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267 更新時間:08-09-26 22:19
月落西沉,晨曦初現,天邊漸漸地泛起了魚肚白。清晨的風總是柔和溫暖,東方初升的朝陽,拔開了黑暗的雲霧與血腥的夜晚,散發著燦爛的五色流光,在天空裏擴散蔓延,幻化著絢麗的光彩。
又是一個漫長而且討厭的夜晚。
不想要惹不必要的麻煩,也不想驚動到維新派的人,所以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覺,趁著大家都在家裏睡覺的時間,把那裏的血跡屍體都給收拾幹淨。晚上沒什麼資源,兩具屍體我都隻要匆匆的掩埋,沒有壽衣,更沒有棺木,隻有一個深且大的土坑和兩個用樹幹草草綁成的十字架充當墓碑。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於逝去的人是否不敬,也不知道把殺人者與被殺者埋葬在一起,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或者不敬之意,更沒來得及考慮崛尾是否喜歡,他的家人對於我的埋葬方式是否會有怨言……這一連串的問題我都來不及考慮,我隻知道,如果那個時候不做這些,到了早上必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不但有可能會驚動到維新派的人,我也許會因而惹到麻煩,到時候連吉田道場也難以幸免。
“崛尾,我想你可能會不喜歡這樣,可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請你忍耐片刻,好嗎?”我坐在崛尾的墳前,暗暗地念著,“崛尾,對不起,我始終沒來得救你……下輩子,你也千萬不要來到這種血腥的時代了,盡管你有很美麗的劍鋒,但是現在一想……我還是更喜歡你的笑容啊。”
少年靦腆青澀的笑容,總是幹淨純粹得讓人不忍心破壞。但是生在這樣的腥風血雨之中,盡是再怎麼努力地保護著,也隻能是徒然。
下輩子,用你的笑容,感染身邊的所有人,讓他們都快樂,好嗎?
“原來你在這裏啊,我都快找遍整個京都了。”背後忽然傳來一低沉的聲音,我轉過頭去一看,竟是宮野。隻見他額上布滿了綿綿密密的汗水,眉眼間有一絲疲憊的神色,微微地喘著氣,一臉驚愕的樣子,“你怎麼會在這裏?啊,天哪……這一身的血是從哪裏來的?”
“身上有血,自然是殺人了。”我淡淡的道,語氣平靜得連我自己都吃驚。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現在實在很倦,隻能夠依附著崛尾的“墓碑”,吃力地站起來。我緩緩地轉過頭去,眼睛對上了宮野的眼睛,道,“?,告訴你一件事,不過你聽了後千萬、千萬不能夠哭。”
宮野有些奇怪的看著我,忽地笑道,“怎麼啦?我才不會這麼容易就哭鼻子呢!又不是女人。”
我看了他一眼,這個人雖然平日高傲,但是對於自己的同門有多關心多愛護,這半年以來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有好玩的好吃的,總是先讓給自己的師弟;道場裏有人被欺負了,他也是第一個去幫他們出氣;誰練劍練得不好,他總是會把人罵得狗血淋頭,但事後又會耐心的從基本開始教他們……
“我……”剛張口嘴,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我把眼光移到別處,盡量回避他的目光,低聲道,“昨天晚上,我去找崛尾的時候,在綾小路,我看到了……看到了崛尾的……屍體。”我不忍看宮野此刻的表情,幹脆閉上了眼睛,“我看過他的屍體,身上被劃傷處無數,每一刀都劃得很深,手上的刀被折斷了?子……當然,這些傷都不是致死的,致死的一處是……是……”我忽然閉嘴不說,不敢再說……我真的怕宮野會就此瘋掉!
