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桃花爛漫

章節字數:13577  更新時間:08-07-03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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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香唱)

    我在指引著你默默開放命運花季

    我在待奉著你虔誠為你寫的話語

    。。。。。。

    桃花男的話很少,大多數都是我在唱,我在絮絮叨叨的述語,最後,醉眠不知身外事,忘記再問桃花男的名字,酒這東西誤事,不是好東西!

    酒醉的蘇醒,真他媽的不好受,死桃花幹嗎不攔著我,不過,我還有用處。晚間時,桃花男預期的到來,見我一副成竹在胸的了然,他不禁訝異。

    桃花醉眼朦朧,分外的迷離。似心境不愉,帶著頹廢的疏離,冷淡的似結地得初霜,褪去著裝的假意外表,此刻的桃花是真實的。

    我不客氣的命令“今夜幫我做一件事”。

    桃花挑挑眉,有些不忿,沒見過我這麼不客氣的“既是有求於人,自然要低聲下氣做作一番,你到自來熟”。

    我輕笑,拿起古裝韓劇的跪拜大禮,雙手舉起,慢慢的跪坐,捏細了嗓音“小女今有一事拜請大俠相助,小女永誌不忘大人恩典,小女。。。。。”

    桃花笑得大跌,笑容爛漫,一時迷了人眼,“你,,,,你真是活寶,那是什麼規矩?本朝沒有這樣的大禮”。

    我白了他一眼,“幫不幫?”

    桃花笑著,愁容盡去,安靜的凝視著我,嘴角輕笑“我即受了你的大禮,哪有不幫的道理?”

    我霍的站起,興奮的莫名,“咱們夜探皇宮,你帶我去一個地方”。

    桃花笑笑,了然。

    我有些吃不消,桃花亂放電,遲早要把我電暈了,惡聲惡氣的不友善“別笑,就你笑得帥,笑得動人,笑得傾國傾城”。

    桃花一愣,徒的靠近,鼻息可聞,眼裏促狹“哦?今日你才注意我的美貌嗎?”

    我推開嬉皮笑臉的他“大爺,我倆統共才見了三次麵,你不會吧?這麼自戀?水仙不開花”!

    桃花好奇不已“是什麼意思?”

    “裝蒜”。

    桃花一怔,反複思量‘裝蒜’兩字,撫掌大笑,哈哈哈!

    屋外的人注意到動靜,不確定的問“皓然,你屋裏是什麼?”

    我聽是王太妃,連忙應和“太妃,皓然無事,閑及無聊,扮了男人口音,玩兒呢”。

    我一項是搞新鮮玩意慣的,王太妃也不在意,腳步漸漸走遠,我鬆了一口氣。

    桃花近的在我耳邊低聲說“你的名字皓然?”

    我離他遠一點,表情嚴肅,鄭重的回答“那是這個身體以前的名字,以後我叫秦笙”。

    “傲天行,記住”。

    我捂嘴輕笑“我到覺得另一個名字適合你”。

    桃花來了興趣“說說看”。

    “任我行”。

    桃花一手摩挲著下巴,還真計較起來,做思考狀。

    我見時辰不早,這時侯宮裏的人大都安歇,打斷桃花的冥想,“快行動,辦正事要緊,遲則生變”。

    桃花一副討賞的姿態“事情辦完了,你要拿什麼賞我?”

    這男人恁是可惡,我出其不意的雙手擰了他兩頰,好看的臉在我手中變形,我心裏的報複快感,一個字‘爽’,咬牙切齒的答他“這樣,行不行啊?啊?”

    桃花苦了臉,聲調裏淒慘無比“好漢住手,饒了奴家這張臉”。

    我撲哧一笑,他何嚐不是一活寶,跟這樣的人相處,真叫哭笑不得,“要調戲老娘,你再修煉個五百年,不真心的撩撥就是惡意,我願意和你交朋友,異性知己也不錯”。

    桃花嬉笑痞態盡去,一絲歉然,顯得有些無措,看來他很少在女人堆裏吃癟,輕道“對不起”。

    我搖頭笑笑,做出出發的手勢,“GO”!

    桃花不解“狗?”

    我要怎麼才能和他溝通?我暈,爹娘啊,你們的女兒怎麼就穿越了呢?

    抬手一個爆栗,眼神惡狠狠的阻止他再冒出一個音節,我真有殺了他的衝動。

    桃花委屈的似落淚,我想我應該穿越女尊國的,哪裏會由得男人這般戲弄。

    吵鬧不休的我倆,桃花點暈了太子殿的守衛,宮中太監宮女,皇太子在沉睡中,我必須叫醒他。

    孩子迷糊的看見娘親的身影,條件反射的依偎入懷,我有些感動,孩童天真直覺的舉動,令人窩心。我雖不忍叫醒他,但我必須要這麼做,我的部署必須這麼做。

    “驊兒,醒醒,是娘,醒醒”。

    寧驊終於完全清醒,大驚“娘,您怎麼出了冷宮?”

