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18 更新時間：20-03-06 08:07
門座選拔賽後的一個月，
“桑海哥哥，你也真是的，都一年多不來家族聚餐，這次還遲到。”莫柯——莫桑海的表弟吞下嘴裏的食物，抬頭看著匆匆趕緊門的莫桑海。
莫桑海向父母行了個禮後匆匆坐下，朝莫柯淺淺笑道，
“之前不是忙著自己修煉嘛，現在不是又要忙著幫習兒修煉嘛！也是，我的錯，太久沒來家庭聚餐了，都忘了時辰。”所謂的家族聚餐其實就是一個比較輕鬆的檢討會，由於之前的事，莫桑海一直不願意來，而莫啟光也沒有對他有什麼要求。
一聽習兒這個名字，莫柯一下子來勁了，揚起下巴，道，“習兒習兒，又是習兒，你怎麼不帶她來呀？外麵都風言風語了，你還給她一個名分。”
莫柯此話一出，周圍莫家人皆偷笑著看向莫桑海，莫桑海也是一陣頭皮發麻，最近幾乎每個人都會時不時八卦一下自己和習兒的事。
其實莫桑海自己對這些風言風語還好，影響不大，但是荊羽就很不愛聽這些話，最近荊羽也老是刻意在人前避開自己，現在直接發展成荊羽不喜歡呆在暗蒼。
“哎~”莫桑海無奈地拿起筷子，“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我現在就說清楚，我和習兒不可能的，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們也盡可能不要聽外麵的風言風語，習兒挺不愛聽這些的。”
“你不是挺關心她的嗎？何必如此早地下結論，”一旁莫夫人莞爾一笑，滿目慈祥，“誒，怎麼這個月來來回回，就見你都穿這一套衣服啊！看這還有個補丁，下人沒給安排嗎？”
“呃，這個嗎？習兒補的，穿慣了，”莫桑海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有些掉色的衣服，
“我不習慣讓下人伺候，我的衣服都是習兒安排的，她針線活我覺得還是不錯的。上次我的宅子炸了後，我們又沒抽出時間買衣服，就一直這麼穿了。”
“哎喲~不習慣下人伺候，就習慣習兒妹妹的伺候了，”莫柯一下子抓中了重點，挑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眉毛，朝著自己對麵的莫桑海說，“你若不娶她，那你下輩子不就完了。”
這話又引起一眾人笑，
“嘖！”莫桑海真是拿著個事精沒辦法，皺眉沉聲道，“好好吃你的，等你長大了再和舅舅討論這個問題。”
“抱歉，老叔叔，”莫柯刻意加重了”老叔叔”的音，“我都二十好幾了，已經定親了，而老叔叔你…嘻嘻嘻。”
“你都…二十好幾了，”莫桑海瞪著自己麵前的小子，雖然對方確實已經長成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哥了，但莫桑海一隻自把他當做那個十幾歲的小孩，“哎，可能我真成老叔叔了吧！”
想想自己孤家寡人三十年，而對方一個小娃子都已經有媳婦了。哎~我莫桑海什麼時候有一個…
一說到這裏，莫桑海腦海裏閃過那一夜的記憶，荊羽身上那銷魂的異香，與荊羽唯一一次親熱，如果當時沒有停下的話…
想到這，莫桑海突然耳根一紅，忙用手背鎮定一下火辣辣的雙頰：我到底在想什麼？
“哎呦呦臉紅了，外公，桑海叔叔臉紅！”莫柯似乎不搞出點事來，不罷休。
“咳咳！”莫啟光輕咳了兩聲以示嚴肅，但並未斥責這明顯不禮節的行為，莫啟光還是很溺愛這個小侄子。
不過，莫啟光對莫桑海可真的是說一不二的，隨即開口道，
“桑海呀，為父覺得你表弟說的也確實有理，，你也是時候早點找個伴了，為父看來，你對習兒姑娘是有情的，我們莫家的男兒可不能這般膽小。”
莫桑海極其禮貌的回了自己父親一個標準的微笑，“父親，這不是我膽不膽小的問題，人家不喜歡我這樣的，我也不能強迫人家不是嗎？”
“桑海你都這麼厲害了，位高人又帥，這姑娘心眼是有多高呀！”一個親戚忍不住抱怨道，
“哎~”莫桑海無力地歎了口氣，“別一直催我呀，不是還有我哥嗎？對了我哥呢？都一個月了，他的傷沒有理由不好呀！”
莫桑海問完後，還環顧了一周，隨即發現剛剛還說說笑笑的一桌人都安靜了。
“怎麼了！”莫桑海心中有種不祥預感，“怎麼了，我哥的傷不至於如此啊！他不會真重傷了吧！”
”唰”的一聲，莫桑海站起，“我要去看下我哥。”
“坐下！”莫啟光突然斥聲道，
莫桑海定在那，顯然不想聽令。
莫啟光見這桑海拗不過來，隻好柔聲道，
“你哥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滿心疑惑，莫桑海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麼，“月宮，是不是月宮？”
全宴沉默良久，窒息般的安靜就像突然被淹沒了，莫啟光終於緩緩開口，“你哥…和大皇子…哎…大皇子一直隻將他當做一枚棋子，見他無所利，便棄了。”
