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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幽意  第7章 雲去山空,思君詩夢璿心

章節字數:3474  更新時間:08-09-10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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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作繭自縛的蠶,等待幻化成絢麗的蝶;如同等待自焚的鳥,期待著重生成驕傲的鳳凰。

    那麼,既然不能逃離,隻能默默地等待。不再管是否已經成木成石,隻記得幽深的池底,還有我千年的誓言。

    --題記

    離開電影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昏暗的天空,蘊含著無盡的悲哀。幸村精市也按照他的約定,在看完情書第三遍的時候,同意錦雲和他一起離開。

    出去的時候,天上下著稀稀落落的小雨。雨並不怎麼的大,很快就停止了它們的這場人間的遊戲。雨後的黃昏,有一些頹廢的氣息。穿梭在東京川流不息的大街小巷,幸村開始仰望著天空,蔚藍中帶著金黃的迷離,仿佛刹那間就過了千年。

    回頭看了看走在身邊的少女,幸村溫文爾雅的笑著。或許,曾幾何時,自己隻是熙攘人群中的一隻孤獨的雨雁,尋覓著,找尋著。空中那藍色帶黃,黃中帶灰的顏色,總是給他的眼中染上無盡的憂傷,煩惱也如影相隨。

    可如今,在自己的身邊,有著這麼一個整天嘰嘰咕咕說個不停的小人兒,或許那在飛行中的一切尋覓,一切找尋,都是為了她,那生命的色彩,快樂的根源,都來自於她--這個名叫真田錦雲的少女。

    兩個人並不做聲,隻是默默地走著。大街上因為剛下了一場瓢潑大雨的原因,並沒有很多人。稀稀落落的人流,隨著黑夜的將至,也漸漸的疏落起來。

    暈黃的燈光,漸漸的亮了起來,疏離的人群,在這靜寂的街頭巷尾,寥寥無聲。

    “精市哥哥,天好像又要下雨了!”錦雲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雲遍布,黑雲壓陣,掩埋了原本黃昏的氣息。這似乎是一種預兆,一種將要下雨的征兆。

    “我知道這附近有一間畫廊的。那麼,就去那裏吧。”幸村側首看著錦雲,微微的笑著,仿佛隻要有她在,就算是傾盆大雨,也無所謂了。

    幸村牽起錦雲的手,那是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生怕一用力就會折斷,幸村的心微微一動,暗道:這樣一個精致的小人真的是需要很多愛來守護的呀!

    兩個人剛剛跑進大門,身後的雨驟然降臨。此時,一扇門仿若隔著兩個世界,門外是傾盆大雨,門內是帳暖紅塵。“進去吧。”幸村微笑著對錦雲說。

    拉開和室的門,一股淡淡的熏香瑩繞鼻息。那是房間裏紫色的香花,散發著薰衣草味的清香,縈繞在這小小的空間裏,異常的靜寂迷人。

    聽到開門的聲音,本來麵對麵正在交談的兩人都同時轉過來,竟然是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他們、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小小的藍色身影露出了奇怪的神色,難道說精市早就知道他們在這裏,故意騙我來的?還是僅僅是和他們意外相遇?小小的眉頭一皺一皺的,開始思考今天到底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的。

    幸村走了過去,站在他們的麵前。“蓮二,比呂士,真的很巧啊!你們,也是來欣賞水墨畫的?”嘴角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心情卻不是很好,應該是複雜的,猶如百味糾結,有些奇怪,有些詫異,更有些惱怒。

    “嗬嗬,幸村,我和柳生隻是到這裏來看看而已。而且天馬上就要下雨了,你也不希望自家的隊友淋雨回家吧!”柳蓮二閉著眼睛靠在畫室的牆上,故作正經道。看來,跟蹤幸村果然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估計以後的訓練量會加3倍,直接導致幸村爆發的概率為71%,如果再把柳生算進去的話,幸村生氣的幾率會加至93%。真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柳生慢慢的走到了錦雲的身邊,眼鏡中看不出他的表情,“小錦,我這兒有一把傘,我先送你回去吧!”

    “那個,不用了,柳生哥哥。”看著幸村的並不怎麼愉快的臉色,小小的少女急忙收起了那一閃而過的興奮,連忙擺手,露出一副平靜的表情,“等雨停了,精市會送我回去的。”

    “那麼,我就先不打擾了,幸村,我先走了。”柳生比呂士撐起一把傘,走出了畫廊的大門。

    而此刻的畫廊裏,隻省下幸村,錦雲和柳了。

    “這樣的話,我也不打擾了,幸村,我先回去。”柳蓮二拿著筆記本,衝著幸村點了點頭,口中喃喃自語著,閉上眼睛走出了和室的大門。隻是神色有些不太對,不知是心驚還是害怕,腳步也沒有剛才的那樣穩定了。

    “對了,蓮二,回去你和比呂士的訓練量加一倍!”幸村微微的抬著頭,衝著柳露出美人的必殺絕招——微笑。

    “啊,我知道了。”柳蓮二冒著虛汗停下了腳步,哎,果然,幸村精市是立海大最腹黑的人。

    “走吧,我們先去參觀一下。說不定,會有很大的驚喜。”幸村拉著還在猶豫不絕的少女的手,走進了畫廊的中心。

    這裏,幾乎是日本有名畫家擺放作品的群居地,這裏沒有繪畫的國界,有的隻是繪畫不同風格的體現。

    這裏,並沒有很大的空間,有的隻是水墨的色澤和清雅的淡香。這裏真是一個愛好繪畫的人的天堂,或許已經習慣了經常出現的參觀者,畫廊的主人也並沒有多加的阻攔。隻是,映襯著水色和波光的畫廊裏,清新淡雅,靚麗如新。