“致死的是……?”宮野接口道。意料之外,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麼大變化,但聽起來卻更讓我覺得寒心。
“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瞪開眼睛看了那座墳一眼,我開口輕輕地道。新蓋上的土上麵並不同別處那般綠草如茵,兩塊褐色的地方在一片嫩綠上顯得很是突兀。歎了口氣,我低低地說著,感覺就像是宣判著死亡的獄官,那種冷酷無瀾的姿態,“頭被砍下來了,那一刀才是真正致命的。”
良久,宮野都沒有接話,我背著他而立,與他一同沉默不語。
這個時候,我實在想不到應該說些什麼,隻想沉默地對這個少年作一次最後的祝福。
“那,他死的時候,閉上眼睛了沒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宮野忽然問道。
我微微一怔,沒想過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回想剛才那可怕的一幕,有些不忍地閉上了眼睛,低聲道,“沒有。”
“死不瞑目……”他喃喃自語,平靜的語調開始有著微乎其微的變化,隻聽他沉默了兩秒,接著又問,“殺他的人是誰,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應該是激進的維新派手下的殺人,是專門執行‘天誅’的劊子手。”我頓了頓,牙齒不自覺地用力的咬著下唇,“對方也不過……不過是個十五六歲,剛行過元服之禮的少年而已,很小的一個孩子。”
很小的一個孩子,卻已經學會了殺人不眨眼。
“那個人呢?現在在哪裏,我去殺了他。”說著這樣的狠話,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卻仍然是那般的平靜,這個樣子的宮野對於我來說是陌生的,跟平日完全不一樣。想到這兒,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我的手指指了指另一座墳,“這個就是他的墳墓,我把他給殺了,那個隻有十來歲的少年。”微垂眼簾,額前的劉海垂了下來,蓋去了我的眼睛。我輕輕地道,“宮野,人我已經殺了,你就不要再想著仇恨什麼的了,那個男孩估計也沒有什麼親人可以還你報仇——有親人的話,是不會允許他出來做這種工作的。”
正如當初父親那般,那麼急切的想要保護著我……有家人的話,又怎麼會忍心讓他到外麵來做這種不要命的事?“生”與“死”的遊戲一點也不好玩,那種遊戲過分的陰森恐怖,一個不慎便是永生。
誰會願意幹那種事,如果不是迫不得意的話……
“不是還有維新派那群人麼?我……”我猛地轉過頭瞪著他,宮野看到我的臉後,嘎然止聲,不再說話,但眸中有著深深的不甘與恨意,但又礙著我在麵前不敢說些什麼。
“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把自己的怒氣給壓抑過去,沉著聲音,“宮野,別再想報仇的事了,不要讓那種肮髒的東西沾汙你的手……真的,不需要。”
“可是……”
“不要說了宮野!”我厲聲打斷他的話,頭有些疼,不禁攏起眉來,“以後,都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足夠了!崛尾人已經死了,那個少年也已經死了,已經足夠了……至於維新派,你認為你一個人便能夠殺盡那群人嗎?別天真了!”
“但是,至少……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他再也忍耐不住,悲痛地落下眼淚,透明的淚珠子劃過了他的臉頰邊,劃出一道無色的痕跡,那般的深刻。忽地他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道,“現在,現在不是有個什麼‘浪士組’的嗎?如果加入那裏的話,就必定有機會會遇上維新派那群人吧,我……”
浪士組!
“……那麼齋藤君,請你也加入浪士組吧!”
“……倘若齋藤君你改變心意,請到江戶的試衛館,我會在那裏等待你的到來!”
“你瘋了!不需要,那個地方不需要你去!”我氣急敗壞的抓著準備離去的宮野的衣袖,不讓他離去,“我去,那個浪士組,我會去的,那群人在半年前就已經找上我了……聽著,我絕對,不會讓那群人再肆意破壞其它人的夢想了。”抬首對上宮野有些愕然的臉,澀然笑道,“?,為了保護我所想保護的東西,我會握起我的劍的,那怕……那怕……”
那怕——明知道他們會失敗。
那怕——會就此失去本性,永遠墮入黑暗之中,化身修羅。
就算是失敗也好,我也想要試著去阻止那群人,想要試著去保護我所想保護的東西。盡管化身為殺人的修羅也罷,就算前方沒有我所渴望的明媚的陽光,但這也是我所選擇的——我是不會後悔的,永遠。
為了我心中的“誠”字,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而且,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盡管再渴望也罷,我也一定會永遠地失去陽光的溫暖。
父親,你說握劍的意義並不是僅僅因為成為強者那麼簡單,但是我想,如果我不是強者的話,那我現在就什麼也做不到了吧?我就沒有力能保護我所想要的了。父親,我依然很迷茫,依然走不出那些人生的疑惑之中,到底什麼才是真理,我到現在也弄不明白。
或者是說……我根本不想要明白?
