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25 更新時間:20-02-29 15:42
修介又開始發燒了,燒的比以前厲害很多,鳴人支楞著腦袋盯緊溫藥的炭火,時不時看看蜷在被子裏輾轉的人。
這小家夥查克拉量是不是太大了點,病成這樣變身術都沒解除,未來可期啊。也不知道他母親是何方神聖,有機會真得好好認識一下。
隻是……
腦海中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鳴人神色突然黯了下來,隨後極力克製自己的胡思亂想,把注意力放回到已開始沸騰的藥上。
自離開木葉已過去半月,聯合考試的相關事宜早已處理妥當,隻剩去砂隱村和我愛羅碰頭後便可返程,其間鹿丸來過幾次書信,大抵都是風平浪靜,一派和諧。
途徑瀧之國時,在山林中和孩子嬉戲的七尾重明感受到鳴人的氣息,熱情招呼起時間充裕的兩人。本以為它會因佐助的緣故對修介有心結,沒成想他倆竟然十分投緣,一起玩鬧了整整三天,離來前重明還依依不舍的讓他倆過段時間再來,甚至把其他幾匹尾獸的棲息地通通“出賣”給了這個宇智波家的孩子。
——帶修介去見見他們,他們會喜歡他的。
那時重明意味深長的說著,修介也因這句話對素未謀麵的生物們起了興趣,纏著鳴人帶他四處轉悠。
事實證明重明說的一點沒錯,那幾隻過了許久安生日子的尾獸個個對修介有著極大的好感,八尾牛鬼甚至把修介拽進了自己的精神空間,還把鳴人和奇拉比擋在了外麵。
這一路本十分順利,但在即將趕到砂隱村的時候,修介突然病倒了,他毫無征兆的從鳴人肩膀上栽下來,嘴唇蒼白的可怕。
“來修介,醒一醒。”鳴人把煲開的藥盛進碗裏,扶著半夢半醒的少年喂他吃下,但喝沒兩口,他便止不住幹嘔起來,再喝不下去。
“不喝了,這藥沒用……”修介推開送到自己嘴邊的藥碗,靠在鳴人懷裏虛弱的喘著。“這個藥是師傅專門配來壓製我生長期暴漲的查克拉的,我現在的狀況不適用……”
“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
“嗯……”修介弱弱的回答著,翻了個身把臉埋在鳴人胸前,張開手環住他。“沒事的,讓我睡一會就好了……”
鳴人沉默了。
他歎了口氣,把藥碗放到一邊推開,擁住燒到渾身發燙的修介,緩緩將九尾之力和陰陽遁融合起來慢慢過渡到他身上。
怎麼描述好呢?這種心疼的感覺。
昨天還生龍活虎的在自己肩膀上笑鬧,今天就蔫成這樣,早些日子自己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個一日三餐幾乎隻碰蔬菜的小子養胖些,現在居然又瘦回到初見時候的樣子。
天天就知道折騰自己,你們宇智波一個個到底都怎麼回事……
“不……不行……”剛閉上眼的修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拂開鳴人的手,撐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得……得趕緊去砂隱村……”
如果是在早幾日,鳴人肯定會撿起外套幫修介披上,背起他默默往砂隱村去,不論多不情願,都不會幹涉他的決定哪怕一分一毫。
但現在不想了。
鳴人反手拽住修介的披風將他拖住,然後大力一扯,硬生生把他拽倒在地。
“你別鬧了行不行。”鳴人低垂著頭,額前細碎發絲將大半眼睛遮住,搭著冷靜到有些出離克製的聲調,讓腦袋還在發懵的修介頓時清醒了些。
他一直不太明白大人的情緒,前一秒哭下一秒笑是常事,上一分鍾放縱下一時刻嚴厲也不稀奇,師傅說這是門不需要刻意學習的課程,等年齡和經曆夠了,自然水到渠成。
