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853 更新時間:08-07-02 10:42
雙休日早晨,蘇佑安家一如既往地吵吵鬧鬧。“55555佑佑啊~~你就這麼走了啊!媽媽怎麼辦啊~~~~~~哎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蘇佑安的媽媽帶著哭腔念叨著,而蘇佑安的爸爸早就識趣地躲進了書房。
“媽,別嚎了,讓鄰居聽見多丟臉。我隻不過是搬去學校宿舍啦,又不是不回來了。”蘇佑安汗顏。
“什麼嘛!好好的家為什麼不住要搬去宿舍?”
麵對媽媽怨婦般的目光,蘇佑安幹笑了幾聲搪塞,心想:要是讓你發現我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他,蘇佑安,兩天前莫名其妙地成了PUNISHER,和一隻正常人看不見的狗狗定了契約。所以,他現在已經不算正常人了。
“遺物收拾完了嗎?”“理好了,在樓上……等等等等!你怎麼在這裏?”蘇佑安扯著嗓子質問身後像鬼一樣突然冒出來的狄倫。“別嚎了,讓鄰居聽見多丟臉。我來幫你搬遺物的。”“哦,謝了。剛才你的話怎麼好象有點耳熟呢……停!為什麼是遺物?我還沒死呢!”“哦,原來你沒死啊!”“不要這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看不出來嗎?”“看看你媽那樣兒,”狄倫指了指被54的蘇佑安媽媽,“讓人以為你死了。”“算了,不和你搞了,我去拿東西。”蘇佑安擺擺手,上樓拿行李去了。
“你,要對佑佑負責,否則,看我把你打地滿地找牙!”聽到這話,狄倫心裏一驚,難道蘇佑安媽媽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負什麼責?”他強迫自己鎮定,故作疑惑地問到。“當然是好好看住他!別讓他亂吃東西,十點一定要讓他睡了,知道嗎?”
“哦。”狄倫鬆了口氣,但接下來她的話讓狄倫真切地感受到了蘇佑安的媽媽有多可怕,她說:“雖然我不讚成未婚同居,但是拗不過他,難道果然是到了叛逆期嗎?”
咣!殤倒地的聲音,她已經笑地滿地打滾了,狄倫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勉強支起身,變成了它,但還是止不住用撲棱翅膀的方式代替狂笑。
狄倫低頭,暗中握緊拳頭,深深地體會到了蘇佑安媽媽的可怕。這種女人,應該上一次電視台,讓全世界,最起碼是全國了解一下世界上還有這種生物存在,作為科普教育。(過頭了!)
“嘿!發什麼呆呢?”蘇佑安拎著兩個包在狄倫眼前晃。“哦。”狄倫應了一聲,接過一個包,說了句再見就走了。
到了宿舍大樓,小米等在門口。看見了蘇佑安它便撲上來一邊拚命搖尾巴一邊狂蹭他的褲腳管,隨後殤和它用動物的語言交談了幾句,它們就一起衝進了大樓,估計是賽跑吧!
由於是第一次住宿舍,蘇佑安也很興奮,也想快點看看宿舍的樣子,可是狄倫卻走的慢吞吞地,好象飯後散步一般。(狄:的確是飯後散步,早飯後。眾:……)更可惡的是鑰匙在他的手裏,所以,蘇佑安隻能不停地催。
“好啦,別嚎了。拿去,419。”狄倫把鑰匙拋給他。“謝啦!”說完,蘇佑安就一溜煙跑了。
找了很長時間,終於找到了419。MD這蓋宿舍的腦子有問題啊?明明是419為什麼不在四樓呢?蘇佑安心裏罵著,完全忘了並沒有規定說4打頭的門牌號一定會在四樓。
打開門,蘇佑安驚愕地發現狄倫坐在窗台上看書!“你怎麼在這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狄倫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這裏是我住的啊?”“一人一間的不叫宿舍,叫賓館套房,OK?”“我知道的啦,隻不過沒想到會和你住一間。”蘇佑安悻悻地回答。“廢話,本來是正好住滿的,今年隻多了我們兩個,你不跟我住一間,難道要去其他宿舍打地鋪嗎?”“什麼!這間隻有我們兩個?”“那倒不會,還有殤和小米呢!再說,你在這裏,這裏就會很熱鬧,比如現在。”狄倫抽刀砍向蘇佑安的頭頂,然後,一塊晶砸在了蘇佑安頭上。
紅與黑的世界,分外妖異。很熱,熱到好象連骨頭都熔化了,卻也非常冷,冷得仿佛連空氣都凍結了,兩種對立的溫度,非但沒有互相中和,反而互相襯托。
突然,一陣濕漉漉的觸感,蘇佑安睜開眼,酷熱和嚴寒都隨著那紅與黑的世界一起消失了,小米正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他的臉,看見他醒了,它又蜷成團繼續睡了。他看看下鋪的狄倫,還在睡。瞄到手腕上的熒光表:才淩晨一點。他一時沒有了睡意,便悄悄走出房間,掩上門,來到過道的窗戶邊,靠在窗台上。初秋晚風清涼如水,又帶著一點夏末的溫暖,吹了一會兒風,蘇佑安慢慢平靜下來。剛想轉身回房間,卻突然僵住了,因為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他肩上,手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肆無忌憚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你在幹嗎?”很低沉的聲音。盡量克製住早已泛濫的恐懼感,蘇佑安認命地轉頭,看到的是一張慘白的臉,無神的雙眼在淩亂的碎發下陰沉地瞟著自己。咚!蘇佑安一聲沒吭地倒地。
“喂!喂!”撩開擋在眼前的碎發,順便用手指理了理那一頭鳥窩似的頭發,狄倫蹲下查看蘇佑安的情況。由於自己的睡相不太好,頭發是會有點亂,不過也不至於把人嚇暈啊?他探了探蘇佑安的呼吸,還好,還有呼吸,而且還很均勻,好象……睡著了?!