真理,也許早就已經找到了,隻是我一直不想明白。
隻是知道……那群人在破壞著美麗的夢想,我沒有卻一直想要守護的東西。
是惡,即斬!
此時此刻,我隻覺得……破壞我所想守護的東西的人,便是惡。
※※※※
又是深夜,又是一個離別的夜晚。
我倚在吉田道場不遠處一棵尚未開花的櫻花樹下等了半天,總算等到了半夜,小心翼翼的確定四周無人,我方走到道場後方,翻過外牆進去。我落在庭園之中,花香在夜裏尤其醉人,斑斑的星光在地上歡愉地跳躍著,似是夜裏的精靈,活潑可愛。
“你回來啦,一君。”心猛地一跳,一直都在留意背後似乎有人,冷不防前方傳來一把蒼老的聲音。警覺地轉過頭去,隻見在一白發老人笑??坐在石階之上,手上拿著一把花剪,旁邊擺著一盤盤景,蔥綠的葉子映在星光之下,泛起淡淡的光澤。
我頓住了腳步,低聲問,“宮野他……回來了麼?”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因為怕被維新派的人盯上,所以早上我讓宮野先回去道場跟吉田說明崛尾的事。而我殺了維新派的人,為免連累吉田道場,所以在日間也不敢回去,讓宮野先回去幫我把東西收拾好,晚上我再回去拿東西,連夜出城,出發去江戶。
可是為什麼……吉田會在這裏?這的確是在我的意料之外,而且他這副笑??的表情更讓我驚訝,完全就不像是死了弟子的樣子。
宮野微微瞪開眼睛,但唇邊的笑意不減,“啊,悠人啊……早回來了。”頓了頓,又問,“一君啊,我交代給你的事你辦好了沒有啊?木劍交給昌也了嗎?”
我微微一怔,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點頭,“我……給他了,把劍埋在他的墳裏。”看了一眼吉田的樣子,越想越不對勁,有些遲疑的問,“吉田先生,你……沒事吧?我總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啊。”
“嗬嗬,沒事。我就在想啊,要是你弄丟了的話,我就趕緊再削一把去給昌也。”吉田嗬嗬一笑,手上的花剪隨著他在黑暗中晃動著,帶著幾分詭譎的氣氛。隻見吉田微微轉過身去,又專心的去擺弄他心愛的盤景,不再理我。
本來時間甚急,但想到吉田的動作,越想越覺得害怕,不安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刺激著我每一道神經。想起吉田平日對崛尾也是愛護有加,此次聽聞他的死訊竟如斯平靜,更覺得不尋常……難不成是傷心過度?
“喀嚓!”剪刀的聲音有一聲沒一聲的響著,在夜裏顯得尤其突兀。我偷偷的注視著吉田的手,隻見他熟練的剪著盤景之上多餘的葉子,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特別。但如果再仔細看,不難發現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看起來像是拿起一把剪刀也是很艱難。
“吉田先生,夜裏涼,你回房休息吧。”我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喊他。
“哎呀,一君你原來還站在這裏嗎?”吉田有些訝異的抬起頭來,他本來略有些蒼白的臉色,現在變得紅潤起來,精神煥發的樣子。他笑了笑,拘僂著腰緩緩地把花剪放回原處,慢吞吞的對我說,“一君啊,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啊?咱們進去再說吧。”
“是。”我應了聲,解開了腰間的配刀拿在手上,跟著他的腳步進房裏去。
他率先進了房去,也不像平日那般讓我坐下,而是慢慢的走了進內室之中。我有些發愣的站在原地,呆呆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卻不敢擅自坐下,一直站在原地不動。過了好一會兒,吉田又慢慢的走了出來,此時手上卻多了一個小包跟一把劍,我在黑暗中?眼細看,才發現那些都是我的東西。
吉田看到我站在原地,有些愕然地道,“一君你怎麼不住啊?這般見外。”說罷自己便先盤膝坐下,把東西都擱在我的麵前。
我攏著眉,越發覺得吉田很奇怪,但還是應了一聲,坐到他的身前,但卻不像他那般盤膝而坐,而是端正的正坐起來。我彎腰朝他行了個大禮,吉田似乎有點驚訝,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響應我,隻管愣愣的看著我。
