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58 更新時間:22-04-02 21:46
伊震望著殿門口,又看了看手中的一縷發絲,寫滿蒼傷的臉上浮上了一抹溫柔的笑容。“我們的太子殿下也不是沒有弱點的,這不,就抓住了一個。”冰冷的聲音與滿是柔情的眼神形成鮮明對比,但在這個人身上出現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當年身為皇子的他,憑著一雙桃花眼騙取南宮琦兒的青睞,利用南宮琦兒的信任,在新婚之夜親手殺了南宮琦兒,並派軍隊重傷南宮一族。南宮琦兒也就是南宮天的姐姐,南宮一族的長女,在其死後,仇家趁機報複以及伊震的故意打壓,南宮一族才安分了下來。如此,大大的削弱了南宮一族的勢力,鞏固了原曜國的統治,伊震也憑借著這樣的功績順利登基。如今已到知天命的年紀,伊震也仍是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樣,隻不過眼角的一絲皺紋向旁人訴說著自己曆盡滄桑的前半生。
盡管已身在病榻,半倚在床邊的伊震,也絲毫不減當年的英氣,唯一不一樣的是,這雙桃花眼中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許相思。
轉眼,德公公已領著伊朝恩到了曦陽宮門外。“陛下,德公公領著太子殿下到門口了”,一個小婢女跪在床榻前輕聲向伊震稟報。伊震伸手,婢女連忙將其扶起,“叫進來吧”,“諾”。
“父皇,近來身體可好。”伊朝恩看著正坐在床榻上的人,不曾行禮。身邊的人也見慣不怪,因為他們的太子殿下對待聖上一向如此,聖上也默許了他的做法。伊震叫人搬來椅子給伊朝恩坐,說:“聽說朝兒今日去了南侯府”,伊朝恩:“確有其事”,伊震:“接回了小世子?”伊朝恩:“嗯”,伊震:“哼,不像話,帶著一隊禁衛軍大張旗鼓的出宮,就為了去接一個南宮天放在皇宮裏的眼線、為了去接一個奴隸!”伊震指著伊朝恩怒到。伊朝恩對上伊震的眼睛,“沒有打大張旗鼓”。伊震對著伊朝恩的眼睛,心裏一緊,那雙眼睛,實在像極了那位故人。伊震語氣柔和了幾分,“為何接回來”。伊朝恩:“自然是向陛下學習”。伊朝恩所指之事便是伊震騙南宮琦兒從而騙取南宮一族的信賴,從而重傷南宮一族的事情。伊震笑道:“朝兒真以為南宮一族會再次相信嗎?更何況,南宮筠隻是一個不受寵愛的兒子”。伊朝恩悠悠的坐到椅子上:“隻需南宮天信”,繼而轉頭看向伊震,眼神冷漠。伊朝恩繼續說道:“不勞你費心”。
六順一路小跑到宣室殿,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德公公見狀:“喲~六順公公,您來的真快”。六順心裏麵翻個白眼,臉上笑嘻嘻的說:“德公公您老見諒,這不是最近胖了嗎,走不快了”說著往德公公手裏塞了一個銀元寶,“嘿嘿,我們這些人,哪裏比的上您老人家盡心盡啊,您說是不?”德公公看了看手裏的東西,心裏樂開了花,尖著嗓子:“嗯~那是,小六子,上台階上來,這邊暖和些”說著領著六順往台階柱子邊走去。六順:“來,您老先請~”
伊震被伊朝恩氣的半響說不出話,卻也遲遲不肯讓伊朝恩離開,兩人就這樣靜默了一會兒。伊震突然從床榻上下來,“聽聞太子近日與小世子甚是親密,此事當真?”伊朝恩從容的回答:“隻是探討學問罷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的太子殿下會和別人探討學問?還是和一個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一眼的人?說這話,是人都是到伊朝恩是在敷衍回答。伊震知趣沒有繼續發問,他要在背地裏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會事。伊朝恩是真的對南宮筠上心了,還是如他所說,是為了徹底擊垮南宮一族。伊震轉過身說道:“兩個時辰了,朕乏了”,說著由旁邊的婢女扶到了床上。伊朝恩起身,向伊震行禮:“兒臣告辭”。眾人也向伊朝恩行禮,“恭送太子殿下!”
