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01 更新時間:19-12-26 10:01
你這個美少年不笑還罷,一笑就太犯規了!
皇甫青林摸著自己的小心肝,心想,他果然是主角的命,帥成這個樣子,雖然毛還都沒長齊,已然能讓天下好姑娘春心躁動了。
果然對得起書名,天地不容。長得好真過分,忍不住就讓人想原諒他呢。
“罷了罷了,你說什麼都對,誰叫你長得帥呢。”
皇甫青林嘀咕完了這句,茶未入口,便聽到門外腳步聲急,有人過來了。
澄江走過去將門開了,果然院內來兩個弟子,昆海峰元譚門下弟子,離忌離恕麵帶喜色進了院。他們是皇甫青林的常客,但是今天他很不尋常,跟平時兩人來見皇甫青林時滿臉哀痛像剛死了爹媽截然不同。離忌離恕站在門口喜滋滋的就說:“閣主,掌門出關了,邀閣主昆海峰一聚。”
皇甫青林杯子都沒放下,就說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出關,每次不是出來露個臉轉眼人就沒影了。要不是相信他對元諶那是真愛,真心讓人懷疑這貨是不是在玩弄他。
誰料這兩個弟子沒有走,又道:“師父說這次出關大有所獲,不急於再閉關了。閣主放心吧。”
皇甫青林聽罷,終於明白他們語氣中的喜悅從何而來了,大概是終於甩掉了這個代掌門的內心激動。
元諶已經死了五年了,元譚也鬧失蹤五年,這五年他都去了哪兒皇甫青林並沒有問,該說的元譚自然會說。然而他其實並不相信元譚這次就好好回來做他的掌門不亂跑了,狼來了的故事誰沒聽過,騙鬼呢。
皇甫青林抿了口茶,他才不著急呢。他不著急兩個弟子著急,兩人對視一眼,想到掌門臨行前的交代,務必要與閣主一同回來。壓力好大,要不我們想辦法把閣主抬去吧。
難為作為昆海峰的正經弟子能有如此不靠譜的想法,要為長期代掌門教導他們的皇甫閣主點讚,有什麼樣不靠譜的師長就有比之更不靠譜的小輩。兩人眼神交流一番,就要把這種不靠譜的想法付諸實踐了。
幸好,不靠譜的人中總是會存在一兩個異端,比如閣主的徒弟。
澄江走到正在躍躍欲試的兩人麵前,本著就是師父再不靠譜那也是師父,絕對不能任他們給他找不痛快的想法,說道:
“待師父飲完茶再去,二位師侄先行吧。”
兩人對澄江恭恭敬敬的行禮,叫聲師叔,道:“掌門已經備好茶了,閣主您就跟我們走吧。”
他們如此不依不饒這樣胡攪蠻纏,澄江不要太熟悉了,他心想其實去掌門那裏喝茶也挺好的……於是看了看他師父。
然而他低估了他師父對悠閑生活的執著,皇甫青林心想,此去昆海峰那麼遠,這個季節禦劍又冷,真不樂意動。
不樂意就不高興,不高興就想吃東西。可是筷子剛要抬起來,就聽他平時頗為講道理的徒弟說:
“師父,你已經吃了兩碗了。”
言下之意,師父你不能再吃了,再吃就不雅了。
“我正是成長發育的時候,多吃一碗又怎麼了……”
澄江&離忌&離恕:“……”
“行啦行啦,走吧。真是欠了你們的。”皇甫青林不甘心的放下了筷子,看了澄江一眼,怨念還是有的。他徒弟小時候那麼乖巧可愛,怎麼才五年就開始叛逆了呢。
澄江也在看他:“師父,帶劍了嗎?”
皇甫青林很不爽:“逆徒,敢忤逆師父!”
澄江滿臉的不放心:“要不讓兩位師侄禦劍吧,師父最近沒怎麼修煉,可能禦劍有點兒生疏了,昨晚又不舒服沒睡好……”
皇甫青林擺擺手,特別鎮定的說:“昨天隻是做了一個很有意義的夢。”
澄江:“夢裏師父終於退隱山林過上了每天六頓的生活嗎?”
皇甫青林:“夢裏師父終於過上了有馬桶有洗衣機的生活。”
“……?”
