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章節字數:5615  更新時間:09-02-05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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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兩人辭別了王蘭,向邊疆出發。韓毓琳帶著玄宇霆從來路的相反方向走。

    “出口不是在那邊嗎?”玄宇霆不解地問。

    “此處出口不止一處,那邊可以直達山下的一個小鎮。”

    “哎!此處風景宜人,如果不是邊疆戰事,真想在此處多住些日子。”

    “這裏的確是不錯,隻可惜這離某個討厭的人和討厭的地方太近了。”韓毓琳口氣悶悶地道。

    “你還放不下嗎?”

    “那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啊!”

    玄宇霆突然停下來,抓住韓毓琳的雙肩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堅決地道:“毓琳,我向你保證,我會用新的美好記憶,將你的那些不好的回憶抹掉!”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黑,一白兩匹馬想他們跑來。兩匹馬皆身材高大,四肢修長,雙目炯炯有神。白的全身找不到一條雜毛,黑的全身黑得發紫,一看就知道著兩匹馬是難得的神駒。

    兩匹馬跑到了他們跟前停了下來,並親昵地用頭貼在韓毓琳的身上。

    “這是。。。”玄宇霆不解地看著韓毓琳道。

    “它們是我養的馬!”韓毓琳指著那匹白馬道:“它叫乘風。”又指著那匹黑馬道:“它叫紫電。我現在就將紫電送給你,你要好好對他哦!”

    “這兩匹馬為什麼會在這裏啊?”

    “我是讓他們帶過來的!”韓毓琳指了指遠方。

    玄宇霆順著韓毓琳指的方向看過去,之間前麵塵土飛揚,山道上傳來馬車駛過的聲音,片刻後便見一隊車馬悠悠然的向他們行來。

    待車隊走近一看,領頭的不正是暗影和那個在韓毓琳家裏見過的那個丫鬟小敏嗎?

    玄宇霆正詫異間,馬車在他身前停住,馬車一停,小敏就跳了下馬車,東張西望地問玄宇霆:“姑爺,小姐呢?”

    玄宇霆剛想回答,卻見暗影跳下馬車,向韓毓琳一躬身道:“小姐,您要的東西已經備齊了!”韓毓琳雖卸下了易容,但是暗影對她的身影氣質乃至氣息都十分熟悉,再加之玄宇霆在她身邊,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韓毓琳。

    “小姐?”小敏目瞪口呆地看者韓毓琳。

    “辛苦你了!”韓毓琳對暗影滿意點點頭,又轉過去在小敏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徉怒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連我都認不出來!”

    小敏捂著被敲疼的額頭嘟著小嘴向韓毓琳撒嬌道:“小姐,人家隻是一時沒認出而已,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隻知道關心暗大哥辛苦,卻不管人家啦!”

    “嫌辛苦啊!你好吧,你不用跟著我了,可以回去了!”韓毓琳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我這次一定要跟著小姐去玩!”

    韓毓琳“撲哧”地笑了出來道:“那可就不要叫辛苦了!”

    “隻要有好玩的,再辛苦我也不怕!”

    “你這是打算。。。”玄宇霆疑惑的看著那一隊車馬,長長的隊伍,少說也不下五十輛。

    “哦!那些隻是我的一些必須品而已!”韓毓琳淡淡地道。

    “必需品?這麼多?你打算全部帶去啊?”玄宇霆瞪目,韓毓琳簡直就像是要搬家。

    “當然咯!說明是必需品,當然要全部都帶啦!”韓毓琳理所當然地道。

    “什麼必需品啊?這麼多!”

    小敏搶著道:“就是些小姐的衣服啊!平時常看的書籍之類的東西。”

    “相公,你不會不讓我帶吧!”韓毓琳眨巴眨巴著一雙美目道。

    “可是。。。”玄宇霆看著韓毓琳的樣子,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相公,你放心,拉車的馬都是千裏良駒,不會耽誤到行程的!”

    “但是,沿途很容易會遭到強盜的注意,橫生枝節。”

    “你沒看見馬車上都有易樓的旗號嗎?誰敢打易樓的主意啊!”