    我抓緊時間,快速的認真的吩咐“驊兒,娘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過,你的弟妹若繼續讓旁人撫養,娘擔心他們是否有長大的可能,娘如今的處境,即便得你父皇寵愛,命也會不長久!驊兒,聽著,仔細的聽娘的每一句話,娘會托人將燁兒和漩兒接出宮去,娘不久也會‘抱病身亡’,驊兒,若有一日,你在這皇宮中不開心,感厭倦,娘會接你出去。朝廷大亂,讓它亂去,娘心中係的隻有你三兄妹,其餘皆不顧”。

    寧驊嘴張了老大,片刻恢複,靜靜的看著我,老練的不似幾歲的孩童“娘,驊兒明白,驊兒不想娘和弟妹出事。驊兒明白”。

    “好孩子”,我衝動的抱住孩子,淚水呼啦啦的流淌,肩處也被寧驊的淚水濡濕。

    我差點因寧驊的軟弱依戀,放棄我即將的計劃。我一定要帶孩子出去,在皇宮裏,我們的命運隻有死路一條。

    關鍵在於,桃花是否願意,他是否是個可靠的依托對象?

    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實在找不到可以依托的人,一般的俠士多為仗義救貧之輩,我隻擔心孩子們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何人照顧,還有他們如何躲過官府的搜捕?

    事情比預期的還順利,宮中著實鬧翻天,皇帝大為震驚,全國搜捕刺客,一時草木皆兵,宮裏連隻蒼蠅也飛不進,我適時表現出傷心欲絕,臥病不起,沒有幾個月,我服下桃花為我準備的假死藥,原來世間真有這麼神奇的藥!

    我在臨終時,暗派了人約了寧采臣,送信的人就是那日塞給我紙條的小太監,晚間時,寧采臣如約而來。

    美人顯得急切,好像真正擔心我病體的隻有他一人,我掩去眼底的詫異,不知何時我在某人的眼裏顯得如此重要?荒誕的似看情景喜劇。

    “然,你如何了?”美人親昵的喚我,仿佛我此刻不是‘重病纏身’,而是彼此互訴衷情!太不可思議!

    我試著咳幾聲,緩緩我的大腦運作,我和他何時這般親昵?

    我顫巍巍的抬起我的右手,眼淚流下,“王爺,我去後望王爺收留我的近隨,不使他們無依托”。

    寧采臣深望著我,我不清楚他是否看出了什麼,或許我神經緊張,他顯得不那麼傷痛了,或許,隻是我的錯覺。

    但,有一點我清楚的很,寧采臣一定會護寧驊周全,直覺以為寧采臣會是我的盟友,或許還摻點別的,此時我蒼白的麵容,帶點狡猾的味道。我承認自己遇見了可值得信賴的兩個人,穿越女人大多有點自戀啥的。

    我在兩天後昏迷,錯過了女人們的哀傷眼淚,當然皇太子的痛哭驚慌,我想我真的嚇到那個孩子,忽略了小孩子的承受能力,他畢竟隻是個孩子。

    第三日,禦醫宣布我的不治,在冷宮裏棺柩停了十幾日,打入冷宮的妃子本不該有隆重的葬禮,況又在此非常時刻,所以,哪怕皇帝對我還有一絲眷戀、歉疚。皇帝也沒那個心情,我的葬禮很快收拾幹淨,一切顯得不可思議,幾句話帶過的事,因為這些都是從別人的嘴裏,日後得知。

    開棺的那日,盡管這幾個字顯得滑稽可笑,夜色從未那麼亮過,桃花風情的眼在我臉上逡巡時,我露出了自穿越來第一個舒心的笑容。

    一個月後,挑花帶我至無人知道的小島,我終於重獲自由,高興的抱住桃花,恨不得狠狠親他一口,滿載笑意和感激的,甜蜜一笑,問他“這是什麼島?”

    桃花也很開心,最起碼很真誠的替我開心“桃花島”。

    我不知該如何反應,知道美人王爺叫寧采臣時,我也不會吃驚成這樣子,‘桃花島’?我給他起得外號,可不就是桃花?

    我試圖開玩笑緩和我的情緒“哦?黃藥師在哪裏?”

    黃藥師我是沒見著,遠處向我奔跑的兩個小小身影,震撼住所有感官靈媒,兩個孩子身量長的很快,奇跡般的變化。

    我朝著孩子方向飛奔,一左一右的摟住孩子,熱淚盈眶的熱吻兩個小孩子,我的熱情顯然嚇住了孩子。

    桃花拉起我,擦去我腮邊的淚,柔情溫文“該高興的,為何哭?”

    我耍著賴,被他逮到失態的樣子,突然間覺得很丟臉,“你不知道喜極而泣四字嗎?”

    桃花大笑,抱起燁兒,而我抱著漩兒,桃花說“我決定,從今後我的名字叫‘任我行’,我也決定收燁兒做我的弟子”。

    我差點栽坑,莫非我的兒子以後改名為‘令狐衝’?NO,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我竭力再三的向他保證,沒有比傲天行三字,更適合他,以前我都是瞎掰的,為了名字問題,我嘮叨了近一天,還將兩個孩子時刻帶在身邊,也許是我的堅持亦或是孩子的吵鬧,桃花終於放棄改名字的念頭。

    我從這一天恢複了本名‘秦笙’!

    在桃花島的日子輕鬆愜意,每日和孩子們嘻戲,小孩子總有淘氣不聽話的時候,好在島上還有一對仆從夫婦,兩人是桃花救出的貧窮夫妻,他們有二個可愛的大孩子,孩子們總愛在一起玩,燁兒和漩兒看起來跟尋常人家的孩子差不多,我感到溫馨知足,但另一方麵卻覺得莫名空虛,於是,生活裏多了歌舞娛樂,我教孩子們唱兒歌,教他們算術,詩詞,桃花出去了幾周,音訊全無,不由的為他擔心。

    我不知道桃花是做什麼的,我想他不是采花之流,盡管他的外表風流!潛意識的認為他不是簡單人物,仆從夫婦對桃花也不了解,難道他出了什麼事?

