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09 更新時間:20-08-15 19:59
第二天
醜時
“唔。”林蕪正睡著覺,有隻手揉了揉他的臉,那隻手是沈長逢的。
沈長逢看他還緊閉著眼,於是坐起身來,用手指輕輕敲打林蕪的額頭。
林蕪就這麼任憑他敲著,過了好一會,才猛地坐起身來,往沈長逢身上一撲,手按著沈長逢的兩條胳膊,頭枕著他的胸膛睡著了。
沈長逢臉上帶著些許笑意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人,輕輕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就睡著了。
寅時沈長逢又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著林蕪,林蕪還伏在他的身上,沈長逢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他拍了拍林蕪的背,說:“睜開眼看看。”
林蕪哼了一聲,然後慢慢睜開眼,看著沈長逢:“你要幹什麼?”
沈長逢指了指自己,道:“你要負責。”
林蕪這才慢慢轉過頭來,發現自己正枕在沈長逢身上。
“!!”林蕪差點掉下床。
“我沒幹什麼吧?”林蕪小心翼翼的問。
“沒啊,就睡了一覺,至於是哪種睡法嘛。。。你應該知道的。”沈長逢朝他微微一笑。
林蕪縮在床的一角,說:“下次別叫我喝酒了。”
沈長逢:“事情已經這樣了,下次喝不喝還有什麼意義呢?”
林蕪沉默了。
這種沉默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沈長逢說:“去哪。”
林蕪低著頭,說:“聽你的。”
沈長逢笑了:“你真不記得你做什麼了?”
林蕪:“我昨晚沒喝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做了什麼。”
“走吧,去查璿妃的身世。”沈長逢走在前麵,聲音毫無波瀾,但臉上卻是笑意。
林蕪不情不願的跟在沈長逢後麵,說:“到我後麵去。”
“怎麼了?”沈長逢回頭問。
“你沒看過人家出嫁了的女人都跟在自己男人身後嗎?”林蕪瞪了他一眼。
“那你乖乖在我後麵吧。”沈長逢說。
“我是你男人!”林蕪說。
沈長逢徹底撐不住了,笑得彎下腰去:“不行了,你真的是,太可愛了。”
林蕪直到此刻才遲鈍的意識到什麼:“你騙我的?”
“那怎麼能叫騙呢?就是逗逗你。”沈長逢笑著說。
林蕪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自己走前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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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宮
雲穆:“林大人,沈大人。”
“雲穆,璿妃娘娘的名字你知道嗎。”林蕪問。
雲穆:“知道,娘娘的名字叫璿雨。林大人,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發現了?”
林蕪:“暫時還沒有。”
雲穆歎了口氣:“請二位大人早日抓住害死娘娘的人,不然我們。。。”
眼看著雲穆又要哭起來,林蕪說:“我們會的,別太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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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
“李大人。”林蕪和沈長逢朝著李江拱了拱手。
“你們倆個有什麼事啊?”李江說。
“我們想查查璿妃娘娘的身世。”林蕪說。
李江了然:“你們是在查璿妃的案子吧。”
沈長逢微笑道:“李大人果然神機妙算,連這都知道。”
李江哈哈一笑:“不敢當不敢當,沈大人小小年紀就當了官,日後必定大有作為。”
“李大人過獎了,不過是借了天時。”沈長逢道。
“後生可畏啊,我去給你找璿妃身世的卷宗,你在這裏等一等。”李江道。
“麻煩李大人了。”沈長逢頷首。
過了好一會,李江才抱著卷宗走過來:“就是這些了,沈大人。”
“謝謝李大人。”沈長逢翻開了卷宗。
”璿雨,家裏有個長她三歲的姐姐,璿妃一家人在上春城生活。
璿雨十五歲入宮,因生得貌美,心地善良,五年後就被封為嬪妃。”
寥寥幾筆,寫完了璿妃的一生。
沈長逢歎了口氣,扭頭一看,林蕪正皺著眉頭看著他。
沈長逢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道:“我感歎璿妃娘娘紅顏薄命,林大人吃醋了嗎?”
正在不遠處坐著、豎起耳朵偷聽的李江被這句話狠狠地嗆了一下,差點沒掉地上。
林蕪看沈長逢挑眉,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答道:“是啊,沈大人為別人唉聲歎氣,我有些不舒服呢。”
李江正要喝口水壓壓驚,被林蕪一句話驚得水“噗”一下就吐出來了。
沈長逢看了看李江,說:“他還小,不懂事,讓李大人見笑了。”
“不,不,沒事。”李江的手拿著杯子,不住的顫抖,抖得杯中水都撒出來了。
“這次來麻煩李大人了,改日請您小酌幾杯。”沈長逢微微頷首,“那我們先走了。”
林蕪和沈長逢走了能有一刻鍾,李江才像剛活過來似的,慌忙的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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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
“剛才在戶部看璿妃身世的時候,你發現什麼了?”沈長逢一邊沏茶,一邊看著林蕪。
沈長逢又要拽著林蕪喝酒,林蕪瞪了他一眼他才笑吟吟的把酒換成了茶。
“璿妃家在上春城。”林蕪說,“我記得,繁妃家是從嶺南縣搬到上春城的。”
沈長逢說:“嗯。”
“你不覺得奇怪?”林蕪問他。
“你猜我為什麼要接這個案子?”沈長逢不答反問。
“繁妃有問題。”林蕪低聲說,“對不對?”
“你還挺聰明的。”沈長逢說,“怎麼猜出來的?”
