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91 更新時間:20-01-22 10:45
鳳鬆眠關門的手一抖,這位祖宗平時就是要天價,翻三倍可還了得。不過鳳鬆眠也知道司徒無憂的風格,要價必定與實際價值成正比。
臨天峰不差錢,秘境中的寶貝才是真的鳳毛麟角,有價無市。
鳳鬆眠壓住心中狂喜,小心翼翼的問:“司徒門主可否細說此次秘境之事?”
司徒無憂尋了個舒服的座椅吊兒郎當的坐下,臉上這才有了一絲認真嚴肅:“鳳尊主知道我從不會漫天要價,此次秘境,我可以確定是一位散仙所留。”
鳳鬆眠愣住,即便他已經有所心理準備,聽到這句話,還是心肝亂顫。
修士修到最高境界,渡劫期之後,成功飛升,失敗則淪為散仙,散仙雖然不是編製內的神仙,但也好歹是個仙,與修士的身份和修為都是天壤之別。現存於世的秘境大多是大修們留下的,極少有散仙秘境這個級別,因為散仙擁有近乎無盡的生命,若不是因故隕落,是不會輕易把自己辛辛苦苦構建的秘境拿出來和別人分享的,就像沒有人會隨隨便便打開家門,任由他人搬走家中所藏一樣。
鳳鬆眠滿眼充滿期待和不可置信:“竟是散仙秘境,竟是。。。。。。”
別說是個散修秘境,就算是上神秘境,對於已經登頂的司徒無憂來說,也沒有太大吸引力,不過本著不能仗勢欺人要對下界修士負責的態度,他還是認真的強調:“此次秘境非比尋常,我們已經打探到,這位散仙是在與人戰鬥中隕落的,距今已有一千多年,也就是說秘境中極可能存在上古神器,極具探索價值,隻是此等級別的散修,大多會在秘境中留下諸多禁製,甚至自己的殘餘神識,若是貿然前往,怕是凶多吉少。”
鳳鬆眠對於秘境也是有很深的了解的,知道司徒無憂所言非虛,不禁陷入深思,散仙秘境中的一切對於修士來說都是極具吸引力的,幾乎沒有哪個修士能抗拒,但是其危險程度也是十分恐怖的,前幾次的秘境都是渡劫期修士的秘境,已經讓前去探索的隊伍折損不少,如今要去散仙秘境,就不得不考慮人員配置問題了,畢竟活著出來比什麼都重要。
他沉思一會兒說:“也就是說,此次秘境探索的人貴精不貴多,散修們我們管不了,世家和大門派倒是可以調度一下的。”
司徒無憂表示讚同:“我認為此次前往的修士,至少也應在大乘期左右。”
鳳鬆眠點頭:“隻是大乘期的修士真是太少了,此次風險極大,總有人愛惜自己的修為,不願前去冒險,待我明日大會上公布之後再看看到底能湊多少人吧,說起來司徒門主是否還有其他信息,能吸引大家前去的?”
司徒無憂挑眉:“秘境尚未開啟,我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麼,不過聽說這位散仙修為屬性為火,身邊有一隻治療係靈寵。”
鳳鬆眠托著下巴低聲分析道:“火屬性的修士可不少,這倒是好事,武器心法都有致命的吸引力,而且有治療係靈寵,就說明裏麵的丹藥和治療係法寶也不會少,這能吸引一批醫修聖手,能大大減少隊伍的傷亡,真是再好不過了。”
他自己便是火係修士,目前已在大乘中期,心法什麼的沒有太大吸引力,但若是能尋得一把神武,將會對修行大有裨益。
至於心法,可以給自己剛剛築基的孫兒留著。
鳳鬆眠打著他的小算盤,司徒無憂卻沒興致陪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說:“剩下的事全憑鳳尊主做主了,我喝的有點多,先回去休息了。”
分給司徒無憂的院子是最大最好的,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鳳鬆眠對他的重視程度,他本想親自帶司徒無憂過去,但司徒無憂嫌有他在太拘束,便推辭掉了,讓他去忙自己的事,大會在即,鳳鬆眠確實很忙,也就沒有堅持,讓陸長鶴把他送了過去。
到了別院已經是月上柳梢頭,再有一個時辰,就是晚宴了,司徒無憂本不想去,但想想似乎能認識更多的豪門世家,掙更多的錢,也就勉強答應了。
之前他跟鳳鬆眠說喝的有點多,並不完全是托辭,他一路趕來鳳綴山,路上喝了足足六小壇秋露白,一路上吹著風還不覺得,這會停下來就覺得有點醉意朦朧,於是他就在院子裏石桌旁坐下了,院子十分寬敞,景致秀美,紅花綠樹相映成輝,著實愜意,此時月華初上,淺淺的月光打在生機盎然的植被上,煞是幽靜。
紅紅綠綠中一株茂盛的桃樹搖身一變,化作一位粉裝美人,娉娉婷婷走來,在石桌上放下一碗醒酒湯,又默默轉身回去,化作桃樹站了回去。
司徒無憂眨眨眼,輕笑一聲說:“此處靈氣豐沛,確實適合你們修行,南竹他們呢?”
桃樹枝往一個方向一指,示意都在後院修行。司徒無憂笑笑,不去管它們。
嗯。
它們。
外人不知道,司徒無憂自己可清楚得很,他身邊這幾位沒一個是人,不過是仗著他的霸道靈氣才能掩蓋自身妖妖鬼鬼的氣息,外界對它們並不友好,所以隻能在無人之時,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抓緊時間修煉,機會難得,謝絕打擾。
道修主宰的世界,總是對其它形式的修行者排斥不已,其實都是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一步步修習上來的,何必分個高低貴賤,司徒無憂邊想著,邊喝下醒酒湯。
醒酒湯有些酸爽,司徒無憂滋溜一口氣,整個人癱在暖玉椅中,看著院子裏花瓣滿天飛燦爛耀眼的桃樹,心說妖修怎麼了,多漂亮啊,原身漂亮,化作人形更漂亮,還有南竹,多少人對她癡迷瘋狂,還有。。。。。。
還有院外一陣悅耳哨聲響起之後,從後院滾過來的棕色團子?
