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136 更新時間:08-09-26 22:14
劍是什麼?劍術是什麼?
在回家的途中,我一直在反複地思考著這個問題,但奈何完全得不到答案。
我不懂,也不明白!
於我而言,劍便是強者的象征!從三歲開始,我便深信著“強者生,弱者亡”是絕對的真理。這裏並不是現代,不是我所熟悉的社會,在這個人人尚武的年代,不懂得劍,根本生存不了!
我一直都在告訴自己,我隻是想生存而已!我不要成為弱者,弱者如母親,她手無搏雞之力,所以她被一群浪人殺了;而弱者如我,亦隻能眼瞪瞪的看著母親在我眼前被人砍殺而無能為力。
我不殺人,人便殺我!
※※※※
拖著父親沉甸甸的佩劍走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我長高的速度很是緩慢,到現在仍然是很矮小,這把佩刀又重又長,走起來更是費勁。路上的人們看到我這個矮子的女孩子拖著一把刀在路上走,亦無一不投來訝異的目光。
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到家時已經是黃昏時候。
拖著這麼大把劍走了這大段的路,累得快連路都走不了了,手也酸軟無力,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液,隻覺得口幹舌躁。正想著要去找水喝,卻赫然發現大門前正倚在門邊。
颯颯秋風揚起了地上的片片紅楓,飄向四方八麵,如夢似幻。我瞪著倚在門前的那個人,身上穿著黑色的浴衣,在風中更是顯得單薄。腰間佩刀,在斜陽映照下刀柄散發著淡淡的光澤,然而他的身量不高,佩刀在他身上倒顯得有些長。
我不自覺地?起了眼睛,上下打量這個人,卻始終看不到他的臉,但卻覺得他的身材看起來有點眼熟。
“那個……”我怯怯地開口,但見那人轉過身來,竟是廣明。
廣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似乎一點兒也不想跟我說話,隻是冷冷地轉過身去,背向著我不說話。
我也懶得管他,提起力氣把劍拖起,心裏琢磨著應該怎樣處理這把刀。我想要學劍,要學劍必須要有一把刀,我沒有錢找人鍛造一把給我,以父親那性子也絕對不願意。但如果還給父親吧,那豈不是跟父親說放棄了嗎?不,不,我才不要放棄!
“等等!山口熏,你給我站住!”廣明忽然在我背後大聲叫道,讓我不禁嚇了一跳,我皺著眉頭,扭過頭去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他不是一向都不願意跟我多說一句話嗎?今天怎麼……
他的臉黑得嚇人,一副想殺人的模樣,看得我竟然有幾分膽怯。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上握著的那把劍,沉聲問,“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麼?”
我被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想生事,於是乖乖地回答,“這是劍!”但暗裏卻嘀咕著,這不是很明顯嗎?這把劍跟你腰裏“裝飾”用的那把差不多,但比你的鋒利,這一點是肯定的。
“劍?”他?起了眼睛,眸中有幾分探究,幾分凶狠,讓人不寒而栗,“是誰給你的,嗯?抑或是……”他不屑的冷笑,“偷來的?”
“胡說八道!”我心裏不禁有氣,回嘴道,“你說我什麼都可以,但我卻不允許任何人誣賴我!你憑什麼誣賴我偷東西?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別說你根本沒有親眼見到我偷東西,連聽都沒聽說過呢,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他猛地捏著我的下巴,眼神淩厲且銳利,我發現他瞪人的眼神很是像父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書果然是沒有白讀,年紀小小,倒學會頂撞人了?”
“哼,那又如何,我就看不過你誣賴我!”我骨子裏就是一倔強的人,平日忍得了便算,但如果氣起來,盡是鬥不過別人,也絕對不肯認輸。
“誣賴?”他嗤笑,“好!我就要誣賴你,如何?”他瞄了一眼我手上的刀,皮笑肉不笑地道,“‘擾州住池田鬼神丸國重’,這可是父親大人的刀,片刻不離身,更別說是給人家了!山口熏,你偷了父親的刀,還敢不認?”
“我沒有!”
