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存在於不該存在的世界(7)

章節字數:4376  更新時間:08-12-2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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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存在於不該存在的世界(7)

    躺在床上,拿著時下最流行的小說仔細的看著。這小說的情節竟和梁祝的情節有些相似。

    這是桑兒端過藥來道:“小姐,該吃藥了。”

    我放下書,看著那一碗黑糊糊的藥,不覺皺了一下眉。吃了那麼久的藥,聞著藥味就覺得想吐。

    看出了我的不情願,桑兒道:“小姐,你就快喝了吧。無相大師說.....”

    “良藥苦口是吧!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或許是悶久了,不覺就拿桑兒開起了刷。

    “小姐,你知道桑兒...快喝了吧。”桑兒噘著嘴將碗遞到我的麵前。

    我偷笑了一下,接過碗,長苦不如短苦,將藥一口氣喝完。

    用帕子擦過了嘴,問道:“蕭公子什麼時候回來?”

    桑兒一臉難色:“不知道。”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跟我說?”我眯著眼睛盯著她。

    桑兒被我盯的不自在極了:“小姐,我和你說,你可要有思想準備阿。”

    聽了桑兒的話一陣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充斥著全身,心一陣酸痛。

    “小姐,我也是那天路過三清道長的房間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三清道長和無相大師說,因為蕭公子已經許久沒有送信回來了,所以就派了人去看,派出去的人說隻是一個女子拿給了那人一個小陶瓷瓶子,說蕭公子一切平安,不用掛念,就翩然離去了。”

    “一切平安,不用掛念。”我喃喃的念著,“他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用掛念?”我大聲地質疑。蕭戈,你的一句不用掛念讓我對你所建立的些許好印象也隨風飄散了,什麼解釋,我終是不聽了。

    “小姐,你別嚇我,大師,道長,你們快來啊。小姐暈倒了。”桑兒慌亂的叫著。

    全身的力氣好似瞬間被抽離了,是不上一點勁。致使能聽到耳邊翁翁的聲音,好像在說著什麼話,聽得是那麼的不真切。

    突然,一陣酥麻的感覺散遍全身,逐漸的,我沉浸在這麻麻的感覺之中,飄飄欲仙,突然一陣刺痛貫徹心扉。想叫,卻叫不出來,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有痛不能言,想死又死不了,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吧,活生生地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慢慢的一片一片的撕開,撕開,之後,黑暗席卷了我。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的回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是痛,痛,痛!

    掙紮了一下,緩緩睜開雙眼。

    “恩兒,你醒了阿。”

    “蕭戈,蕭戈,我恨你。”我微微呻吟著,腦子裏除了痛,就是蕭戈的影子。

    “恩兒,大師,你看恩兒醒了。”

    “讓我看看。”無相走到床邊,仔細地把起了脈。

    “蕭戈,蕭戈,我恨你。”

    “夫人,恩兒已經沒事了,看來帶回來的藥真的是蝕鐵散。”

    “那就好,那就好。大師,這兩天太子大婚,老爺是朝廷重臣,府中也是十分的忙碌,恩兒就請你帶為照顧,等事情一過,慕梅定當親自照顧。”慕梅說著便蹲身福了福,以示感謝。

    無相趕緊扶起慕梅:“夫人客氣了,恩兒於我和三清有緣,還談什麼謝呢?”

    站在一旁的三清並不說話,隻是走到床邊坐著,不看慕梅一點。

    慕梅走後,無相歎道:“你一生逍遙豁達,無奈卻被一個女人束縛住了。”

    三清對著我寵溺地笑道:“不,是兩個女人。恩兒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即使是慕梅。”

    不知不覺,在床上躺過了寒冬,三月的春天,美極了,舒服極了,溫暖極了。

    肩上的上漸漸的愈合了,加上大師的獨門密製的膏藥,傷疤淡了許多。就想大家說得一樣,剛醒來那會兒,蕭戈留給我的痛,天天折磨著我,不管是前世的蕭戈,還是現世得蕭戈,我都無法再承受,時間真是好東西,無論多麼大的仇恨,總是會被它衝得淡漠。以至於我一件想起蕭戈時,換來的隻是我輕蔑的笑。

    從上次之後,慕梅再也沒有來過,聽桑兒說,段老爺升官了,因為幫太子辦了一場成功的婚宴。

    太子,一個陌生的人,隻是耳聞他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對人都恭謙客氣。朝野上的讚賞聲此起彼伏。

