺挺良好的啊,小子。我們可不收打雜的。”

    “我不會,但是我可以現在就學啊。”

    沈夕的話一出來,劉洲也不知道是要讚賞這小孩的天真無知,還是要惱怒自己在這裏浪費的時間了。

    女孩也麵露難色。

    但凡沈夕會點什麼,她都會努力讓哥哥雇了他。但是誰想到這個長得漂亮的少年,會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呢……

    鏡頭前的觀眾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見過自信的,沒見過這麼自信的。

    自信到了自大的地步,那不是驕傲的資本,而是惹人嫌的傲慢。

    ——本來感覺長的這麼漂亮的小哥哥是本命了,但是沒想到他這麼……一言難盡。

    ——這是多沒見識啊,鋼琴大提琴,人家練了十幾年還不一定能說自己出師了,沈夕……真的是無語了。

    ——裝×!

    ——被惡心死了。

    ……

    彈幕上一片狼藉,沈夕的粉絲想辯駁,卻也覺得自家蒸煮這一次真的是自找黑。

    她們索性關了彈幕,自顧自舔起來沈夕的顏值。

    過了好大一會沈夕方才感受到房間裏那股莫名詭異的氣氛。他扭頭看向眾人,疑惑:“你們怎麼了?”

    劉敏低頭拽住自家哥哥的衣角,劉洲滿臉的不耐煩。就連一直跟著他的攝像眼底都不自覺流露出來一種憐憫,想著這孩子過了今天,即使有那張娛樂圈獨一無二的漂亮臉蛋,沒有真才實學還說大話,恐怕會遭到全網嘲吧……

    沈夕莫名。他朝著劉洲借了手機,自己搜了一首鋼琴曲,來來回回聽了幾遍。

    眾人見此更是無語。

    你以為聽一聽鋼琴曲就會彈了?你咋不上天呢?

    等到沈夕打開鋼琴蓋,坐到鋼琴前麵依次按著鋼琴塊的時候,劉洲終於忍不了了。他上前一把將琴蓋合上,憤怒道:“夠了!不要再在這裏浪費我的時間了!”

    沈夕放在琴鍵上的十指險些被壓在鋼琴蓋下麵,見狀也有了火氣,滿臉不悅。

    但是沈夕知道自己說的話不是那麼讓人信任,他輕推開劉洲的手,固執地打開琴蓋,手指按下琴鍵。

    “咚——”

    劉洲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種氣,而他本人也向來是個好比拳頭大小的。擼起袖子上前,怒氣在看到沈夕不顧他的話再次摸上鋼琴時,更像是被澆了油似的冒了三丈高。

    “你——!”

    攝像已經準備放下攝像機勸架了,身邊的少女也緊張上前,生怕自家暴脾氣的哥哥把那個腦袋好像不太好使的少年打的七葷八素。

    沉鬱頓挫的前奏突兀響起,那熟悉的調子讓劉洲停了腳步,在一瞬間眼睛睜得老大。

    整個房間像是被誰按了暫停鍵,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滯了下來。隻有那嫋嫋不絕的清脆音樂聲回蕩,突然輕快明麗的鋼琴聲從少年指尖流淌,華麗又流暢。

    這明明是眾人再熟悉不過的一首鋼琴曲,但是從那他們剛剛還嗤笑不已的少年手下彈出之後,竟然有種出乎意料的陌生和驚悚。

    攝像動了動鏡頭,直播間內的觀眾方才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再看看鋼琴鍵上舞動跳躍的纖長十指,沒有一絲的停滯和卡頓,感覺自己臉上生疼生疼一片。

    接下來是鋼琴曲最激烈也是最難彈的一段,不少學鋼琴三四年的學生都很吃力。他們緊緊盯著跳躍在琴鍵上的手,一邊篤定那麼難彈的一段沈夕肯定彈不出來,一邊卻又暗自在心裏期待著什麼。

    完美的低聲平滑而過,鋼琴聲一時輕柔的像是綿綿灑落在柳梢枝頭的春雨,一時急促的像是盛夏拍打海岸的浪花。又在不經意間,嬌羞的像是月夜裏含苞初放的灼灼海棠,清冷的像是數九隆冬枝頭新放的臘梅花。

    眾人一時聽癡了去,聽見鋼琴聲乍停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個個以一種十分渴望的眼神看著沈夕,叫他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可以在這裏打零工麼?”沈夕遲疑地問。

    劉洲點點頭,整個人都沉寂了。

    屏幕前的觀眾也跟著點點頭。

    何止打零工啊,你這水平,去國家鋼琴大賽都綽綽有餘吧……

    “你,要不再試試大提琴?”劉洲艱澀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沈夕拒絕了,問,“我可以做個臨時工嗎?”