    畫廊並不大,隻要用眼睛瞄一下,便可知道其實一路走過,隻需幾分鍾的路程而已。那用淡色鋪成的牆紙,表示著這古老的日本風格,好像回到了平安京。

    隨著時間的推移,門外的雨勢由大變小,漸漸的收住了。可是在這間畫廊中,兩個少年還沉醉在這片水墨之鄉中。

    或許,水墨畫和日本一般的畫作有很大的不同。它強調的是以墨為主要原料,加以清水的多少引為濃墨、淡墨、幹墨、濕墨、焦墨等,畫出不同濃淡(黑、白、灰)層次。別有一番韻味稱為“墨韻”。而形成水墨為主的一種繪畫形式。

    雖然錦雲以前畫了很多水墨畫,也看過不少名家的畫卷,可是在此時此刻看來,她的修煉,還是遠遠不夠的。畢竟,有著“江南董源傳巨然,淡墨輕嵐為一體”的氣質的水墨,還是不多一見的!

    水墨畫的基本要素有三個:單純性、象征性、自然性。以筆法為主導,充分發揮墨法的功能。“墨即是色”,指墨的濃淡變化就是色的層次變化,“墨分五彩”,指色彩繽紛可以用多層次的水墨色度代替之。

    雖然知道這些,可是真正的水墨畫,並不是很容易就能輕易學會的。

    “喜歡這些畫嗎?”幸村微笑著走了過去,“或許,這些畫風真的很隨和,讓人看了,有一種舒暢的感覺。”

    “恩,非常喜歡。簡直是精妙絕倫。我從沒有看到過這些畫,它們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的傑作。”錦雲一邊感歎,一邊看著牆上的畫。

    錦心環視一周,除了剛才進來的和室的大門以外,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去了。嫩香的翠綠,加上畫廊裏挺立的翠竹,更顯得一番風趣。竹香,墨香,紙香,混合在了一起,仿佛又生出了另一種味道,一種讓人心醉的清香。

    半開的門中吹進一陣若有若無的輕風,桌上被壓在紙鎮下的宣紙發出“嘩嘩”的聲音,在寧靜中顯得特別寧靜清晰。

    “想畫一幅畫嗎?”幸村靜靜的走到了桌前,打開了一張宣紙,對著還愣在那裏的小人兒說。

    “畫畫?”錦雲頗有疑慮的走了過去,雪白光滑的宣紙上,被硯台壓著。“輕似蟬翼白如雪,抖似細綢不聞聲。”小小的身子縮了一縮,仿佛看到了很好的寶貝。

    “看來不能小看我們的小錦雲啊,連生宣和熟宣都分的那麼清楚。”幸村微笑著站到了一旁,手中握著狼毫,澆上了墨汁,遞給了某個疑慮的女孩。

    “呃,這隻是常識而已。”錦雲微笑著,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真的可以畫畫嗎?”

    “這是我叔叔開的。”幸村將毛筆塞進了錦雲的手中。

    某錦結接過了筆,開始在宣紙上作起畫來。濃淡不均的畫筆,仿佛妙筆生花,鋪天蓋地的在畫麵上勾勒出一座座遠山,春山如笑,笑若春山,昏黃的底蘊,遠山含黛,蘊含著無盡的思念與寂寞。

    停筆之後,幸村細細的觀察著這個少女帶給他的驚喜,是董源所作的《湘瀟圖》啊。

    看著畫卷,隻覺一片清曠疏朗之氣撲麵而來。水麵上,一隻小船正緩緩向汀岸靠攏,船中一個貌似高官的朱衣人端坐於傘蓋之下,身邊另有陪侍和舟子數人。岸上一行五人似在迎迓小船,稍遠處幾個女子正遙遙觀望。坡岸上幾個漁人正撒網捕魚,另有幾個已下到水裏,似在水下安網。水麵上還有幾隻小艇,錯落點綴於清波之間,自在往還。畫卷下端,沙洲葦渚曆曆可見。而上端的坡岸後,茂林重疊,屋舍隱約可見。其後山勢連綿,層巒疊嶂,蔚然深秀。此圖山勢平緩而內在脈絡接續不斷,大片留白處盡為水波,與山形相映襯,更顯出環境的清幽。

    全卷以橫幅形式圖寫江南山丘沙岸江河縱橫的秀美景象,山頭叢林雜樹以水墨點染,平沙坡岸間以披麻皴擦繪成,開卷處有二宮裝女子並立,灘頭列有五人擊鼓奏樂,江麵舟中有朱衣貴族端坐,後段近岸處有漁夫十人拉網捕魚,山水皆以花青運墨點染,平淡幽深,生動地表現出江南氣候濕潤、煙雨空蒙的特色,的確令人讚歎。

    “如何?”停筆之後,錦雲伸長了手臂,拍了拍肩膀,巧笑嫣兮的看著身邊早已露出絕世的容顏。

    “看來,我是小看了你啊!果然,錦雲你的畫技,不是我所能預料的。那麼,這幅畫就先放在我這裏吧,我要研究一下。”說著,幸村將已經幹了的宣紙用相框裱好,放到了一邊。

    雲來山更佳,雲去山如畫。山因雲晦明,雲去山高下。

    PS:其實,我並不覺得,自己對水墨有多大的愛。隻是覺得,如果會畫水墨畫,代表著他的那顆平靜的心。

    安排了這場小小的會晤,讓錦雲和幸村能有更多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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