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985 更新時間：08-11-02 15:40
“皇上，這是什麼表演？你可曾見過？”皇後驚歎道，看著這速度與舞蹈結合在一起的演出，也隻能如其他人臣一樣驚訝萬分。
“朕也從未見過。君丞相，你的女兒可真的是一點也不簡單！朕實在好奇當初莫顏和蘭欣兩人製造的混亂，是不是你的計謀？”皇上佯裝有點怒意地問站在一旁的君裘。
“皇上可千萬別誤會丞。丞也不知道小女有如此一絕。丞也頗為驚訝。”君丞相坦白道。
“哦？君丞相自己的女兒也不了解？”皇後懷疑道。
“回皇後，丞感到十分慚愧。自從內人雨蝶離去後，我這個作父親就疏於看護小女莫顏，再經過上回小女大病，我更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女兒，還讓她經曆了一些遭遇。丞真是愧做一位父親。”君丞相回答道，臉上露出自責的目光。他覺得自己太對不起雨蝶，連自己的女兒都照看不好，而且變得越來越不了解她。
“爹，你別這樣說。”聽到爹愧疚的自責聲，和夫君站在不遠處的芯柔也從演出中緩過神來，輕聲地否決道，“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照看好顏兒。”
“好了，你們父女倆就先別責怪自己了。皇後可沒有怪罪丞相你的意思。現在朕隻想知道莫顏等人為什麼能在冰上健步如飛。”皇上問道。
“請皇上恕罪，丞不知。大概隻有小女知吧。”君丞相如實答道。
“那陳愛卿，你可知道？”皇上轉頭問站在皇後附近的陳榮譽。
“丞也不知。”右丞相笑著答道。
“哦？陳愛卿，朕還以為你知道。那看來隻有等莫顏表演結束，朕才能知曉謎底了。嗬嗬，朕今天真的是被你們兩位丞相吊足了胃口。”皇上笑道。
“啊，小姐，小心。”站在芯柔一邊興奮觀看的月兒突然驚叫的一聲。
眾人隻瞧見莫顏似不受控製向後倒去，一隻穿著冰刀鞋的腳水平抬起，雙手自然推開，淡藍淡綠的袖間流蘇猶如跳動的琴鍵在譜奏著樂曲。
陳爵本要提步飛向場中救莫顏，然而看著她瀟灑自如地原地旋轉起來，自己也愣住了，隨之露出得意的笑容。
“神。皇上，這真是太神奇的舞蹈了。你看那展開雙臂單腳點地做著優美的旋轉動作，我看蘭欣這輩子也學不會。”皇後評價道。
“君丞相，你的女兒真是讓朕與大家大開眼界。好！好！”皇帝龍顏大悅，率先鼓起了掌來。
“楓，顏兒好厲害。我從不知道世間還有此等舞技。諾兒輸了，輸得心服口服。”許諾誇讚著顏兒，甜美的聲音是欽佩、是退卻。她看著顏楓，可顏楓並沒有回應他，而是注視著場中。這是她第一次遇到他不回應她，她隻能在臉上掛了道淺淺的笑容。
顏楓雖然目光落在場中央，心裏驚詫於莫顏帶來的罕見舞蹈，但他腦海裏卻在不斷回憶著她與他相處的“笨拙”日子。
“顏楓，你說是不是麵對喜歡的人，人就會變得笨拙？”莫顏執著筆寫了一個“笨”字，調皮地朝自己寫好的字吐了吐舌。
“不要為你的笨拙找借口。”顏楓輕責道，握住莫顏的右手重新寫了一個“笨”字。
看著被顏楓糾正後的字，莫顏努努嘴，小聲嘀咕道：“哼，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憑我這麼聰明，一定早就把字練好了。”於是莫顏索性在紙上畫了一個憤怒的表情“^^^”。
顏楓的回憶被自己的觀察打斷，因為他注意到莫顏左腳似乎站得有些不平穩。
“糟了。”正在蹲踞旋轉的我察覺到自己重心有些不穩，腦中飛快思索著應對動作，而表麵上依舊保持著甜美的笑容，用充滿幸福的目光掃射四周。
就在我以為能以借力跳再加空中轉體半周作完美收場時，我發現顏楓顏楓投至而來的視線。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即使今天在宴會上我也逃避著他。為什麼此刻他的眼神像極了失憶時的樣子。
“幹嘛打我的頭？”我嘟嘴質問道，不爽地又在紙上畫了一個哭泣的表情。
“我可沒教你寫過這樣的字。”顏楓不滿道，臉上卻沒有一絲不悅的神色。
“你難道沒聽過‘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句話麼？”我反駁道。
“識字知人，千萬別和其他人說我有你這樣一個徒弟。”顏楓回應道，奪過莫顏手中的筆寫道“孺子不可教也”。
“你！”我生氣地想一拳砸去。。。。。。
本就有些失去平衡的我，雖然勉強地糊弄過這套動作，可因為走神，空中轉體中左腳沒有平穩地落地，而是側著身朝地麵甩去。
“小姐。”跳著旋轉華爾茲的若梅等人也不由得驚叫了起來，放緩了動作。
“完了完了。果然遇到你，我每次都變得很笨拙。”我微笑地緊閉著眼在心裏肯定道。