司徒無憂眯著醉眼,疑惑地想,這年頭,球都能成精了?
一個大約成年男人手掌大的棕色毛團從後院飛速的滾了出來,在地麵上彈了幾下之後便滾到了緊閉的門邊。
彈起來——撞門——失敗——
再彈起來——撞門——失敗——
再——
司徒無憂迷迷瞪瞪的看著一隻成了精的球自娛自樂般的瘋狂撞門看了半天,才想起來要去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一步三晃的走了過去,一隻手抓起那隻球,隻覺得觸感柔軟溫暖,還能感受到快如擂鼓的心跳。
是個活的?
司徒無憂將那球翻了幾個圈,才對上一雙豆大的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睛。
那東西似乎受到了驚嚇,瞪了司徒無憂兩秒鍾,便開始瘋狂地叫了起來。
汪汪——汪——
司徒無憂:“。。。。。。”
怎麼像是一隻狗,就在司徒無憂在一堆毛中扒拉來扒拉去試圖找到它的腿時,緊閉的院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很有節奏的三聲。
司徒無憂停下手中動作,隔著門問:“誰呀?”
門外人回答道:“在下鬱雪山顧憐,所飼靈寵誤闖閣下居處,特來尋回。”
鬱雪山,司徒無憂想了想,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醫修門派,門主叫江晏,大乘中期,很有名的醫修。
顧憐這個名字沒聽過,但聲音怪好聽的。
司徒無憂一手拎著毛團子,一手開了院門。
目光觸及門外人的一刹那,不禁一呆,他的朦朧醉眼裏站著一位白衣修士,他目若清泉,眼角微垂,自帶一番淡漠又柔軟的氣質,麵容俊逸非凡,即便是冷著臉也不讓人覺得失禮或者疏離。發冠和衣衫一絲不苟,挑不出半分不合宜之處,相比之下,發絲散開,衣著鬆垮隨意的司徒無憂簡直就是反麵教材。
顧憐閉關數十年,對這段時間外界的事情所知甚少,也不認得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玄機門主,淡然開口:“抱歉,狂牙頑皮,擾了閣下清修,可否將它交還於我?”
他抬眼看著被麵具遮住大半邊臉的紅衣醉鬼,等了半天,那人才動了一動,將手中團子遞到他麵前,而後打了個酒嗝,眯著眼睛笑了:“今年的美人榜首,該換人了。”
顧憐不知道他所說的美人榜是個什麼東西,但也聽得出他言語中的調戲意味,心中不悅,接了狗便要離開。誰知轉身卻被扯住衣袖,那醉鬼帶著一身酒氣,把腦袋伸到他麵前,盯著他看了又看,笑到:“鬱雪山竟有如此美人,我怎麼沒見過,本門主空窗已久,你可願與我做個相好?”
如此狂傲不知羞恥的話也能說得出來,顧憐大怒,從小到大,從未有人敢如此調戲與他,自己不過因傷閉關了幾十年,修真界怎麼就出了這麼個輕浮浪蕩的混蛋,當即喝斥一聲:“放肆!”
同時一道靈力自袖中噴發而出,直奔司徒無憂而去。
司徒無憂醉的不知東西南北,隻覺得那一聲“放肆”也好聽極了,那靈力攻擊他躲也不躲,信手一揮,便化解了去。
那道靈力本就隻是為了讓他放手,並沒有多少攻擊性,被掃開後便化作了晚風縷縷,吹得院中桃樹落英繽紛,淡粉色的花瓣洋洋灑灑落了拉扯中的兩人一身,恬淡的香氣縈繞鼻尖,月夜,白衣如玉,紅衣爛漫,平添幾分曖昧。
醉鬼依舊拉著袖子不放,非要顧憐進院一敘,顧憐一個醫修,靈力尚未完全恢複,打又打不過,甩又甩不掉,氣惱之下隻得揮袖轉身,甩下整件外袍,同時迅速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外袍披上,轉身便消失在原地。
司徒無憂傻了眼,愣愣的抓著一件外衣,傻乎乎的看著原地消失的美人,木然回身,隻見南竹四人已經化為人形站在院中,以一種極其一言難盡仿佛看了一出辣眼睛的猴戲的目光盯著他。
司徒無憂二百五般地晃了晃手中的外袍:“剛發生了什麼?”
南竹四人:“。。。。。。”
你強脫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衣服好嗎!
還一臉傻缺的模樣毫無門主風度,臉都要被你丟盡了好嗎!
鬧騰這一番,加上醒酒湯的藥力終於上來了,司徒無憂的腦子開始漸漸清明,他後知後覺的回味了一下方才的事件,醫修,有靈寵,會瞬間消失,也就是會空間轉移之術——大乘期,長得好看,沒聽過名字,脫了人家衣服,調戲了人家——
司徒無憂扶額:“美酒誤人。”
南竹一臉嘲諷:“不賴酒。”
夭夭溫婉搖頭笑笑,上前扶起司徒無憂:“晚宴馬上要開始了,公子還是趕緊沐浴更衣吧。”
司徒無憂苦笑:“沒臉去了。。。。。。”
南竹補刀:“您帶著麵具呢,看不見臉。”
司徒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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