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47 更新時間:20-03-31 20:29
“倒不是每個世家都如此,這格湟對於中原來說就如同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說鳳家會允許這樣的女子出現在鳳家嗎?”柳不虞頓了頓又道,“好在鳳傾他為人義薄雲天,何況他對丹雅上了心,所以怎樣忍心看她被人趕出府去,當即與丹雅兩人離開了鳳家,與鳳家斷了關係。”
“那他們的孩子?”
“他們的孩子,是在一歲時被老夫人派人打死的,而丹雅氣急攻心之下一頭撞死在了鳳家的影壁上,所以後來鳳家一度有鬧鬼的傳言……”
聽到這白酌果斷地道了聲“不聽了!”就閉上了眼。
柳不虞知他沒睡,就換了個話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扯到以後誰做飯的問題上。
外麵飄著淅淅瀝瀝的綿綿細雨,兩人相擁臥榻上,柳不虞為他輕輕地揉捏著肩,百般哄勸下才讓白酌放棄了以後頓頓為他做飯的想法。
不過白酌表示自己不能什麼都不做,柳不虞便以兩人以後成親了府上吃穿用度皆由他操持為由,才讓他安了心。
幾日後的一個晌午兩人吃過午膳後,白酌向柳不虞提出要去看望躺了數日的周呤,他早從柳不虞口中得知了周呤那日與他爭執是為了他好,想著來王府亦有數日了,還未抽出時間去看看,今日巧好不用去教書,現下這正好是個機會。
周呤乃貼身柳不虞的侍衛住處亦不會有多遠,可陳靈說自己怕白酌硬是讓還不能行動的周呤搬去了需得走兩個九曲回廊中間還要路過一個院子再穿過不大不小但足以能讓白酌震撼的練武場。
柳不虞好笑地看著白酌三步一回頭地回望著落在身後的練武場,“等有空了,我帶你來仔細細的看。”
“就今日,”白酌停下腳步認真道。
“今日不行,你忘了要去看周呤了?”是誰心心念念地要去看望周呤的,怎的一見到練武場腳就挪不動了,柳不虞心下腹誹,但麵上還是掛著寵溺的神情,“放心,我絕不食言。”
話畢,就牽起他的手往前麵的一片林中走去。
白酌對眼前這些蒼翠挺拔的茂林修竹很是無語,他委實想不透這地方當真能養傷?
柳不虞聽了他的自言自語,心道能不能養傷不重要,能躲你就行。
腳一步步地踏著泥土殘根樹葉上留下的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讓蹲在河邊洗衣耳尖的陳靈驀地打了個冷顫,後背沁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汗,許是錯覺錯覺。
這處地方隱蔽除了柳不虞、柳管家、汪大夫、送飯的丫鬟知道此處就沒人知曉這裏了。
聽這腳步聲似乎是兩個人的,一個腳步聲甚是熟悉,而令一個卻很陌生,聽著不像練武之人,陳靈的一顆心七上八下,手中的衣裳被他胡亂搓揉最後匆匆用水一清就端著木盆疾步離開了。
柳不虞剛與白酌兩人走出林子就看到陳靈遠去的背影跟逃命似的,本欲出聲喊住,後想了想又算了。
白酌顰眉疑惑地看著走遠的陳靈,他走那麼快幹嘛?
柳不虞強忍笑意,“估摸著是怕你來找他算賬。”
言閉,繼而牽著他往溪水邊驀然間出現在兩人視線中的一座獨屋走去。
那座木屋的門扉虛掩,似是為誰留了門,柳不虞上前敲了敲,須臾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請進。”
柳不虞會意推開了門,一陣春風趁此轉了進去,使得臥榻上緊裹著著被衾的驀地打了個冷顫。
跟柳不虞一道進去的白酌見狀趕忙關上了門,“怎得病成了這樣?”
這躺於臥榻上隻露出半張臉的人哪裏還是那日與他爭執時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的周呤,整個人似乎瘦了一大圈,憔悴不堪的樣子很讓人唏噓。
隻見他的眼皮顫了顫像是連睜眼都極為困難地看了白酌一小會才哆嗦道,“白……白公子……無……事……甚好……甚好。”
哆嗦的厲害,白酌壓根沒聽清,他看了一眼柳不虞,那眼神似乎在問這還有救嗎?