“怎麼…怎麼可能，我哥跟了他那麼多年，從我十幾歲開始，我哥就一直…”莫桑海一臉不可置信，瞪直了眼，眼中似乎有什麼溟滅了。
是從多早開始，他哥就一直輔佐大皇子，為此，連父親都開始遷就大皇子。早年的時候，大皇子勢力單薄，卻獨獨又暗蒼這個第二大族門為他撐腰，不就是因為哥哥嗎？
又有多少次，他哥和他父親因為立場問題爭執不休，而他哥就像自刺雙目，悶頭一直幫月宮。
“皇室之人重利輕情義，你哥現在內心恐怕隻會比你更糟，別去打擾他了，讓他輕鬆幾天，這麼多年，他活的太壓抑了…”
暗蒼外的主街上，進進出出暗蒼族主門的，都要行經此街，
荊羽今天偷著莫桑海不在，又跑出去見了一麵蘭疏桐。他最近實在過的太壓抑了，每天都要倒數著日子，準備比賽。日子著實過得不爽。
但是隻要有蘭疏桐的一天，就是再難都無所謂了。
正哼著小曲，突然，眼前閃過一個身影，“剛才那是莫浩川嗎？我沒看錯吧。”
荊羽撓撓腦袋，想著反正她此時穿的是女裝，便循著方向跟過去了。
其實很好找，這莫浩川沒有掩藏氣息，荊羽很快就發現蹣跚著的莫浩川。
荊羽本隻是好奇才跟上了確認一下，但一看的莫浩川卻被嚇著了。那人確實是莫浩川，隻是不是平常的莫浩川。
根據他沉浮不定的氣息和他虛飄的步子，他應該是受了重傷。可是離比賽已經有一個月了，還有這麼重的傷，不應該呀！
我該不該上去打個招呼呢？要不當沒看見，可他實在不對勁。
於是，爛好心的荊羽選擇悄悄跟上。
就這樣跟著跟著，莫浩川進來一間酒館，出手闊綽，話不多就直接包下了整個酒館。
“哎，有錢人都這麼揮霍的嗎！”
莫浩川獨自坐在酒館中央，點上所有的酒就趕走了所有的小兒和老板。然後，一壇一壇地往嘴裏灌酒。
“我去，這樣簡直是自殺式灌酒，莫浩川竟然是個心裏如此脆弱的人，一場比賽能這樣。”荊羽伏在酒館的房梁上，看著莫浩川灌酒的樣子，心不禁揪起。
說實話，荊羽之前是不怎麼喜歡莫浩川，畢竟他是莫桑海的對頭，但現在看來，
“哎~得虧沒有待在皇室貴族，這花錢找不開心是有多糟心啊！”
荊羽最終選擇留下了，萬一這家夥遇見什麼危險或者喝多了怎麼辦呢，哎都怪我心善…
其實荊羽根本不用考慮莫浩川會不會喝醉這個問題，因為找莫浩川這樣把一壇酒但一杯喝的喝法。那肯定是會喝死的。
“嘖嘖，我要不要下去阻止一下呢？”
這是，莫浩川突然停下來了，正當荊羽以為事情會有轉機時，隻見他半仰著頭，眼睛看向半空，似乎那有什麼東西，但荊羽尋其目光所及之處——空無一人。
已是黃昏，從外麵從窗格裏投射進一小剪夕陽，正正勾勒出莫浩川俊朗的麵孔。在昏昏的夕陽下，荊羽清清楚楚地看見莫浩川眼裏淌出一點晶瑩。
伴隨著那點晶瑩沒落，無聲無息，在莫浩川的麵容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瞬間崩塌。
都說情緒是可以傳染的，那一刻荊羽眼前浮現一個昏暗的禁室，而自己正四肢被鎖著，幽冷刺痛大腦，有一個人影，他的出現讓荊羽感覺自己的脖子被狠狠勒住。
無助，恐懼，這些莫名出現而又極其強烈的情緒，反複催促，仿佛輪回。
那是誰？這仿佛是來自某個遙遠的警告，強烈而沉重的警告，好似一關寺廟的古鍾墜在自己的頭上。
“呲哇——”一聲破碎聲打斷了荊羽眼前的幻境，還未從恐懼中完全蘇醒的他被時下的一幕敲醒了。
身下的莫浩川拔出劍，開始發泄似的亂砍，一劍下去，毀了不少東西。
這下沒有任何理由袖手旁觀了，荊羽甩開那些莫名的情緒，一個騰身躍下，一下從莫浩川身後環抱住莫浩川，兩手狠狠地敲掉莫浩川手上的劍。
喝醉了的莫浩川似乎被打斷後，身體內有什麼情緒難以發泄，他使勁要掙紮開荊羽的臂彎，但是受有重傷的他再怎樣也掙脫不開，滿腹沉鬱仰天化作怒吼。
“啊——”
在荊羽的視角上，莫浩川從脖頸到臉頰充血，紅得要炸開。脖頸出青筋暴起，幾欲崩斷。
最後這一聲長嘯是以一口噴薄的烈血終止。
看著莫浩川瘋癲的樣子，荊羽心就像被揉碎了一般，很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泄了勁的莫浩川整個人綿軟無力，荊羽心疼地將他倚在桌旁，掏出手帕幫他擦拭嘴唇。
莫浩川終於睜開不再迷離的眼睛，微眯著認著眼前的人兒“習…習兒姑娘…”
大森：大森還沒想好好我們的莫浩川的結局，大家希望莫浩川有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呢？歡迎評論，我可能會斟酌借鑒一下哦。
作者閑話：
大森：大森寫完上一章虐文（自以為）後，有點小亂，這篇可能會有點小水。
大森現在還沒有想好莫浩川的結局，各位大佬們，打開你的腦洞，歡迎評論，我要借鑒一下。事先說明，我想要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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