“這個禮,是向你道歉的,我沒來得及救崛尾,是我的錯。”我的頭緊緊的貼在地上,沒有抬起,所以看不到吉田此刻的表情。
“一君,這並不是你的錯,不需要把罪孽都攬在身上。”
我聽後並沒有回應,又行了一個大禮,隻聽吉田失聲道,“一君,你這又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說著又想把我扯起來,但我卻絲紋不到,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低聲道,“這個禮,是告別之禮,為了感謝吉田先生這半年來的照料。”
“哎,你真是啊……”吉田先生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無奈。
“吉田先生,有些話,我想我不應該對你隱瞞,所以今天我想要告訴你。”我抬起了頭,隻見吉田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唇邊笑意則早已被我剛才的兩個大禮驚得煙消雲散。
“當年,父親母親曾經在道場住過,當時母親懷著孩子,想必吉田先生你也是知道的吧?”吉田點點頭,我微微一笑,續道,“當年,父親母親逃離其間,母親因為無法抵受逃難的生活,健康每況愈下,父親得知以後,決定要把母親送回家去,待時機一到便再接我們回去。”
“當年,父母親已經逃得極遠,在回程的路上,他們在到達江戶武藏的時候,母親突然發作,誕下了一對兒女。”看著吉田吃驚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是一對龍鳳胎,兒子取名山口一,女兒取名山口薰。”
“原來……一君你尚有一位妹妹……”
“不。”我打斷了吉田的話,不急不慢的道,“吉田先生,你錯了,我沒有妹妹,我隻有一位哥哥。”
“哥哥?你……”吉田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著我,臉露驚訝。
“我的名字叫‘薰’,是父親的第四個孩子。當年父親來信京都,說要接我們回去,當夜我們母子三人悄悄的逃離,卻不料被人發現!我的外公外婆,也就是我母親的父母,派了多名浪人截殺我們……”我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插著掌心的肉裏,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母親為救我們,被那些浪人給殺了;我的兄長也為了救我,用身體引開了敵人,至今生死未卜……而我,則被及時趕到的父親救了一命。”我頓了頓,“然後,就跟著父親回到了明石,直到十九歲。”
我閉上了嘴,不再說話,滿室頓時一片寧靜,氣氛有些壓抑死寂。
“你告訴我這些……又是為什麼?”吉田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沒有直接回答,從吉田剛才給我的行李中拿出了那一把山城守藤原國清,恭敬地平眼舉起,低聲道,“這把‘菊紋山城守藤原國清’乃我父親的遺物,也是他最後給我的東西,是我齋藤家繼承人的信物。”
“我將會到江戶,加入幕府的浪士組,此時一去,可能歸來無期,所以我想把這把劍交給吉田先生你為我保管。”我懇切地請求,這一輩子除了父親,我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對別人說話,“就如我剛才所說,我尚有一兄長生死未卜,他是在京都走失的,倘若他日上天憐憫,必會帶他再來此地……”
“兄長與我長得極像,隻是眉宇間我更像父親,兄長比較像母親……吉田先生見過父親母親,極容易便可認得出來!“
“他日若吉田先生有緣能尋得兄長,請代為轉交,齋藤薰定必會萬分感激!若齋藤薰此行大命不死,他日有機會也定會回來取劍!”我情緒有著莫名的激動,“吉田先生,此乃家父惟一的遺物,留在我身邊,也實在不安全,若果以後齋藤薰不幸身亡,也尋不著家兄的話,這把刀便任憑吉田先生處置。”
“我……答應你便是。”吉田先生伸手接劍,輕歎,“孩子啊,你真決定要加入浪士組了嗎?”
“是,吉田先生。”我應了一聲,心情因吉田的答複而豁然開朗,話也多了起來,“半年前試衛館的近藤曾經來找過我,邀請我加入浪士組,但我一直都沒有答應。”
“那現在為何又答應了呢?”吉田抿了口茶,抬眸看了我一眼,“為了昌也,要複仇嗎?”
