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87 更新時間:20-01-21 08:09
“……”
“……”
嚴柯和竇新都沒有想到,這個偷渡者如此坦坦蕩蕩將偷渡者三個字說出了你們好的氣場。嚴柯想:”糟了,要是打起來隻能我來拖住他,讓竇新回去找人幫忙了。問題是找誰啊。。。。。。”
竇新想:”毫不在意地自報身份,一是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二是死人不會泄密,那麼問題來了,打又打不過,跑的話除非嚴柯攔住他,不然我肯定跑不了。但這樣一來,嚴柯必死無疑。”
就在嚴柯思考如何搬救兵,竇新糾結到底要不要賣隊友的時候,那位奶音偷渡者又說話了:“我的任務是殺了你們所有人,但是我不想這麼幹。”說著從手腕上摘下了一個手環,手腕一抖一翻,手環變成了一張卡片:“我參加過好多場遊戲了,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很多幫助,而且我很能打。”
嚴柯:“……”這個人真是太坦誠了,我剛剛竟然還想打架突然有一種迷之愧疚怎麼回事可惡。
竇新:“……”這個人有病吧?畫風有點奇怪啊。
“。。。。。。”葉凡突然覺得手裏的橘子突然不甜了:“他一直這個樣子麼?”
“咳咳,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
“換個地方談?”嚴柯率先打破了沉默,荒山野嶺實在是不適合談正事。
於是一行三人又回到了竇新家的小院子,竇新翻出了三個缺了口的破碗,一人乘了一碗水。
“問吧。”偷渡者大哥喝了一口水說道。
“你怎麼稱呼,我們總不能叫你偷渡者0371吧。”嚴柯也喝了一口水,你別說這水清清涼涼的還挺甜,喝完繼續問道:“還有就是這個卡片是怎麼變成手環的?”嚴柯從裝錢的小袋子裏掏出卡片來回翻看。
“在下安寧,字簡之。”偷渡者大哥正襟危坐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愣是讓他穿出了錦衣華裳的感覺,他繼續說道:“至於那張卡片,你認為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你認為它是一張卡片它就是一張卡片,你認為它是一個鐲子它就是鐲子,簡單來說這是一張唯心主義的卡片。
“哦。”雖然嚴柯沒太聽懂但也不好意思再問了不然顯得自己好笨的樣子,至於卡片,反正卡片的樣子也挺方便的。
“你到底多大了?”一直不說話的竇新問道。
“不知道,我隻記得我戰亡之時剛剛束發。”安簡之說道。
“束發?十五歲?戰亡?”嚴柯猜測道:“你十五歲死於戰爭,然後陰差陽錯成了偷渡者,參加了這場遊戲?那是不是所有偷渡者都是亡魂呢?”
“不是所有偷渡者。。。。。。”安簡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竇新打斷了。
“我們都死了。”竇新一張冰冷的小臉慘白慘白的。
“你胡說什。。。。。”嚴柯想起來了,那天他追小偷追了老遠,然後。。。。。。刀刺入身體的劇痛和冰冷,躺在地上看到的破敗的小樓的窗口的人臉,轉身離開的冷漠。。。。。。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啊,死了啊。。。。。。那這個遊戲還有什麼意義。。。。。”嚴柯眼神中一直堅定的什麼東西破滅了,整個人變得有點呆滯,竇新也是,突然得知自己的死訊,連樂觀的嚴柯都感到無措無力了,更別提一個十歲的孩子。
“贏得遊戲的玩家會獲得重生的機會。”安簡之的一句話,讓嚴柯和竇新兩人都抬頭盯著看他。“真的麼?那你玩了那麼多場不可能一次沒贏過吧,為什麼你還在這裏?”雖然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但這也可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那一根,嚴柯謹慎地詢問道。
安簡之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道:“因為偷渡者不能贏,我們的任務隻有殺人,但一旦殺人,就是輸了,就算贏了遊戲也無法得到認可。”他看著因為他的話重新燃起鬥誌的嚴柯和不再沮喪的竇新:“但你們不一樣,你們隻要心存善意地贏得遊戲,就會被認可,也能得到重生的機會,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機會,但總比死了強。”
安簡之很少說這麼多話,他總是一個人,生前一個人練武一個人讀書,死後一個人掙紮一個人求生,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雖然很少成功,但還好,他足夠堅強。
“我之前也和別人說過,但是沒有人相信我。我走了很多彎路,見了很多人,看到了很多人性的陰暗,但我還願意相信,人性本善。”大概是他們倆之前在埋奶奶的時候說的話,讓在一旁偷聽的安簡之相信,嚴柯是一個心中有光的人,所以他願意現身幫助他。
“你不怕麼?萬一我們把你騙到這裏是為了騙取情報之後殺了你怎麼辦?”竇新永遠都會將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
安簡之看著這個孩子說道:“當你足夠強大,那麼你將再不會懼怕這世間的所有黑暗。”
一直平靜冷漠的竇新眼中終於出現了波瀾,是的,如果我足夠強大,我就不會在爸爸打媽媽的時候無能為力,我就不會在明白媽媽的想法後無法自救也救不了媽媽,我要變強,像這個哥哥一樣強大,不過在這之前。。。。。。
“對不起。”竇新向兩位哥哥鞠躬道歉。
“怎麼突然說對不起?”嚴柯扶起竇新的小身板問道。
“因為我剛才在水裏下了瀉藥。”
“!!!”嚴柯無話可說,這個小孩的心思縝密到讓他這個大人十分懷疑自己的智商。
“。。。。。。。”安簡之莫名覺得臉有點疼,但當務之急是“解藥呢?”
