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他的眼淚

章節字數:5825  更新時間:08-08-22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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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醒來,隻覺得渾身酸痛,昨夜怎會睡得著。那個像夢魘一樣的男人又一次出現,而我被攪亂的心居然有一絲盼望,有一絲甜蜜。

    匆匆梳洗後,鏡中的自己雙眼有點浮腫,我知道那是睡眠不足的後遺症。用粉撲壓壓黑眼圈,又塗一點唇彩,看起來才顯得有精神。

    走進大廳,對講機裏就啪啪啪:經理,1008的客人找您。1008房的客人,是宇軒,這麼早,找我幹什麼。

    我舉手敲了幾下,門應聲而開。宇軒著一身黑白相間的運動裝,看到我,一臉燦爛。

    “宇軒,什麼事?”

    宇軒興奮地過來拖我的手:“先進來。”

    宇軒牽著我進了裏屋,門口陪著來的小燕子看得呆了。

    “蘭心,你們應該認識的。”

    沙發上坐著他,靳哲人,一身白色的休閑服,很適合他。我掩飾著心裏慌亂。靳哲人投來冷洌的目光,我自覺地抽回了在宇軒掌中的手。

    “你好!”我訥訥地開口。

    他望了我一眼,扭過頭,麵無表情。

    “幹嘛這表情,你們不是老同學嗎。”宇軒打趣他,“蘭心,今天你的同學,也就是你這位曾經的老板請我們去打高爾夫球,真是難得呀,他不但小氣而且超忙哦。”

    “可是——我還有工作——你們——”我轉身欲走。

    宇軒抓住我:“沒關係,我已經替你請假了。”他指著沙發上的塑料袋,“去換下來,是運動服,已經消毒了。我隻給三分鍾,過時不出,小心我衝進浴室哦!”

    穿著這套黑白條的運動裝,很明顯和宇軒是一對了。靳哲人臉上冷冰冰的,這樣也好。看著大廳裏議論紛紛的人,我有點暈眩了。我蔡蘭心何德何能,居然與這樣兩個傑出的男人同行,任選一個都是中頭獎呀!

    靳哲人依然開著他的藍色寶馬,我和宇軒坐在後座,默默無聲。車一路疾馳,朝城西而去。剛上車,就哈欠連連,一心強忍著,哪知越忍越難受,眼前漸漸模糊起來,終於投降了。

    “蘭心,到了。”有人推搡著我。

    “還是老樣子,一上車就睡!”靳哲人看著抱著我的宇軒扔下一句沒頭腦的話。

    “哦——”我睜開眼一看,到了嗎?車停在一排建築前。中間應該就是會館了,是幢隻有三層的小樓,望過去,麵積好像很大。會館前是個小小花園,還有個噴水池,精巧玲瓏。兩邊是品咖啡的地方。

    會館的四周是一片廣闊無邊的綠色,一色的淺草,茸茸地像地毯。會館前是緩緩而下的山坡,在山坡兩旁,立著幾個碩大的汽燈。

    踏進會館前廳,仿佛置身於一個豪華的家。大廳分成東西兩個區,倚著牆放著寬大的金棕色真皮沙發,一邊立著兩個大電子牆,茶幾上擺著幾個盛滿食品的食盒。整個大廳裏隻有幾位客人,正悠閑地品著送來的茶點。

    才進去,服務生早已出來問候,看到靳哲人,經理也忙著出來了,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衣裝整齊,滿臉堆笑,老板到了,自然殷勤了。

    靳哲人不說話,陰著臉跟著他就走了,我望望四周,宇軒拉著我:“怎麼,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我點頭,心想:這就是四海集團的高爾夫會館?果然不俗。

    以前在四海集團上班時聽說過,這個會館隻朝兩種人開放。一是身份千萬的客戶,辦卡時要出示一張一千萬的現金支票。另一種就是四海集團的高級員工和受獎員工,公司定期開展這類活動,組織符合要求的員工來這裏度假,這也是四海集團撫慰員工的一個高招,他們都以到這裏為榮,工作有幹勁,四海集團才能風頭正勁。

    靳哲人開著電動車,我和宇軒坐在後麵,沿著球場上的小路漸行漸遠,身旁是兩個球童,也一路跟來,負責教我的。

    下坡了向右轉,又是一片天地,近處是開闊的草地,不遠處居然有條小河,草地一直延伸到河邊,陽光下,波光閃閃。

    宇軒遞給我一個球杆,示意一名教練教我,他和靳哲人一起去打比賽了。拿著球杆比劃了幾下,無意中看到走在宇軒身後的靳哲人回頭看我,心裏直冒氣:有什麼好笑的,不會打又怎樣。趁他們拐過去後,我對教練說聲抱歉,就溜了。

