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21 更新時間:20-04-01 19:22
這一拳算是開了場,場麵瞬間混亂了起來。謾罵聲,捶打聲絡繹不絕。二對四,穀青他們已經算是打的十分精彩了,看熱鬧那些人圍成的圈一再擴大。因為誰都不想被變化莫測的戰局誤傷。
結束這次鬥毆的是攔架的群眾?或者是突然出現的警察?錯!都不是,是陸雲手裏一塊布條。打紅眼之後,陸雲不知從哪兒拽出了一塊布條,朝著對方身上就甩。布條上縫著密密麻麻的小手術刀,甩在身上雖然發出的是布抽打的聲音,但卻能瞬間劃出十幾條口子。
那可是手術刀,專門為人類皮肉準備的。一下就十幾條深淺不一的口子,說是血肉模糊也不算誇張。被甩的人開始還沒有察覺,可再揮拳的時候甩出來的都是血,再加上圍觀人的驚叫,才注意到陸雲那塊布上的手術刀。
一愣神的功夫,陸雲又揮起手中的布甩了過去,對方用手臂去擋的同時直接坐在了地上。臉嚇得發白,連滾帶爬的擠出人群跑了,滴了一路的血。不,應該說是噴了一路的血。
剩下的三個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塊布怎麼會抽出那麼多血。陸雲拍拍身上的腳印,麵帶冷笑地對著他們展示了一下手裏這塊布。在看清上麵全是手術刀之後,三人全都不知不覺得往後挪了兩步,讓自己遠離可怕的陸雲。
“先別急著跑,咱聊聊,今天不把事兒解決了,回頭在學校見了我,你們也跑不了。”陸雲很平靜,邊說邊走向三人。
陸雲這時的氣場太可怕了,終於剩下的三人頂不住壓力,腿一軟,跑了。圍觀的這些人看陸雲的眼神就跟看殺人犯似的。
“這兒吃不下去了,咱換一個地方吧。”穀青嘴上說著,眼睛還盯著陸雲手裏那塊布。陸雲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塊布,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到了下一個飯店,兩人才想起來與四人發生衝突的那個飯店,忘了給人家老板結賬了。可笑的是,剛才在打架前,老板還嚷嚷著結賬,打架後老板就這麼看著他倆離開,也沒敢再提結賬的事。
這次,兄弟二人終於能敞開了喝,放開了聊。除了訴說這段時間的情況,陸雲還介紹了自己打架時用的那塊布。穀青和潘顯離開學校以後,找事兒的人也越來越多。所以陸雲才想到了這麼一招,剪了條牛仔褲,從父母醫院弄出來手術刀,都縫在上麵。這要是被甩一下,不光血不會少流,而且到醫院也不好縫合。那縫合的可不是一條傷口那麼簡單,那可是一片爛肉。
如果不是陸雲壓抑到了極點,是不會用上這麼狠毒的方法。同樣,穀青心裏又何嚐不壓抑呢。
穀青想到需要東西防身,就把那塊布要了過來,讓陸雲回去再自己做一個。
陸雲把布交給穀青的時候,教給他平時裝在身上,一定要把有刀片的那一麵疊在裏麵。另外,陸雲還一再囑咐說,一但要拿出來,甩人時一定要堅決。千萬不要想著拿出來嚇唬嚇唬對手就算了,隻要甩出去有一點猶豫,就會劃傷自己。
兩人越喝越多,越聊越多。後來人家飯店要關門,兩個人又晃晃悠悠在外麵磨嘰了很長時間。總之,穀青回到筒子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每次喝醉,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上樓梯了。穀青幾乎是扶著牆,上一個階梯喘上半天那種。還好,他隻是住在二樓。
推開房門,千湖還是在窗前站著,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月亮。
“我考……你,你一到晚上就跟照片,一樣。”穀青醉的舌頭都硬。了,說話也結巴起來。
千湖回過頭,緊皺眉頭看著穀青,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別怕!別……怕!”穀青沒有直接上床,而是奔著千湖走去。平時是千湖讓穀青別害怕,穀青一喝完酒地位立刻就不同了。
千湖趕緊後退一步,但穀青還是一下就把她擁入懷裏,緊緊抱著。
“別怕,別,怕,我就是想抱抱你。”穀青說的確實是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可這一抱就舍不得鬆開了,聞著千湖頭發上的香氣,摸著千湖的後背,立刻來了感覺。
“你鬆開!”千湖發現不對勁,立刻發出警告。
“別怕,別,怕,我就是抱一下……”嘴上這麼說,可穀青的手卻從千湖後背挪到後腰,又從後腰繼續往下。
千湖使勁掙紮,但穀青兩條胳膊就像上了鎖一樣緊。穀青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千湖的掙紮讓他更加興奮。他抱起千湖,就將她壓在床上。“別怕,我就是抱抱。”嘴上還這麼說,千湖可不是傻瓜。
“你這色膽迷了心智的豎子!看你救我性命的份上,我才忍你一次。我要你小命易如反掌!你真以為我好欺負?你真以為我離開你就會被天雷劈死?……你給我起來!就算劈死我也不在這裏繼續受你欺辱了!……穀青!穀青!你先停!你先聽我把道理告訴你!和我同住一屋簷本身就已經對你不好了!隻是時間短你還未能發現!……穀青!不要進我身!我咬碎了牙根才忍住不取你陽精氣血的,這次絕對不行!……穀青!……你怎麼不講道理……嗚嗚……啊!……你壓我頭發了!嗚嗚……你他馬得給我拔。出來!不能進去!”
千湖到最後都說“你他馬得”了。
而穀青從始至終,嘴裏就一句話,說:“別怕,我就想抱抱你。”都開始做了,還說自己隻想抱抱。
就這樣,千湖第二次哭著被穀青強尖了。
完事之後,穀青的酒也醒了,內疚占據了內心。但穀青還是緊緊抱著默默哭泣的千湖,死活不肯鬆開。穀青怕不怕千湖玩。弄個邪術報複他,說實話,穀青怕。但穀青更怕千湖離開自己,離開這個屋子。因為剛才千湖明明說過,就算被雷劈死也不會再繼續受穀青欺辱。所以穀青才一直抱著千湖,不敢鬆手。
先是對自己的行為道歉,之後又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在最後又要求把命和千湖綁在一起,絕不會再讓她受傷害了。反正軟磨硬泡,甜言蜜語都試了一遍。千湖就是一聲不出,一臉冷酷。
實在沒什麼說的了,穀青就開始自言自語地分析,為什麼喝完酒就會對千湖這樣。最後,終於找到了原因
“因為,你不是人。你不會讓我付法律責任,你也不會告訴大家你被我強尖了。這就好像我並沒有觸碰到法律和道德底線。也正因為你不是人,所以我每次喝醉之後都會感覺你是虛幻的,你會隨時從我生活裏消失,所以我想在你消失前讓這段日子更深刻一些。”
穀青分析的很準確,他的心裏確實是這樣想的。千湖聽到這裏,終於開口了:“悠悠光陰刻世痕,融融歡愉蓄哀傷。”
穀青不是什麼文縐縐的儒雅男人,但這句話他偏偏聽懂了。回想起來,自己現在的哀傷,不就是當初積少成多的快樂?如果當初和潘顯陸雲一起不那麼快樂,那麼今天也不會這麼傷心。如果當初沒有那麼溫暖的家,那麼現在也不會這麼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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