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47 更新時間:13-11-19 21:03
“爸爸。”
“怎麼了?”
“我是你兒子嗎?”
king嘴角一收,將茶盞往茶幾上重重一擱,艱難堆砌起來的溫情蕩然無存,他漆黑的眼眸裏翻騰著陰戾,但語氣卻依然平和:“你從小就喜歡問這個爸爸不喜歡回答的問題,怎麼那麼多懲罰還是不能讓你學乖呢,你是要氣死爸爸嗎?”
“……那我是嗎?”k目光灼灼。
king挑起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爸爸隻有一個兒子。”
“是銀狐嗎?”
“不是,他是爸爸最重要的人。”提到銀狐的時候,king冷漠的眼眸中有些莫名的情愫混雜其中,深幽的眸光透過他們這些外人,落入虛無縹緲的遠處,似乎是在回憶什麼。K有段時間以為king是癡狂的迷上了銀狐,但是他並沒有找到任何king碰過銀狐的證據。銀狐從小到大如此長的一段時間,如果king有這種想法一定可以成功,但是他並沒有出手,那麼這是為什麼……
“哎,你看你又惹爸爸傷心了……”king回過神來,眉宇之間似乎真的沾染了些憂傷,“金蟒,把小少爺送下去,好好敷藥。”
“您不罰我?”k看到金蟒不卑不亢的請的手勢,不動作。
King揉揉眉心有些無奈:“我又不是變態,哪有家長喜歡家暴的。禁閉一周吧,下次不能這麼刺激爸爸,否則爸爸會激動的控製不住自己的。”
“你會怎麼控製不住自己?”k原本就要離開,聽到這句話又停下腳步,他斜睨著眼角十分挑釁。k總是喜歡一次一次不斷試探king的底線,雖然從未有一次真正落實心中的窺測。
“就像這樣……”king音調柔韌,如同最宛轉悠揚的小提琴曲,拉弓引弦演繹出上弦一間的音色而後調子穆然急促,跳動的音符全若附有生命,依偎在king動作極慢的拔槍之際,GLOCK17C穩定停格於k的雙眉之間,後者猶豫了一下並不動作,任憑那把奪人性命的器械對準自己。然而金蟒卻忽然飛撲過來將人按倒,隨後就是震耳欲聾的玻璃破碎聲。K伏臥在一片玻璃殘渣之中,但他沒有時間理會雙手撐起時會不會使自己受傷,他隻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那顆原本朝著自己飛來的子彈,然神情卻又似能預料到這結果。
“你怎麼不躲呢,你不躲爸爸就會殺死你的。”k不知道king語氣裏的惋惜到底是為了什麼。隱約他覺得那個男人應該是惋惜那塊玻璃的,可還未等他揣測出king這次的情緒,對方就下逐客令:“金蟒,送他下去。”
“是。”金蟒扛起仍跌坐在地的k,隨後立刻有另一個人男人頂替了他的位置,無聲的守護麵前這位帝王的生命。
“小狐狸。”king養神閉目,並不受身後護衛的驚擾依舊低低呢喃,“你怎麼還不來,這個遊戲很無聊,我不想等了。”
夜風帶著絲絲甜腥的香氣自裂縫處穿梭而入,他的名字,從king的口中說出來,淡淡曖昧。
似乎是被輕撫著的動靜打擾,king麵無表情開合雙眸,他望向屋外隱隱綽綽的孤影,黑漆靜默的雙目中淌滿了鄙夷:“不堪入目。”
窮鄉僻壤的地方的確很讓人倒胃口,除了清潔的空氣這裏一無所有。king畢竟不再年輕,以至於初踏入這裏的時候有些水土不服,這讓金蟒以及一群智囊團十分焦急。畢竟並不是king的天下,他所擁有的帝國總部在一個山水俊秀的地方,一個平靜的湖邊盤踞著隨時能掀起血雨腥風的罪惡王朝,地麵上鳥語花香,土壤下白骨森森,那才是king最愛的風景。不像這裏,不論如何做預警,總可以從窗內看見某處狼煙滾滾,燃燒的殘屑切斷了那本不好走的道路,幾乎燒遍一片樹木,空氣裏充斥著塑料燒焦時的刺鼻的氣味。
D內部一直有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那便是King一直狂熱的推崇著羅馬共和國的末日帝王凱撒。他將自己一手創立的帝國所有最高機密以及行動都以凱撒命名,他深信不疑自己是凱撒的重生,天生便擁有屠龍術,殺人技。人若不服他殺人,神若不悅他屠神,天若不從他獵天。野心至此,也奠定他喪心病狂屠戮所有金姓的親戚,隻留下一遠房孩童。早在20歲他便頂著惡名叱吒在吃人不吐骨頭的黑道裏,混的如魚得水。
但與老式的黑幫不同,他積極運用所學的雙專業知識,與另外兩個軍事巨頭秘密結盟,用盡各種手段在很長的一段歲月裏一點一點蠶食對方的精髓,納對方核心精英入麾下,瞬間吞噬了兩外兩股龐大的勢力,成功從最弱的勢力搖身一變成為龍頭。
