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11 更新時間:20-01-22 22:51
蕭白斂費力氣把埃文從塔底撈了上來。巫師幾乎是迫切地從窗口跳下,一把將身前的男人擁緊在懷中。他的全部體重都靠在蕭白斂身上,仿佛要借此汲取一些站立的力量。
漂亮的子爵穿著由巫師帶來的由最柔軟的絨布料裁成的寬鬆的睡袍,很嫻熟地伸手回抱住後者,雖然動作裏不可掩飾地透出一種勉強。埃文癡迷地嗅聞著蕭白斂頸間的香氣,十指探入後者的金發,撫挲著覆滿柔軟發絲的頭皮,幾乎把發辮都弄散了。
兩人無聲地抱了一會兒,巫師終於鬆開子爵,將自己的鬥篷摘下搭在椅背上。他露出一頭細卷的長發——在腦後鬆鬆地拿繩子綁著——一張俊美蒼白而透著死氣的臉,臉型因略長而顯得有些陰鬱,使神情始終耷懨著。他眼窩深邃,高挺的鼻梁更顯得峻立。眼眶和嘴唇都形狀分明,瞳仁渙散一般溺在一種深沉的幽暗氛圍裏,唇形優美,唇色卻慘白得要和他的臉一個顏色了。
蕭白斂在埃文放開他後就抱手靠在窗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後者的動作。古蘭督正趴在黑巫師的頭頂,吹著幾根有樹立趨勢的準呆毛。這是它和蕭白斂定好的暗號,一旦有目標人物出現且所在場景隻有一個,它就會跑到目標的腦袋上。
蕭白斂以外的人都看不見它,但或多或少會有些察覺,那感覺就類似常說的“一陣陰風”。埃文當然有這種感覺,他在塔頂的時候從不覺得頭冷,摘與不摘鬥篷好像都沒什麼差別。
黑巫師自己對此給出的解釋是,子爵神子的光環照耀著他,使他從頭到腳都覺得溫暖。
他走近冷淡地靠在窗邊的子爵,溫和地問:“今天過得怎麼樣?”
明明是很正常的問話,從埃文的口中說出來卻讓人汗毛豎立。他的語調和吧表情都很溫柔,但配合那張陰鬱的臉,顯得像是變態殺手在對屬於他的親愛的骸骨低語。
蕭白斂伸手撫摸他的臉頰:“是咒術讓你這樣痛苦?”
埃文乖順地低下頭,閉著眼睛蹭了蹭蕭白斂的掌心。他身高接近一米九五,穿著一套合身的棕綠色的禮服,體型峻拔。金發的美麗的子爵身高不到一米七五,體型修長而瘦削。蕭白斂伸手去摸巫師的臉,就有種幼貓拿粉色肉墊去拍成年灰狼的鼻子的既視感。
大灰狼一動不動。
“穆利亞,咒術從未停止對我的折磨,並且這種痛苦永遠也不會有停止的一天。但在你的身邊,我就不覺得難受了。”
埃文親了口蕭白斂的手心,後者仍舊沒什麼動作。
“我的子爵,你屬於我,你也要在這高塔裏為我緩解以你為根由的苦痛——”
蕭白斂真想表示這鍋我不背。從把他擄來,黑巫師就一直強調自己身上的詛咒因他而起。可不管他怎樣追問,埃文都不向他詳細地解釋緣由。蕭白斂其實也並不關心,總之不是咒在自己身上,誰疼誰知道,隻要黑巫師不要以此毫無預兆地發難就好。
埃文把他抓過來九年,實際上除了擁抱以外兩人也沒有更親密的接觸了,親吻也不曾有過。蕭白斂倒是喜聞樂見,畢竟就是在葉柏林當頭牌的時候“蕭少爺”的芳澤也不是誰都能親——並且他表示就算要出賣自己的嘴唇乃至身體,能接受的對象也該是個美麗可愛的女性,而不是一個同性巫師。如果埃文真的對他用強,他也不好說自己會不會失控。
埃文沒有強行占有穆利亞,因為他舍不得玷汙作為神子的子爵——作為被詛咒的黑巫師。但他同樣覺得,隻是親吻的話並不算玷汙。他向子爵索吻,卻從未得到許可。處於內心深處還殘存的一點點虔誠與尊重,他並沒有罔顧子爵的意見。
古蘭督和蕭白斂這幾年翻來覆去地研究協預書,終於掌握到該書的正確讀法。所謂的完成目標的願望,其實有些類似口頭契約。
首先,由蕭白斂向目標說出“你最想要的/想做的/想達成的就是……嗎?”的句式或者同義問句,得到目標肯定回答後,契約達成,並被收錄在協預書中。等對方的願望達成,契約銘文則會被鍍金。當一整頁銘文都鍍好金,則所在世界的線索收集完畢。
協預書還有的功能是“占卜”,將要預測結果的事主謂賓健全地在紙上描述出來,字跡消失後協預書頁上會浮現關於該事件的提示與預言的銘文。
蕭白斂當時笑著和古蘭督說:“是個文字遊戲。”
古蘭督懵懵懂懂地蹦來蹦去。
任埃文抱著蹭來蹭去,蕭白斂把巫師一綹掉到額前的頭發別到他耳後,心中毫無波瀾地想,要離開的話,是時候先達成契約了。
作者閑話:
嗚嗚嗚我個傻缺指甲做太長打字好痛苦QA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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