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22 更新時間：20-03-22 14:11
很快，赫伯特就後悔了，雖然他從未想過真的放過漢娜。但當他接到新雇來的保姆——卡羅琳老媽的電話時，還是急得跳了腳。他想過約翰森的示好有些可疑，但沒想到，時間會是在半年之後。
半年來，約翰森表現得很好，就像一個合格的戀人。有時候，赫伯特會產生一種錯覺，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童年，那時候，也有一個男孩，親熱地叫他名字。
“哦，該死的，他又騙了我！”
赫伯特坐在床邊，懊惱地盯著床上的罪魁禍首。他將約翰森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嗬，好涼。他皺了皺眉，將那隻冷冰冰的手放到了被子底下，隨後抽了出來，放到了自己衣衫下。
七天後，約翰森醒了過來，不哭不笑，不吵不鬧，安靜地就像一個瓷娃娃。
赫伯特的怒氣和卡羅琳的勸說，沒有令約翰森表現出一絲回心轉意。甚至在睡覺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一絲平靜以外的情緒。
“哦，真是夠了，約翰，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赫伯特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直勾勾地盯著約翰。“也許，我們該好好兒地談一談了，約翰，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說話，你倒是說話啊！”
約翰森垂著腦袋，一動不動，好像什麼也沒聽到。
“哦，該死的——”赫伯特一下子站起身來，他來到約翰森的對麵，居高臨下地吩咐道，“脫衣服。”
約翰森沒有言聲，將衣服一件件褪去，然後默默地跪在了地板上。
赫伯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邁開大步，走向門口，砰的一聲把門甩上了。
約翰森望了一眼，見赫伯特出去了，默默地站了起來，穿好衣服，來到玻璃窗前，望著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微微笑了一笑。
晚上回來的時候，赫伯特懷裏摟了個麵容清秀的男孩，他故意把男孩兒帶到約翰森麵前炫耀。
“哦，寶貝兒，讓你見識一下，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那個約翰森·卡明斯。哈哈，真是好笑極了，他竟然被他爸爸給賣了。”
見約翰森不為所動，赫伯特繼續道：“有趣極了，是不是？他媽媽是個婊子，他爸爸是個賭徒，而他，也走了他媽媽的老路。來，快讓戴利開開眼吧，看看你平日裏是怎麼伺候我的。”
約翰森的眉毛皺了一皺，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平常做得不是挺適應的嗎，怎麼，今天突然要立貞節牌坊了？”
約翰森抿緊了唇，皺眉瞧著赫伯特。
赫伯特懷裏的男孩兒咯咯笑了兩聲，他湊到赫伯特耳畔，故意用約翰森剛剛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依我看，他是屁股癢癢了。不如……就滿足了他吧。如果……如果今天你沒興趣的話，那就由我代勞了吧。”
赫伯特挑了挑眉，“你想上他？”
男孩兒點了點頭，嬌笑道：“他長得真的很好，我還真想試試，就是不知道……嗬嗬，就是不知道……您樂不樂意，威爾斯先生？”
赫伯特目光複雜地盯了約翰森片刻，又將目光對準了男孩兒，抬手道：“當然，請吧。”
“威爾斯先生果真如外界傳言，最是大方不過了。嗬嗬，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卡明斯先生滿意的。”
說完，男孩兒從赫伯特懷中走了出來，來到約翰森麵前細細打量，讚歎道，“不得不說，卡明斯先生，您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了。”
約翰森皮笑肉不笑，淡淡道：“您過獎了。”
“不，不，不，您是真的很漂亮，這一點絕非過譽，請您……一定要相信我。”男孩兒快速靠近約翰森，“還有，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約翰森望了赫伯特一眼，見其沒有任何表情，於是點了點頭，“好。”
男孩兒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勾嘴笑了一下，“嗬嗬，那就是我的榮幸了。”說完，將手放到了約翰森的腰上。
約翰森身上一僵，抿了抿唇，沒有言聲。
男孩兒笑了一聲，在約翰森唇上輕輕親了一口。“真甜。”
約翰森牽起唇角，勉強一笑，“謝謝。”
男孩兒吃吃一笑，回頭望了赫伯特一眼，勾唇笑道：“威爾斯先生，您不介意我們去臥室裏吧。您知道，這種事情，有人在旁邊看著，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赫伯特目光深沉，低聲嗯了一下，“請吧。”
“威爾斯先生，我說過的，您真的很大方，謝謝。”男孩兒摟過比他還要高半頭的年輕男人，快步向臥室裏走去。
約翰森四肢僵硬地跟了進去，始終沒有回頭瞧上一眼。
過了有一分鍾，赫伯特就坐不住了。他一把推開臥室門，大步走了進去，卻見兩個人正衣衫不整地滾在一起。他的眼瞬間暗了下來，他深深地望著約翰森，啞聲道：“出去。”
約翰森挑了挑眉，從床上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誰知，剛到門口，卻被赫伯特一把抓住了手腕。
約翰森皺了皺眉，不解地望著赫伯特。
赫伯特的手攥得更緊，眯眼望著一旁的男孩兒，“艾狄生，出去。”
男孩兒怔了一下，過了有半分鍾才明白過來，赫伯特是在叫自己出去。他聳了聳肩，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衫，笑道：“威爾斯先生，您後悔了。不過，我能理解，畢竟，這麼漂亮的人，實在是很少見的……”
“出去。”
男孩兒不再說話，飛快地穿好鞋子，出門去了。
赫伯特目光陰沉地打量著約翰森，突然說了一句，“脫衣服。”
約翰森沒有動作，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麵前的人，“我不想跟你做這種事。”
“很好，約翰，現在敢跟我頂嘴了。”赫伯特一連說了三個“很好”，“我再說一遍，脫衣服。”見約翰森依舊沒有動彈，一把將人抱了起來，用力扔到了地上，隨後重重地壓了上去。“現在呢，脫還是不脫？”
約翰森扭過頭去，並不理會身上的人。
赫伯特咬了咬牙，他一把掰過約翰森的下巴，“你寧可跟個初次見麵的人，也不願意跟我，是不是？你說，我哪裏比不上剛剛那個賤人？”說著，將約翰森的上衣扒了下去，動作異常粗魯。
“威爾斯，你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禽獸。”約翰森毫不畏懼，一字一句地說道，“說實話，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粗魯、狡詐、陰險、狠毒的人。你就是一隻蛀蟲，整日整夜地蠶食著市民的血液，你真叫我惡心。”
赫伯特目不轉睛地盯著約翰森，突然間趴到約翰森的胸膛上，哈哈地笑了起來。
“感謝上帝，約翰，你終於恢複正常了。這個才是你嘛，嫉惡如仇，還有，嘴巴不饒人。而且，剛剛……剛剛你好可愛啊。哦，上帝啊，約翰，我真的、真的……哦，上帝啊……”
約翰森望著身上大笑不已的人，一下子明白過來——赫伯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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