“有救,”柳不虞解釋道,“汪大夫說了未傷及心脈,隻是怕冷受不的風,他抖成這樣純粹是冷的。”
白酌上前摸了把周呤的額頭,果不其然體溫低的不似常人。
又看了眼他緊裹著的兩床被衾,都如同虛設一般沒讓這人有半點溫暖。
“汪大夫說這病比較棘手,把脈也把不出原因,隻能每日暫時給他行火針,早晚一次藥浴才能暖解其症,”柳不虞看他從方才進來就緊蹙著眉頭,拍了拍肩以示安慰,“你放心,周靈說會想到辦法。”畢竟是他捅的簍子,不管怎樣都得想出辦法。
門外一直躊躇不敢進屋的陳靈立時懊惱悔恨地頓在了地上揪著自己的頭發,他恨不得此刻躺在臥榻上的人是他不是周呤。
那湯是陰間的補藥,是給那些鬼神補體來的,他喝個十碗都不成問題,可周呤卻不同啊!周呤是活生生的人吃了隻會適得其反!
他昨夜悄悄回了躺地府去了[陰書閣]查了書籍治這病得讓人親自入陰間吃水晶蘭才能解救。
可這活人進了地府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但若不去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陳靈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煩意亂地扭著從旁邊撿的一根枯草。
如何才能讓一凡人安然無恙地進入陰間呢?
有什麼呢……
陳靈苦思冥想了半個時辰,驀地腦中似乎有什麼畫麵一閃而歸,速度太快差點讓他來不及捉住。
黃泉碧落丹!
當年敖仏生辰朱雀陵光君可是贈予過一顆丹藥,可讓活人下地府不受陰氣所傷,而這顆丹藥敖仏覺得沒甚用處就轉贈給了他。
隻要他回去一趟,在自己放雜物的雜物箱裏找來就行!
事不宜遲,現下就去。
“啪!”想到辦法後他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發出的聲響驚得屋內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外。
陳靈施法離開的那一刹那巧好白酌柳不虞兩人一前一後地從裏麵走出。
白酌眼前一花隻覺得有啥從眼前一晃而過,用手揉了揉眼,“好像有什麼從眼前飛過。”
後麵出來的柳不虞看了下四周,“估摸著是隻蟲子吧。”
白酌想了想也是就不再多話與柳不虞一道回去了。
隔日,陳靈主動來告辭稱找到了治病的法子要孤身一人帶著周呤前去治病,在見白酌時道歉之下還不忘供出了柳不虞這個主犯。
“白公子,那湯是世子吩咐廚娘煮給你我兩人補身體的。”
陳靈丟下這句話離開時正遇一陣大風襲來,隻聽“咣!”的一聲原本敞開的大門驟然間闔了上。
柳不虞百般解釋還是得了夜裏不準回屋的待遇。
後來,白酌一度以為那湯乃柳不虞想要毀了三年之約而下的毒。
五日後,白酌病初愈,執意要回村去住,理由是柳不虞還在守孝,不應上門更不應長住於禮不合,何況自己還要為村中的孩子們授課。
柳不虞麵上不舍心底卻舒了口氣般的口是心非道,“阿酌,我想你了咋辦?”今晚終於不用睡長廊了。
可到了夜裏,才知後悔,一夜的孤枕難眠啊孤枕難眠……
對於白酌與柳不虞兩人和好如初,村中的光棍們自是欣喜開懷。
差點就要在村中大擺長宴祝賀祝賀,好在白酌跟村長兩人幾番勸阻才讓這些光棍們放棄了這個想法。
至於為何欣喜白酌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真正替白酌開心的自是從小照顧他到大的張嬸一家,以及那些學生。
“先生當真與那梨樹精和好了?”這種事自是少不了張小九寧福譚文青這三個八卦小組合。
“那是!”作為八卦小組合的頭頭張小九說這話時把脖子一昂,眉飛色舞地描述了據他所知的以及腦補出的場景……
“總之就是這樣。”張小九說的口幹舌燥看了眼寧福,寧福會意狗腿子地為他奉上了杯水。
譚文青本還有些不信,而後來的一段時間,從背書不會總挨生板到先生每次進書舍總是怡顏悅色和風細雨才深深地信了。
第一卷完結。
三年後。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鄢淮安郡一連下了好幾天雨卻依舊趕不走圍繞在身邊的燥熱氣息,梨花村的家家戶戶都不願呆在悶熱的屋子裏個個抬了張小木凳坐在院子裏搖著蒲扇與周邊的鄰裏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聊。
村裏的小孩自是不會乖乖地坐在那聽哪些家長裏短,膽子大的早就一個個撲騰進了村後的小河,嬉鬧聲不絕於耳。
更有甚著穿著褲衩站在淺水處雙手接連擊打著水引起層層浪花。
引得那些在河邊洗衣的小媳婦們顧不得修養矜持指著那些頑皮的孩童破口大罵。
然而這些沒見過什麼世麵才為人妻的小媳婦們又會幾句罵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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