等到疼痛的時刻並沒有出現，因為我覺得自己靠在一個久違而又熟悉的肩膀旁。睜開雙眼一看，是他。微笑凝滯在我的臉上，我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想看穿他的心思，想問他有沒有想過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一直注意著我，是不是察覺到我的“笨拙”。借著他支撐在腰間的手臂，我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腳尖用力騰空越起。在要脫離他的時候，又抓住他的一隻手臂，繞著他劃了一圈。與其他人很有默契地結束了原先計劃好的動作，隻是他卻是一個意外。
“皇上，您瞧，好一個‘英雄救美’。”皇後笑著說道，“我還從未見過南王爺有如此溫柔關懷的神情。”
“皇後說的是，朕也是第一次見過。君愛卿，朕聽聞莫顏似乎和王爺在南方。。。。。。互生情愫，朕打算借此良辰，撮合他們，你覺得如何？”皇上問道。雖然皇帝身在宮中，但也耳目眾多，早已聽聞君莫顏和顏楓在南方消失三個月之事，至於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看現在這種情況，他也能猜中些許。若是能把君莫顏嫁到南王府，這樣南王和君丞相二人都會更加賣命為自己辦事。
“皇上，此事還是先問小女，微臣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好決定。”君裘為難道。
“是嗎？所謂‘知女莫若父’，女兒的婚姻大事還是君丞相你來決定。難道丞相是不滿意朕的好意？”皇帝反問道。
“不不不，微臣不是這個意思。但大女兒芯柔剛出嫁不久，我這個做父親的有些不舍另外一個女兒這麼快離開家門。”君裘放窘道。
“皇上，婚姻大事，我們還是問問女兒家的意思吧。”皇後溫柔道。
伴著熱烈的掌聲，我輕聲地對顏楓說了句“謝謝”，就脫開他的手，而滑向若梅等人，引著她們去向皇帝和皇後致謝。
“皇上，可滿意民女所備的節目？”我作了一個揖後，微笑地問道。
“精彩，精彩。你們各個有賞。而莫顏你，朕會給你一個大賞。”皇帝開心道。
“哦？恕民女好奇得很，不知皇上要賞賜民女何物？”我笑著追問道。
“朕打算將你許配給南王爺，你的意下如何？”皇帝試探道。
我一聽，震了一下，瞧瞧不遠處站著的顏楓還有許諾，立刻拒絕道：“民女請求皇上收回成命，莫顏實在不識大體，難為王爺妻。”
顏楓聽到皇帝要為自己旨婚不可置信地瞪了一下雙目，然而得到莫顏的回答，他頭一次對自己對她產生了怒火感。他壓抑著自己的衝動，冷靜地注視著仍處在湖中的藍衣女子。
乍聽之下，皇帝也吃驚地偏頭凝視了難忘一會兒，“這。。。。。。，這是為何？朕和眾人都覺得你和王爺乃天造地設的一對，朕旨婚何樂而不為？”
從皇上有這個想法開始，左丞相君裘就一直忐忑不安，見顏兒如此快速帝回絕，不僅不識大體，也令皇上及王爺的顏麵丟失。他立刻跪了下來，抬起雙手懇求著說，“皇上，臣女不識隆恩，還請皇上見諒。丞想定是小女喜極胡言。顏兒還不向皇上以及王爺認錯。”君丞相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是啊，妹妹，快向皇上認錯，還有王爺。”姐姐君芯柔也趕忙跪在地上。
“都跪著做什麼，君丞相快起來吧。丞相也叫兩位愛女起來回答朕吧。”皇帝不耐煩地揮了揮衣袖。
“謝皇上！”三人齊答。
說罷，君丞相及芯柔都起身了，唯獨我仍跪地不起，眼睛直視著皇帝，緩緩地說：“皇上，您是明君，定比小女懂得君子奪人所愛之恥吧？”莫顏抬頭看了看已經稍變臉色的皇帝，繼續說：“民女雖不是君子，但亦知道若我所愛之人不愛我，則不能強求，而因放手，唯恐誤斷他人幸福。所以懇請皇上賞賜其他，唯此事萬萬不可。”
“哦，那王爺以為如何？”皇上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下從剛才到現在都一言不發的男主角。
“謝皇上。但微臣亦不奪人所愛。”話畢，顏王爺的臉色變得更加冷酷，那雙眼睛似要看穿莫顏的內心。
“多謝皇上！也多謝王爺的君子之風。”
當眾人還沒從這些話語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莫顏這一響亮的叩謝聲結束了這場虛無的旨婚。接著眾人又回到廳中，隻是後續的表演全都淹沒不了開始時的勝景。為了不太丟人現眼，蘭欣從莫顏表演結束的那一刻起就變得異常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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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今日是七彩節，氣氛應該熱鬧些呀，來，哀家這當皇後敬眾位一杯。”和藹可親的星辰國國母微笑著打著圓場。“顏兒，你剛不是說還有一個節目要表演麼？還不去準備下，以表對皇上的厚愛。”