巨變之後,他自認行事雖仍不足,但到底比大多數人強出十分,尤其那套把控人心的手段,更是天賦般不點也通。
可漩渦鳴人,他從來控不住。
不僅如此,他還常會被這人的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挑動情緒進而失控,不經意間,那些刻意瞞下的前塵往事便被通通翻出。
他不想再吃這個虧了。
於是修介將雙手在胸前交成十字,解開變身術恢複成少年模樣,又趁他分神瞬間抬腿,狠狠踹上鳴人肩膀。
起腳利落,招式狠厲,可惜選錯對手。
鳴人用空出來的手穩穩擋下襲擊,腕部一轉握上他的腳踝。“寧次沒告訴你,不要輕易用體術去近身偷襲一個比自己強的對手嗎。”
“你不見得比我強。”
“是嗎?”鳴人突然笑了,他略略施力將修介往自己跟前拽近了些,然後迅速放開扯著他披風的手,側身用肘狠狠擊中少年腹部。“這句話,你等十年之後再說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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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原定的計劃,鳴人早該抵達砂隱村,但不知怎麼回事,比預想中的時間已經過去整整兩天,那個熟悉的橙色身影還是沒出現,反倒是今天下午,從妙木山來的信使突然出現在辦公桌上,悠悠哉哉的說鳴人下午就到,還特意囑咐讓醫療班待命。
我愛羅把完成泰半的文件推到桌子一邊,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鼻翼,閉眼放鬆下緊繃的神經。
多事之秋……
“父親。”
門外突然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我愛羅衝他笑笑,招手讓他過來。
那孩子約莫三歲的樣子,怯生生背著手,低頭小小步挪到我愛羅身邊。
“怎麼了新希?”我愛羅摸了摸孩子軟塌的發,見他半天不回答隻得作罷,把他抱到自己腿上,轉而去問隨他一同進來的勘九郎。“發生什麼了嗎?”
“沒事,隻是他聽說鳴人要來,還跟著個宇智波家的孩子,想一起來看看而已。”
“是這樣嗎。”我愛羅問他,良久之後,那個拘謹過分的孩子才小心翼翼的點頭。
“下次想做什麼或者想要什麼,要自己說出來,讓別人了解你的心意,知道嗎?”
“嗯……”
“這話從你這裏聽到,真是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啊我說!”
不明來處的調笑突然在房中炸開,隨即一道裂縫在半空浮現,從無到有,慢慢擴大。一個風塵仆仆的身影出現在黑洞中心,那人右手還簽著個被披風捂的嚴實的孩子。
我愛羅驚奇的看著在自己辦公室裏出現的輝夜空間入口,眼神下意識停在始作俑者的臉上,果然看到一閃而過的猩紅。
“你這個家夥怎——”
“磁遁·地針!”
“雷遁·千鳥槍!”
幾乎下意識的,兩個年幼的孩子都用出了一擊斃命的招式,在腥風血雨中長成的前輩們帶著各自的驚訝和無奈,出手將自己孩子從對方目標中搶下,拉到一邊進行思想教育。
——新希/修介你幹嘛?
——他要偷襲/殺你。
一直站在門邊的勘九郎忍不住用咳嗽打斷了兩對親子就“遇到不明情況是否該先下手為強”進行的理性討論,見沒人理他,便默默走到門邊推開房門離開,順便攔下了聽到異響前來察看的護衛和手鞠。
“裏麵怎麼了?”
“沒什麼,兩個三歲的孩子在打架而已。”
“啊?新希和誰打起來了?”
嗯,不愧是親姐姐,接梗能力果然一流。
勘九郎讓護衛們退下,拉著手鞠站的離門遠了一些。“跟鹿丸說一下,鳴人他們到了。”
“啊!另一個孩子是修介嗎!修介沒事吧?”