    玄宇霆啞口無言,隻好答應。但他察覺到了跟在車後的那些車夫,每個人都是身懷絕技,真不知道韓毓琳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到這麼多的高手,又是怎樣讓他們受她驅使。

    韓毓琳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一路上拉著玄宇霆遊山玩水,走走停停,玄宇霆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不過想起自己與她成親以來,都沒有怎麼好好地陪她,於是,就陪著韓毓琳四處遊玩。

    就這樣,一行人邊走邊玩,本來半個月就能到的路程走了足足一個多月。

    這天傍晚時分,他們終於到達了邊城——索斂。空氣中彌漫著鮮血和硝煙的味道,城外一片蒼涼。

    韓毓琳輕輕撩起馬車的簾子,隻見城門緊閉,吊橋高掛,城樓之上隻有稀稀落落七八個瘦弱老兵,手執火把緊握長矛來回巡邏著。

    “看來剛剛白衣婦人剛剛吃完敗仗!”韓毓琳看著城樓上高掛著免戰牌,還有城裏士氣低落的士兵道。

    “恐怕不止這麼簡單,我們快進去看看!”以玄宇霆多年的行軍經驗告訴他,事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得多。

    玄宇霆跳下馬車,高舉鬱王金印,對著城頭大聲叫道:“我是鬱王玄宇霆,奉聖上之命前來守城,快開城門。”城上守將聽得呼聲,看見玄宇霆手中的九龍金印,趕緊命令打開城門,並派人飛速向勒烙帆稟報。

    過不片時,城上吊橋已經放下,勒烙帆帶同城中大小官員在城門口迎接玄宇霆。

    “末將恭迎鬱王殿下!”但勒烙帆的語氣裏麵根本沒有一點恭敬的意思。

    玄宇霆不禁暗暗搖頭,心想:勒烙帆雖從軍多年,但要是論老練,卻比不上勒將軍萬分之一,把不滿都寫在臉上,心裏藏不了一點心事。父皇派這種人做元帥,要是迎戰一般的將領或許可以,但是對手是文孜俊,那就恐怕連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勒少將軍無須多禮。”

    “王爺路上辛苦了,請到城中休息。”勒烙帆看了一眼玄宇霆身後那幾十輛馬車,冷笑著諷刺道:“王爺可真是輕裝簡行啊!”

    玄宇霆也不和他計較問道:“敢問勒將軍,我軍士氣低落,所謂何事啊?”

    “末將該死,我軍與敵軍交戰多場,盡數失利,而且昨晚深夜司徒少將軍帶冰前往敵營偷襲,沒想卻著了敵軍的道,今辰身負重傷而回!”勒烙帆語氣裏麵沒有半點遺憾,反而還有幸災樂禍的味道。

    司徒仁羧是玄宇霆的師弟,兩人從小就一起跟隨他們的師父火神真君習武,情勝親兄弟。玄宇霆帶兵出征時,他也投身到他的麾下,助他一臂之力。此次,他被任命為副帥,跟隨勒烙帆出征。一定程度上牽製了勒家的勢力。他受傷對勒烙帆來說,絕對是一個在軍中坐大的好機會。

    玄宇霆此時聽說司徒仁翔受傷,心急如焚。連忙道:“快帶我去!”

    勒烙帆將玄宇霆他們帶到中軍之中,營帳裏,一個全身血淋淋的男子生死不知的躺在那裏,身上有多處深可見骨的刀傷。這人正是司徒仁翔。

    一個十二三歲書童打扮的濃眉少年,正持劍來守護在床前。那年輕男子一見玄宇霆,晃若見了救星一般,立刻衝上前來道:“王爺,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啊!”

    “禦斐,你先別著急,軍醫正在搶救呢!”玄宇霆安慰道。

    兩名軍醫圍著給他治療。一名軍醫眉頭緊皺的在旁邊給那人號脈,而另一名軍醫則不斷用紗布已經開始對病人止血,金針加上草藥,卻仍然止不住司徒仁翔流淌出來的鮮血。兩名軍醫皆滿頭大汗,司徒仁翔卻沒有半點起色。

    玄宇霆見自己平素最疼愛的師弟受傷如此之重,著急得拎起正在把脈的那名軍醫的領子怒問道:“怎麼回事?血怎麼還沒止住!?”

    那軍醫被他駭人的目光嚇得臉色一白,哆嗦道:“回稟王爺,屬下。。。屬下。。。”

    玄宇霆見他支支吾吾,臉色一沉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活他!不然,我要你陪葬!”說完狠狠地將他甩回床邊,讓他繼續治療。

    司徒仁翔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玄宇霆趕緊過去,將司徒仁翔扶起,雙手抵住他的後心要穴,為司徒仁翔輸內力續命。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一直昏迷著的司徒仁翔忽然呻吟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師兄!”司徒仁翔虛弱地道。

    “仁翔,你覺得怎麼,傷口疼嗎?”