“沒有解藥,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總是被別的小孩欺負,說他是沒爹疼,沒娘愛的野孩子,他準備今天給他們下藥來著,我剛才在廚房角落裏找到的,他們今天還用石頭砸我呢。。。。。”別的不說,竇新裝可憐可是一把好手,這不,兩位哥哥責備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嚴柯他們兩個折騰完已經到下午了,兩個身強體壯的漢子拉得麵如菜色,虛脫一般地坐在椅子上,想打竇新屁股也沒了力氣。
“不、不行了,我要餓死了,我去弄點吃的。”嚴柯有氣無力地說道:“至於去找鎮長的計劃稍、稍後再議吧。”
“嚴兄言。。。言之有理。”安簡之也坐在椅子上拄著肚子大喘氣。
“我去買吃的吧,你們在這裏休息不要再動了。”竇新看著兩個哥哥痛苦的樣子終於感到愧疚了。
“去吧,多、多買點肉。”嚴柯將錢袋扔過去,裏麵足足有二十枚銀幣,竇新拿出一半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慘了。。。。。。”葉凡在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前一秒鍾還大言不慚地說實力強就不怕陰謀詭計,結果下一秒就衝進了茅房,任嚴柯怎麼敲門都不開。
林辰無奈地看著他,從得知小竇新下了瀉藥之後,葉凡就一直沒停下來笑。等葉凡笑夠了又想起安簡之之前說的話:“他說的是真的麼?關於偷渡者的事。”
“是真的,他好像是明末清初的人,當時在戰場上死了之後還以為自己還活著,陰差陽錯砍死了路過的鬼,他戾氣極重,換了別人可砍不死鬼,然後撿了那個倒黴鬼的”通行證”,就這麼進來了。其實他心性不壞,就是殺孽太重,怕以後壓不住他,想讓他磨一磨,現在和平年代,我們早就不需要那麼多殺神了,有顧嶼一條瘋狗就夠了。”這麼說著的林辰選擇性地遺忘了自己很久之前和顧嶼還有顧南煙並稱天界三惡犬,調皮搗蛋無惡不作,哮天犬見了都怕的那種。
“那他怎麼這麼久還沒成功?”葉凡又開了一袋薯片,兩人已經吃了一桌子的垃圾了。“這個我倒是不太了解,畢竟紙條上隻寫生前,但是我倒是聽別的店的同事說過,好像是之前腦袋一根筋,又沒人打得過他,有好長一段時間他進去的遊戲一直團滅,後來實在是受不了,太耽誤工作效率,就把真相告訴他了。都以為他失敗幾次就明白不是讓他殺人,結果,他是真的沒腦子不思考啊。”林辰說著說著就笑起來了:“知道真相之後他更絕,直接告訴別人,一點也不含蓄,整瘋好幾個哈哈哈。”
“太耿直了吧。”葉凡也笑了起來:“不說了不說了,小竇新回來了,繼續看吧。”剛開始看的時候還哈氣連天,結果沒多久就真香了。
竇新拿著是個銀幣買了一些熟肉麵包和水果,蔬菜家裏有,還給安簡之買了一套衣服。小鎮的食物帶著一股粗獷,遠沒有家鄉美食細膩可口,但還算能入口,等眾人吃飽喝足,已經是黃昏時候了。安簡之和竇新住在一起,嚴柯還要回去工作,畢竟酒館還算好打聽消息的。
三人約好明天中午在這裏集合,一起商討怎麼得到地圖。
嚴柯獨自一人回了酒館,老板娘看他說是去逛街卻雙手空空地回來也沒多說,提醒了一句一會兒天黑下來工作。
太陽落下,群星閃耀。酒館又開始了一天中最忙的階段,明明是勉強溫飽的農戶和小商販,卻總是喜歡在太陽落山後來喝一杯。
十二點一過,眾人也都散了,嚴柯終於有機會和老板娘嘮嘮了:“店長,剛剛老麥克說酒館後天不對外開放了,是為什麼啊,要放假一天麼?”
“放假?想得美!”老板娘白了一眼嚴柯,揪著他的耳朵說:“後天有個傭兵團要來,團長托人跟我預約了後天晚上,讓我們好好招待他辛苦的團員們,那可是帝都來的傭兵團,你給我上點心。這個大客戶可不能得罪。”說完鬆開了嚴柯的耳朵。
嚴柯一邊揉耳朵一邊問:“帝都的傭兵團來咱們這種邊境小鎮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還不是為了傳說中的寶藏?”老板娘轉頭上樓了,嚴柯趕緊跟上:“寶藏?什麼寶藏啊?”
“你問題怎麼這麼多?”老板娘在二樓停下:“還跟著我幹什麼?回你的小閣樓去。”
“嘿嘿,我這不是好奇麼?我這就回去這就回去。”嚴柯訕訕地笑了,轉頭上了樓。
嚴柯躺在他窄小的床上想:“後天應該就是最後期限,一定要在傭兵團之前找到寶藏,不然怕是要節外生枝。”
樓下,老板娘房間。
老板娘穿著睡衣,月光灑在她潔白的皮膚上,她纖細潔白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一把刀,像是在撫摸愛人的手,睡衣滑下,手臂上的一個奇怪的紋身露了出來,她看著紋身笑道:“有幾個同夥都無所謂,就怕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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