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1 更新時間：08-07-14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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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詞：如果連人間真愛都不知，千萬年的修行還有什麼用？
留人間多少愛，應浮生千重變。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我到人世來，被世人所誤，都說人間有情，但是情為何物？真是可笑，連你們人都不知道，等你們弄明白了，也許我會再來。
想不到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你，隻可惜你和我都沒有凡人的感情。（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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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自己取名為妖言，祭奠自己已經逝去的千年光陰。
今天就可以下山了，去人間吸收靈氣。
但凡蛇精下山，必須銘記的第一條便是：不得與人間男子發生一點關係，不得愛上凡世間的任何一個男子，否則必遭天譴。
當然，這是為了警示我們，百年前青姐姐和白姐姐的經曆。
蛇族學習狐族的魂祭造就了我這個天人不容的怪物，隻為保住蛇族一點高貴的血脈，而我不是。
我點點頭，任由長老的手在我的身上緩緩劃過，我的人型便是這樣得來的。
張開眼對著水麵細細觀看我的麵容，並無半分不適，便下山了。
下山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住宿的人家。
我身上的法力超過了曆代所有的蛇精，所以我一般不會吃什麼動物。
我倚靠天地精氣而活。
敲了敲不遠處的一個人家的門，見開門的是個男子，臉不由得有些發燙。
“公子，可否讓我借宿些許日子？”我小心翼翼的問。
他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
我聞到他身上的一種異樣的香味，有點類似於人間的熏香，而又有別於那種香氣，倒有點像是體香。
他用手指著凳子，示意我坐。
他的手指很纖長，指甲透露出粉紅色的如珍珠一樣的光澤，光華圓潤，如同青蔥一般。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溫順的坐了下來。
抬頭一看，附近還有一個女子正躺在床上，再抬頭一望，上書‘救死扶傷’，原來他是一個大夫。
不由得對這個人產生好感。
當夜，我睡在床上，那個男子睡在地上，心裏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我每日晨上都會去西湖吸收精氣，中午再回來，晚上他依然睡在地上。
今日，回到屋裏的時候，忽聞屋裏有咳嗽的聲音，細細一聽，原來是那個男子在咳嗽。
心裏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便想著晚上我睡地上，他睡床上。
這些日子，我都寄宿在他的家裏，除了我，還有幾個女子和男子也一樣，他們都是病人，而他的心很善良，不收他們的銀子，還讓他們寄宿在他的家裏。
當夜入睡時，我拖著他的手，示意他睡到床上去，他不讓，我便有些生氣了。
“你既然是大夫，醫的好別人，為何醫不好自己，快睡到床上去吧。”
他極深的望了我一眼，在我耳畔輕輕的道：“多謝。”
我有些慌張，急忙扯了燈，不讓他看到我的臉。
半夜了，都有些睡不著，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有些平和而又安靜的氣息。
“你……也睡不著嗎？”忽然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忙裝著正在賞月。
“是啊，公子也睡不著嗎？我正在想，要賞月呢。”
他皺皺眉，模樣卻分外的好看，清冷的聲音：“別叫我公子，我的名字是惑眾。”
“……惑眾？我的名字是……妖言。”
他忽然笑了：“我知道，主上是這一代的妖蛇。”
我忽然張大眼，他是如何得知的？如何喚我主上？
“主上，我觀察了你足足半個月，你以後可以自由了，我看你並不喜人間男子。”他望著我，嘴角終於勾起一抹笑。
“那麼，你對我好，是因為我是你的主上嗎？你也是蛇？”
他搖搖頭：“也不完全是，主上，我是花妖。”
忽然有些欣慰，望著他的臉，癡癡的笑了。
這一夜，他將我扶上床，摟著我一起入睡。
次日清晨，我開始愛上一個人望著西湖那澄清的湖水，望著湖水中我的容顏，久久的發呆。
“妖言，你知道嗎，其實你很美。”他的話語又浮現在我的耳畔。
如果，我與他相戀，他不是凡人，這樣應該不會遭受天譴吧？