銀狐跟隨king時,才十二年紀,被king秘密調教數年銷聲匿跡,直到king明確決定吞並被各種軍隊保護的如銅牆鐵壁一般牢固的同盟,才如新人一般重新回到了這場殺戮的舞台,在king瘋狂的苛求下,銀狐毫無意外的被創造成了一隻嗜血狂魔,數道聚光燈下,他無情無欲,孤身一人在這曠日持久的慘烈戰爭中成為一匹黑馬,殺出一條由人頭碎骨鋪平的升官之路,一戰成名,被賦予銀字寵為狐。沒有人能知道king究竟如何鍛造了這柄利刃,因為沒有一個未成年人能忍受king已然病態的心,與那更為令人發指的訓練。而另一方麵,獲得如此一把烈性刀刃令king欣喜不已,因為銀狐的成長讓他覺得已經有力量可以打破所有束縛,能令他回歸前世那個被多於自己數十倍的敵人刺殺的夜晚。他需要他。
King的思維不知從何時便總在兩個時代不斷穿梭輪回,這讓他的情緒與想法愈加無法被揣測,他殘忍到病態的手段以及雷厲風行的決定使king被各路同鬼魅聯係在一起,都在背地裏稱之為撒旦。但king知道,撒旦並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自己抒意許久的銀狐。
“要回到從前,就必須在同一個時間段,同樣的情形下,發生同樣的事。”king獨自一人坐在天鵝絨椅前,麵對早已冷卻的茶水神情恍惚,眉宇間病態的撕扯出一些模糊的決絕,“那並不應該是我的結局。凱撒是永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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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繞之後,前去拓展運輸道路的一群人終於回到了基地,他們得到一個好消息,紫翎挺過了最危險的階段,隻要好好休養,便可以恢複戰力,但要體力如受傷之前一般那恐怕需要半年甚至更久,但他的其餘身體機能都是沒有問題的。而數字軍團也逐漸像模像樣,不再如散沙而是可以凝聚在一起,形成道道抵擋炮火的有生力量。
“我放你們五天,給我將這整片山連接出五道防禦工事,將重型武器的位置空出,我會盡快讓人運來。”蒼虎點著占滿半張地圖的鬱鬱蔥蔥,聲色冷酷,“每一道都是我們的時間、生命,不容有錯。”
肖曉明與蘇洋被分到一組,兩人看著被分到的山頭,十分嚴肅的領命走了;柏譴和小鬼背著重達一百公斤的武器,也領著2號地圖離開;方圓和鄭炬作為d的老搭檔,自然輕車熟路前往3號地區;葉南平與烙陽相互看了一眼,對蒼虎點頭示意後也隨即出發至4區域。
“隻剩下一道了。”銀狐盯著蒼虎,“你去還是我去?”
“廢話,老子是指揮,當然是你去!”蒼虎笑罵著將人踹出三米遠,“帶去的炸藥別藏著捏著,爺有的是!”
銀狐這麼問是有原因的,若是蒼虎決定親自出馬,那便說明事態並不太嚴重,他還能忙裏偷閑去前線玩一把,而現在他十分認真的占著基地寸步不移,這代表什麼不言而喻。並且,銀狐深諳d部隊行走特征,之前追殺時總擾的d的追兵死傷無數,防不勝防,連king也曾讚過他的心理戰術極其到位,如此一來……
五隊人馬在夜色之中悄然遁入叢林,蟲鳴月夜下進行工事鑄造。原本藏匿在附近的d爪牙已經不見蹤影,並不是因為發現什麼,而像是接到了上級命令,突然回撤的,離開時十分匆忙,連他們的搜尋標誌也沒有刻畫完成,這簡直是要殺頭的錯誤。但現在二重保險也未有露麵探查,似乎是嗅到了大戰在即的硝煙味,蒼虎也不再派人去探查king的動向,都彼此為雙方預留出了足夠的私密空間,去創造一擊必殺的奇跡。
蒼虎預定的作戰方案被他自己稱為自己生命之中的險招,他半輩子之中大小戰事參與不少,但如此冒險卻是第一次。因為麵對的敵人是king,他以防對方猜測到自己一向以來的喜好——以穩為主,以衝為輔。而導致重大失誤,便將軍事重心一分為三:這個基地中他親自坐陣,如此明目張膽的對抗以及如此精良的防禦工事,可以吸引d起碼百分之五十的兵力,而他又在五圈防禦工事之外再安排一個指揮中心,由紫翎控製,配備最先進的反偵查設備可以隨時移動,靈活而具有存活力。就算king料事如神,猜到他的計劃並同時端掉兩個指揮所也無所謂,他將銀狐定位為第三指揮官,隨著武直一起殺到前線,根據戰事不斷變換作戰計劃,以求拚死一戰。
如果連銀狐也陣亡了,那麼還有繼續戰鬥的意義嗎?所以他並沒有再選定人員作為第四指揮官,但他潛意識裏期待鬼藤可以頂住大梁,銀狐不會輕易死去,他相信這個堅韌的男人一定可以削去king至少一半生命力,那麼剩下一半,就要靠年輕人了。King的王朝實在根深蒂固,如果再給他十年,他一定不會像今日這般被動。另外,如果成功,他安排了兩架武直作為接應,但容量有限最多可以載十人,最佳情況便是滿載十個人全身離開。
暴風雨的前夕,總是格外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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