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九天,浴火重生  第九章

章節字數:4060  更新時間:08-07-03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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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繼續轟隆轟隆的下著。

    在長安中的雨水,似乎更加肆虐了。

    帶著洗刷掉一切的狠勁,在整個長安城瘋狂的掠奪著一切。

    巍巍太極殿,嵯峨入雲霄。

    夜色無盡,萬盞次第輝煌的燈火勾勒出金鑾殿此起彼伏的輪廓,瓊階玉道流光似水,天邊滿月如金。

    高高在上的帝王宮闕,在萬丈光影交錯中俯瞰人世蒼生,千百年歲月,歸然不動,每一次的盛世輝煌,每一次的亂世風雨,每一次的家仇國恨,都在龍階玉璧上刻下了無聲的痕跡,鑄就了這座萬人景仰的金鑾大殿的輝煌與繁華。

    在金鑾大殿內,一個人影帶著奇異的詭譎,坐在高高的金色寶座上,他低頭看著腳下的大地,一時間居然有種曆史重演的感覺。

    手指彎曲,勾緊,緊緊抓住純金的椅子柄。

    “這江山……是我君家的……哈哈……”

    似乎是夢中的囈語,又似乎是一種悲壯的最後宣言,那人沉聲說道,在囈語中迷失了他自己。

    “沒人,沒有人可以拿去!當年不也有人出入千軍萬馬間好像出入無人之境,不照樣敗在了我的手下……!”

    他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回憶,瘋狂的大笑起來。笑聲淒厲刺耳,久久回蕩在金鑾大殿內部。

    “轟隆……”

    轟隆……

    轟隆……

    轟隆……

    雷聲此起彼伏,大雨滂沱不止。

    雨水順著金鑾殿的殿頂流淌下來,滲透到這片土地上。

    洗刷掉一切的罪惡嗎?

    包括那些被掩埋的黑色過去嗎?

    包括那些刻骨銘心的回憶嗎?

    包括嗎?

    秋夜風清,櫻草淺淡。

    依稀能聽到四麵歌酒喧鬧,遠遠的江水的涼意微拂來,已是夜深露重。

    舉目望去,長安城中的楚江水浩浩蕩蕩,江上畫舫流連,燈火依稀,如同一條穿過長安的玉帶。

    一艘畫舫在江腳處,畫舫不甚華貴,卻帶著天然的不可高攀的氣質,帶著些許的霸氣,橫臥在楚江上。

    畫舫上,一個老者倚著船舷而立,手中端著酒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秋風吹得他衣訣翩飛,老者的臉上帶著些看破紅塵的開闊豁達,還有幾絲的不耐煩,似乎在等什麼人,又似乎他等的人很不守時,還不來。

    過了許久。

    久到連周圍畫舫上的歌舞聲都有些黯淡了下來。

    老者終於看清眼前的風景,他淡淡道:

    “原來你們死不了啊。”

    他的對麵,四道人影相互靠著站立,看樣子都受了傷,連站立都有些困難,卻緊緊靠在一起,好似什麼也不能分割開。

    長夜漫漫,才剛剛開始而已。

    找來的郎中忙不迭地包紮著幾個人的傷口,司馬嚴一邊喝著酒一邊優哉遊哉地聽著半夏大呼小叫什麼“喂,你輕一點啦霧隱很怕痛的”“你到底會不會包紮這樣包會死人的!”“唉如果有X光就好了啊”等等等等。

    畫舫在楚江上漂浮著,周圍的畫舫依舊是夜夜笙歌,相比較下,隻有司馬嚴的這個畫舫比較平淡無奇了。

    幾道人影圍追上來,包圍在司馬嚴的畫舫外麵,領頭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幾個人的火箭已經射了出去。

    “吱嘎——”

    門開了。

    從船倉中走出來一個少女,一身紅衣獵獵,在夜色中絕美的臉上有些嗜血的殘酷,她的剪影看起來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死神。

    黑衣人的火箭全部被她的手指接下,手指打了個轉,幾枝火箭全部投入楚江中,楚江水上燃起一片火海。

    “呐,你們追殺了我一路,都沒有機會還手,現在你們的死期到了。”

    少女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柄劍,劍身通體透明樣的白色,閃著灼灼的白光和寒意,白光刺目,連在五丈外的黑衣人都能感覺到那劍上的白光是何等的冰寒。

    “冰魄劍!”