我瞪著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不論我有做或是沒有做,這家夥都要死咬著不放了!他是故意要誣陷我的,這一切都是出於報複心理!
他這次倒不再答話了,而是直接揪起我的衣領,把我拖走,任我大叫大喊,亦不作任何回應。我恨恨地咬著牙,但卻奈何力氣不夠他大,就是有兵器在手也不懂得用!
※※※※
潮濕的牆,濕漉漉的地板,滿室的雜物,有一股黴味在空氣流動,讓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抱著父親給我的劍,蹲在地上,死死地瞪著那小小的窗口,看著外麵的天色漸漸地黑起來。礙著身上的衣服是父親為我準備的,也不願意坐到這濕漉漉的地上去,深怕會弄髒。
“廣明那渾蛋!”趁著四周沒人,我也不需要再用日文,而是用中文狠狠地把廣明罵了一頓。日語堪稱“語言美”的典範,說話都太文雅,敬語雖多,但罵人的話來去就那幾句,罵起來不夠過癮,難泄我心頭之恨!
阿勝現在應該高高興興地跟真悠子吃著“七五三宴”吧?而我卻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關進黑房裏了!今天氣著父親了,估計他也不會來找我,也不會留意我有沒有回房間裏麵睡覺。就是說,不到明天早上,都不會有人來救我了……
還有,阿勝的外公外婆好像來探望她了,七五三節的時候,按習俗來說,孩子的外婆便會來送腰帶給孩子,估計今天來也是有這個原因吧?不過我就別指望了,我的外婆恨不得殺死我呢!啊,這麼說起來,估計她也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這樣最好……我想如果讓我再見到她,也會忍不住把她給殺死吧?
果然“仇人見麵,份外眼紅”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盡管這“仇人”是自己的親生外婆,也是沒有分別的。
胡思亂想間,忽然想起今天父親給我買的千歲飴還沒有吃完,於是又趕緊在懷中把那袋糖果掏出,打開袋子數了數,還剩下六支。我今年七歲,父親便買了七支千歲飴,今天吃了一支,還剩下一支……
唉,我今天什麼也沒吃過啊……
珍而重之地從袋子中抽一支出來,把長長的糖果折成好幾段,慢慢地吃著。我把糖果含在口中,仔細地品嚐著其中的味道,同時又開始望著天空發起呆來。
不多時,腳蹲得漸漸地開始酸軟,但我卻仍然不願意坐到地上去,心裏不斷地告訴著自己,那是父親為自己準備的,怎麼能夠弄髒?多累也好,都不要坐下去,太髒了。
秋天的夜晚總是格外寒冷,我把衣領拉了拉緊,又把手裏的劍緊緊地抱在懷中,想要從中索取一絲絲父親的溫暖。
口裏尚自含著未融化的千歲飴,但卻已經抵不住睡魔侵襲,抱著父親的劍,沉沉地睡去……
※※※※
睡到半夜,隻覺得口幹舌躁,緩緩地瞪開了眼睛,映入眼睛的卻是窗外的一輪皎潔圓月,懸掛在夜空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衣?似乎有些濕濕的感覺,很是不舒服,低頭看去,方發現原來自己坐在了地上,我“啊”的驚呼一聲,想要站起來,可卻發現自己腳已經麻了,根本站在不起,“噗”的一聲又跌回地上,濺起了陣陣水花。
我泄氣地把臉上的汙水給刷去,這次糟糕了,衣服弄髒了,能洗幹淨嗎?可這質地的料子能夠得幹淨嗎?恐怕會留上汙漬吧?