    桃花再見我時,我正唱著我和他爬屋頂時唱的歌,此時再唱,更多了一份自在意境。

    年少無猜的凝望迎和你而出落的漂亮

    瞬間流溢的風光頓悟終日不解的彷徨

    。。。。。。。

    桃花雙手環抱,倚靠枝葉爛漫的桃花樹杆,臉上泛起動人微笑,桃花片片揮灑,一時,人比花嬌,修長的身姿如少女時代漫畫裏的男主。我片刻間被美景吸引,但瞬間的蒼涼心境使得自己無所適從,我在懷疑,我是不是老了?變成了沒人疼,沒人要的女人,我才二十三歲,在現代,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隻是剛開始約會,而我在古代,此刻好似老的掉牙,且有三個孩子的婦女,這個認知讓位無比沮喪,前一刻的驚歎,對美的欣賞,消失無蹤!

    這首歌似乎不適合我唱!

    桃花注意到我的失意,走近我,擔心的問“怎麼了?”

    我搖搖頭,話語脫口而出“桃花,你有紅顏知己嗎?有沒有讓你定下來的對象?不,你可以不答,我隻是好奇,沒別的意思”。

    桃花搖搖頭,稀奇的反問“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瞬間,我恍惚的以為我是置身現代,桃花回擊我一個手雷,差點將我炸暈,結巴的說道“桃花,我,,,,我,,,,”

    我‘我’了半天,桃花寵溺似對待小妹妹,撚掉沾落我發上的桃花瓣,我眼裏桃花的映像一瞬間變得抽象高大,心底的深處,仿佛生命力在流失。

    我猛然的推開桃花,或許,女人也會變得不再倚靠男人,我不願我的青春在荒島上流失,不願守著一個虛無飄渺的未來。

    在獨立生活之前,我必須做準備,準備一年的時間,首先,我想孩子跟在我身邊,但他們如此漂亮可愛,太吸引眼球,會引起大的關注,於是,我想到了餿主意,江湖人士大有奇能異士,稍微改變裝扮還是可以的。

    燁兒和漩兒盡量顯得樸素,一般。而我則盡力扮男人,學他們說話的口氣,語調,走路的姿勢,孩子們不明白他們嘴裏喊得娘為何一日日變得怪異。

    我托桃花給驊兒帶去三個錦囊,錦囊上我新繡的美人魚和三個寶寶,一封錦囊裏是我,燁兒和漩兒的最近的近況,第二個錦囊告訴驊兒他應該注意什麼,我把知道的治國理論通通默寫,第三個錦囊則什麼都沒有,我想驊兒能明白我的意思。我雖不在他身邊,我卻時刻關注著他。

    我囑咐桃花轉告驊兒,除了錦囊,我的字跡一定在看後燒毀,桃花在一旁監督,治國理論讓驊兒快速抄錄下來,我想即便不能成為一個好母親,那麼哪怕能幫到一點,為什麼不呢?

    桃花知道我的計劃,介紹了一個護衛給我,我看到的第一眼,這個男人很正點,屬於不苟言笑的類型,忍不住‘哇哦’,現下我的打扮是男人摸樣,一絲不苟男對我的男裝扮相倒沒意見,隻是在我痞子式的‘哇哦’時,冷淡的瞥了我一眼,稍後再無任何言語,我突然想大笑,情形儼然似一個嫖客調戲一個良家婦女,我抑製不住的大笑,我拍著燁兒的小屁股,粗魯的笑罵“小屁孩,去,自己玩去”。

    桃花對我的教育模式司空見慣,但明顯的不苟男不認同,在他的眼裏甚至包涵嫌惡的意味。我不在意衛道者的譴責,我隻想我的孩子看來和放牛家的孩子沒兩樣。越是普通,越是平凡,我和孩子才會越安全。

    我和桃花說我要做生意,做成衣,女性飾物,繁複的如女子婚嫁成套衣物,飾物。小到肚兜,絹帕。間歇的兜售情侶裝,大手筆的請了上百位的繡娘,幾十個夥計壯丁,我知道古代的手工織造者,大多貧困勞苦,織瞎了雙眼,最後連生計都不能維持。我要改變這種狀況,我的客戶群是中產階級,太名貴的衣料,太精致的做工工期長,且風險大,我隻講究格調,文人的便淡雅秀麗,富貴的便喜氣洋洋,蘊涵祝福吉祥,風情的便誇張大膽,吸人眼球!

    舉凡,一件衣物,小件出去,我都會做了標記,用木架做了繡?,四周框架鑿空了比例均勻的孔,再交叉插上細的比織針還細的銀棒針,做成古代的十字繡框架,很小心的織上‘秦’字,心情好時,會在標記的旁多織一,兩個紅心,或簡易的小動物,或茶壺,小花。

