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23 更新時間:20-03-02 20:38
“你給他一個交代,就算是他給我一個交代了。”倌汐一臉看戲地看著鶴川。
眾人疑惑。
尤其是鶴川。
從南辭抱住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充滿了疑問,直到現在,依舊沒有適應過來。
這一切都太突然、太意外了了。
“你的心上之人,若也是他,我便不再說什麼。自會將師尊的所在地告知各位。”他對鶴川道。“若你的心上之人不是他,那就也不要浪費這正值青春的少年,便讓他跟了我罷,作為回報,我會將我師尊在哪,告知各位。”
眾人接著懵。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閆壹卿抱不平道。
可不就是嗎,師兄是什麼人,一身正氣,又惹凡塵,更加不可能會喜歡這個成天悖逆他的師弟的,讓他承認喜歡南辭,豈不是比登天還難?
自從鶴川代替了鶴北,成了他們的大師兄,南辭就沒給過他好臉色,也事事不服他。
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老是粘著師兄,趕也趕不走似的,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何清與閆壹卿暗自感慨。
想來這二師兄隻能去陪那整日憋在眺星台的倌汐長老了。
而就在眾人沉默間,鶴川鬼使神差地開口了。
“我亦心怡他。”
南辭當即受寵若驚般看著鶴川,雖然知道這可能是權宜之計,可是還忍不住有些小竊喜。
而其餘四人都跟吃了炸藥般,震破了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鶴川,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尤其是何清,真想再弄暈自己。可是冷靜告訴他,師兄這一定是權宜之策,絕對是迫不得已。
“如何證明?”誰也沒想到這倌汐會突然說出這個。
然而六人皆知,就算六人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畢竟人家已經是修煉多年的長老,而且他們的靈力都要用來對付那夏程遠,還未謀麵,也不知道究竟是個怎樣的對手。
證明?
他居然想要證明?
何清第一個不幹!
“怎麼證明!你來示範個?!”他直接衝到鶴川前麵,指著那不遠處的倌汐就喊。
這下,在長老心中,他可不是冷峻高冷了,而是小潑婦一個。
隻見倌汐輕輕一躍,跳到何清麵前,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捏起他的下巴,送上去了一個吻。
輕而緩,準而穩。
眾人再驚。
林淳淳則是立馬捂了眼睛,透過指縫,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何清的反應。
何清都被親蒙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反手就給了麵前之人一個巴掌,“無恥!”說著狠狠揉了揉嘴唇。
而也就是他這個反應,讓其他人仿佛看見了一個被非禮的小寡婦。
南辭見何清那囧樣,當即沒憋住笑,“又一個黑料。”他自語道。
“你可別笑,若不是你有心上人,我可就直接拿你當示範了。”他對南辭笑,“看清楚了嗎,方才那個,就是示範。”他笑意愈濃。
這個…太直接了。
而且,時隔這麼久,又要對師兄下手,實在是有些生疏了……
再說,前世也是他撩撥的師兄,但是後來卻是師兄主動的,這回看來是得他主動了。
師兄的麵子還是得護好的,畢竟那麼多人在呢。
思考之際,南辭就感覺自己的嘴巴好像被什麼封住了,迎來的是濕潤的氣息,與師兄的麵龐。
沃日?!
不止他,所有人都愣住了。
自然也包括倌汐。
不過話說,不管是師兄前世的吻,還是如今的吻,南辭都覺得很喜歡。
都是甜甜的,讓人難以割舍的吻。
這一吻,似乎把南辭吻得靈魂出竅了,鶴川離開,他似乎還在冥思。
鶴川轉身看向倌汐:“如何?”
“尚可。”
不過這二字可不是倌汐說的,而是剛被鶴川聲音帶回來的南辭所說。
什麼尚可?他在說什麼胡話?!
南辭以為他是在問自己,直到眼前逐漸清晰,見鶴川是背朝自己,麵朝倌汐的,他才徹底回過神來。
這下,鶴川好不容易藏好的緋紅,徹底暴露了,從耳根紅到脖子。
若不是閆壹卿攔著,何清此時應該已經上前捶爆南辭的頭了。
還尚可,真想撕了他。
鶴川也是不敢回頭看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倌汐,等著他的回答。
“尚可。”倌汐道。
聽到倌汐重複了一邊自己的話,南辭感覺自己高燒了,還是不退的那種。
他剛剛居然說了那樣的話,而且…師兄肯定聽見了,丟人…太丟人了…!
