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22 更新時間:20-01-22 10:46
清水鎮距離鳳綴山大約半個月的路程,禦劍大約兩天能到,那麼問題來了,沒有劍的玄機門眾人要怎麼辦呢?
司徒無憂掰著手指頭:“我們一共六個人,兩個男人,兩個女人,兩個小孩,按體重分配,最重的兩個男人擠一把劍,較輕的女人和孩子擠一把劍,怎麼樣?”
他滿眼桃花,眼巴巴的看著顧憐,顧宗師一眼看穿他吃豆腐的心思並不為所動,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毛球:“你少數了一個,狂牙不會飛,要坐我的劍。”
司徒無憂一臉牙疼的表情,且不說一個巴掌大的毛團為什麼要取這麼個霸氣的名字,就說這麼點個小狗能有多重,你剛不是放在袖子裏嗎,就讓他在袖子裏呆著不好嗎?拿出來還會變重是怎麼著!莫要欺負我算數不好!
顧憐抽出隨身佩劍,鋥亮的寒光晃得司徒無憂一個激靈。
好劍。
上等靈器。
很上等,接近神武了。
想到如此靈器如今也隻能用來當交通工具,再無大展神威的一日,司徒無憂心中微酸,江晏讓甄離帶回來的那張紙上隻寫著顧憐經脈有損,大部分修為被封印,導致他隻能施展治療術法,而無半分攻擊力,卻並沒有說明到底是為什麼受損,為什麼要封住那部分修為,要知道一個人的修為被封在體內,就恍如一個不定時炸彈,說不定某天封印鬆動,大量修為湧出,而人的經脈承受不住,即便是大乘期的修士,也會爆體而亡。
又想起那晚醉意朦朧中,顧憐羞惱之時毫無攻擊力的那道靈力,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剛剛相識,又不好意思問人家發生了什麼,畢竟能到如此地步的,必定是生死之劫,簡而言之,大事,不熟不好問。
但顧憐似乎並沒有在意他瞬息萬變的臉色,當然他麵具擋的麵積太大,除了可以幫他不要臉之外,也很好的遮掩了他的情緒變化。
顧憐的劍名為雪夜,被扔到空中之後就變成供兩人乘坐的大小,穩穩停在半空,顧憐飛身而上,然後把狂牙放在一邊,雪夜很配合的沉了一沉,仿佛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司徒無憂,你看,巴掌大的狂牙真的很重。
陶然無奈抽出自己的劍,停在空中,他平時用槍,劍也隻是個交通工具,因此不是什麼名劍,他有些擔憂的看著司徒無憂:“司徒門主你們一共多少斤?”
司徒無憂:“。。。。。。”
尷尬的沉默中,最終還是夭夭忍不住了,小聲對司徒無憂說:“門主,要不就用我的?”
司徒無憂垂頭喪氣:“行吧。”
陶然奇到:“你們不是沒有——”
劍——
行吧。
夭夭掏出一把不足小臂長的桃木劍。。。。。。
陶然:“呃——”
顧憐挑了挑眉。
司徒無憂低聲念了句什麼,那把小劍飛速長大,直長到能坐兩三人寬,但畢竟是木劍,不是很穩,司徒無憂抱著金豆豆,帶著南竹和夭夭站了上去就有些搖晃,於是他揉了揉金豆豆的小胖臉,對顧憐說:“顧宗師幫我帶個孩子,這總不過分吧?”
顧憐:“。。。。。。”
肉墩墩的胖豆豆一臉天真的對著他笑,他無法拒絕,隻好點了點頭,接過金豆豆,放在了劍上,而後又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還是把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司徒無憂瞧見了,心裏直樂,仗著明知顧憐不會把金豆豆扔下去,又開始賤賤的占口頭上的便宜:“顧宗師帶孩子辛苦了,等下休息時,我給你做好吃的。”
顧憐狠狠地剮了他一眼刀:“司徒門主請自重。”
司徒無憂瞬間變無辜委屈臉。
顧憐氣的無語,索性不去看他,自顧自的起飛了。
司徒無憂在後麵跟上,悄悄問陶然:“你師尊脾氣這麼大嗎?”