“喵。”正在胡思亂想著,忽然在角落間傳來一聲細微的貓叫聲,我能感覺到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的豎起了,頭皮發麻,一顆心都抽到喉嚨間,似乎快要蹦出來了。
“喵。”又傳來一聲貓叫,我的手下意識地碰上旁邊的刀上麵,把刀緊緊地抱在懷中,但腦海間卻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在寂靜的環境中,我能清晰地聽到我急促的心跳聲。
我倚扶著旁邊的雜物站了起來,握在右手裏的劍越握越緊,上麵的菱角花紋深深地陷入我的手心之中,弄成一片片紅腫瘀青。我想把劍抽出來,待會好嚇唬嚇唬那貓兒,可是劍太長,我的手太短,根本沒辦法把劍抽出來。
混蛋!我暗暗咒罵一聲,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喵。”又是一聲貓叫聲,我猛地轉過身去,對上了一雙淺黃色的雙眸,詭異而神秘的色彩讓我心悸!我尖叫一聲,退後了兩步,但無奈今天身上穿著繁瑣的和服正裝,一個不小心便跌倒在地上,頭撞在牆上,頭上疼痛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痛吟一聲。
這貓兒倒似是不怕人,又朝我走近了幾步,我越縮越入,但很快就撞上牆,無處可逃。細碎的月光從上方的小窗中射進屋來,把整間屋子都鋪上一層淡淡的光芒,隱約間能看見那是一隻灰色的小貓——那是阿勝的貓!
昨天這貓在爭吵間逃走了,事後亦無人再有心思去尋這小貓,也許大家也想著?是跑出去了,也沒有人會想著要去尋?回來。但我卻萬萬沒想到,?不但居然沒走,而且此時此刻我們倆更是同處一室!
退後兩步,空氣中似乎悄然彌漫起一股蕭殺的緊張氣氛,壓得我快透不過氣來。瞧著那雙詭異的黃眸,我咬了咬牙,再嚐試再手上的刀給拔出來,可是刀實在太長了,任何如何努力,也沒有辦法可以把刀完全拔出來。
被拔出的半截刀身在黑暗之中光影點點,散發出一縷縷的七彩流光,炫目而耀眼,映亮了滿室的黑暗。灰貓可能被劍光嚇倒了,充滿敵意地朝我叫了一聲,尖銳的爪子在空氣中亂舞。我被嚇得魂不附體,“啊”的一聲,握著刀鞘的右手猛地鬆開,刀鞘竟是直直地朝地下滑下來!
劍影流光盈滿了黑暗,綻放出絢麗的劍光,在寂靜的黑夜中閃爍?生輝!
“能夠讓你提起勇氣的,隻有劍而已……隻有劍。”
讓你提起勇氣……劍……
隻有劍!
忘了在哪一夜的夢中,曾經有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他說,隻有劍,隻有劍能夠讓我提起勇氣!隻有劍,隻有劍能夠讓我遠離我所懼怕的!
沒有劍,我拿什麼活下去?沒有劍,我有什麼資格活下去?沒有父親在身邊,我便隻有劍而已!沒有母親與阿一在身邊,沒有父親的守護,我便活不下去,因為我沒有劍,我隻有恐懼,我別的什麼都沒有!
沒有父親的劍,我五年前便已經無法活下去!
能讓我活下去的,隻有劍!
盡是滿手血腥,盡是這條路有多痛苦,多漫長,那又如何?我隻想要活下去而已!隻想活下去!我隻想要勇氣,有了劍,我何須害怕,我何須恐懼!
隻要是強者,便能夠在這個時代中活下去!
強者生存,弱者死亡!
我早就明白了,不是嗎?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我隻知道我把那把沉重的刀舉起,然後毫不猶豫地插進那貓兒的身體裏麵,快速而且準確地插進?的脖子間。
速度快得連我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溫熱的鮮血濺了我一身,衣服上斑斑的血跡在劍光流動間格外顯眼,我看著自己握劍的雙手,同樣是沾滿了鮮血,正散發著陣陣的血腥味。有些血濺到我的眼睛裏麵,使我看不清楚前方,隻覺得眼前的一切變得血紅一片,額前飄揚的發絲被血黏在臉上。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我那雙沾滿血色的雙手,右手伸出了兩根手指,朝劍身上的鮮血輕輕地抹了一把,血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著,但我並不覺得可怕。
“哈……哈哈!”我死死地盯著手指上尚未幹涸的鮮血,忽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死了!哈,死了!”
死了!我此生最最懼怕的東西,死了!