    他們說這兒很美,我要四處走走。

    沿著河邊的小路一直向上,遠遠見到一片坡地,樹木蔥鬱,細看,在樹林中掩映著許多小樓,猜得不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度假村了,那些露出的角的小樓應該是度假別墅了。

    站在一幢小樓前,外體通白。二樓有個大大的觀景陽台,一樓下有門廊,很大,裏麵放著木製的桌椅,擺滿了花草,一家子在那裏喝茶聊天再好不過。

    這一刻心想,在這兒住上幾晚,看看書,做做運動,飯後散散步,看看風景,該是何等的享受。

    “小姐——”正想得出神,身後有人喊我。

    轉過身,是會館經理。

    “你好!”他一定是看到我那樣了,我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您喜歡這兒嗎?”

    “當然,這房子看上去很美,這裏風景也好。”我老實回答。

    “如果您今天不走,可以在這裏住宿,這些房子都是免費提供給客人過夜的。”

    真的嗎?有這樣的好事?

    “不過,這幢已經有客人了,總經理的那幢在那邊。”他朝遠處一指,“沿著這條路上去,大概有300米的樣子。”

    沿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片花木掩映,看不到什麼。不過,我還是好心地應了一聲。

    “您是劉先生的女朋友吧!”

    “什麼?”

    哦,情侶裝,我不置可否。

    “總經理和劉先生是好朋友,一早就打電話過來,還特意提到您這位女賓,我們都已經妥善地安排好了,有什麼要求盡量提,不用客氣。”完全公事公辦的態度。

    還是感動於他的細心,難怪生意做得那麼大,有錢人可是不好侍候的。

    “那邊是什麼地方?”一片金黃的樹林,很熱鬧。

    “那是楓樹林,下麵是兒童樂園。”

    “這兒也有楓樹林。”我急急向前,真的,一大片,葉子金黃。

    經理跟在後麵,驚奇地問:“小姐,您認識這種楓樹,在哪裏見過?”

    “在——”我欲言又止,“一位朋友家裏。”

    “哦,那還差不多,這些楓樹都是從加拿大買來的,葉子到秋天黃而不紅,葉子不易掉落,是有名的觀賞樹,非常昂貴,在別人家看到一兩棵也是正常的。”

    “不是,泰華苑裏的楓林比這片還要大!”看到他那麼牛皮就不爽。

    “泰華苑,您去過泰華苑——”經理睜大眼睛瞪著我,看樣子有點不相信。

    “哲人少爺——”我正待回答,經理瞟見了正走過來的靳哲人。一身白衣褲,運動衫敞開著,露出黃銅色的肌膚,看得人一陣臉熱。

    “找不到路就不要亂跑——”我看看身邊,經理已經走了,才明白是向我發飆。

    我不吭聲地往回走,我不想答理他,心怦怦地跳,叫我怎麼答理他。

    “虧你還記得泰華苑——”原來他聽到我剛才說的話。

    我停住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當初為什麼要跑掉——”他在我身後大叫,我隻能拚命地逃。

    “蘭心——”宇軒正休息。

    “跑哪兒去了?”他遞給我一杯水,溫柔地揩幹臉上的汗,“今天運氣真好,那胖子輸定了!”他指著場上的一個老外。

    他四處望望,“哲人呢?今天真是出怪事了,這家夥,不但球打得超臭,現在幹脆人也不見了。”

    宇軒興致很高,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樹陰下等他,有一口沒一地啜飲著送過來的果汁。這會兒工夫真覺得有些無聊,時間就白白浪費在這種運動中,又出不了一身汗,收不到一點效果。看著太陽一點點地向下,不免有些著急。可宇軒興致那麼濃,又怎好催他。四處望望,靳哲人再沒露麵了。

    正抬手看表,宇軒終於結束了。他邊走邊笑:“今天真痛快呀,連贏三場。你真是我的幸運女神!”