陶然懵懵的撓頭:“師尊平時人可好了。”
司徒無憂恍然大悟:“難道這是專屬於我的小脾氣?”
陶然:“啊?”
顧憐在前麵:“。。。。。。”
想打人,沒修為。
氣。
顧憐心係清水鎮百姓,午間便沒有停下休息,連午餐都是在半空中草草吃的,待到天色漸暗,狂牙的毛都快吹禿了之時,眾人才從空中落下,在附近的小鎮找家客棧休息。
小鎮名叫芳華鎮,剛一進鎮,狂牙就狂吠不止,即便是那樣細聲細氣的小聲音,也吼出了十萬火急的氣勢。
“這鎮子不對,大家小心。”顧憐雙眉緊蹙,出言提醒。
司徒無憂也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說:“空氣中有邪祟的味道,不過不是很濃。”
顧憐想了想:“先探探情況,大家小心行事。”
眾人沿著鎮子裏的主街往裏走去,越發覺得古怪,傍晚時分,正是家家戶戶做晚飯的時間,可是這裏幾乎不見炊煙,也不見燈火,整個小鎮淒淒冷冷,陰森古怪,靜得讓人頭皮發麻。
空氣中依舊有淡淡的邪祟氣味,南竹皺了皺眉,說:“惡心。”
陶然修為低一些,隻感覺到一絲絲不適,聞言奇怪的問:“怎麼會惡心?”
司徒無憂臉色一變,說:“你覺得惡心?所以不是妖物,是厲鬼?”
南竹皺著眉頭:“惡心的鬼。”
顧憐問:“南竹姑娘可能分辨出是什麼鬼?”
南竹搖搖頭:“味道太淡了,分辨不出來,不過這種惡心的東西一般與疫病有關,我猜測可能是清水鎮那邊傳來的。”
眾人臉色刷的全變了。
陶然驚慌地瞪著大眼睛:“這裏距離清水鎮尚有千裏之遙,若這裏都已經受到波及,那麼清水鎮那邊。。。。。。”
怕已是修羅地獄。
顧憐轉頭正色到:“我打算立刻啟程,連夜趕往清水鎮,司徒門主可有意見?”
司徒無憂搖頭:“我沒意見,隻是你的小弟子禦劍一整天,怕是撐不下去。”
陶然連忙道:“我可以的,我還有回氣丹!”
他急得快要哭了,此次出行他雄心勃勃要來保護師尊,結果還沒到戰場就成了拖油瓶,真恨自己平日裏修行偷懶耍滑,這時候才發現修為不夠用。
顧憐看了看他,知道司徒無憂說的沒錯,便說:“陶然坐我的劍。”
司徒無憂:“。。。。。。”
好吧,他比一個少年加一隻巴掌大的狗,加一個胖娃娃要重。司徒無憂自欺欺人。
兩柄長劍重新起飛,直飛清水鎮,一路上邪祟的氣味越來越濃鬱,狂牙急躁的不停轉圈,南竹惡心的仿佛懷胎三月,好在有夭夭在身邊,清爽的花草氣息淨化著周圍的一片空氣。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眾人終於到達了清水鎮。
這下,即便是凡人,也能看出清水鎮的不對勁來。
烏煙瘴氣。
整個鎮上都彌漫著一層灰蒙蒙的陰雲,腐肉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讓人無處可躲。
不同於芳華鎮的寂靜,這裏處處可見痛苦倒地呻吟的病患。肉眼可見的大片潰爛蔓延全身,然而連個大夫的影子都見不著。
不是大夫們不做事,而是他們也爛著呢!
司徒無憂蹙眉,如此厲鬼,天地不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清水鎮,鎮上發生了什麼!