我親手把?給殺死了!
“熏!”被緊鎖的木門猛地被打開,身穿灰色浴衣,外披藍色寬袖棉袍的男子從外麵闖進來,臉上有著我從未見過的慌亂表情。他站在門外,不可置信地看著浴在血泊中仰天大笑的我,眸中有著無盡的悲哀。
“父親,你看!”我笑得更是開心,從滿地鮮血中站起來,“我殺了?了,我此生最懼怕的東西,死了!哈,死了,終於死了!”
“熏……”父親搖搖頭,緩步朝我走來,繼而輕撫我的臉,心痛地道,“別笑了,別笑了!”
我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繼而大笑,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為什麼不笑?為什麼不笑啊?我高興,當然要笑!當然,要笑啊!”
“別笑了……求你別笑了……”父親難得地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拚命搖著我,“求你,想哭便哭出來吧……乖女兒,請你哭出來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不要再這樣了!你這個樣子我看到有多疼啊!”
“我不哭!我不哭!”我拚命搖頭,大聲道。
“熏……這樣下去你會瘋掉的!”
“我不哭!我不哭!”我沒有理會他的話,不斷大聲重複這三個字。
“小熏……”
“我永遠都不會再哭了!哭是軟弱的表現,會哭的人是弱者!我才不要當弱者!”我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在微弱的光芒中我能看到他手上那抹血紅色,我又笑了起來,“你瞧,你的手上也有血了。”
“你……”他喃喃地道,“你在幹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的手,不應該沾上血的!我不想要你的手沾上血,所以才不願意教你劍術!可是,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我漸漸地收斂了笑容,深深地凝視著父親那雙如黑寶石般瑰麗的雙眸,緩緩道,“父親,你不是問我,什麼是劍,什麼是劍術嗎?我一直沒有回答你,因為我不知道。但截至剛才,我明白了……”
“劍乃凶器,劍術乃殺人術!然而,無論我選擇的是劍還是劍術,都是一樣的……肮髒無比!”
“父親,你一直不願意讓我學劍,是因為不想讓我的雙手沾血,不願意讓我殺人,可是……”我慘然一笑,攤開那雙沾滿了鮮血的手,“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了,再怎麼洗,也不會這此褪掉。所以,無論我學劍與否,都已經沒有分別了。”
“父親,我已經回不去了,沾了血腥的我,是那麼的肮髒!如此的我,讓能夠回去嗎?還會是當初那個幹幹淨淨的山口熏嗎?不,不是了,永遠也不會是。”
“所以父親,你還在顧慮些什麼?”
父親絕望地閉上眼睛,沉默了許久,我的視線卻從來不曾回避,一直都直視著他,卻也是不發一言。
“阿熏,”父親喟然歎息,輕柔地撥開我額前的發絲,“你可知道,你一旦踏進這條路中,便不能再回頭了,你會跟那些浪人武士一般,永永遠遠地生活在腥風血雨之中!”
“學了劍,便回不了頭了!那是一條萬劫不複的道路,你知道嗎?如你所說,你現在手上拿的是凶器,學的是殺人術!”
“所以父親……”我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請你將我變成鬼吧,將我變為修羅。這樣子,就算殺了人,也不會覺得痛,也不會覺得害怕了。”
父親撫著我的臉的手無力地落下,他慢慢地站了起來,眼睛瞟向門外,太陽剛剛從東方而來,夜已漸漸離去,天邊隱隱泛起了魚肚白。我隨他的目光看去,天邊的朝陽散發著溫暖的溫度,驅走了黑暗,五色的流光在天空中悄然交織,如夢似幻,朦朧中帶著一股虛無縹緲的美麗。
“告訴我,”父親倚在門邊看著外麵的風景,不再看我,“為什麼,想要學劍?”
“強者生,弱者亡!”我毫無猶豫地脫出這六個字,目光堅定,“在這個年代中,弱者必須要死,而留下來的隻能是強者!在五年前,母親?我與阿一因為是弱者而被那一群浪人壓製,母親跟阿一都死了,而我卻因為父親你的‘強’而活下來!當年,是那所謂的‘殺人術’救了我!”