之後的日子，我正式住進了惑的屋子，與他共枕纏綿。
他常常會在每日清晨早早的催我起來，為我細細的梳發，在我的眉間點了一顆朱砂。
就連小小的診所裏的病人，也會羨慕我們。
不久後，我要進行蛻皮了。
那一日我早早的便占了亭裏的池子，叫惑幫我好好看著，我便痛苦的跳了下去。
蛻皮整整進行了三天。
“啊，有怪物！！！”在我準備上岸恢複法力和容貌的時刻，有一個女子開始尖叫。
惑望了我一眼，示意我快一點。
再看見那個女子的時候，她的眼裏仍是有些不相信和害怕。
我有些難受，倚在惑的懷裏，瑟瑟問：“惑，為什麼妖就這麼被人排斥，難道我們的出生有錯嗎？”
他看了我很久，慢慢的說：“妖，你的出生是注定的錯誤。”
早就想過，早晚會聽到這句話。
可是……為什麼當這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那一刻，我會這麼難受？
第二日，我仍是在西湖發呆。
回去的時刻，一切卻已經變了。
那個小小的屋子裏一片狼藉，看得出有過激烈的打鬥。
那麼……惑呢！！！
我急忙去找，發現正是昨日那個女子，她用符印封印了惑，惑顯出了原形，原來他的原形是曼珠沙華。
我抬頭，眼裏盡是狠辣：“放開他，不然我就要你的命。”
她笑得極是輕蔑：“不就是千年道行的蛇妖嗎？我告訴你，法海便是我的師傅，百年前，便是他收服了白娘子，你的道行難道會超過她？”
我有些苦澀的開口：“如果，我是應九劫而生的‘屍魔’呢？你還會不會這樣想？”
她忽然有些驚訝，準備起陣鎮壓我。
無數條光線穿越過我的身子，隻有些微的疼痛，可是對於我而言是不重要的傷口。
一心奔向惑，想要解救他。
“你不要靠近他，他不是我封印的，他是我的師兄封印的！他中的這種印，如果沒有解藥，隻要輕輕一碰，就會死的！”
我抬頭：“你出來！”
“沒用的，我的師兄已經被他殺死了，現在已經沒有解藥了！”
我的指甲在那一刻瞬長：“那麼，我就殺了你陪葬！”
她的臉色漸紫，有些不甘心道：“你放過我，我知道怎麼救他！”
“取你千年道行，凝聚成丸，給他服下，當然，這就是前話，如果他服下了這顆丹藥，他便會輪回，輪回成……人，你的惡行也會不再，你也會去輪回，不過，他的心裏不再有你，你卻要世世保持清醒，你們世世相遇，卻世世不得相戀，這樣，你也願意嗎？”
忘了我……忘了我，你就可以活下去。
“原諒我，我隻是太愛他了，我隻想封印你的，沒想到……他也是……”
我笑道：“如果連人間真愛都不知，千萬年的修行還有什麼用？我到人世來，被世人所誤，都說人間有情，但是情為何物？真是可笑，連你們人都不知道，等你們弄明白了，也許我會再來……開始吧。”
刹那間，我感覺到身上的精氣，在一點一點流逝。
最後，我還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側臉。
我忘了，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與我發生情的，不管是人是妖，都不會有好下場。
對不對……？
想不到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你，隻可惜你和我都沒有凡人的感情。
即使有，以後你也不會再記得我，我愛你，可是不能愛下去。
我是屍魔，與他也是生生相錯。
從我剛剛出生的那一天，這世上就沒有愛我的人，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取幾百人的身體圈養，在行使祭祀前，洗清，再趕到池子裏，用溝錘一下一下的擊碎，人就變成了骨頭和肉的血水，從中取肉，做成一個人形的模子，再從池子裏挑出最紅色的血水，灌輸到我的身上，在我的額前灌輸靈力，這才有我的誕生。
我這樣的出生，與任何人都不會有好結果，何況是他。
隻是，如果有來生，我也不會後悔，與他相戀，即使他不再愛我。
即使他不再愛我，我也不會後悔。
留人間多少愛，應浮生千重變。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
二十年後。
“小姐，你也喜歡這種花朵嗎？我最愛的便是曼珠沙華。”
望著眼前那熟悉的人的模樣，心中無盡思念。
“相公，你又在招花撚草了！”一個年輕模樣的女子笑道。
世世不得相戀。
有些走神，望著這朵無比妖治美麗的曼珠沙華，忽然想起，那一年，長老告訴我的，曼珠沙華的真正含義。
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眼淚在那一刻忽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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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妖言（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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