    “仁翔無能,給師兄丟麵子了!”

    “不,仁翔!一時的勝負算不了什麼,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再一起去將文孜俊打個落花流水!”玄宇霆安慰道。

    “恐怕沒有機會了!”

    “別說傻話!”

    “師兄,如果有來生,我門一定要再做你的兄弟!”由於失血過多,司徒仁翔已經快油盡燈枯了,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聲音越來越低。

    “挺住,我命令你不許有事!這是軍令!答應我!”領兵征戰沙場多年的玄宇霆多了傷者,他心中很清楚,司徒仁翔此時生死懸於一線,或許一閉上眼睛,那麼就再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

    “對不起,師兄!這一次我恐怕要違抗軍令了。”司徒仁翔說著說著,昏睡了過去。

    “仁翔,你醒醒,堅強點,不要睡過去!”玄宇霆對著氣息奄奄的司徒仁翔大喊。

    “軍醫,你們快救醒他!快!”玄宇霆對著那兩個嚇得全身哆嗦的軍醫怒吼道。

    “王爺饒命啊!”兩人一起跪在地上磕著頭求饒道。

    “隻要你們救活他,沒有人會要你們的命!”

    “小的無能,血。。。司徒將軍的血。。。止不住啊!”兩人不住得磕頭。

    玄宇霆正想發怒,營帳的廉子被人撩了起來,一個容顏絕美的女子走了進來,淡淡地道:“象他們那樣子止血,恐怕病人的血流幹了才能止住。”

    “你在亂講什麼!”禦斐聽見有人詛咒自家主人,“嗖”地一聲拔出長劍,架在那人的粉頸之上。

    “我哪有亂講如果他們是有辦法的話,怎麼會止了那麼久,血還是沒有止住呢!”那女子仿佛對脖子上的利劍視而不見,對禦斐翻翻白眼,滿不在乎地道。

    “你。。。”禦斐剛想反駁,卻被玄宇霆製止了。

    “禦斐,快收起劍來,這樣很危險!”玄宇霆將韓毓琳護在身後,命令道。

    盡管禦斐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他是絕對不會違抗自己心中最尊敬的人的命令的。他隻好狠狠地瞪了那女子一眼,然後不情願地將劍收回。

    “王爺,這個女人是誰?竟敢在軍營之中隨意走動。”

    “她是我的王妃!”

    “什麼?她是那興國公主!”禦斐簡直無法將韓毓琳和傳聞中的醜八怪聯想在一起。

    “眼睛別瞪那麼大,小心眼珠子掉下來!”韓毓琳看見禦斐震驚的樣子沒好氣地道。

    “參見王妃!”禦斐臉色雖恭敬,眼中卻含著幾分警戒。

    “毓琳,你怎麼來了,夜涼如水,怎麼也不多穿兩件衣服,著涼了怎麼辦!”玄宇霆趕緊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輕輕地披在韓毓琳的身上。

    韓毓琳對玄宇霆笑笑,做到床邊,為司徒仁翔把脈。然後抽出了一根銀針,向司徒仁翔身上刺去。

    “你想幹什麼!”禦斐氣急敗壞地製止韓毓琳。

    “救他!”韓毓琳冷冷地看了禦斐一眼道。

    “就憑你?”司徒仁翔滿臉的輕蔑。

    “不信我是嗎?那就讓他等死吧!”韓毓琳滿不在乎地收回銀針,離開了床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玄宇霆這才猛地想起韓毓琳是神醫韓易水的傳人。於是力馬拉著她道:“毓琳!你不要這樣,他是我的師弟啊!就看在我的麵子上。。。”

    “哼!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你師弟的份上,我才不會來這呢!從來都是別人拿著金山銀山跪在我麵前求我治病的,還沒有誰拒絕過我的治療!既然他不相信我的醫術,我幹嘛要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啊!”韓毓琳賭氣地將臉轉到另一邊。

    “毓琳!禦斐隻是太緊張仁翔而已,你就看在他急昏了頭的份上,就不要和他計較了,好不好?”玄宇霆哄道。

    “好吧!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他計較了!”

    “你。。。”禦斐剛想回罵,卻被玄宇霆用眼神製止了。隻有氣結地站在旁邊,瞪著韓毓琳。

    韓毓琳重新抽出銀針,出手如風,在司徒仁翔的足三裏、白會、合穀等穴位上下針。

    禦斐見韓毓琳出手幹脆利落,認穴準確。立馬知道她要比那些軍醫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心裏不禁收起了剛剛的輕蔑。

    司徒仁翔身上的幾個小傷口,在韓毓琳的銀針的作用下,已經止住鮮血,可是還有兩處處深可見骨的大創口還在緩緩地滲血。

    “怎麼血還是止不住啊!這樣少爺會不會死啊!”禦斐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韓毓琳身上,不由急了。

    韓毓琳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道:“你再吵,他就一定會被你吵死!”