    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

    “我們回去吧!”雖然老板就在麵前,不用擔心被解雇,但在工作上我一向都是比較敬業的。

    “回去?今天不走了,明天再走吧!”有人幫著過來收拾。

    “再說,哲人都安排好了,幹嘛要拂他的意。”他扶我上車回會館。

    上坡,大概有400多米,在一大片高大的楊樹的掩映下,露出別墅的一角。門前小河流過,跨過一座小石橋,才能進得去。因為地勢高,又隔著一條溪流,四周也沒有安排其它的別墅,有獨一統的味道。

    這就是他們總經理獨有的別墅啊。

    推開門,早有服務生等著我。

    “蔡小姐,請跟我來。”服務生示意我上樓。“您的房間在樓上。”

    拗不過,隻得跟上去。一腳就踏進了一間很雅致的起居間,右轉,就是陽台,推開落地玻璃門,就是臥室。床對著門口放著,床頭上有一張矮幾,放著電話和台燈。

    剛要踏進去,又趕緊縮回來,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我這一腳下去,非得黑一塊不可。

    服務生推開洗手間,端出毛巾,放好水。我不習慣服侍,忙示意她們不用這樣,我自己來就行了。

    哎,今天就隻有洗澡不換衣了。

    衝了一個澡,依然套著現衣出來,看到柔軟的大床就想撲上去試試。見浴室後的門,推開一看,是個儲物間,一排衣櫃。有衣服嗎,身上的確有些不舒服。

    拉開櫃門,什麼呀,一排排女裝,還有鞋子,內衣褲,穿上幾年也穿不完呀。紙片上寫著什麼:已消毒,可免費換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閉著眼享受一次,隻穿一個晚上而已。

    有了這種心態就好辦,我挑了件淺藍的鏤花真絲裙,挺合適的。又挑了一雙同色係的寶藍色皮鞋。

    坐在梳妝台上,拉開抽屜,滿滿一屜的化妝品,全是未拆封的。不會吧,任是你財大氣粗,生意做到這份上,還有賺的嗎?這小小一支口紅就得幾百元啦!

    放下,給他省省。

    梳理好頭發,編了一個粗粗的辮子拖在背後。

    嘀,嘀——宇軒在催我。

    我下樓,開門,橋那頭停著那輛藍色寶馬。靳哲人又是一身白,倚在車門前,朝這邊張望。

    “宇軒呢?”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他已經去了。這麼怕他跑啊!”真的是很討厭。

    他拉開門,示意我坐在他身邊。我卻拉開後門在後排落座。我不想和他挨得那麼近,害怕他看出我的慌張和局促。

    一路上,我望著窗外。兩人都沉默不語。

    車停在會館前,我才知道頂樓是餐廳。他跑下車過來開車門,手護著車框,有點不耐煩的樣子:“小心你的頭!”一刹那,我挪不了我的腳步。

    餐廳布置得很漂亮,悠揚的音樂,美麗的盆栽。

    幾位大廚站在烤爐前,烤爐裏飄來陣陣香氣。我輕輕地咽了一下口水。

    宇軒看到我,忙站了起來示意。他換了一件賓力休閑服,很是優雅大方。他替我拉開椅子坐好,示意大廚送上食物——滋滋響的牛排。服務生倒上酒和調料,示意我們享用。

    吃西餐雖不是第一次,但仍是不拿手,切得好慢。我不好意思地瞅瞅他倆。宇軒朝我望望,微笑著鼓勵。靳哲人卻一手端過我麵前的盤子,嘩啦啦地把盤中的牛排大八塊後,又塞到我麵前。絲毫不理會宇軒的驚訝。

    “像她那種吃法恐怕要到明天了!”他很神氣,對我冷嘲熱諷。

    擦擦嘴,兩個男人端著一杯酒到一邊兒去了。

    我稱讚大廚:“今天的牛排很好!”

    “謝謝!”外籍大廚很開心,“想試試嗎?”他指著烤爐。

    “我可以嗎?”我有點好奇心。我選了一支紅椒。

    在大廚的指導下,我翻動,淋油,塗上蜂蜜和芝麻,還有奶酪。

    紅椒散發著香氣。我小心地咬了一口。

    哦,味道真好!

    聲音之大,惹得兩個男人回頭。

    我是女性,自然優待。我睡二樓,靳哲人和宇軒在一樓。走進洗漱間,毛巾、牙刷,全套。伸開四肢躺在鬆軟的大床上,眼前卻浮現靳哲人生氣的樣子。

    篤,篤,有人敲門。

    “請進!”一定是宇軒來道晚安。

    門無聲地滑開。

    身著睡衣的他——靳哲人立在門口。

    “幹什麼!”我縮在被子裏。

    “來看看?”他聲音很輕。

    “看好了嗎?”我不能在他麵前認輸。

    “沒有!”他一挑眉,向我逼近。我本能地往後縮,直抵著床頭。他的眼神好恐怖,那危險的氣息包圍著我。我沒有做錯什麼,我對自己說。我迫使自己用盡全部的力量迎上他的目光:“很晚了,我要睡了!”他卻在那一刻,臉色由淩厲變得柔和,猛地拉我入懷,緊緊地,似乎想把我揉碎。我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呻吟。他的頭緊緊地偎著我的脖頸,溫熱的氣息一擁而來。