    我認真的打聽客戶的愛好,有時很誠懇的糾正客戶的錯誤觀點,我的衣服,創意皆是這時代沒有的東西,別的店即便學去了花樣,卻做不出獨特,新意,搞笑溫馨的小標記,明眼的一眼看去就知是贗品,時間長了,即便仿冒品做的比真品繡功精細,穿著者依然會被旁人嗤笑,原因無他,我在每個客戶光顧時,極力宣揚品牌效應,並很早的預言了仿冒品的出現及其危害,使得客戶皆以擁有真品而自豪,而我一方麵更是重金聘請織造業出類拔萃的織繡高手,一方麵人性化的管理我的員工,有放假、有娛樂,有休閑,有獎勵!我不拿他們當奴役苦力,且鼓勵他們加緊幹,靠自己的努力成為合作夥伴,自己創新,自己充當設計師,不僅僅是隻做體力勞動,每一件衣物都是腦力的結晶,每一件獲得客戶讚揚的創意,我都會額外的金錢獎勵,哪怕我的思維停滯,我的員工們突發靈感,積極的貢獻他們的智慧。

    一時間,我的秦氏繡坊,名聲遠揚,曾經發生兩位刁蠻千金同時看中一件披肩,而互相爭搶,最後二人各執披肩的一半,各付足了半價,二人互不理睬得意非凡的出店。我是無所謂,有錢人燒錢,自己樂著呢!隻是這件披肩的設計師痛惜自己的創意,我安撫著她,這證明她的創意被人接受喜歡,現代T台上大師們的傑作,也有不是人穿的,管她的呢,隻要有人認可,讚同!紅花綠葉,個入人眼!

    婚慶嫁衣,置辦流程,禮儀司儀,采辦購物,廚子做菜,服務員服務,我成立了婚慶公司,叫:秦氏婚嫁。

    有婚嫁,當然有喪事,我怕觸黴頭,猶豫了好久,決定還是不在這行發展,酒樓嚐試著開了幾家,取名:秦氏酒樓。特色飲食,特色裝修,專門製作讀書人的詩會的場所,連菜名都取自詩詞,幾根青菜,幾片鮮菜葉裝點,綠黃瓜雕刻的白鷺,合在一盤子裏,菜名:一行白鷺上青天!

    這種創意詩興的菜肴是酒樓免費提供,有文人自然有武人,我的酒樓提供他們武藝切磋的場地,大凡隻要不鬧出人名的比武,我不會阻止,桃花加派給我的幾個跟從派上用場,製止惡意的械鬥。

    我承認我的企業名字不雅,很俗,但我要得就是連鎖店效應,我分派了跟在我身邊,學了很久的經營理念的員工出去分派管理,員工數量成倍的增長。我要求他們將客戶擺在第一位,熱情禮貌,文雅客氣的服務態度,對於搗亂的雜碎,我吩咐了駐店的護衛們不必不客氣。

    漸漸的,舉凡有‘秦氏‘兩個字的店鋪,酒樓生意日益紅火,人們不知道它的大老板是誰,我的員工看似每個都是當家作主的,隻在一年一度的員工工作總結會議上見到我,我一身男裝裝扮,女職員們漸漸的也脾性豪爽,男人們漸漸的不把我當女人看,不會輕視在職的女職員,男職員們有意識同女人們競爭,他們都知道我樂於看到這樣的競爭,機會都是均等,不分男女。

    一日,我的部下向我建議做官家的生意,我搖頭,他大為不解,我笑說那些能做皇家生意的都不是平庸人類,不是皇親國戚就是世家傳承,如今的我已經夠讓一些人眼熱,不能再貪婪的壟斷。

    我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杭州的秦氏繡坊無端的遭遇火災,一場大火將辛勤的結晶毀之一旦,主事的本家秦義抑鬱成疾,我失去了幾個優秀的設計師,失去了幾十名員工,主事是因當晚應酬客戶,躲過一劫。

    經不苟男:林默暗地查實,縱火指使,教唆犯是杭州本地的織造大商,杭?貴所為,官府雖捉拿了縱火犯,但幕後大佬逃之夭夭,我不想與人結怨,麻煩卻自動招來,我重金撫恤了遇難家屬,卻不能把姓杭的怎樣,幾日後,傳聞杭家遭歹人恐嚇,一家子逃離杭州,我想,那未免太巧合,我曾幾次向林默打聽,林默始終不鬆口,我知道桃花的底細是我不能觸摸的,隻好裝作無事,做起甩手掌櫃,閑時帶著孩子遊山玩水,日子過的到順風順水!

    一日,漩兒望著我,滿含困惑的,遲疑的喚了一聲‘爹’?

    我意識到,小孩子要好好教育,哎!大不了恢複女裝,不做男人,幾日後的豔遇,更加讓位覺得有換回女裝的必要!

    說起這段豔遇,我起初真的懷疑是競爭對手安排的美男計,一切太過詩意,太過湊巧,但,我從第一眼,就知道正男不是那樣的人!

    童話篇章開啟第一頁,起因是乞巧節的那一晚,我的幾個女職員蜂擁的將我帶離府邸,居然在市集時一窩的作鳥獸散,將我一人孤伶伶的丟在名為七巧橋的橋上!

    此種做法很沒義氣,我都認識了些什麼人啊?我欲哭無淚,仰首夜空,閃爍不定的星子讓我想起桃花的眼,乞巧節!莫不是,上天對我無聲的諷刺譏笑?

    童話篇章的必備場景,此時老天爺下起大雨,下雨好啊,成就許仙,白娘子無數!我看著文雅書生盡職的護衛中意的女孩,避嫌疑的遠離看護,書生自己落湯雞似的,女孩羞怯,感動且不忍。我看著這一幕幕,但覺世間的美好!

    童話篇章的男主正式登場,自女主身後撐起一片無雨的天空,我感覺到雨勢的停歇,目光觸及傘圍,轉過頭,片刻間呆滯如一尊泥胎的佛。

    童話篇章的最終回:女主對男主一見傾心!