    禦斐見韓毓琳生氣了,怕她不為少爺治療,隻好乖乖地閉上嘴站到一邊去。

    韓毓琳拿起剛才那兩名軍醫用過的藥膏,用食指挑起了一點,在掌心揉勻,然後輕輕到塗在司徒仁翔身上的那兩處大創口上。

    “這藥剛剛軍醫不是用過了嗎?根本不管用,你怎麼還。。。”禦斐埋怨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楞住了!“這。。。這怎麼可能!”

    隻見韓毓琳將藥膏塗在司徒仁翔的傷口上,傷口上結有一層好象冰一樣的東西,將傷口凝結住了一樣,血也沒有再流出來。

    雖然血被止住了,但是司徒仁翔的情況依然危險,失血過多的司徒仁翔依舊臉色蒼白,呼吸越來越微弱,看來就是止血之後,也很難撐過死亡的迎接。

    “少爺。。。難道少爺他。。。”禦斐用哽咽的苦腔低泣道。

    “安啦!我跟閻王爺搶生意還從來沒有輸過的!”韓毓琳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塞進了司徒仁翔的口中,然後轉過去對玄宇霆道:“宇霆,你給他輸內力,助他體內的藥力發揮。”

    玄宇霆不敢怠慢,趕緊按盤膝而坐,按韓毓琳說的做。

    韓毓琳轉過去對那兩名嚇得跪在地上哆嗦的軍醫道:“去取野山參、川芎。再以幹蛭、黃精、冰片各二兩,煎好馬上送過來!”

    那兩名軍醫馬上連爬帶滾地去煎藥。

    半盞茶後,司徒仁翔,臉慢慢開始好轉,脈搏也開始平穩起來,心跳漸強,呼吸也漸漸恢複了。

    玄宇霆這才撤回內力問韓毓琳道:“仁翔還有危險嗎?”

    韓毓琳撇撇小嘴不滿地道:“連你都不相信我的醫術!”

    “毓琳,我不是這個意思。”玄宇霆連忙解釋。

    “他的傷口雖然深,但是都沒有傷到要害,就是失血過多而已!隻要好好調養,很快就又可以上陣殺敵了!”

    禦斐“咚”地一下跪到韓毓琳的麵前,重重地磕了兩個響頭,隻磕得額前鮮血汩汩直流。

    “你幹嗎啊!”韓毓琳閃身躲開。

    “禦斐謝過王妃對我家少爺的救命之恩!並請王妃原諒禦斐之前的無禮。”

    韓毓琳扶起禦斐道:“我剛剛隻是在和你們開玩笑而已,我根本沒有真的生氣。再說了,司徒將軍受傷或多或少都跟宇霆有關,我救他也是無可厚非啊!”

    “好了!”玄宇霆製止了還想感謝的禦斐道:“你就不要跟毓琳客氣下去,非把她嚇跑不可!要是你把我娘子嚇跑,我可不饒你啊!”

    禦斐見玄宇霆說到這個份上,隻好作罷,但心裏暗暗立誓,隻要以後王妃用得著他的,赴湯蹈火他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現在知道我好了嗎?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帶我來!”

    “是是是!”玄宇霆作揖道:“愚夫謹尊夫人教誨!”

    韓毓琳被他逗得“噗嗤”地笑了出來。

    “對了,王妃,為何同樣的藥,軍醫用的時候止不住血,而你用的時候卻可以呢?是之前施針的關係嗎?”禦斐道出心中的疑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藥雖是同樣的藥,但上藥的手法不同,效果也會有很大的差異。毓琳是用她本身體內寒洌決內力,將他的傷口凍結起來。”玄宇霆猜測道。

    “的確如此,這樣不但可以止血,更可以讓傷口更快地愈合!”韓毓琳的語氣好象將傷口凍結起來就跟小孩子玩泥沙一樣容易。但是,玄宇霆和禦斐都清楚,沒有深厚的功力,根本就辦不到。

    “毓琳,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玄宇霆輕輕的摟著韓毓琳的肩頭道。

    “好!”韓毓琳跟禦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才跟玄宇霆離開了司徒仁翔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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