本來想把他扔在外麵的,但想到蘇佑安的體質,狄倫隻能強迫自己發一次同情心,把死豬一樣的某人拖回房間裏。關上門,狄倫的同情心也到此為止了,他迫不及待地回歸溫暖的被窩,把蘇佑安晾在地板上任他自生自滅。
第二天一早,蘇佑安驚喜地發現自己還活著,就沒再計較在地板上躺了大半個晚上。但由於已經入秋,天氣轉冷,他又隻穿著短袖襯衫和單薄的長褲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躺了數小時,所以他發燒了。對於昨晚見“鬼”的事,狄倫的解釋是蘇佑安晚上做噩夢,從上鋪掉下來了。雖然蘇佑安對這個解釋很懷疑,不過既然發燒了,那就翹了今天的課吧!什麼都別想,好好地休息,爭取早日退燒。
38℃,還好,再睡會就退燒了吧?蘇佑安把溫度計,退燒藥和杯子放到了桌上,不知為什麼,狄倫很好心地把下鋪借給蘇佑安睡。(他那是心虛!)
小米和自己窩在一個被窩裏睡地正香,殤跟著狄倫去上課了,一時間,蘇佑安突然覺得自己就這樣被世界遺忘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裏。“亂想什麼呢!”他輕聲對自己說,把這個想法丟到了腦後,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又是紅與黑,又是那種冰火之間的感覺,但這一次周圍卻比上次清晰許多,紅原來是無盡的火海……無盡?蘇佑安看看腳下,還好,雖然腳下一片黑暗,卻也感覺得到是沒有著火的地麵。
狄倫趁午休時溜回宿舍。上午仔細想了想,蘇佑安昨晚的反應那麼恐怖,八成是之前做過噩夢,被嚇了一次,再受這麼一刺激(雖然狄倫很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刺激)就暈了。而麻煩的是,蘇佑安這種靈力等級的人,潛意識會預先感覺到“那方麵”的危險,並反映在夢中。也就是說,那小子昨晚做的夢說不定是個預兆。
推開門,發現殤和小米一看著一睡著,靠!我說怎麼從第一節課開始就找不著殤呢!狄倫暗罵。殤看見狄倫來了,嘰裏咕嚕地念了一長串。“說!人!話!”狄倫鐵青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阿倫你上的課太無聊了所以我就先回來了,當時有跟你說,不過你好象沒聽見。我剛一回來就發現蘇佑安哥哥躺在床上,幹著你也幹過的事,隻不過事情發生時他正在睡覺。”殤變成小女孩說道。
聽殤這麼一解釋,狄倫的臉色恢複正常。他關上門,拉了把椅子坐在蘇佑安旁邊。反正自己有特權,下午的課就翹了吧!看看儀式怎麼在當事人睡著的時候進行,也滿有趣的。
“喂——————!”蘇佑安狂喊,雖然這種地方怎麼看都不象有人的樣子,不過他現在除了這個的確無事可做。突然,一陣強烈的感覺迫使他向左閃去,一個手執長劍的女孩子撲了個空,出現在他眼前。女孩子手上的劍非同一般,劍身居然是由烈火構成的。
女孩子一言不發,隻是揮劍向他砍去。蘇佑安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隻顧著躲避那柄灼熱的劍。很快,退路到了盡頭,身後是一片火海。
女孩子舉起劍,看來是要給他最後一擊了,此時,蘇佑安腦袋裏想的是:天哪我怎麼就死在這裏呢我怎麼能死在這裏呢我還沒滿十八歲還沒進過網吧還沒泡過PUB還沒好好談過一場戀愛也還沒把事先準備好的生日禮物給我媽我媽在整理我的遺物時看見了肯定會更傷心的早知道就早點給老媽了真是……(喂,扯遠了)
不過奇怪的是預料中的那一劍始終沒有到來,他回過神,發現條件反射舉起的雙手被火焰纏繞著,女孩子的劍好象還有被同化的趨勢。她費力把地劍從繞在蘇佑安手上的火焰中拔出,謹慎地觀望著,沒有繼續攻擊,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而蘇佑安手上的火卻越燒越旺,但絲毫沒有灼熱的感覺。右手的火覆蓋麵積越來越大,最終在他的手上形成了一隻護甲,從手指下半截到手肘部分全都被火焰所化的類似黃金的金屬覆蓋著。而左手的火全都集中到手掌,最後化為一張類似黃金的金屬弓。