    有黑衣人失聲叫道,天,那不是傳聞中冰魄寶劍?十七年那女子的寶劍,怎麼又再次現身了?

    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沒有想到你認得呢。”

    黑衣人的領頭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和殺意,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心中有些駭然,明明一路上都不見這個弱冠少女有什麼內力的樣子,連現在也不覺得,她怎麼會有冰魄寶劍的……

    殺!

    黑衣人下令!

    所有的黑衣人猛地朝著少女撲了過去,手中的刀劍無眼,刀劍的動作很快,卻快不過少女手中的冰魄劍,冰魄在手,她似乎重新蘇醒了,劍尖斜挑,隻是隨便一戰,就有如大敵在前也依然不畏的人。

    劍尖輕輕一動,瞬息間化解了所有人的招數,溫柔的動作像是在撫摸愛人的臉龐,輕輕柔柔卻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道,讓黑衣人欲罷不能!

    最後,劍的動作滯了一下。

    突然爆發強大的破壞力!

    黑衣人的首領在倒下去的那一刻,黑巾被割開,所有的黑衣人都是自鼻梁到眉心被冰魄割開,他喃喃道:

    “沒想到……她還有傳人……”

    終於全部死光。

    饒是任何看到過十七年前那一幕的人,都不會忘記那一招,冰魄的微微一動,瞬息死掉了多少好男兒,沒想到,那樣傳奇的女子還有傳人。

    當真是孽。

    雪戮把手上的琉璃戒指取下來,在瑩瑩火光中把戒指遞給了司馬嚴。

    司馬嚴的臉上馬上閃過一絲詫異,而且這詫異一直持續的呆在他的臉上。

    “這個是……”

    這個琉璃,是雪戮家的傳家寶,血碟。雪家人一般都是戴在身上不輕易取下來的,怎麼給他這個老不死的老頭子了?

    “血碟。”

    司馬嚴啞言失笑:

    “我知道是血碟。我是說你幹嗎把它給我這個老頭子?”

    雪戮的桃花眼中帶著些笑意盈盈,少了幾分的冰寒多了幾分溫存,他一身白衣燦陽,氣質如刀,他道:

    “我在提親,向你的寶貝孫女藍半夏提親。”

    Dang!

    有如被天雷給劈中或者是被石頭牛給砸中了,司馬嚴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和他說話,雖然他承認半夏很有吸引力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讓這個從來不近女色都已經十八九了還沒有妻子的少年將軍提親啊。

    “為……為什麼……”

    司馬嚴覺得自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就是當年在和大軍對峙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過這麼語無倫次的情況。

    “男女授受不親,我逾越了。”

    雪戮好像在說一件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情,溫溫吞吞的,從始至終語調不變,都是那種懶懶散散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一塊玉佩交到了司馬嚴的手上。

    玉佩通體碧綠,是上好的玉佩,上麵還刻有龍鳳的花紋。

    同時交過來的,還有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

    “那我也來提親吧。”

    看清了眼前的玉佩是丞相的寶貝,看清了說話的人是已經十八歲了還沒有老婆的丞相霧隱,看清了說話的人是自己——

    司馬嚴隻是覺得多年沒有保養好的胃裏麵一陣抽痛,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審美觀念都這麼,這麼,這麼獨特呢?

    “呃——”

    司馬嚴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他現在覺得自己是大街上被人耍的那隻猴子,命運就在這兩個人的手裏啦,天啦,他可是哪一個都得罪不起的。不是說得罪不起這兩位金主,而是得罪不起他們後麵的老爹,那兩隻終極狐狸明明已經歸山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情一起來算計自己那他相信他的晚年生活一定會相當“精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霧隱微微笑著,明明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卻讓司馬嚴一陣惡寒,“再說了,令愛是唯一一個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

    崩潰了!!!

    司馬嚴欲哭無淚,他怎麼就這麼多事領養了這麼一個惹事的孫女呢?還來了兩個搶親的!還不如含詩那樣直接嫁給六皇子了,多省事啊啊啊!

    “先來後到。”

    雪戮溫吞開口,聲音還是懶懶洋洋,隻是眼中帶了一絲的冰冷。

    “後來居上。”

    某人對答如流。

    “你懂不懂規矩?”

    “你懂不懂後發製人?”

    ……

    於是,一個將軍,一個丞相,在某隻老狐狸的麵前開始了永遠無休無止的唇槍舌劍的戰爭!