    “可以,可以。”

    劉洲的臉色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他滿意地圍著沈夕轉了轉,點點頭,拍拍劉敏的頭讚賞道:“敏敏這次眼光倒是挺好。”

    劉敏眼底還殘留著剛剛的震驚,她沒有理睬自家哥哥,跑到沈夕跟前問:“你真的是第一次彈鋼琴嗎?”

    見沈夕點頭,劉敏還是不可置信。

    她想,天才什麼的哪裏會這麼巧讓她遇到,不會是這個小哥哥誆騙的吧?畢竟小哥哥身後跟著攝像機,應該是哪裏來的孩子,到這裏來拍龍傲天廢柴逆襲之類的微電影呢?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確。劉敏緊了緊手,對劉洲說:“哥哥,我們學校社團今天剛剛好有話劇表演,能不能把他借給我呀?”

    劉洲聽了,說:“我倒是沒意見,畢竟哪一回你的話劇社不要我伴奏什麼的,我白白丟了這份工作倒是清閑。你不如問一問人家的意見?”

    他說著就看向了沈夕,沈夕怔愣過後,欣然同意了。

    “我們的話劇社是要彈古箏的,你會嗎?”

    劉敏問他,隻見黑發白膚的少年聽了眼底劃過一絲流光,點頭:“這個我會一點點。”

    “那你古箏幾級了?”

    “幾級?”沈夕疑惑,但他突然從原主的記憶裏找出了關於等級的概念,搖搖頭:“我沒有。”

    “沒有?”劉敏皺眉。雖然沈夕鋼琴彈得不錯,但是古箏和鋼琴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樂器啊,鋼琴好並不代表古箏就彈得不賴。

    “你能不能彈一段,讓我聽一聽?”劉敏詢問他。

    沈夕也不矯情,直接就走到了放置的古箏旁,掀開蓋在上麵綴著流蘇的紅布,頷首:“我就彈一首《鳳求凰》吧。”

    他起勢,骨節分明的雙手在琴弦上快速撥動,沒等劉敏反應過來,連續的箏聲不絕如縷,傳入幾人的耳中。

    沈夕彈著彈著,嘴角慢慢掛上一抹笑來。他的神情像是懷念又像是思念,手法嫻熟到不需思考就能正確無誤的地步,讓眾人大吃一驚。

    “行不行?”沈夕彈了一小段就收了手,轉過頭來問劉敏。

    “行!”劉敏激動紅了臉,看著沈夕的眼神像是看見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奇珍異寶,別說有多熱切了。

    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哥哥,再加上那麼嫻熟的技術,她已經可以預想到自己社團今天下午的活動會有多麼成功了!

    接下來,沈夕和劉洲談好了關於自己這一天的工資,就到了午飯時間。

    劉敏熱情邀請他和他們一起吃午飯。沈夕想想自己也沒有地方去,就順勢答應了下來,和婚慶公司的老板還有他的妹妹,一起吃了頓街角處的牛肉拉麵。

    下午吃飽喝足之後,劉敏拉著沈夕去了她的學校。

    學校是縣城裏的老校區,裏麵建築物很舊,但好在書香味很足,充滿了濃濃的文化氣息。

    話劇社的活動在學校大禮堂中舉行。他們到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成員在做著準備。

    一個圓臉的女孩看見了劉敏,打招呼:“敏敏,古箏的人到了麼?”

    旁邊的少女笑她:“還有什麼疑問,肯定又是洲哥上啊。”

    圓臉女孩嘟囔:“咱們話劇社還找不到一個會彈古箏的,這怎麼就那麼不是事兒呢。”

    身邊的少女笑了笑沒說話,這時劉敏已經走到了兩人跟前,她身後跟著的沈夕也進入了眾人的視野。

    “我的天!!”圓臉女孩激動地拍了拍劉敏的肩膀,紅了臉道:“這小哥哥你從哪裏找來的?太tm對我胃口了!!”