“啊，我忘記了”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捂起嘴拍了下腦袋，“請皇上，皇後娘娘以及眾位稍等下，顏兒這就下去準備。”說完，微露笑言地離開了桌宴，在月兒的陪伴下往後廳走去。
“月兒，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也許這一切應該都要忘記了吧！”走在後廳微暗的長廊裏，我眼角的淚光忽明忽閃地。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明明你是那麼愛王爺的。”月兒站在二小姐的身後，同情地注視著前方佳人那憂愁的身影。
“當初是我自己癡纏於他，如今我明了了愛不可強求，何不成全他與許姑娘呢？”我提著那雙早已脫下了腳的“冰鞋”，換下了一身藍衣，著一聲粉紅的長裙，對著鏡前的自己笑著說：“一切都結束了。月兒幫我弄個好看發髻，難得是個好日子，我可要為有鳳來儀好好表現一番。”轉身眯起那雙水灣灣的眼睛，打了個V的手勢。
月兒隻能無奈著笑了笑，答道：“是，小姐就相信我的手藝好了！隻要小姐覺得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呀，真是我的好月兒！想必皇後娘娘肯定等得著急了，剛才的曲子定是姐姐所做，我們也趕緊出去吧。”說完，拉著月兒的手就往前廳跑去。
“小姐，別跑那麼急啊，有點形象呀！”月兒一手摸著紅彤彤的臉頰，一邊粗口地喘著氣。
“哦，我是太開心了，又忘記了。”雖然我是笑著回答，但是月兒明白二小姐的笑是苦澀得很。
“民女君莫顏拜謝皇上皇後以及各位大人，讓大家久候片刻，還望諒解。”說罷，抬頭對著廳前的各位一展歡顏，卻唯獨沒有看向顏楓。然後，輕輕地徐徐走向姐姐那，“姐姐，你的簫吹得實在太好了，妹妹在後廳都恨不得快點飛奔而至。”
“顏兒，你是笑話姐姐啦。皇後娘娘等你的節目甚是焦急，所以姐姐我隻好先展拙技。現在你來了，快點讓大家看看你又有什麼精彩表現。”芯柔輕拍了下莫顏的雙手，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恩”，莫顏轉身看上廳上座的最貴無比的人，拱手道：“皇後娘娘，顏兒又要獻醜咯，千萬別嫌棄顏兒我。”
“哪的話，剛才的冰舞可謂奇觀，哀家怎麼會嫌棄你呢？顏兒快些表演，沒看到哀家我急得很麼？”皇後笑著看著莫顏，眼裏充滿著期待。
“是。”輕揮了下粉紅的衣袖，坐在月兒擺好的古箏前。霎時，全場安靜，隻聽悅耳的琴聲悄悄在耳畔想起。接著，莫顏開始哼唱起來了，這首歌，她很早就想唱給他聽，想告訴他她來到這世界的心聲，可惜第一次的愛戀換來的是苦澀。
“當你握緊我的手我決定和你走經曆再多的挫折也絕對不退縮當河流都倒流我還在你左右一直陪伴你到時間的盡頭就算有一天天和地都會分離也永遠不離也不棄要和你在一起嗚~~~~~~~~~~~~為了你我可以因為愛你我隻能愛你生命蕩滌輪回裏你是唯一不忘的記憶真正的愛過才算真正的活過愛你從此絕不會放手不曾褪色的承諾
比永久還要久痛過哭過也恨過從未想放棄過莫問我要理由愛就是我所有今生來世你是不變的守候就算全世界都要來與你為敵也還要緊緊抱著你淚不會掉一滴嗚~~~~~~~~~~~~為了你我可以因為愛你我隻能愛你隻要為你我願意犧牲一切都不覺可惜真正的愛過才算真正的活過愛你從此再無他所求”
四下無聲，他們從曲中聯想起剛才的舞蹈，覺得那美如仙境的畫麵似在告訴人一個不完美的愛情，女主堅韌，對愛執著，即使不能在一起，隻要曾經擁有過，她此生已不後悔。
“此曲名為《我隻能愛你》，莫顏希望在座的各位能珍惜來之不易的緣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祝皇上和皇後娘娘永遠相愛幸福。”我站起身，解釋道。
“哈哈，君愛卿，你的兩個女兒可真是我朝之寶啊，一個賢惠得體，一個古靈精怪，朕真是羨慕啊！好好好！”站起身，拍起雙手讚揚道，“顏兒可是唱出了朕對皇後的心思啊！”說罷，意味深長地執起皇後的手，輕撫。
“顏兒你和你姐姐真是這世間女子的代表呀！”皇後依舊一臉祥和的笑顏，目光卻包涵著深情看著她的君王。
“謝皇上和皇後的讚譽。顏兒忽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還望皇上恩準顏兒可以先回府休息。”話才剛說完，莫顏的雙腳就好像站立不住似的，顫巍巍地抖動著，接著，下一刻便暈倒在地。她迷迷糊糊中隻感覺到有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耳邊隻聽到那人叫著自己的名字“顏兒，顏兒……。”
然後她的世界裏隻剩下一片黑暗和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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