    我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溫柔俊雅男人,男人周身散發著淡淡墨香,不是過分精致的麵孔卻端正的毫無挑剔之處,那雙眼的去處是可以徜徉的大海深處,是可以倦怠後安全停靠的港灣。

    我收回呆瓜式的凝望,猶豫了半晌,粗壯的嗓子,幹癟的自救“這位兄台,你我皆為男子,太靠近恐怕與禮不合”。

    男人一愣,笑容自嘴角慢慢氳染,含笑答道“是嗎?我可以喚你為‘笙兒’否?”

    我半天沒得回神,這話聽著蠻怪的,什麼生的熟的?

    正男笑笑,“好了,該回去了,孩子們吵著要娘呢!”

    一句話如涼水又將我潑的通透,平凡溫柔男還是位已婚人士?

    後娘難做,我為這場邂逅做無聲哀奠,我可不想成為白雪公主的惡毒後媽,我略感掃興。

    許是氣氛太過冷,正男又道“林護衛告訴我你參加乞巧節,起初我還不信,不想你真的來了,嗬嗬,今夜到涼爽無疑”。

    正男將他的外衣脫下,披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我身上,等等,我認識他嗎?一個叫‘正男’的帥哥?

    正男歎息一聲“你終日忙著,自然不曾注意到我,我是孩子們的夫子,秦正男!”

    我的腦海裏迅速的閃現前二個月的情形:貌似有一日管家跟我提到新請了一位夫子,才學自不必說,當時我一個人應付幾個有錢女人,按理說公司發展至如今規模,我是不用再露頭的,無奈,那幾位不停的提高價碼,硬是拿錢將我砸出來的,我那時,好似對管家說:就那樣吧,夫子先試用三個月再看!

    我內心深處想要瘋狂的尖叫,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嘿!長長的古道,窄小羊腸,踱步走來,曖昧點點滋生,我突然有些懊惱今日的男裝打扮,本可以打扮的美麗,特殊些,何苦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異?

    我故意撩開話題“你姓秦?說不定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正男的臉一瞬間,一抹紅暈綻開,視線移開別處,手卻伸過來,握住我的手。

    我一愣,許久回過味來,‘一家’代表的含義很多,秦夫子害羞的以為我指的是?無形當中,我好似表錯情!

    正男再看向我時,笑意盈盈,含蓄謙和的美“笙兒,今夜就這般走下去吧!”

    不是疑問句,不是征詢的語氣,但不顯的突兀,無禮。正男給人真摯親近之感,仿佛他了解我很深,仿佛是多年不見的老友,沒有半點壓迫,不適的感覺,和他相處,直覺心底深處的柔軟一並釋放,如夏天清涼解暑的薄荷味冷飲,涼孜孜的萬分舒心暢快!

    小橋流水,雨後的微涼,突然出現我生命裏的男人,牽著我的手一齊走過江南意味的古鎮,此情此景,如詩如畫!

    在府邸的門前不遠,正男放開了我的手,替我理理亂的發,含笑道“笙兒,我不送你進去了,————我願慢慢等你,不急!”

    破天荒的,我紅了臉,似一個大姑娘般無所適從,羞紅了臉,我就差沒喊姐妹們來,參觀我百年難得一遇的大紅臉!

    依依不舍的同正男道別,我考慮著第二日一定換回女裝,讓正男小小的驚豔一下!

    我做了些小吃食,水煮花生,豆角。不想顯得那麼刻意,好似惦記鄰居家的好東西偷偷摸摸的窺視一眼,我故作歡喜的和二個孩子打招呼後,讓孩子們去一邊玩,我的眼卻不知往哪裏看,場景很象美劇裏的女人對著即將上床的男人,很不自在的說自己不是隨便的女人,然後和認識不到幾刻鍾,一見鍾情的男人上床!

    正男看出我的不自在,走近我,和我一起,看著在院中玩耍的孩子,感覺不錯,氣氛也不錯,體內寄生的毛毛蟲蠢蠢欲動,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自在,因為,某人對我今天的裝扮沒有做出任何評價,視若無睹?

    情景溫馨,旁有帥哥,精心打扮,有什麼用呢?我像是勾引良家婦女的惡少,即便是喝著提神芳香的清茶,我依然提不起精神,我忘了這是幾千年前的古代,封建且保守,穿越女們的春天不是來的太早就是太遲,以前看一篇文時,十幾萬字下來,男主小荷才露尖尖角!

    我的男豬腳在哪裏?一個欣賞我,喜愛我,為我驕傲的男子在哪裏??天空的顏色一瞬間陰鬱,(女主“作者?你寫的是喜劇嗎?幹嗎讓我這麼鬱?)似陰鬱槐花樹下,將死的老太太,一手耷垂著快要著地,老天,殺了我吧,隻需雷神劈一下。

    落地的手被握緊,感覺到他手中的濕粘,我的手心沒有汗,這表示?——我不是被忽略的那一位!

    我偷偷的笑夠了,轉過頭,發現可愛的正男同學漲紅了臉,不敢正麵對著我,卻不願放開握我的手。

    自信回來了,自尊也回家了,這一天還不算太糟糕,更晚時,兩個大人帶著孩子在自家的院子裏放花火,美麗絢爛!

    念情是怎樣發生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古代的男人溫文,文雅。不會熱情的親吻,不會嘮叨的敘說愛語,不會精心為女人準備禮物,更不要奢想他會為你下廚!