“你辦完你父親的案子之後覺得還是有的地方不對勁,但是你又沒辦法查,所以接了這個案子查那些不對勁的地方,順手破個案。”林蕪說。
“真聰明啊。”沈長逢說,“大理寺卿後繼有人了。”
沈長逢後一句話說的意義不明,林蕪就沒追著他問。
“所以,李江什麼情況?”林蕪問。
“你猜呢?”沈長逢勾著嘴角看著他。
“我感覺不出來——所以你查到哪裏了?”林蕪道。
“沒多少。”沈長逢閃爍其詞。
“璿妃的案子,你覺得是誰做的?”林蕪問。
“那個叫菱兒的,有可能是。”沈長逢說。
“我覺得雲穆也有可能。”林蕪看著他道。
“何以見得?”沈長逢饒有興趣的看向他。
“你可以理解為”聰明人嫉妒聰明人”。”林蕪說。
沈長逢又捏了捏他的臉,道:“今晚以茶代酒,林大人是不是該醉了?”
林蕪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說:“睡覺?”
沈長逢笑了:“你說睡就睡。”
沈長逢把人往床上一扔,彎下_身捏著他的下巴,用手指肚摩挲他的嘴角。
林蕪被嚇一跳,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沈長逢坐在床上,脫了外衣,又把床帳拉上了。
林蕪隻呆愣的看著他,好半天才說一句:“你幹嘛?”然後迅速的拽著衣服。
沈長逢鑽了出去,說:“你累了就先睡,我有事要做。”
然後沈長逢低低的笑了一聲,說:“睡吧,別等我。”
沈長逢去了書房。
“大人。”一個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在書房等著沈長逢。
沈長逢把手指豎在了嘴唇旁,又從書案上抽出一張紙來,寫了句”隔牆有耳,挑重點”,然後把筆遞給了對麵的男人。
”繁淑月跟滿祿是相好”那個男人寫道。
繁淑月就是繁妃。
沈長逢並不意外,這和他想的並無太大出入。
”繁淑月還有些別的相好”那個男人繼續寫。
沈長逢又拿了支毛筆,寫道”寫”。
那個男人把紙翻了一麵,寫道”王應南,高春福,劉持”。
王應男是繁妃最重用的禦醫,合著繁妃這麼重用他不是因為身子不好啊。
看到”劉持”時,沈長逢才驚了一下,他在紙上寫道”我猜到滿祿和繁妃是相好了,但我不明白,滿祿不是太監嗎?”
”在嶺南時,他倆是相好”
”那繁淑月是怎麼封的妃?”
”皇上與她行房時,喝了不少酒,繁淑月又在床上撒了點雞血,第二天皇上隻知道自己又有了個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不是處子”
沈長逢看完,無聲的笑了,他把紙折了兩折,放在燭火上,看著紙化成了灰燼,他才低聲道:“辛苦你了,去吧。”
那個男人低著頭,朝沈長逢拱了拱手,從窗戶飛掠出去,沈長逢笑了一會,才回到前殿。
林蕪已經睡了,沈長逢上了床,捏著林蕪的手腕,硬是把林蕪弄醒了。
“你幹什麼?”林蕪看著他。
“想和你說說話。”沈長逢也看著他。
“好,你說,我聽著。”林蕪閉著眼睛。
“我看你挺聰明的,要不你來刑部吧。”沈長逢說。
“你剛才出去是忙事情去了還是喝酒去了,怎麼開始說胡話了?”林蕪把手擱在沈長逢頭上,“沒發燒啊。”
沈長逢把林蕪的手拿了下來,道:“認真的,沒說胡話。”
“怎麼了?”林蕪問,“大理寺還行,挺好的。”
“你考慮考慮吧。”沈長逢說,順便又捏了捏他的臉。
“你大半夜不睡覺抽什麼風呢?”林蕪看著他。
“為了你好。”沈長逢說。
“好,我考慮,明兒早上起來我就考慮,快睡覺吧。”林蕪為了能早點睡覺,開始敷衍沈長逢。
沈長逢良久不言,好半天才輕聲說:“我們是引起這些事情的人還是被卷入的人呢?”
林蕪好像睡著了,連一個“哼”都沒有。
“像隻小羊羔似的,是誰這麼狠心把你送來京城蹚渾水的呢。”沈長逢看著林蕪。
過了好久,沈長逢終於睡了,林蕪卻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看著沈長逢,輕聲道:“小羊羔自投羅網,夠有趣嗎?”
被沈長逢攪沒了睡意的林蕪躺在床上,瞪著空氣思索案子。
“起來了。”是沈長逢的聲音。
林蕪緊閉著眼睛,說:“我有方向,下午查,我要睡覺。”
沈長逢看他這幅樣子,就道:“早膳在桌子上,我午時回來。”
“去吧去吧。”林蕪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沈長逢出了京,去了上春城。
上春城是南方比較繁榮的一個小鎮,四季溫暖,草木長青。
沈長逢進了上春城後,直接奔城西去了。
“繁山榮在哪裏住?”沈長逢問過路的一個老人。
“繁山榮?這條路走到頭那間茅草屋就是繁山榮家。”老人答道。
“謝謝您。”沈長逢說。
“他怎麼了?”老人問。
“沒怎麼,繁山榮是我父親的好友,我來遵父命來尋他,就想知道他是否平安,家父年紀大了,我家離這裏還遠,總不能讓父親折騰一趟。”沈長逢說。
“他好著呢。”那老人說。
“那謝謝您了。”沈長逢說。
老人走後,沈長逢就在路上轉悠,在街上找人問問繁家的情況太明顯了,進了繁家門也沒什麼用,因為繁山榮不一定知道他女兒的事情。
忽然間,沈長逢想出了辦法。
作者閑話:
少喝酒,為他人,也是為自己--林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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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性格沒選好,導致本文碼得無聊,讀者體驗也不會太好
所以後麵會慢慢改人設,可能會有點人設崩了的感覺
宮廷禮數和分配府邸都憑我感覺
我會堅持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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