“……”
勘九郎陷入了沉默。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戰況,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雖然從鹿丸和鳴人的書信裏多少了解了些那孩子的情況,但到底沒親眼見過,加上新希那不穩定的戰鬥欲/念,讓手鞠還是放心不下。她草草同勘九郎交待了與鹿丸秘密通訊的方式,取下背後長扇,猛地推開風影辦公室的門。
然後她愣住了。
鳴人和我愛羅正站在自家孩子身後笑眯眯的對視,而那兩個軟乎乎的小包子正不情不願的握著手,眼裏殺氣十足。
“哦!手鞠啊!”
“姐。”
幾乎是在招呼聲起的同時,那兩孩子快速收回各自的手,沒看錯的話,修介甚至開了寫輪眼,狠狠的瞪了新希一下。
不是第一次見嗎,哪來那麼大仇啊?
而且……
手鞠默默收了扇子,向鳴人回了問候後細細打量起修介的模樣。
不是說長的和宇智波佐助很像嗎?這和鳴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是什麼情況?還有那雙眼睛,和新希一樣,一點孩子的感覺都沒有……
修介察覺到手鞠探尋的目光,但那眼神裏並沒敵意,他自然也不會去當主動冒犯的那個,於是他收了殺氣,自然的牽起嘴角,側身向手鞠微微鞠躬,奶聲奶氣的說了句“小阿姨好”。
這聲熱切來的實在意料之外,在場除了深諳修介性子的鳴人和剛交過手的新希,無一不被這突如其來的稚嫩擊中心房,尤其剛送完信回來的勘九郎,更是愣在原地思考了一下“這孩子到底是鳴人的還是佐助的”這一問題。
微妙的氣氛中,還是見慣這一場麵的鳴人打破了沉默,他禮貌的詢問醫療班是否可以開始進行體檢,得到確定的答複後蹲到修介麵前,直直的盯著他。
鳴人沒有說話,修介也沒有反應,他隻是瞬間撤了剛才換上的孩子氣,恢複了已用兩天的冷戰模式。
“還想和我打幾場?”
“……”
修介咬了咬牙,不屑的甩下句“混蛋吊車尾”,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等一下!”我愛羅出聲喊住了門外準備帶著修介去醫療班的護衛,低頭示意新希跟著一起過去。“不許任何你不認識的人接近他,他是父親好朋友的孩子,你要保護好他,能做到嗎?”
“明白了父親。”
“交給你了。”說完,我愛羅大力捏了捏新希的肩膀,然後輕拍了一下他的背,目送他離開,直到幾人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拐角處。
勘九郎覺得鳴人現在渾身上下散發著羨慕嫉妒的氣息,尤其是在一直保持著冷漠臉的新希聽到我愛羅那句“交給你了”後,綻放出孩童最真實的天真可愛的那刻,更是恨不能把新希的性格從他靈魂裏扒出來,安到修介身上去。
“鳴人你就別羨慕了。”先勘九郎一步,手鞠快準狠的戳穿了鳴人的心思。“新希和我愛羅第一次見的時候,可是把我愛羅捅了個對穿。”
“我家這個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沒和我消停過好嗎……啊果然還是好生氣!”金發大個子扯下披風扔到一旁的沙發上,暴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很沒形象的將自己整個摔到沙發上去。“不想他了,再想下去我能被氣死……我們談正事吧!”
“好,但是在這之前——”我愛羅從腰側掏出一個卷軸扔給鳴人。“雨忍村急報,說是海中心的小島上有異動,似乎是幾股強大的查克拉。近日靠近的不論人類還是野獸都離奇失蹤了,昨夜他們派出一隊忍者從高處察看,失蹤前傳回了這個。”
“是什麼?”
“似乎是一個封印術,我覺得你可能會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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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做個普通的檢查,其實完全是衝著寫輪眼來的,這幫醫忍全是專攻血繼界限的高手,每個步驟都是為確認修介是否患有血繼症。
“接下來是抽血,送去化驗看看我得血繼症的幾率高不高是嗎?”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了許久呆的修介終於受不了身邊這群穿著白大褂晃來晃去的人了,果斷起身阻止了他們抽血前的準備工作。
“這也是為你好,請你配合我們的……”
“聽說過大蛇丸嗎?他是我師父。”修介無視醫療班長的勸解,自顧自將被擼起的袖子放下,隔著玻璃看了在門外盯著所有人舉動的新希一眼。“我要能得血繼症,我師父早把我眼睛封印了,還輪得到其他人來操心?”