    正男同學表達的方式很含蓄,一篇花了小心思的四句詩,正男還要悄悄的塞到我的包包裏,我實在不能忍受古人什麼都往袖兜裏塞,時間長了非得鍛煉的和舉重運動員一樣,所以,我繡了個小巧的十字繡包包,隨身的錢包!

    沐浴後,穿著鬆垮的睡袍,躺在搖搖椅上,反複的念著正男的情詩,不自覺的微得意,女人,若沒人愛,會怎樣?等愛的女人,我想那不會是我。

    手中的紙張突然被抽去,桃花刮進一室沁香,我有些呆,不明白桃花為何這般輕易,放肆的隨意來到我的臥室?難道,我的居室外張貼了‘生人請進’或‘男人請進’字樣?

    桃花惡意的貼近,用多情的聲調念起情詩,盡管他念的很動聽,投入的感情充沛,但是語調裏的調笑意味太囂張,我恨不得撲上,狠揪他的耳朵,我的心動必定行動,和上次一樣,雙手捏了桃花麵頰,使得惱人的聲音變得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老娘遇桃花有什麼不對?我這麼年輕、美麗、聰明、富有、多金,賢良溫柔的女子,是男人都會動心!”

    桃花很不體貼的彎腰爆笑,仿佛我說了本年度最樂的笑話,男人可以任意的標榜吹噓自己,女人這麼做,就成了笑話?

    我下手的狠勁越來越大,很快,桃花臉泛紅色,疼得他齜牙咧嘴,我在他眼裏多了一條不可愛之處:齜牙必報,連多等那麼一分鍾都不可以。

    鬆手後,桃花無聲抱怨,我無視,有些男人就是欠扁,我很感謝桃花對我一直以來的幫助,沒有他就沒有今日的我,也許我還在後宮裏勞心勞力的和大批的女人鬥智鬥狠!

    “桃花,你是做什麼的?我知道,你不是簡單的‘小毛賊’,說給我知道,朋友之間,你不需要隱瞞”。

    桃花一愣,隨即搖搖頭,苦笑“笙兒,知道的越多,對你就越危險,你隻需享受你現有的生活,不要因為任何一個人而毀了你的生活”。

    他從未用小名稱呼我,我一刹那間甚至以為他一直緊密關注我的一切,除了正男稱呼我‘笙兒’!我搖頭,也許都是巧合,桃花正好無意,順便的一時興起,喚我‘笙兒’!自作多情總是醜女人,不漂亮女人的專利!我討厭自己變得不自信,對桃花沒來頭的一陣厭惡,生硬的語氣仿佛他是陌生人。

    “好了,你不說我也不逼你!我是誰?隻是你一時好心,順手救出的可憐蟲,我不值得被信認,被接受。我現在生活很棒,聽話可愛的孩子,溫柔正點的男,,,男性,,,男友,我不確定正男是否會娶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嫁給他?而你,你卻能知道什麼對我是好的,什麼是不好!哦?我真不知道,原來你這麼了解我!再見,朋友,請你離開我的閨房”。

    桃花的唇張合,想說什麼卻沒說出,默默地離開,這次,他的背影印在我腦中,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拂去腦海裏陰魂不散的桃花影像,我極力說服自己我已有正男,人不該得隴望蜀,太貪婪,我是誰?又不是皇帝!再說男人們不會因女人是皇帝就俯首貼麵,當麵首。我想我是中了穿越言情的毒!

    外在雖然多變,心卻固執的穿越女們,那天生的傲慢,骨血裏的自私,無情。如何改變,才能適應古代的生活?高樓大廈構築起來的鐵石心房,啥時才能真正開放?先不說古代的男人是否相信愛情,是否會堅守永遠?我自己呢?相不相信愛情的存在?相不相信永遠?我連自己都無法信服,如何能相信男人,對方還是古代男人!

    和正男相處了時日,他是個很溫柔體貼的男人,至少和其他男人相比,如果要安分守己的平民生活,正男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今天是正男領我見他母親的日子,我知道見麵意味著什麼,但是我不能拒絕,我也想嚐試早些定下來,象一個平凡人那樣,逮到正男這樣的優秀俊男已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我與正男的結合,可謂女財男貌,天生一對,絕配!

    我準備了四樣禮物,精心準備了一件女式的外衫,拜見未來婆婆總要花點心思,古代尊崇孝禮,婆婆的權利大可滔天,連休妻娶妾的事,婆婆往往比丈夫更有發言權。我曾試探正男會不會娶妾,正男的回答:

    執子之手,偕子同老!

    我追加了一些:隻許握我一人的手,不許出現第三方,不然天打雷劈,萬劫不複,如有背離,定叫喝水涼塞牙,吃飯吞蟑螂,睡覺伴老鼠,走路踩便便,讀書見女鬼,吟詩遇色魔,瞌睡趴枯井——透風!

    正男哈哈大笑,笑我未過門,便成妒婦。

    一聽這句玩笑話,我還來勁了“妒婦?妒婦怎麼了,不愛便會無愛,不成妒婦!男與女之間本該平等的付出,人隻有一顆心,不能掰了成瓣,會死人的!不是你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你,一紙休書?沒那麼便宜的事,你日後若是背棄婚姻,我定會鬧個家宅不安,走禽橫飛,讓你見識妒婦的厲害”!