聽著裏麵的聲音,德公公和六順立馬來到門前,看見太子殿下出來,六順連忙把手裏的披風給太子殿下披上。德公公諂媚道:“讓老奴送送殿下吧”。伊朝恩:“不必”,德公公彎著腰,笑道:“那老奴便不送了,殿下慢走,誒~恭送殿下!”自始至終,伊朝恩都未看過德公公一眼。
伊朝恩帶著六順不緊不慢地回昭陽宮去,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對六順說:“六順,去請師父”,然後自己快步回到了竹苑。
青絲如瀑,肌膚如雪,眼若星河。
剛進門當朝太子望著眼前的景象久久沒再邁出一步。以前怎未曾發現這個男人如此美麗,明明與南宮筠長得一模一樣,為何總覺得完全判若兩人呢?“恭迎太子殿下!!”伊朝恩的思緒被景晨的高呼打斷,正在床前喂藥的蘭芷一聽,立馬轉身行禮,藥都撒了景晨一身。伊朝恩向蘭芷抬手示意,坐到景晨旁邊,眼裏滿是擔憂:“怎麼樣,感覺可有好些?”景晨拍拍自己的胸膛,“看吧,沒事兒了”,說著又揮了揮自己的雙臂,想跟伊朝恩展示一下自己真的已經好了。不料,打翻在景晨身上的藥也隨著景晨的袖子“揮”了起來,直接撒到了伊朝恩的臉上。
這一幕嚇得蘭芷立即跪下,驚慌地說:“殿下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伊朝恩看著慌張地望著他的景晨,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嚇到他了。伊朝恩麵帶笑意,溫柔地對景晨說:“還不幫本太子擦擦”,說著,伊朝恩就把臉往景晨湊了過去。景晨看著笑起來的伊朝恩,慌了神,一直愣愣的望著伊朝恩。指導伊朝恩的臉以及貼近了景晨,景晨才反應過來。“啊?是是是,這就為你擦,這就為你擦”。看著跪在地上的蘭芷,“你想怎樣處理”伊朝恩得了便宜,也不生氣,連說話的語氣中都不免透露著開心。“什麼啊”,景晨繼續幫伊朝恩擦著臉。
伊朝恩:“她把藥灑了”。
景晨:“灑了再熬一碗就好了”。
伊朝恩:“你衣服濕了”。
景晨:“濕了再換一件就好了”。
伊朝恩:“嗯,好”。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了景晨胸口露在外麵的肌膚,白皙的皮膚上,還掛著幾滴水珠。伊朝恩咽了咽口水,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景晨。景晨想為蘭芷開脫,找了些有的沒的逗伊朝恩開心,饒了好大一圈,最後聊了些什麼,這位絕頂聰明的當朝太子,卻一點兒也沒記住,隻記住了那掛著水珠的胸口。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歡快。一聽伊朝恩沒再怪罪,又見兩位主子聊得十分開心,蘭芷識趣地退下了,順帶把內室和外室的門都關上了。
伊朝恩一手扶著景晨的背,另一隻手拿起了景晨麵前濕漉漉的裙裳,低頭看著手中的裙裳,若有所思。“怎麼這麼濕”,伊朝恩聲音很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詢問景晨。景晨以為伊朝恩是因為怕自己衣服濕了著涼而擔心,不由得心生感動,畢竟這20多年來還沒有人關心過他。景晨笑著,拍了拍伊朝恩的手,“沒事啦,一會兒換了就行”。伊朝恩盡力克製的情緒被景晨這一拍給拍的粉碎。伊朝恩:“嗯”了一聲,湊到了景晨頸邊,然後就把手伸進了景晨的衣服裏。察覺突然闖進的大手,景晨下了一跳,推開突然靠到自己頸邊的腦袋,伸手捉住了那隻不安分的手。景晨驚呼道:“你幹嘛!!!”剛到手的“摸摸”就這樣沒了,伊朝恩在心裏歎了口氣,帶著委屈的小表情抬頭看著景晨:“幫你換衣服,怎麼了嗎?”明亮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不得不的說,這當朝太子的演技,確實是高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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