這話不假。
那……
“我會去跟漩渦鳴人和你們的風影大人說明情況,不用擔心。”聽從命令的人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修介也不想為難這個為我愛羅盡心盡力的灰發忍者,向他保證不會給他添麻煩後蹦跳著下了床,走到門外牽著新希的手準備離開。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嚇了新希一跳,那如詛咒般的保護機製被猛然打開,一直老老實實纏在孩童腰間的磁砂迅速化成尖刺,瞬間穿透修介掌心。
離兩人最近的護衛被這突發狀況攪得慌了神,新希的瞳孔更是地震一般,修介大概猜到了此前和此後的事,迅速開啟萬花筒將兩人拽進純白的異空間裏。
“我……我……”
“和你無關,是我冒失了。”修介迅速打斷新希的話,又借早前沒悉數歸還回去的九尾之力進行自愈,將那隻被洞穿的掌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
其實他不討厭新希,不僅不反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喜歡。
他倆很像,都是為了珍愛的人或事可以豁出一切去保護的人,像他倆這種有軟肋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隻是相比自己,新希的殘缺未免也過於嚴重了些。
“對不起……我……我控製不了自己……”
“別怕,你看著我的眼睛。”不知找了什麼魔,本對修介頗有提防的新希鬼使神差的看了他一眼,那瞬間,麵上有著六道淡淡胡須印記的孩童眼眶內勾玉大動,新希徹底脫了力氣,向前栽到修介懷裏。
風影辦公室內,還在和我愛羅等人研究著雨忍村傳來咒術的鳴人雙眼突然一痛,兩道血痕順著眼眶從麵頰兩側緩緩流下,滴到了繪有圖樣的卷軸上。
“我去喊醫療班。”
“不用。”鳴人拉住頗為緊張的勘九郎,隨手用袖子將麵上血漬擦去。“隻是修介又在擅做決定而已,不礙事,我們繼續。”
“可……”
“這不是簡單的封印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八成是個封印加激活的雙重陣法。”不知是在回避什麼,鳴人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摯友的話,繼續自顧自說著。我愛羅見他神情自然,的確不像受了什麼創傷,眼神更是全無飄忽,結合前些日子鹿丸的來信,心下立有了判斷。
如他所說,鳴人性情完全變了,仿佛受了巨變後一夕長大的孩童,不再在與目標無關的事上多費哪怕一絲一毫的精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的漩渦鳴人,簡直和當年殺進五影會談的佐助一模一樣。
事情可能真的大條了……
我愛羅暗暗擔心著,直到聽見摯友有意無意的敲桌聲後,才把注意力轉回到那副卷軸上。
“你們漩渦一族對封印術和陣法排布比較熟悉,能看得出來是哪種類型的陣法嗎?”
“看的出來,而且我能確定陣眼在這裏。”鳴人指了指海島北麵的一個神社,“這是複合陣法裏最複雜的一種,需要借助地形和自然之力對陣中的東西進行鎮壓,同時要改變地底的構造,避免精通陣法的人通過簡單觀察找出激活點,解開封印。”
“自然之力,也就是仙術,這個海島在龍地洞、濕骨林和妙木山三個進修之地的交界處,是自然之力最充沛的地方,要用到這麼大量的仙術查克拉去壓製的東西,我們得做好準備才行……”說到這裏,鳴人忽如受到當頭棒喝,他緊張的抓住我愛羅的袖子,問他新希知不知道守鶴在哪裏。
“他知道,守鶴對他……”
“快帶我去!”鳴人焦急的說著,神色慌張,如臨大敵。“我們一起,趕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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