按照鬱雪山接到的求助帖子,一行人先找到了鎮上的一個教書先生。
清水鎮爆發疫病,一幹官員早就攜家帶口跑得幹幹淨淨,朝廷派來的救援隊也不敢靠近,一時間清水鎮竟成了被拋棄的地方,自生自滅。
求生無望的陰雲天下,唯有一教書先生艱難的挺直脊梁,咬牙留了下來,並傾盡所有家財,向仙家發出了求助帖。
他的全部家財不過才紋銀二十兩,還不夠仙門門主喝一杯茶的。一次次求助,一次次被拒之門外,直到了鬱雪山。
知道是顧宗師親自接了他的帖子,教書先生激動地老淚縱橫,用袖子將桌椅抹了又抹,才敢請顧憐坐下。
顧憐接過他遞來的茶水放在一邊,說:“先生先和我們說說這疫病的情況吧。”
教書先生姓吳,一邊擦著淚一邊語無倫次地說:“仙長,我們清水鎮一直都是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為何會遭此大難啊!”
司徒無憂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盒金豆豆專用糖糕遞了過去:“你邊吃邊說。”
顧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清水鎮爆發疫病已久,又無人問津,想也是餓殍遍地,沒病死的也差不多餓死了。
吳先生謝了又謝,一邊吃糖糕一邊哭著講述了清水鎮這段時間的可怕經曆。
清水鎮是個海邊小鎮,居民們靠海吃海,多靠打魚為生,用打來的魚出去換一些米麵布料,日子雖然過得不富裕,但總歸能解決溫飽,小鎮上的人大多溫和樸實,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人們在這種安寧祥和的氛圍中祖祖輩輩紮根於此。
後來某一天,村裏的一家大戶要嫁女兒,出嫁前一夜女孩兒的臉上長了個小包,雖然不大,但姑娘愛美,還是去醫館買了些藥膏來塗,誰料第二天一大早要上妝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那姑娘的臉竟然爛了半邊,還以為是醫館賣假藥導致的,沒想到一家人氣衝衝的趕到醫館時,在醫館夥計的臉上看到了十分眼熟的小包。
再後來,疫病就爆發了,這疫病傳染極快,鎮上很多人都爛了臉,而後逐漸爛了全身,最後化作一堆惡臭腐肉而死,鎮上有錢有勢的人家在疫病爆發初期就攜家帶口的跑了,留下的都是普通百姓,朝廷派了太醫來,太醫也束手無措,再後來也都跑了,隻能任疫病蔓延開來。
司徒無憂皺著眉頭聽完這些話,問:“清水鎮疫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按照你所說的傳染速度,早該無一幸免,為什麼你沒有傳染上?”
他這話問的太直了,吳先生愣了一下,不過他沒有計較,說:“並不是每個人都被傳染了的,鎮上還是有些健康人的,隻是他們的家人或多或少有感染,所以都選擇留下來了。”
顧憐問:“那麼是什麼樣的人沒有被感染?”
吳先生搖搖頭:“不知道啊,男女老少都有,沒有統一的特征。”
吳先生這裏問不出話來,一行人決定先去街上看看情況。
街上到處都是生病潰爛的人,他們痛苦呻吟,慘不忍睹,陶然於心不忍,問到:“此處沒有駐紮的仙門嗎?怎麼會任疫病在此蔓延?”
顧憐冷哼一聲:“此處是周乾門的轄區,周乾門的黃騰,現在正帶人趕往那個散仙秘境呢。”
陶然搖搖頭:“秘境固然吸引人,也不能絲毫不顧普通百姓的死活啊,況且是這麼嚴重的事情。”
顧憐:“區區秘境,如何能與萬民性命相提並論,周乾門真是愧為修仙世家。”
司徒無憂轉頭看他,見他一臉的不悅,眨眨眼睛,悄悄地用天眼看了一下,嗬!
好厚的功德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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