南辭捂了捂漲的通紅的臉,還沉浸在剛才片刻的溫柔中。
“哥哥,原來你好這口。”林淳淳上前幾步,拍了拍南辭的肩。
南辭蔑她一眼,“如何?不服嗎?”他肯定地問道。
“凰阮城,太白鎮。”倌汐對眾人說道。“哦對了,若是有有緣,咱們還會再見的。”說著衝何清眨了眨眼。
“呸!誰和你有緣!誰還要再見你!”何清氣得幾乎要跺起腳來,這可是他辛辛苦苦存了十幾年的初吻,居然就這麼被一個不熟悉的人奪了,而且還是被一個沒見多久男人。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從了那如花,總好過被一個男的強吻好。
想來也是一把傷心淚。
此時已近黃昏,這一整天,從幽穀幻境來到這裏,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了。
六人都已疲憊,尋了處附近的客棧便住下了。
何清為了忘記不就之前的恥辱,特地要了三大壺酒將自己灌醉。
因為這個地方多數都是本地人,鮮少有遊客來旅行什麼的,所以客棧住宿的人很少,白日裏也基本上都是些,來喝酒聊天的客人。
所以六人住宿,一個一個房,也是綽綽有餘的。
林淳淳倒是很早就睡了。
其餘幾人,皆是在各自房裏,回憶一整天裏所發生的事情。
“我靠!完了!”南辭驚呼一聲。
因為房間不隔音,所以隔壁的閆壹卿聞聲敲了敲牆板,道:“怎麼了師兄?”
“今日我和林淳淳在湖上之時,師兄曾對我說,讓我換了衣裳,去故淵台尋他。”他左手拍了拍右手拳頭,有些不安。
閆壹卿的昏昏睡意,也清醒了許多。
“什麼師兄?”
“是這個世界裏麵的師兄。”他繼續不安道。
閆壹卿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但也知道南辭擔心的是什麼,安慰道:“你可就別想著湖上遇到的那個師兄了,還是想想該怎麼緩解你和師兄的尷尬吧。”說著合了眼,閉目養神。
這話倒是提醒了南辭。
他沒有打算要緩解尷尬的計劃,倒是有打算向師兄挑明一切的打算。
機不可失,倒不如就趁著這次機會跟師兄一次說清,每一次解釋,就相當於說一個謊,而一個謊言,隻會連接著一係列道不明說不清的情感。
於是,經過內心掙紮後,他終於決定去敲師兄的門。
“師兄~師兄你睡了嘛——”南辭躡手躡腳地走到鶴川房門前,又十分小心地敲了敲門。
房內之人自然是睡不著的,聽到南辭的聲音,瞬間就感覺到了心髒的存在。
不過鶴川怎麼可能真的回答他,第一反應自然是立馬吹滅了燭火,一個快閃,躺到了床上。
“師兄——我有話對你說,你開開門呀。”他又道。
鶴川繼續沉默。
“我今天說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可我偏偏說了你,你可知為何?”南辭隔著門問道。
鶴川不想理他、不想回話的原因,在無非就是,怕他的解釋,怕他又拿出從前的態度對他,而此刻,南辭幾乎都要講話挑明了,他卻還沒有明白。
不過,他真的很想明白。
可是他怕,南辭會說,是因為將他當成了鶴北。
“因為……”南辭正要將心中所想說出來,房內之人就開門了:
“因為你把我當成了兄長,是嗎。”與其讓他親口說出,倒不如自己替他說,這樣也許心裏會好受點。
過了這麼多年,鶴川對鶴北的稱呼依舊沒有變過,保持著恭敬,有禮。
南辭擰了眉心,心中萬般疑惑,千般不解。
他究竟是做了什麼,讓師兄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自然不是。”南辭肯定道。
聽了這樣的回答,鶴川心中自然是欣慰的,可同時又是難以置信的。
“那是怎樣?”他問。
“自然是我同倌汐長老所說的一樣,我心儀你,心係你。”他小心抬頭注意著鶴川的目光。
他曾以為,南辭對他態度的改變是因為將他當成了鶴北的替代品。
他也不過問,但是南辭的改變,真的讓他舒心許多。
現如今,他說他心儀自己,心係自己……他以為的逢場作戲,竟是假戲真做。
吾亦係君於心矣。
他暗答。
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南辭他的心意。
可是那眸子,是真真切切地動了。
不見師兄答話,他又道:“師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我今日所說並非權宜之計,也並非逢場作戲。”他頓了片刻,“而是我醞釀已久的真心。”他鄭重而專注。
他真怕鶴川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對他說好好學習,別成天想這些有的沒的。
“待此事結束再做討論。”鶴川對上他的眸子,“好好休息。”說著關上門,休息去了。
南辭這麼一來,一通告白,真是讓他懵了許久。
但也就是南辭來了這麼一趟,他也睡得安穩了許多。
不過,另一邊的南辭,就不那麼能安心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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