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137 更新時間:20-03-02 12:53
“沒事,別擔心。”楚楓看著葉修,眼中盛著心疼。
許多事情他搞不清楚,但是,最後一幕確是他不能容忍的,葉修是他的逆鱗。楚楓想到自己的父親母親慘死在魔族手中,自己心愛的人又遭受了那樣的折磨。
雖然他搞不懂怎麼回事,但是,任何理由都不能動葉修,那是他的命。
“什麼沒事,坐好。”葉修把楚楓扶到了屏風後的臥榻之上。
“去請大夫。”葉修衝著門口喊到。
嶽憐看了一眼葉修,低聲說道“不用請了,他是靈魂受損,不要讓他動用靈力,好好休息,一個月就可康複。”
“你也受傷了”葉修看著嶽憐的樣子狐疑道。
“我沒事”嶽憐眼睛盯著楚楓。
葉修看了看楚楓,又看了嶽憐,沒有說什麼,他好像察覺出一絲異樣。
嶽憐轉過身,“我先走了。你照顧好他吧。”聲音微弱。
葉修還想要說什麼,楚楓卻拉了拉他的衣角。
“今日之事麻煩你了。”楚楓聲音淡淡的說到。
嶽憐沒有說話,就走出了房門。
緊緊的捂著胸口的位置,眉頭緊皺,臉色蒼白,片刻之後,一口鮮血又嘔了出來。
當時的嶽憐看著楚楓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嘴角已有鮮血溢出,嶽憐探了一下楚楓的識海,發現楚楓識海打開,而且識海開始慢慢地模糊。
嶽憐嚇壞了,她趕緊開始吹著清心音,但是,她發現效果甚微。
看著楚楓扭曲的麵容,不斷顫抖的身體,她咬了咬牙,坐在了地上,以靈魂之力吹響了漓幻,清心曲產生了效果。
她開始拉扯著楚楓的靈魂,想把他拉出來,但是,楚楓的執念太強,她不得不加重了音律,越來越來急的音樂,透支的是嶽憐的靈魂之力。
好在還是把楚楓拉了回來,但是嶽憐的傷其實比楚楓還要重。楚楓的靈魂受損,隻要是休息夠了,就可以慢慢的恢複過來。
但是,嶽憐他用的是靈魂之力,魂力可能是回不來了,以後的她身體可能會更虛弱。她轉頭看了一眼那屋中的燈光,心有點疼。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跟楚楓比試,不接觸也許也不會動了這份心思,嶽憐想起當日與楚楓比試之時,自己因為漓幻被破,靈力受衝,直接從樹尖上落了下來。
楚楓一身黑衣,以極快的速度到了自己身邊,單手拉住了自己的胳膊,樹上的雪花紛紛飄落,嶽憐看著那個沒有過多表情的男人,竟有了一絲驚心動魄的感覺。
嶽憐苦笑了一下,但是,她也不傻,這幾天她也看出來了,葉修與楚楓之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嶽憐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嶽姑娘”
嶽憐向後看去,是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蒙著麵,看不出是誰。
“有事?”嶽憐撐著一口氣問到。
“將軍讓我送您回去。”
“不必了。”說完,嶽憐就走了。
一滴淚落了下來,可憐我,用得著嗎?
嶽憐啊嶽憐,這世上的男人是死絕了嗎?偏偏栽在了這裏,真的是,,嶽憐冷笑一聲。
嶽憐一躍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屋中燈火點點,葉修瞪著楚楓,楚楓卻偏偏一句話不說,就是看著葉修笑。
“姓楚的,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葉修咬著牙問到。
“切磋”
“切磋你妹,你是不是真當我傻,他媽的,切磋,能切磋成這德行。”葉修暴跳如雷。
“嗯”
“你,,,,,,,”葉修轉過頭去,不再理楚楓。
楚楓並不想告訴葉修他所看到的東西,葉修既然想瞞他,當初沒有告訴他,那現在他也不一定會說,與其得到假的信息,還不如別浪費那個時間。
通過這件事,至少他知道一點,當初葉修挖自己的靈根,是有原因的,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葉修對自己愛,雖然,十年前的他從未承認過,但是,那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對楚楓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反正這一世,他是別想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想到這,楚楓輕輕地環住了葉修,把頭埋在葉修的脖頸處,“餓了。”
楚楓呼出的空氣,噴到了葉修的脖頸處,葉修感覺有些癢癢麻麻的感覺。身體也有點不對勁。
他立刻轉過身,剛想罵人,看到楚楓那張蒼白的臉,卻始終都說不出口。
算了,隨他去吧,他想幹嘛就幹嘛,既然他不想說,自己又何必逼他。
“躺好,我去給你熬些粥來。”葉修說道。
“我想吃你”楚楓邪魅一笑。
“滾”瞪了一眼楚楓,葉修就走出了房門。
見到葉修走出了房門,楚楓臉色驟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眉頭緊皺。
這時,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人。
“將軍,她已經走了”
“她怎麼樣?”