我沉默片刻,方緩緩開口道,“不,殺崛尾的人已經被我殺了……此行去浪士組,更多的是想尋找劍之道到底為何物,同時也想要用自己的劍保護自己所想要保護的東西。”吉田領首笑了笑,但沒有說話,我攏眉續道,“雖然維新派本意是想要開放新社會,本念是對的,然而他們連崛尾這樣的少年也要殺害,我……實在不明白。”
“所以,我才想要去浪士組,我想用手裏的劍,保護我所想保護的人……”我輕輕地笑著,朝吉田行了一禮,“吉田先生,天快要亮了,我必須得走了,請你以後務必要保重。”
“希望以後……還能夠再見到你。”走到門口,我又輕輕的補上一句。
“薰啊……”背後傳來吉田有些模糊的聲音,聽到他對我的稱呼,忍不住渾身一顫,好久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隻聽吉田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但聽得並不真切,他的話我也聽得不完全,隻隱約聽得清楚幾個字:
“傻孩子……劍……找到了……”
盡管好奇,也沒有特地回去問他到底是什麼找到了,隻是邁起了腳步,緩縵地朝著江戶的方向走去。第一次,不曾回頭,不曾留戀的看過一眼——隻因這次是我自己的選擇。
那一年的年少輕狂,便於此便劃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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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始今天的主題之前,我想做一件事,而且貌似每天都在做的事,那就是——吐糟!我要吐糟我要吐糟我要吐糟!寫著寫著沒有點擊率沒有留言點擊跟留言不成正比而且文越寫越糟糕我知道我的文進度很慢可是我也沒辦法好吧我隻能跟你們說一件驚天動地說了出來世界都要抖三抖的事就是明天女主就要去江戶了去江戶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明白不不明白的都給我麵壁思過去另外為什麼我的文寫了那麼多天就碼了三萬字我的目標是十萬字啊十萬字你這個樣子讓人怎麼活啊真是我沒時間寫沒精力寫沒靈感寫啊誰來給我打個999叫救命啊拜托!
好吧,吐完糟了,文預告完了,以上。
今天的主題是……應該是……我想不到應該是什麼了,反正就是今天的主題。
夢這種東西,說是好東西吧又不完全是,說是壞東西吧也不能這樣說,畢竟大家小時候肯定會寫過《我的夢想》《我的誌願》這種作文,如果是壞東西的話估計學校也不會讓大家寫。一個沒有夢的人是可悲的,一個有夢的人是愛幻想的。
我早就說過,女主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夢這種東西離她還是挺遠的。如果要一個活在血腥中的人跟你談什麼夢想的話,那估計是一件挺殘忍的事,充其量也隻有好像近藤那樣“成為比武士更了不起的人”這種夢想了。
一個沒有夢的人也不敢奢侈夢的人,理應該是很羨慕那些有理想的人,所以女主的心在不知不覺之間對於崛尾有了保護的心態,因為不忍心看著對方的夢破碎。在崛尾死後,女主自然會把責任歸咎於自己,就隻說這方麵,我個人覺得女主非常像父親大人,不明白的讀者詳細看看前文就知道了。
事實上一開始我覺得以這種理由加入浪士組是非常牽強的,曾經想過要改正,可是寫到後麵的時候我又發現這樣子似乎也不錯。一開始我的設定中就是想要女主成為一個性格扭曲的人,可是後來我卻發現這樣子根本不可行,這樣子根本跟一個冷血的殺人狂沒有分別!在我印象之中的齋藤雖然個性衝動但絕對是一個血性男兒,雖然現在把他寫成女孩子,可是我也不想如此把他給扭曲!
“強者生,弱者死”是女主信念,但我絕對能夠說明,這種信念根本不可恃!它終究會隨著時間而破碎,所以這種信念終會瓦解,換來的理應就是父親大人說的“真實”。至於什麼才是“真實”,這種事情咱們到後麵慢慢發挖吧。
無論是劍抑或是夢,都是一把雙刃劍,有好的一麵有壞的一麵,誰又說得清楚誰對誰錯?這種事本來就是很模糊的。
下一章的預告上麵說了,至於明天咱們應該說些什麼主題呢……就說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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