    圓臉女孩聲音不小,沈夕聽見了朝她看去,當做什麼都沒聽見似的露出了紳士的笑。

    前台有個地方專門放置攝像機,攝像小哥扛著攝像機就往那邊走,腳步篤定的讓周圍的人生不出一點懷疑。等安置好了攝像機,他鬆了鬆筋骨,見沈夕正和幾個小姑娘聊著天,拿出了手機。

    夕陽:哥們,忙不忙?

    發出這條信息,他又看了一眼群在線人數,等了一會終於等到了一條回信。

    我是我老婆的小寶寶:累死了我的天。知道哥哥我拍什麼去了不?說出來累你!!

    小哥資曆淺,虛心問:哥你拍什麼去了?

    那邊的人停了老長時間才發出來第二條信息,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滿滿的心酸淚。

    我是我老婆的小寶寶:我這個……哎,一言難盡啊。總之,我現在位於養豬場,正在直播《豬與人的日常生活》。那味道……word天……

    夕陽:哥你跟著的人是?

    我是我老婆的小寶寶:何岩,這邊還有季影帝。他們兩個在一起幹著活呢。

    夕陽:怎麼到了那兒?不髒嗎?

    對麵的不發了,興許是嘉賓又換了地方。小哥把手機收回去,安安靜靜等著社團活動開始。

    等見到沈夕上台,他的手機才嗡嗡幾聲,發出了新消息。

    我是我老婆的小寶寶:能怎麼滴啊,老弟,別的地方都不收人啊。光有一張臉,唱歌跳舞什麼的短期內又不來錢,除了喂豬還能幹什麼呢~

    後麵發了一個豬生無望表情包,攝像小哥看見了直想笑,打字道:我這裏還好,找到了一個婚慶公司。可能本來想給人婚禮打雜吧,但是誰知道沈夕竟然還會樂器,就被老板的妹妹拉到了她社團裏去當外援了。現在在台上表演呢。

    打完他沒有再看對麵的回複,又點開了節目官網,打開了沈夕的直播間。

    聽著耳邊淡雅出塵的古箏聲,再看看滿屏飄過的“想嫁”“生猴子”等虎狼之詞,攝像小哥難得感到了幾分優越感。

    攝像群裏又多了幾個人回複,攝像小哥找找新發的消息,從頭到尾看一遍。

    喜洋洋與黑太郎:我家的那個被發現身份了,現在還貓巷子裏呢。

    幹了那瓶520:我家的這個被人嫌棄了,因為說話太惡心人【滄桑。jpg】

    我是我老婆的小寶寶:嚶——他們現在開始吃飯了,吃飯地點是什麼你們知不知道啊,養!豬!場!我聞著味都難受,我的天啊——

    我是我老公的小可愛:我和樓上同在。

    我是我老婆的小寶寶:我c你幹什麼!!我的身心可是全部屬於我老婆的!!!換了你的名字,現在立刻馬上!!!

    竄天猴:好好,換了換了,你看看你,嘖嘖嘖,腐眼看人基。

    我是我老婆的小寶寶:老子再強調一遍:老子是直的!!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我的身家清白可不是爾等凡人可以汙蔑的。

    竄天猴:……

    ……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不知道歪到哪裏去的樓,在最後被一條信息給瞬間終結。

    川流不息:我在酒吧,拍傅江陪酒。你們是不夠忙還是怎麼地?要不要我向李導申請,下一期來個跑步競技類的專項?

    下麵統一的“不不不”“您太客氣了”,攝像小哥手一抖,也跟著點了個“+1”。

    作者的話:

    我單知道我懶,我不想動,我碼一點字就想看小說。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能這麼懶,我會這麼僵屍,我會這麼喜歡看小說。

    所以,渣作者也不找借口——對,沒錯!作者就是因為看小說所以斷更了這麼多天,作者厲害不厲害!!(個頭)

    你們打吧,盡情打,打殘了給點醫藥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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