    正男柔的似垂風楊柳的眼,含笑,溫柔。輕輕搖頭,低聲承諾“不會,我不會讓那種情形出現,此生能擁有你這般特別的女子已是三生之幸,正男不敢再有奢想”。

    我笑著,甜蜜的,得意追問“哪裏特別?”

    正男微笑,答道“特別,特別。。。彪悍”。

    我怒的甩落他的手,陰慘慘的道“現在,本世紀最彪悍的妒婦,要拿你命”!

    結果,正男這位‘假仁義,真小人’的君子見四下無人,吻住我,溫柔的對待他心中的魅寶,二人走走糾纏地,花了一個時辰才到了正男的家門。

    很樸素的院落,隻零散種植了些花,不大的種植蔬菜地田地,院中自搭的架絡上養著蠶蟲,院的一角還養著幾隻雞,從屋中走出一位農婦裝扮的婦女,四十幾歲的年紀,也許更年輕些,歲月在她的臉上幾乎看不出肆虐的痕跡,她走路的姿態很典雅,她望向正男時,目中驕傲且欣喜,視線轉至我身上時,有禮的含笑點頭示意,示意我和她的兒子進屋。

    婦人端出點心茶水,支開她的兒子,優雅的慢吞吞的喝茶,半晌,終放下杯盞,對我和氣的說“聽說姑娘有兩個孩子,我常聽正男念叨他們,我還知道姑娘經營著龐大的繡莊生意,我有一事相問:姑娘為何同你的前夫君差離?”

    我意識到未來婆婆不是好糊弄相與的主,她很有主見,也很精幹聰明。可是,我不能給她答案,搖頭不語,即便我編了謊話,她也能看出來,女人的謊話在女人麵前,最不易保守。

    她歎息一聲,語氣裏有不舍、可惜、同情、理解,唯獨沒有‘接受’,明顯的事實擺在她眼前,“你看,正男是個好孩子,也許他真正需要的是位溫柔、賢良、溫順的從未成過親的‘小’姑娘,我年輕時,也好勝爭強,結果呢?我帶著唯一的兒子,辛苦的獨自撫養幼子成人,我不能給他最好的生活,但,憑我的眼力,你不適合正男!你是個天生就不安分的姑娘,比男人還能幹,比男人還堅強,你太強大!到時受傷的隻能是正男”!

    我腦際裏一片空白,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被拒絕的理由竟然是我太能幹?我為之沾沾自喜,自豪的能力!

    女人一旦堅強便失去溫柔,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連身為女人的同類也看不起!女人若一味的溫柔懦弱,便失去自衛的外殼,被傷害的鮮血淋漓。我哪怕沒男人要,也要做彪悍的女人!男人有什麼好稀罕,不過是風花雪夜裏多餘的看景,好看卻不可靠。我在古代裏最終能追尋到什麼?

    衝出院落,失魂落魄的無目的的四處遊走,行人避瘟疫般的遠離我,我旋風般的衝入酒樓,狂點了貴的吃食,加了一壺美酒,獨自一人消愁。

    抱著一甕酒壇,做觀音樣,拋灑楊柳枝似的拿筷子沾酒,酒水雨點似的滴落,我癡癡的傻笑,我想知道樓下的人如何反應從天降落的水?酒?露水?

    殺豬樣的屠戶猛男,一抹腦脖,罵罵咧咧的上樓,左右看了,見沒異樣重新下樓,片刻又衝上樓,大吼“哪個狗娘養的往老子臉上撒尿?”

    樓層上下沒有一人吭聲,這大漢看似魁梧,所以沒人敢惹。

    一個清亮,帶點無禮的女聲笑道“難道你是喝尿長大的?”

    一時間,滿堂的人哄堂大笑,大漢一愣,見是個醉酒的女子,本欲放過,不過這女子卻嘲笑他的寬容,不放過惹禍的機會。

    “難道?你真是喝尿長大的?哦,那味道可不好聞,我奇怪你竟能長的這麼結識”。女子一邊灌酒一邊調笑。

    大漢被徹底激怒,大步朝女子走來,破口大罵“老子殺豬半生,從未宰殺雌的,今兒嚐嚐新鮮”。

    女子猶不知死活的大笑,咽喉嗆了酒,咳嗽不停,繼而手腳抽搐,大漢發怵,慌亂的拔腳就跑,跑的遠了,女子才停止咳嗽。

    我朝窗外看了看,確定殺豬大漢走遠,無味的趴在桌上,呆呆的發愁,酒入愁腸愁更愁,隨手丟了個雞骨頭朝樓下扔下。

    嗷的一聲,我丟的雞骨頭擊中何物?是個活體,能發出聲響的東西。

    蓬鬆的亂發,插著幾根枯黃的稻草,髒兮兮的乞丐服遮住胳膊卻露出大腿,腳丫子散發的鹹魚味令食客們紛紛掩鼻奔逃。

    我卻來了興致,原來古代確有乞丐幫的說,撕扯兩片棉布將鼻子掩塞,對著乞丐小哥做邀請的手勢,機遇好的話說不得似傻郭靖遇黃蓉呢,高人一般都藏深在草叢裏,隻要聰明人不怕髒,不怕累,金子總會發光!