蘇佑安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自己的新裝備,眼前就突然一片黑,就像做作業時突然斷電一樣。與光一起消失地還有那極寒和極熱的溫度。一時間,這個空間唯一的光源隻剩女孩子手中那柄以火為劍身的劍,還有那火光映在蘇佑安那些裝備上的反光。閃閃爍爍的火光映出他們驚愕的臉。
狄倫發現一道模糊不清,類似一條小黑蛇的東西迅速躥進了蘇佑安的被窩,不一會兒,蘇佑安便被包裹在一團黑色霧氣中。狄倫抽出長刀,迅速思考起來:好象是某種陰陽術。怎麼辦?砍?不行,我的刀是實物,會砍死人的……
漸漸地,劍身的火光也一點點黯淡,消失了,什麼都看不見,眼前一片冰涼的黑。蘇佑安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睜著還是閉著,因為現在兩者沒有區別。
“喂!”狄倫試圖叫醒蘇佑安,但他發現蘇佑安周身的黑霧居然慢慢地攀上了自己的手臂。他馬上抽回手,並製止了湊上來看究竟的殤和小米。
很溫暖,周圍似乎很亮,空氣中帶著青草和陽光的味道。蘇佑安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片草原上,一眼望去,各種綠層層疊疊,在風的輕撫下如海麵的微波一樣起伏,中間還星星點點夾雜了許多色彩鮮豔的野花。
他信步往前走,沒走幾步,一種冰涼的感覺從腳上傳來,低頭,發現腳下一片漆黑,抬頭,看見的是一片黑暗。
“喂!”肩部被人拍了一下。“啊?”蘇佑安轉頭,看見剛才那個女孩子。“你想幹嗎?”他戒備地問到。“不要這麼緊張嘛!我不會傷害你的啦!”看見蘇佑安極度懷疑的眼神,女孩子補了一句:“放心啦,我用人格擔保。”
“……好吧,你想幹嗎?”“怎麼又是這句?算了,你聽好,你剛才正在進行PUNISHER的資格測試,由於你在睡覺所以我就幹脆直接入侵你的意識進行測試,有點類似於幻術吧,但現在有人乘機鑽空子,所以我們被困在這個幻術裏了。”“那現在有什麼辦法嗎?”“有。你有沒有發現,你的靈力比我還強?”“哦。”蘇佑安心不在焉地回答,強就強唄!“真奇怪,我一個元素之神,靈力居然不如你?這麼強大的靈力,以塵土構造的人類軀體怎麼承受得了?……”
正在長篇大論的女孩子瞥到了蘇佑安臉上一副“你有完沒完”的表情,馬上轉移了話題。“好吧,不說了。現在你的裝備已經消失了吧?”蘇佑安這才想起,馬上低頭查看,果然,沒了。“那你用我的吧。”說罷,女孩子把已經隻剩劍柄的劍拋給了蘇佑安。他一觸摸到劍柄,火焰馬上“轟”地一聲噴射出來,幸好蘇佑安躲地快,要不然第一個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很好,現在對著前麵砍。”女孩子指揮著。“啊?”蘇佑安不能理解。“少廢話!讓你砍你就砍唄!”“哦。”好吧,你是老大,你愛咋地咋地,反正出了事也不關我的事。這樣想著,蘇佑安舉起劍,自覺像個白癡似地一砍。
一聲類似於動物嗚咽的聲響,黑暗像快鏡頭的霧氣一樣迅速收攏,消失,四周又燃起了熊熊大火。“OK,你通過了,再見。”女孩子搶回了劍。瞬間,又是一片黑,不過不同於剛才,現在的黑暗就像夏天的夜晚一樣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心。
身體漸漸恢複了觸感,可以感覺到柔軟的枕頭柔軟的床墊柔軟的被子,然後,蘇佑安睜開了眼,看見狄倫拿著那把長刀好象正在思考著什麼,而寒光閃閃的刀刃正懸在離自己的脖子不遠的上方。
“你醒啦?”狄倫看見蘇佑安瞪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隨即把長刀隨手擱在床邊,伸手試了試蘇佑安的體溫,還好,腦袋摸上去像是退燒了。
“你想謀害我?”蘇佑安問道。“沒有啊?隻不過正好看見你被東西附身,在考慮要不要砍而已。”“哦。”蘇佑安鬆了一口氣。突然,狄倫拿起刀,狠狠插在蘇佑安……的旁邊。
“幹嗎啦!?”蘇佑安怪叫起來。“就是這個。”狄倫陰沉地看著被刀插穿了腦袋還不肯死,拚命扭動掙紮著,類似小蛇的黑色動物。蘇佑安才反應過來,小蛇就不見了,狄倫拔出長刀,收回鞘中。
“這絕對是有人蓄意謀殺。”留了這麼一句匪夷所思的話,狄倫突然掀開蘇佑安的被子,把他趕回了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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