    或許,隻有來自千年以外的我才知道,這不過是太子的假麵孔,他的真麵孔怕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得到的,也是捉摸不透的。他能夠保住太子的位置不動搖,甚至拉攏了朝堂上幾乎所有的官員,可見其心思之慎密。沒有兩把刷子的人,隻能被永遠踩在腳下。

    “桑兒,我的純鈞劍呢?”一時心血來潮,想試試我的武功還有沒有。

    “哦,我去拿。”桑兒放下手中的女紅小跑進了屋子。

    不一會兒抱著個木盒子有小跑了出來。

    打開木盒,取出純鈞劍,揭開劍身上細致的包裹。還是如此得清冷華麗。指腹順著劍身向上,猛一揮間,劍挺而出。這一用力,牽動我傷口一陣疼痛。深吸一口氣,將純鈞劍重新包好,令桑兒好好收著。晨灝是我永恒美好的記憶,純鈞劍也是。

    既然武的不行,那就來些文的。甄雋卿的書房隨時向我開放,時間久了,倒成了我的常用地,常常惹得他這個正牌主人不盡的嘮叨。也因此我常調侃他。

    這天,在花園散步時,看見他一人在亭子上獨自坐著,口中念念叨叨的,於是暗笑一聲,輕步走上亭子,道:“雋卿,我看你啊,該娶個啞巴,反正你那麼愛說,他又說不出來,就當互補了,要是你真是嘮叨透了,她也聽煩了,有苦說不出,你繼續嘮叨你的,她繼續苦她的。一個人敘敘叨叨什麼呢?”

    “喂喂喂,說什麼呢,你這妮子說話這麼毒,小心嫁不出去阿。”

    “嘿,你還真是說對了,本小姐就是打算孤獨終老,獨善自身,無牽無掛。”

    “那蕭戈怎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雋卿突然打住。

    我的神情有了些許的不自然,畢竟,傷害如同刻在石頭上的字,一時間是難以抹去的。即使抹去了,像傷口一樣愈合了,但是,來日再次觸碰之時,還是會有些心理上的痛楚。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知道說錯話了,還不快賠罪。”

    “姑娘在上,請受罪人一拜。”說著便端端正正的做了一個揖,一臉賠笑道。

    我承認若是在遇到所有男人之前,我先遇到了雋卿,我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他,因為它總能使我快樂,即使是拌嘴的時候。

    “對了,聽說太子大婚,大赦天下啊,那場麵一定是很隆重的吧,你前陣子去進貨,應該有目睹吧。”我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來。

    “是,確實很隆重。”他坐下來,也到了一杯水,“你不知道,那人山人海的,迎親的紅毯都鋪到了西直門外了,一直通到皇宮正門。那場麵,真是難以形容啊。”

    “太子妃,美嗎?”我盯著他問,一臉八卦。

    “我哪知道,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更何況是人呢!”

    “哇!那新娘一定很高興,能嫁給太子。”我輕笑到。

    “誰知道。”雋卿徑自玩弄著茶杯。

    “是啊,誰知道,嫁給太子,誰不是因為利益,不是因為太子妃,甚至是皇後的位置。”

    “嗬,你看的倒是看得透徹,還好你沒有去選秀,不然要是萬一被選上了,那皇宮不讓你掀了,可惜就是有人不明白。”

    “你說的是誰啊?”我看著他問。

    “你不知道?看來你娘是沒和你說。”他有些吃驚的說。

    “我娘?說什麼?我娘好久沒來了,不知道在忙什麼,聽說段老...哦,我爹升官了。”

    “唉,看來你娘是怕你傷心呐。看你這樣,應該是不願去選秀的,我還是跟你說吧。”

    我給了他一個繼續的表情,要他繼續往下說。

    “你不知道吧,段薈意就是太子妃。”

    “噗......”我剛含在口裏,剛要喝下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噴了雋卿一身。

    意識到失禮,我趕緊掏出帕子,替他擦著身上的水。而他的臉上也是一臉苦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

    “嗬,本小姐獨一無二!你不是說沒見過太子妃嗎,怎麼知道是段薈意?”

    “你問我太子妃美嗎,我說不知道,那是我沒看到,怎麼會知道。又沒有說我不認識她。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嗬,看來段老爺倒是當今第一得意之人了啊。”我蔑笑道。

    “應該可以這麼說吧,又是升遷的,又是皇上的賞賜。我看啊,一天之內就數段府前的那條大街最熱鬧了,比那菜市還熱鬧。”

    “哈哈。說得好。”

    “薈恩,說真的,他們怎麼遲遲都不來接你回去?”