“但是,父親,你能夠保護我一輩子嗎?”我頓了頓,平靜地說著,“不,你不能!父親,弱者如我,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代中活下去,這是一個需要劍的時代!我……”
“你才七歲吧,阿熏。”冷不防父親打斷了我的話,他的聲音充滿著壓抑,自嘲,“你才七歲吧?怎麼會……怎麼會想到這些?哈,我自負聰明一輩子,但這麼多年來,竟然從來沒看出來你的想法。”
“阿熏,還不到五年的時間,還不到五年啊……”
我精神有點恍惚,連血跡都沒抹幹淨,便把劍還鞘,但聽了父親的話後,動作不禁一頓,我站直身子,朝父親淡淡一笑,輕聲道:
“五年,便足以讓滄海變成桑田。”
他凝視我片刻,便一臉不忍地別過臉去,抿著嘴不願再說話。
父親,五年的時間也許並不長,但卻足以讓滄海變成桑田——但是,你知道嗎?要改變一個人,根本不需要五年的時間,隻需要一個晚上,便足夠了。
從五年前的那個下著滂沱大雨的夜晚開始,從我把手交到你手上開始,我便已經改變——從那時候開始,我便不再是“齊馨”,而是逐漸地變化,一步一步地走近“山口熏”。
人生,總是那麼的無奈,任何改變都是我們無法預料的,總是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嘉永三年,我第一次握刀,親手用刀斬殺了我此生最懼怕的東西,第一次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血腥。
那一年,父親終於答應教我劍術。
那一年,我才七歲。
七歲那年,我想,我的童年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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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州住池田鬼神丸國重:銘刀。刃長72。5CM。備前國刀匠池田國重的得意之作。為新撰組三番隊隊長齊藤一所有。刀身銘文:池田鬼神丸國重。
擾州住池田鬼神丸國重(看不出是真品還是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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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今天的正題之前,我想要說說齋藤一的配刀──擾州住池田鬼神丸國重。上麵發了幾張圖片,是擾州住池田鬼神丸國重的照片,這把是真是假我也看不出來,不過這把刀的確讓我激動了許久。上麵那如同煙霧繚繞般的紋路,優美流暢的線條,第一次看到這把刀後,也忍不住興奮起來。
不得不再次驚歎日本刀的精致!不過,在某種意義來說,日本人的想法非常的奇怪,武士刀是一種殺人的東西,本來就是那麼的肮髒,卻偏偏把它弄得這麼美。這種想法在我看來跟“切腹”的想法大同小異,是一種很難理解的思想觀念。
不過,今天的正題不是這個,或者以後有機會再說詳細刀劍的問題吧(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或者我心血來潮)。今天比較想說的是今天文中說的主題──“劍是什麼,劍術是什麼?”在文中,女主的回答相信大家也不陌生才對,“劍乃凶器,劍術乃殺人之技倆”,這是《浪客劍心》中劍心的名言,第一次在動畫中看到劍心說這句話時,覺得超帥,還瘋狂的回頭看了很多遍!
咳,離題了……劍這種東西,一如它的外貌一樣矛盾,事實上按照女主的說法,或者應該按照比古清十郎(劍心的師父)的說法,這並不是完全正確。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術”,可是劍這種東西,並非一開始做出來就是殺人的附助品,劍術這種東西也不是一開始創出來便是殺人的。
在日本早年,打刀並不見得這麼流行,似乎太刀比較流行。不過太刀並不適合用於實戰之中,主要的用途是用來顯示威儀,“菊一文字則宗”便是一把太刀,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由此可見,劍的開始並非就是打打殺殺,做出來就是一種很單純的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有了野心,也有了殺意,所以就演變成這樣。但是,難道別人這樣做,你的劍就需要這樣用?劍可以做很多事,並不是單純的殺人,這是女主思想的錯誤。
至於女主“強者生,弱者死”的人生理念,下集再說,今天說得太多了……(變相偷懶)
今天是我們中國的大日子,祝北京奧運成功!中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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