    “蘭心,不要拒絕我——我隻是想抱抱你——”

    我任由他抱緊,無言地閉上雙眼,熱淚如串珠,一顆顆滑下。多少個日夜,我如此地懷念這溫暖的懷抱,多少個日夜,我多麼期盼他的擁抱。他也是想著我的,盼望著能這樣擁我入懷的。

    他想著我——欣喜的淚水肆意地流。

    “蘭心——”透過迷蒙地淚眼,看到站在門口吃驚的宇軒,手裏提著我的袋子,“你們——”

    “你出去!”靳哲人頭也不回。

    “哲人,你不可以這樣!”第一次看到宇軒發火,臉漲得通紅。

    “不要你管,你快出去!”靳哲人不溫不火,依然擁緊我。

    “好,你也給我出來!”宇軒放下袋子,“我在樓下等你!”

    “你去吧!”靳哲人乖乖地鬆開我,垂著頭轉過身,那一瞬間,我竟然發了紅紅的流淚的雙眼。這個男人,竟為我而哭了嗎?一陣狂喜席卷內心,他很在乎我的,一直都是在乎我的。

    他倆會怎樣?

    我慌慌地下樓,樓下沒有,跨過小橋,沿路去找,也沒有。我急得往高爾夫球場方向跑去,遠遠看見在燈影下兩個相互毆打的人。

    “別打了!”我邊跑過去邊喊。但無濟於事,離得太遠了。我又跑了幾步,他倆已經停戰了,躺在原地。

    他倆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朝樹叢這邊走來。我趕緊躲在長椅後的樹叢裏。兩個男人跌跌撞撞地坐在長椅上。

    “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宇軒摸關嘴,嘴角有血漬。

    “你也不賴!”靳哲人揉揉手腕。

    “哲人,蘭心不行!”

    “為什麼不行,她是你女朋友?”靳哲人有些氣惱。

    “是就好,可惜。蘭心是個好女孩,她受了很多苦。她的生活是你無法理解的。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有這麼堅強的女孩。”

    “你比我更了解她嗎?”靳哲人不舒服。

    宇軒也不生氣,他本來就很沉靜,今天發火打人,也是平生第一次。

    “從小她父母就離婚,隻有一個奶奶。幾年後,奶奶也去世了,她就自己掙學費,養家。你做得到嗎?你不知道吧,她上大學的學費,是靠假期給別人賣冷飲掙來的,每天工作到半夜。有段時間還到夜總會做過服務員——”

    我很詫異,宇軒怎麼知道這麼多。

    “這都是嘉萱告訴我的。我對我追求的女孩,總要了解一下吧!”靳哲人不說話了,他當然不知道這一切。

    “蘭心很可憐的,有天晚上去找她,她家失竊了,她父親又打了她,她一直在河堤上哭了好久,我追上去問她原因,她卻不肯說,不肯接受我的幫助——”靳哲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甚至,有一次——”宇軒停了下來,欲言又止。

    “怎樣?”

    “有一次,在醫院裏看到她,那天臉好蒼白,隨時像要倒下去。那天,她去流產,說是被歹徒強暴了——”

    “什麼?”靳哲人捏緊拳頭,“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

    “什麼時候?哦——就是你去歐洲不久。”

    沒錯,是你!是你幹的好事!那一幕幕又在眼前。未滿二十的我去墮胎,受了多少冷眼,流了多少血和淚,那一切都是靳哲人你害的。

    “所以,哲人,你不能去傷害她。你有那麼多女朋友,為什麼要去傷害蘭心呢?我是真心想要保護她,可她,一直都不接受,我們兩個,也許永遠隻能這樣了——哲人,你還有那麼多的選擇,什麼樣的女孩你沒有,就不要再去找這個可憐的女孩了。”

    宇軒還在說教,靳哲人卻已走遠。

    一夜無眠。

    一早起來,回去的路上都是沉默。看著兩個鼻青臉腫的帥哥,我真是無話可話。我先安靜地看著風景,後來繼續著我的上車瞌睡症。

    回來後的第二天,兩個帥哥決定要回雅南了。望著他們收拾好的行李,心裏不些不舍。宇軒拍著我的肩,笑中帶著感傷:“過段時間我會來的,自己要多保重。”我鼻子發酸。

    靳哲人到了門口,扔下行李,不管不顧地圈住我。霸道地在耳邊說:“不許再跑了,我很快就回來!”他看著我,“要是再消失,我就再不原諒你了!”眼睛居然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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