    這隻自詡天下間沒有什麼能夠難倒自己的老狐狸,這次也,很光榮的,無語了……蒼天啊,派個天使來拯救他吧!他多麼希望自己會克隆啊,克隆兩個藍半夏,一人一個,OK!

    最後的結果是——

    “司馬丞相,你覺得呢?”

    兩個人,四個灼灼的眼睛都看向了司馬嚴。

    那兩雙眼睛上明明寫著“如果你不選我你就死定了”。

    司馬嚴仰天長歎。

    他說:年輕人的事情我一把老骨頭就不要摻和了。

    第二天,兩家的聘禮同時下到了司馬家,而始作俑者藍半夏完全沒有一點點當事人的自覺,她看著眼前珠光寶翠,得意誌滿地說了句:

    呀,我還真的很賺錢啊。

    司馬嚴把該死的自尊心拋棄了,問道:那你選哪邊?

    可惜這個沒良心的女子說道:

    讓他們搶去吧,我不玩了。

    司馬嚴徹底徹底的,

    昏了。

    禦花園中。

    百花爭豔,花花齊放。

    山光忽西落,池月漸東上。散發乘夕涼,開軒臥閑敞。

    頗有幾分這樣的味道。

    花朵的樣子各不相同,有的一枝獨秀,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彬彬有禮,有的羞羞答答,有的笑舞東風,有的昂首直立……

    確實是一副百花爭春圖,偏偏現在不是春天,而是秋天,秋天的風帶著些許的涼意,而禦花園中的百花居然沒有絲毫要凋零的意思。

    而更加不凋零的,是人。

    是美人。

    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美人。

    比如現在所看看到這兩位。

    一個一身粉色羅裙,青絲斜挽一個楊柳貴妃髻,幾縷青絲垂下,更添幾分慵懶的風情。身上帶著一串珍珠視頻,又添幾分華貴。

    一個一身紅衣颯颯,長發用紅色絲帶隨意的綁了一下,額前垂下幾縷,襯托得完美的臉龐更是嫵媚動人。

    都是二八左右的年華,兩個少女一個慵懶高貴,一個清新嫵媚,饒是讓人眼前一亮。

    “我可是聽說了哦,聽說右相和將軍都去提親啦?”

    含詩調侃道,手裏把玩著一個精巧的玉珠。

    “是啊,我也聽說了,我告訴老狐狸讓他們自己搶去誰搶到了我嫁給誰啊。”

    一身紅衣的少女半夏也說道,把手裏的頭發扭了又扭,“到是你哦,含詩,不知道宮廷禮儀學得怎麼樣了?”

    含詩用流雲袖遮住半邊臉頰,打了個哈欠,“無聊死了,最近又在學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總快被她們那些嬤嬤給逼瘋了。”

    半夏不由得莞爾。

    “逼瘋了也是自找的啊,誰讓你表現的那麼優秀,被六皇子給看上了,說實話,我蠻同情你的。”

    “同情?你不覺得蟬羽很一表人才嗎?”

    含詩從小和半夏一起長大,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接受了半夏的大逆不道思想,對於她的一些思想也很讚同,兩個人私下裏麵的很多話題都足以讓太後啊皇後啊貴妃啊女誡啊什麼的吐血身亡。

    如果蓮妃看見現在的含詩估計連腸子都悔青了。

    半夏白了她一眼:“是啊,六皇子長得很帥,可惜啊,人太……呃,怎麼說呢,正經過頭了吧。”

    這一路上的逃亡,她和那三個金三角是朝夕相處,也多少了解了這三個人,霧隱是溫文爾雅,看上去是有些高深莫測的那種;雪戮是外冷內熱,對人其實還是蠻不錯的;蟬羽是看上去的熱血青年,其實有點冷冷的。但是總而言之,她們四個人可以稱為是同一種人人,一個詞——冷血。對自己關心的人可以付出一切,不相關的人哪怕是被大卸八塊估計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吧。

    “還好還好就行了,我蠻滿意的。”含詩竊笑著,偷偷說道。

    半夏再一次莞爾。

    她很滿意自己調教出來的古代狼女!人家說腐的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她充分的發揮了自己是小孩子身體的優勢,從小孩子抓起!結果成功的教育成果就在眼前啦!

    “你們兩個小姑娘家在說什麼這麼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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