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20 更新時間:20-04-26 10:15
兩人回到宿舍之後,祁新快速洗了個澡。
“以後別送飯給我了,你好好上課。”祁新頭發上還滴著水,“B大又不是一般的學校,還能容你一次次的逃課。”
“知道了。”
“學生還是以學業為重,你這個專業讀完本科,最好還是繼續讀研究生,現在本科生遍地都是,別以為考上大學就完事了。”
“知道了。”肖沫把飯菜拿出來,把筷子遞給祁新,“快吃吧。”
“你別不耐煩。”
“我-知-道-了。”肖沫一字一頓的說著。
他從五歲開始就沒了父母,爺爺跟他也總是不遠不近,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種話,從來沒有人在他耳邊嘮叨,從來沒有人問他吃飽了沒,穿的暖不暖,考試考了第幾名。
肖沫看著祁新,眼前忽然就模糊了起來。
他站起身,走到祁新身後,拿過祁新肩膀上的毛巾,給他擦頭發:“怎麼了?怕我成績不好配不上你這天之驕子啊?我這過億身家的富二代就算是個文盲,你還嫌棄?”
“這話說的好像我挺不識好歹的。”
“可不是。”
“好了,別擦頭發了,我頭發那麼短,一會自己就幹了。”祁新拉著肖沫坐下,“別告訴我你又吃過了,這個點兒,上哪吃去?咱倆一起吃。”
祁新從書桌裏拿出一雙一次性筷子,然後把自己手裏的陶瓷筷子遞給肖沫。
“醫生,你現在開始關心我了嗎?”
之前肖沫給祁新送飯,總是告訴他自己吃過了,他也就信了,並未深究。可以說,那時候,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深究。人都是冷暖自知的,吃沒吃飯,餓不餓,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可有些人偏偏就自己不知道。
祁新見肖沫沒動:“快點吃啊,難道要我喂你。”
“好啊,你喂。”肖沫把嘴巴張開,“啊。”
肖沫紅潤的小嘴半張著,粉嫩的小舌頭頂在齒後,仰著小下巴,仿佛是在等著別人落下一個吻。
“小崽子。”祁新伸手把肖沫拉起來,摔到床上,按了下去,“你還真是不怕老流氓啊?”
肖沫臉頰有些微微發燙,神色明顯緊張起來,卻還在努力掩飾著:“是要在這裏上我嗎?門鎖好了沒?”
祁新一眼就看出了這小孩的心虛,嘴上再逞強,可畢竟還是個沒開過葷的孩子。
“哥哥,你會溫柔的對吧?”
肖沫忽然換了稱呼,沒有叫祁新,也沒有叫醫生,恰到其氛的喊了他一聲“哥哥”。祁新剛運動完,這個時候男性荷爾蒙還爆表呢,小崽子一副求上的軟萌樣,真太他媽的討厭了!
祁新穿了條很薄的運動褲,肖沫感覺到頂著自己大腿根的地方,硬了起來。
“嘶。”肖沫輕喘一聲,“哥哥,輕點。”
“上了你可以不負責嗎?”祁新問。
“你說呢?”
祁新一咬牙,從肖沫身上下來,坐回書桌旁:“快點過來,吃飯了,一會兒涼了。”
肖沫調整了一下呼吸,坐起身,看著祁新側臉,輕聲罵了句:“渣男。”
手機振動,是肖沫的電話。
肖沫看了眼號碼,接起來:“說。”
電話裏是個男人的聲音:“少爺,我查到了,他這一年的行程裏最可疑的就是香江這條線,去的次數明顯增多,有花城直飛的,也有去那裏轉機的,加起來今年一共去了八次,並且每次都會過夜。”
肖盛集團近五年在香江確實有業務往來,但項目也沒有大到讓董事長奔波那麼多次。
“酒店信息呢?”肖沫問。
“每次都會在同一家酒店開房,但我手下的人黑進酒店監控,卻沒看到他進出。”
開了房不去住,那這房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用的,掩的是誰的耳目?自然是肖沫的。
肖沫想,看來他早已經防著自己了。
肖沫說:“把他這五年,不,這十五年能查到的所有行程都調出來,發給我。還要查到他去香江,每次在哪落腳,和誰接觸,做幹淨點。”
“明白,少爺放心。”
從對話中,祁新知道肖沫是在調查某個人,這樣的私密電話,他並沒有背著祁新,這一點,比起肖沫在調查誰,更讓祁新疑惑。
沒有多餘的器皿,兩人共吃一碗米飯。肖沫吃的很少,祁新以為他是怕自己吃不飽。
“我這些夠了,下午不坐診,不消耗體力,你再多吃點。”祁新把雞腿推到肖沫麵前,“一個富二代整的跟營養不良似的。”
“你不好奇我剛才跟誰打電話?”肖沫坐在椅子上,兩隻手貼著桌麵伸到祁新麵前,戳著他的手腕,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小奶狗。
“不好奇。”祁新回答的簡明扼要,“好奇害死貓。”這些年行走江湖他深知這個道理,他並不想攪合進誰的局裏,隻想瀟瀟灑灑做個浪蕩老流氓。
可是後來祁新才明白,進不進局,不是他說的算的。
祁新把肖沫的兩隻小爪子扒拉掉,話題跳轉到別處:“你那頭發,別總染,染發膏都是化學製劑,用多了不好。”
“你好煩啊,一會兒管我學習,一會兒又管我頭發。”肖沫嫌棄的說道,但嘴角忍不住向上揚,“我這頭發沒染過,小時候挺黑的,後來越長越黃了。”
“可能和你身體裏缺微量元素有關係。”祁新把雞腿塞到他嘴裏,肖沫真的太瘦了,剛才壓在他身上骨頭都硌人,“你是不是總不好好吃飯?”