    我的眼裏,小乞丐不是小乞丐,他是‘黃蓉’!——某某高人的兒子,或是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真想立刻剝去他的偽裝,顯出他金光燦燦的本尊。

    小乞丐也像小乞丐的樣子,猛虎撲食,將一桌子的食物橫掃殆盡,他吃東西的樣子倒有些似小環,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喜愛。

    他打了個很響亮的飽嗝,見對麵的女人,兩條長布條托掛在鼻子,不由撫著飽脹的肚腹大笑。

    我輕哼一聲,指指小乞丐的臭腳丫,“你那雙腳丫子若讓酒樓老板醃漬鹹魚幹,倒不錯!小家夥,今年幾歲?”

    他看似十五六歲,不會超過十六歲。

    小乞丐不服氣我的態度,侮辱了他似的,小胸脯一挺,稍微的帶出點男子氣概“我,我不是小家夥,我哥哥和我一樣年紀時都成親了”。

    我豁的跳起,看,我果然沒猜錯!窮人家的苦孩子哪有錢財這麼早成親的?很象巫婆誘哄白雪公主,繼續哄騙刺激小乞丐說出更多。

    “哦?你家裏都有什麼人?”

    小乞丐第一次顯得落寞,少年的天使羽翼突然間被折斷,哀傷的愈發真實,憂愁!超越年齡的承受,壓得他疲憊不堪。

    我想得要幫這孩子清理一下,明明是個長相不錯的男孩,偏偏的珍珠蒙塵,白壁有瑕,“帶你回家好嗎?我不是壞人,就當是賠罪,對不起,拿雞骨頭砸到你”。

    小乞丐一點也不擔心,好似我說了摩天神話。

    “就憑你?怎能傷到我?我才不怕”。

    是夜,醉酒的我給自己帶回一個包袱,小乞丐跟著我,牛皮糖、膏藥一般的貼牢了好些年,甩都甩不掉,當我很久後,咬牙切齒的要鏟除這貼膏藥時,膏藥很無辜的反問我“難道不是你自己將我帶回家的嗎?”

    是,我很後悔,當時失戀的我把膏藥當作新式玩具,根本沒料到日後的結局。

    小乞丐被我領回家的當晚,我甩手吩咐仆從為他洗浴,來不及觀賞新生事物的誕生,昏沉沉的墜入甜夢。

    天亮的時候,陽光母親散發溫暖,我撫著腦袋撐開雙眼皮,拔下幾根掉落的過時睫毛,輕輕一吹,掉落塵埃。

    抬頭看時,一美臨窗站立,我揉揉惺忪雙眼,迷蒙的看去,美人的長相有點眼熟,我確定此刻自己在家裏,莫非?我叫了外賣?

    “嗨!”衝美人招呼一聲,我想我不會舍得花這樣的冤枉錢,美人也不像是做皮肉生意的,他自何處來?

    美人一愣,微笑“你總是這麼隨意?”

    我再仔細看,美人一笑露齒,我終於記起他是誰。

    “黃蓉,我知道你,我頭正暈著,不要煩我”。我的語氣一如打發一個小孩子,他再漂亮,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黃蓉’一下子怒了“我不叫黃蓉”。

    “哦,你叫郭靖”。

    ‘郭靖’徹底暴跳“我也不叫‘郭靖’,我叫李乾”。

    我暗笑,逗他玩呢,隻要他不說他叫柯鎮惡就行,不然當先跳腳的會是我,玩具,玩具,不玩他豈不浪費?我想開發出來為我當保姆,他一定有些功夫,而且不簡單,林默太多的事要辦,我也不願把林默當超人使喚,那是不道德的,資本家壓榨僅剩餘的勞動力,是不好的!

    我嗬嗬的笑起來,對李乾道“看,我收留了原本是乞丐的你,那麼你吃飯,住店都要錢,即便再當乞丐,在你吃了那麼多珍饈佳肴後?你還要當回乞丐嗎?”

    誰說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我偏不信,尤其是眼前這位小少爺,托了射雕的福,我仔細觀察過小乞丐,細嫩的膚質,除了指腹間練武的手繭,李乾怎麼看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李乾兩眼精綻綻的放光,活似他撿了天大的元寶“你要供我吃穿?收留我?”

    我搖搖頭,“不,我不會白養你,我手底下有幾百人吃飯工作,你也不例外。你的任務是保護我的兩個孩子”。

    李乾怪叫“你有孩子啦?”

    我試著聳聳肩,和老美學的,若是在現代我的同學朋友以這樣的語氣,我一定將他們揍的滿頭包,我也故作不知的反問“李小子,你還說你大哥在你這樣的年紀都成親了呢!你外甥多大了?”

    李乾的表情一下子黯淡失色,片刻恢複痞子樣,好聽的是活潑,有新鮮力,難聽點就是痞子,自以為是!這孩子身上帶著這年紀的叛逆固執,不憤。他表現出令人討厭的一麵,一半是外界原因引發,一半多是自己刻意製造培養,正如那首歌,歌詞:我們都是小孩子!

    我起身穿衣,李乾的表情到似我是做皮肉生意的那位,這孩子再叛逆,他也是古典人類,我接受他的訝異,“過來見見我的孩子們”。

    院子裏,漩兒和燁兒快樂的朝我奔過來,我老規矩的一邊一個抱住,牽著孩子的手,對他們說道“來,孩子們,見見娘為你們尋的男保姆”。

    李乾驚叫“你開始不是這麼說的”。

    我挑挑眉,手指輕遮唇部,“噓!小聲點,你嚇到我的孩子”。

    這回,李小子徹底失聲,嚇壞小孩子的罪名,不是十五歲的他能擔的起得。我終於知道,製服李小子的武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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