“聽不懂吧,聽不懂就對了。行了走吧,師父帶你飛。”
澄江聞言沉默片刻,下了很大決心才道:“哦。”
在他們前麵充當道具的離忌離恕忍不住想笑,幸好掌門教的好,讓他們學會了那種叫做體貼的不拆穿。
據門派傳說,皇甫青林曾經帶著徒弟禦劍,摔過呢。
兩師徒拉拉扯扯半天,終於共乘一劍率先朝著昆海峰飛去,今天大約出門之前占了好彩頭,既沒有發生師父航線偏離,也沒有發生徒弟恐高,平安到達大覺殿前。
此時的大覺殿比五年前清靜許多,五年來元譚以閉關為由很少出麵,皇甫青林作為代掌門不經常來,有事兒弟子們直接去天一閣找人,這裏隻有逢年過節偶然用一次。
十月伊始,落葉變多,負責打掃的外門弟子靜靜掃著落葉,偶然駐足向殿內望一望。也不怪他們不專心,殿內聲音實在吵人。能這麼跟元譚吵的人全北天派也就隻有一個,比圓峰峰主元莘。
隻要元譚在門內出現,一刻內元莘必然趕來。必然爭吵,必然毫無結論。這麼多年下來皇甫青林都忍不住懷疑元莘到底愛的是元諶還是元譚,怎麼對元譚比對元諶還要執著。
皇甫青林嘖嘖,回頭對著離忌離恕說:“我說這麼著急非叫我來不可,敢情是來勸架的。”
兩弟子不約而同扭頭看風景,不承認。
皇甫青林想,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心眼多。斂袖走進門,殿內果然如兩個弟子所說備好了茶,等著他呢。作為掌門的師叔,元譚起身見禮,元莘視而不見,哼了一聲不看他。
她還傲嬌上了。
皇甫青林無所謂的啜了口茶,道:“掌門修為又有精進,恭喜。”
元莘聞言哼了一聲:“所謂閉關就是去南通門找人幹架?掌門師兄真是我派楷模,師妹我見識淺薄完全看不懂掌門師兄了。”
元譚尷尬的笑兩聲,有點兒發愁,低聲道:“元莘師妹,莫要斷章取義。”
元莘這人從來不懂低調,再接再厲:“你敢做,我就敢說。元諶的仇不是你一人的仇,你憑什麼一人攬了,難道我就沒有資格給他報仇嗎?”
這一句話後殿內再無人開口,元譚臉色陰沉隱有怒意,他並不喜歡有人談論元諶,誰都知道。元莘胸口起伏,柳眉倒立,隨時可以再次爆發。這種對峙皇甫青林不是第一天見,然而這種事情不管多少次都不會習慣的。既然元莘已經知道了,再瞞著也沒什麼必要。他有預感,元莘知道的要比他知道的還多。於是他側頭向後,站在他身後的澄江傾身向前:
“師父?”
皇甫青林道:“你先出去,也讓殿中弟子都去休息吧。”
澄江會意,起身出去安排殿外弟子,順手帶上了門。皇甫青林對自己的徒弟滿意極了,雖然年紀大了不可愛了,但是也穩重了啊,關鍵時候讓他總是很放心。
片刻間殿外的事情澄江已經安排妥當,皇甫青林看看殿內其餘兩人,歎口氣,道:
“此事關乎重大,元莘,你從何得知掌門行蹤?”
元莘隻是在氣頭上,卻不是真的無理取鬧,她見皇甫青林一番吩咐也冷靜了不少,便道:“掌門傷了南通門的宋禦之,傷口見風則潰遇水則腐,就我所知世上隻有掌門的黎生劍能做到。南通門門主夫人親自求醫,我半月前下山出診親眼見了。宋禦之是你傷的嗎?”
元譚點點頭:“是。”
“為何?元諶的死真的跟南通門有關?”
事到如今元譚也沒有什麼好瞞著了,他把元諶的死當做私怨了結對元諶一直有愧是其一,不想牽連門派是其二。元莘到底不一樣,她的執著從元諶生前到死後始終如一。
元譚想想,說道:“這件事情要從五年前白鹿橋與奪朱一番話後說起。師妹有所不知,元諶早年與綠頂真人有緣,曾經受過他的恩惠,綠頂真人絕無害元諶的可能。我當日同意請奪朱一是眾意難違,二想見綠頂真人,希望他能從旁協助。沒想到綠頂真人已經死了兩年了。”
“當時我把線索定在妖獸身上,曾經檢查過李如意的傷口,但卻毫無頭緒。後來我想到在元諶最後一次閉關之前與我談到過外出見聞。還問過我有沒有方法能夠以幻象的方式看到草木妖靈的記憶。於是我便向西而行,打算去元諶說過的那個地方看看。北天派向西三十餘裏有座小城,城中有棵千餘年的槐樹,這棵樹已經通靈卻尚為懵懂諸事不知。多年前我途徑此處槐樹靈便是如此,懵懵懂懂如同幼子,經常因感受到修士而現身。那晚我在城中住宿,槐樹靈果然來尋我,比之往常他長了許多,見到我很高興,一直盯著腰間的木牌,說他見過。”
“我派自掌門而下諸位峰主都有各自的腰牌,為毗林峰玄木所製,紋絡曖昧堅硬如鐵,並不常見。我問他見到的木牌上麵繪製的是什麼,並把諸峰腰牌一一繪製,槐樹靈指認了暮鬆峰的腰牌。”
他頓了頓說道:“元諶到過那裏。”
元莘深吸一口氣,追問:“何時,所為何事?”
元譚繼續道:“槐樹靈分不清時間,問不清楚,我無奈,隻得去他原身的槐樹上找線索。誰料,我在樹冠裏找到了這個。”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後,便見裏麵是疊放的幾片鬥笠碎片。神奇的是,無水無土,鬥笠上卻生著綠草青苔,還有野花正開著。
元譚道:“這是綠頂真人的鬥笠,綠頂真人從不離身,它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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