“你還不是一樣,不好好吃飯,把胃都搞壞了。”
“我這胃病老毛病了。”祁新說道。
“我知道你從小胃就不好。”肖沫啃著雞腿,他不太喜歡這種油膩的東西,但祁新給他的,刀子也要吞下去,“所以現在我要把你養回來。”
“弄的好像和我認識幾十年似的。”祁新把米飯也推給肖沫,“這些都吃了,以後好好吃飯,聽到沒有?還有,不許熬夜。”
肖沫往嘴裏邊塞飯邊說:“你又不是我爹,管我那麼多幹嘛?”
“你就是從小沒有父母管,才養成了一身壞毛病,我現在就給你扳過來。”話剛說出口,祁新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提什麼不好,提他父母幹什麼。
時間在空氣裏靜止了兩分鍾,肖沫低著頭盯著手中的筷子,祁新知道他看的或許是很遙遠的過去。
祁新想要伸手去摸摸肖沫蜜棕色的頭發,指尖卻在半空中凝固。肖沫從內向外散發的冰冷,讓祁新顫栗,就好像花城忽然到了冬天。
“肖沫。”祁新小聲說,“你沒事吧?”
肖沫抬起頭,忽然叫到:“爸爸。”
祁新:“……”
“不對,應該叫幹爹。”肖沫說道,“你以後給我當爹,來管教我。”
肖沫的笑容又在祁新的瞳仁裏綻放開來,雪白的小臉上難得有一絲血色。像一個洋娃娃,美麗又安靜。
祁新突然想,肖沫如此粘著他,是不是因為他童年裏缺失了父愛?他父親離家時,也大概是他現在的年紀。
祁新忽然情緒有點低落:“你換了一家店訂外賣嗎?”
“怎麼了?”
“沒有之前的好吃。”
“今天時間來不及,就在學校附近買的。”肖沫說,“你這嘴是不是都被我喂刁了啊?那我下次還換回之前那一家。”
“不用了。”祁新說,“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自己訂。”
“這怎麼飯不好吃,不和你胃口,就生氣了?”肖沫忽然湊過去,在祁新耳垂上添了一下,“我家幹爹還真是難伺候,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難伺候?幹爹,你親親我唄。”
“小崽子,動手動腳習慣了是吧?”
一頓午飯的功夫,祁新被撩的又火又燥,小兄弟一會兒一抬頭,祁新真怕它過度勞累,這還沒真槍實彈的幹一場,就給小兄弟累壞了,豈不是太虧。
“幹爹。”肖沫又開始作了,“你真的不想幹你的幹兒子嗎?”
祁新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奇怪的輩分?
這個吻纏綿了許久,祁新忘記是不是自己開始的,隻是,他在吻著肖沫,主動的,熱烈的吻著他。
懷裏的小孩坐在他腿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攬著他的腰。小孩沒有太多接吻的經驗,但卻極力配合祁新。祁新將舌頭伸過去,他就乖乖的用舌尖勾住。祁新用力的吸吮他,仿佛想將小孩吃進肚子裏,這樣不用擔心會被小孩粘住,又可以擁有他。
正在祁新感歎自己的想法多麼變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病房打來的。
祁新不得不結束這個吻:“肖沫,讓我先接個電話,乖。”
肖沫軟在祁新懷裏,嬌喘著,還在情欲裏未能抽身,嘴唇在他的脖頸處來回蹭著,蹭的祁新心裏發癢,
祁新說:“是病房的電話,怕有什麼事,我先接。”
祁新接起電話,走進浴室洗了把臉,簡短清晰的交代醫囑之後,掛了電話。
肖沫走過去,從後麵抱住祁新,整個人貼在他的背上:“祁新,你再吻我一會兒。”
“肖沫。”祁新轉過來看著他,眼前的小孩是真可口,褲子裏的祁小新也已經抬起了頭,自己明明就很想要,但是。
最後祁新說:“我的車修好了吧?什麼時候給我送來?”
肖沫知道祁新原本要說的不是這句話。
“我訂了輛新車給你。”肖沫說。
祁新馬上拒絕到:“之前就說了,不要。”
其實以祁新現在的收入,也不是買不起好車,他隻是不想那麼高調,業界給他這個“心胸外科傳人”的名號太大了,在外人看來,祁新的人生是開了掛的,有能力有背景,一路飆升到心胸外科傳人的寶座上來,這無形中得罪了很多人。
眼紅的太多,嫉妒的人太多,背後使絆子的人更多。
穿上白大褂,祁新隻想做一個好醫生,治病救人。
脫下白大褂,祁新隻想做一個風流公子,浪蕩老流氓。
肖沫抿抿嘴:“我讓司機晚上把車給你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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