    “你什麼意思啊,下逐客令阿。”

    “沒有,沒有。”雋卿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一臉迥樣,“我怎麼會下逐客令呢?你的花茶,不知道給我招來了多少的客人,我留你都來不及。”

    “哼,諒你也沒這個膽。”我站起來,伸了伸腰,道:“其實,我到不想回到段府,那個銀子堆砌起來的墳墓,我可不想把自己斷送在那裏。”

    “銀子堆砌的牢籠?那哪裏是金子堆砌的?”

    “皇宮!”我凝視著遠方,堅定地說。雖然很想知道當皇後的感覺,但是相對於自由,我更願與,不,是一定會選擇後者。與其在冷冰冰的金子中死去亡,還不如一掊黃土將我埋葬,與世間的汙俗隔離。

    “為什麼是皇宮?”

    “難道不是嗎?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不就是金子的樣子嗎?金燦燦的龍椅,是用多少人的血染出來的?金子俗氣太重,自本潔來還潔去。”

    “好一句自本潔來還潔去。”

    是啊,黛玉,我願與你一樣,保持著心中的那份高低,守著自己心中那份純潔的愛情,死去!

    一月有餘,我還是呆在悅茗茶館,為了感謝雋卿對我的照顧,我可沒少幫他出主意。蕭戈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雋卿說他京城的家也沒有他的消息,慕梅和段老爺走了,一句話都沒有留就走了,去了京城,那個有黃金墳墓的地方。我的傷全好了,三清和無相都走了,回到了山上。空曠的後院,讓我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我,好淒涼。

    “桑兒,收拾包袱,我要回憶菊居。”不行,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寂寞了,回到憶菊居,起碼能讓我找到一點歸宿感。

    “可是,小姐,甄公子......”

    “沒事,我給他留一封信,你收拾包袱,順便教一輛馬車來。”說著走到書桌前,提筆,盡說道別之言和瑣碎的事。

    將寫好的信吹了吹,仔細地疊好,放進了信封之中,封麵落下‘甄雋卿親啟’之後,便往門口走去。

    “小姐,您往哪兒去啊?”小二跑了過來,問。

    “我要回山上去了,我在你家公子的屋中留了書信,他看過就會明白,你去招呼客人吧。”

    小二點了點頭,我轉身離去。門外,桑兒已找了來了一輛馬車,還是上一次的車夫。

    桑兒將我扶上車,自己也上來了。那車夫憨憨的笑了一下,問:“小姐還是要去山上嗎?”

    “是,有勞了。”難得他還記著。

    “不用,不用。”他用手摸了摸頭,轉身抓緊韁繩,高喝一聲,馬兒聽話的向前跑去。

    坐在車廂內,抱著我的純鈞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紅木盒,木盒上刻著丹鳳舞陽。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在盒麵上可這個圖案,但是一定寓意著什麼,鳳,陽。晨灝,蕭戈,三清,慕梅,雋卿,好多人,好複雜,他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知道,現在蕭戈到底在哪裏,為什麼要送回來了,人卻不回來。閉上眼,搖了搖頭,突然清醒,為什麼要怎麼關心他,他跟我有沒有關係,段薈恩已經死了,我隻是借了她的身子而已,我還是我,讚恩!縱然他和前世的蕭戈是同名,我應該是很他,而不是還念著他!我這是怎麼了!!!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好似過了許久,桑兒才叫醒我:“小姐,我們到了。”

    我揉揉眼睛,好似觸碰到了一絲濕潤,是眼淚嗎?不去多想,一下將它胡亂的擦掉,掀開車簾,跳下了車。深吸一口氣,郊外的空氣果然比較。雖是夕陽將下,卻也別有風味。

    桑兒付了錢之後,我們便相互手勾著手,慢慢的走上了山去。

    又是春天,三月,都說煙花三月下揚州,但是山上的景色對我來說,卻比揚州更美。古樸的石板山路,兩旁的樹都冒出了嫩芽,翠綠翠綠的,好似綠寶石鑲墜在樹上。

    “小姐,我們要去三清道長和無相大師那裏看看嗎?”

    “先不吧,我們先收拾一下,明天再去。”

    “小姐,我餓了。”桑兒摸著肚子。

    “嗬,忍一忍,我晚上給你做好吃的。”和桑兒笑著走向憶菊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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