“傷得很重”
楚楓沉思了一會,“去把臥房密室中的那一顆丹藥拿給她。”
“將軍,那可是,,,”
“給他”
“屬下遵命”說完,黑衣人就退了出去。
楚楓靠在臥榻之上,閉上了眼睛,眼前卻浮現了葉修被綁在了圓柱之上的畫麵,滿眼都是那刺目的鮮血。
“魔族”楚楓眼神淩厲。
葉修來到廚房,淘了米,還切了一點肉丁。
葉修想著嶽憐離開的眼神,總感覺嶽憐的狀態有些不對,那眼神就像,,,就像,,,,
甩了甩腦袋,自己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如果,楚楓對她真的有意,那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讓,畢竟他從未覺得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能有多長久。
也許,這一次楚楓也可以看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從未吃過糖,便也就不會執著於那蝕骨的甜。
葉修畢竟是一個活了四十多年的人,必然不會因為這個而爭風吃醋。
來到了屋中,卻發現楚楓微微合著眼眸,呼吸均勻。
葉修輕輕坐到了楚楓的身邊,為他蓋了蓋被子。
燈光把楚楓的麵孔映照的十分柔和,沒有以前的淩厲。長長的睫毛,微挺的鼻尖。
楚楓的嘴唇並不是很薄的那種,甚至還有點點厚,葉修伸出手,把手輕輕地把手覆在了楚楓的唇上。
楚楓直接把葉修摟進了懷中。
“你沒睡?”葉修輕聲道。
楚楓把葉修緊緊地摟在懷中,蹭著葉修的頭發,呢喃道“想抱著哥哥睡。”
葉修微微一笑,“睡吧。”
“不許再離開我。”楚楓的聲音像是命令,卻又像是在撒嬌。
“不會了。”
夜靜謐,人安詳。
清晨的陽光總是刺眼與溫和的。
床上的人兒微微動了一下,陽光刺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揉了揉頭,有點疼。
緩慢的睜開眼睛,卻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的對麵坐著一個人,片刻之後,待床上的人看清楚了坐在對的人是誰?
差一點滾下床。
“墨,,,淵,,,嘿嘿嘿”墨長卿傻笑著看著麵前正在喝茶的墨淵。
“酒醒了嗎?”墨淵瞥了一眼墨長卿。
“酒?”墨長卿皺了皺眉頭。
拍了拍腦袋,酒,自己昨天回到房間是喝酒來,然後,然後,好像來找墨淵了。
忽然,墨淵瞪大了眼睛,自己,自己吻了墨淵的後背。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墨淵。
發現墨淵還在那裏靜靜的喝茶。
墨長卿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坐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衣服淩亂,大片皮膚暴露在外麵。
看著墨長卿尷尬的樣子,墨淵站了起來,“起來吧,去吃早飯。”
墨長卿抬頭看了一眼墨淵,咬了咬嘴唇,“墨淵,我其實,,,”
“少主,這裏是下人的房間,您最好快點起來,被別人看到了也不好。”墨淵說完就走出了門,順便還把門關上了。
墨長卿看著墨淵的背影,臉上血色盡退。手緊緊的攥住了身下的床單。而後冷笑了幾聲,一滴淚落在了床單之上。
他下床拿起衣架之上一件藍色的長衫,上麵還有點點墨淵的味道,他披在了身上,大跨步的走出了房門,在經過墨淵身邊時停了下來,“我出去吃,不必等我了,還有,別跟著我。”
墨淵看著墨長卿漸行漸遠的背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直到人都已經消失了,他還是站在原地。
“對不起”微弱的聲音隨風而散。
是情深不壽,還是情深緣淺,也許情起緣滅。
“木公子,你煮的粥好像不能吃。”吳管家捂著鼻子,那一股腥味真的是太重了。
葉修盯著那一盅肉腥味極重的粥,也是微微蹙眉。
昨天的粥明明沒有這麼重的腥味,今天的腥味怎麼會這麼重,葉修站在這鍋前,愁眉苦臉,而後看向吳伯,嘿嘿一笑。
吳伯捋著胡子笑道:“明白了,老夫來做。”
葉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到書房,發現楚楓已經穿好了衣服。
“要去了嗎?”葉修說道。
“嗯,不知道會說到什麼時候,你自己吃點東西,晚上我帶你出去轉轉。”楚楓笑眯眯的說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去吧。”葉修坐在了書桌上,雙手拄著下巴。
“嗯”
楚楓身穿一身紫色長袍,貴氣襲人。
楚楓走後,葉修就跑到了吳伯那裏,告訴吳伯不用做飯了。
葉修想去街上轉轉,好久沒有出門了。
換了一身衣服,還沒有動,就看到吳伯領著墨長卿走了進來。
墨長卿一身白衣,麵容卻有些憔悴。
“要去哪啊?”墨長卿坐在長廊之上,笑嘻嘻的看著葉修。
葉修卻覺得墨長卿笑的十分淒涼,眼底的悲傷還沒有徹底散去。
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
“想出去轉轉呢,要不要一起?”葉修看著墨長卿說道。
“走,醉春風”墨長卿衝著葉修眨了眨眼。
“好”正好葉修也想去看看嶽憐,當時他也受傷了,不知道傷的怎麼樣了。他看看能不能從嶽憐那裏知道一些什麼。
兩人直接來到了醉春風的門口,紅衣女子看到是兩人,立刻迎了出來。
“木公子,墨公子,兩位是來玩,還是來辦事。”女子眉眼低垂,眼含秋波。
“來這裏當然是玩了,幫我們找幾個姿色好的,還要原來的房間。”墨長卿說道,大步跨入了大廳之內。
葉修上一次沒有進來,這一次進來,看到了這裏的裝潢,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真他娘的有錢。
醉春風分五層,最底層的上閃爍著耀眼的黃色,無數個穿著漂亮的美姬環繞在客人身上。
姿色居然都不算太差。
二樓則是清雅之風,到處都是各種畫卷,山水圖,美人圖,還有,春宮圖。
三樓以紫色為底色,一進入,就讓人就覺貴氣逼人,地上鋪的都是軟軟的地毯。
紅衣女帶著兩人走進了一間屋子,珠簾微動,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聲音。
“喝點什麼?”紅衣女問道。
“疏花”墨長卿躺在了地毯之上,說道。
“好”紅子女拍了拍手掌,幾個穿著暴露卻身材極好的美人就從珠簾後走了出來。
斜躺在了墨長卿的身側。
葉修坐到了墨長卿的身邊,衝著過來的美姬輕輕的擺了擺手,這裏的人自然是知道的,就都坐到了墨長卿的身邊。
墨長卿看著葉修微微一笑,拿起身邊的酒,猛地灌進了嘴裏。
葉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能幫我叫一下嶽憐嗎?我找她有些事情。”葉修道。
“木公子稍等。”紅衣女衝著葉修行了禮,便退下了。
“你找她做什麼,找到線索了?說起這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可以帶你去我家的藏書閣看看。”墨長卿道。
“過一段時間吧。昨天嶽憐與楚楓皆受了傷,我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葉修端起了一杯酒,送進了嘴中。
而後葉修輕輕皺眉,“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苦。”他端起了旁邊的茶水,往下順了順,真的實在是太苦了。
“疏花啊。你沒有聽說過嗎?”墨長卿麵不改色的又往嘴裏送了一杯,“其實,喝多了,也就喝不出來苦了。”
“疏花,疏花客斷魂嗎?”葉修輕聲說道。
“很有意境對不對。”墨長卿輕笑道。
葉修剛要說話,珠簾就動了,嶽憐穿著一身黑紅色的長衣走了進來,黑色的長衣襯的她的皮膚越加的白皙,柔嫩。
渾圓修長的腿讓人遐想。
“你怎麼過來了?怎麼需要我的幫忙了。”嶽憐坐在了葉修的旁邊,身上有一股暗香。
葉修揮了揮手,所有的舞姬就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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