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章節字數:6685  更新時間:08-09-11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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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薛淮衣剛想說些什麼?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來啊!”

    身後響起清涼的男聲硬是將薛淮衣到了嘴邊的話給壓了下去,由雷恪推著來到兩人之間的蕭枕雨臉上是一片陰驚,隻要有眼睛的人就能夠看出他那恨不得將李青挫骨揚灰的恨意。

    “你是真吃定了鎖天盟給出的承諾,料定沒人敢動你分毫嗎?”

    “蕭枕雨——”看見來人,李青略微有些瑟縮的喚出他的名字。

    “是我。”蕭枕雨扯出一抹冷笑打著招呼,“李幫主別來無恙?”

    “我……”麵對蕭枕雨時李青難免有些心虛,但是很快的他就將這種情緒淡化了下去。“你竟還有臉死纏著我姐夫!真實不知羞恥!”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小舅子,你也說得太過分了吧!?好歹也該看看場合再說話吧!沒看見你家姐夫鐵青了臉嗎?

    李青話中對蕭枕雨的冒犯讓薛淮衣黑了臉,但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已經讓蕭枕雨先接住了話頭,“我不知羞恥嗎?”鳳目輕垂,他喃喃的說,然後伸手掠了掠額前的碎發,一時間竟有說不出的嫵媚惑人。薛淮衣發誓,他有聽見許多咽口水的聲音。

    “你以為在經過了那一夜之後,我還會把羞恥兩個字放在心上嗎?弱國是那樣我也不會再站在這裏了不是?”蕭枕雨雲淡風輕地說道。

    一旁的人都不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李青和薛淮衣卻知道——而且了解得很清楚,所以兩人的臉都變了顏色。

    “枕雨,”薛淮衣來不及阻止他說出傷人的話,最後隻得一聲長歎;“你這是何苦……”有千萬種刺激李青的方法,他為什麼偏要選這樣傷人又傷己的話來說呢?

    李青的反應比薛淮衣更嚴重,隻見他瞪大了雙眼,狠聲道:“你回到姐夫身邊是為了向我報複?!”

    這下他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看眼下的情況姐夫分明就對這個蕭枕雨動了情,現在要是蕭枕雨和自己對上他很有可能會袖手旁觀,而少了她做後盾的自己又怎能和鎖天盟這樣的大幫派周旋呢?

    最重要的是——沒有了靠山,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了,這樣的自己一定會被那個人舍棄的,一定……

    為什麼會這樣?要是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步他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不——”李青發出撕裂般的低吼:“姐夫,你不能那樣對待我!”

    他想要拉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盯著薛淮衣,但是對方卻避開了他求助的視線:“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李青,以後各安天命!”冷酷的聲音響起,薛淮衣告訴自己不能心軟,畢竟有些事既然李青做了,就該承受後果。

    “給你一點時間,你就好好準備接受我的回禮吧!”蕭枕雨的聲音響起,為這場奇怪的鴻門宴畫下了完美的休止符。

    沒有了來時的氣勢,李青失魂落魄的在手下的攙扶下離開。

    一場莫名其妙的生日宴會,其間的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的已經達成。

    “你們這樣做沒有關係嗎?”雷恪上有些憂心,總覺得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把自己的目地做出來給人看有些危險。

    就算那個李青看起來再怎麼不抵事,他終究是成立了一個幫派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勢力不算小的幫派。

    “這個你不用擔心,”很顯然,蕭枕雨並不把他的憂慮當回事,“這次宴會的目的就是要打草驚蛇,李青其實並不算是我的目標,我要的……是他背後的那個人。”

    “他背後的人?”這下雷恪可好奇了:“你是說有人在李青背後操縱他?是誰?我看那李青年輕氣盛,極其傲慢,並不算是個好相與的人,誰有那個本事啊?”

    “對啊,是誰呢?他可害得我好苦啊!”蕭枕雨像是抱怨一樣地說著,然後莞爾一笑,有些冷清,有些陰翳,還有些詭譎。看到他這樣的笑容雷恪不禁為他即將對付的人表示哀悼。

    “你……”從小到大的相處,雷恪自認為自己對蕭枕雨的認識還算透徹,是以見他這般神色,他有些心驚。想問個清楚卻被蕭枕雨揮手打斷,隻好一鞠躬下台。

    “反正你們的戲已經演得差不多了,我走了。”把輪椅交給薛淮衣,雷恪決定回他的‘別有洞天’大醉一場。

    不理會因剛才的事而躁動不已的賓客,薛淮衣推著蕭枕雨來到僻靜處獨處,他對雷恪臨走時的欲言又止很在意。

    老大半天沒見薛淮衣說話,蕭枕雨忍不住地抬頭問:“怎麼了?”平常這人不是逮到機會就在他耳邊聒噪不停嗎?

    “李青他……”

    言猶未盡,蕭枕雨已經完全會意:“我說過這件事並不是我在操縱,完全是取決於那個人對李青是否在意。如果他在意,李青自然走不到那一步,如果對方不在意,那李青死心眼兒也不值得同情。我已經給了他們機會了……還是你最終看在亡妻的份上狠不下心?要是如此,就此罷手我也無話可說,畢竟那是我的仇,與你無關。”視線平靜的投向前方,話中的可有可無仿佛複仇的主角並不是他蕭枕雨本人。

    就此罷手,無話可說!嗬嗬,隻怕真是如此他們之間也就無話可說了吧!薛淮衣苦笑。

    什麼冰釋前嫌,什麼重新來過——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早在那天他查到李青背後的藏鏡人時,輪椅上的人雙眼暴射出冷裏的狂怒,他就該知道:用以作掩飾的平靜偽裝被打破了,剩下的就是難以遏製的恨意——是對李青的,對那個人的,也是……對他的!

    蕭枕雨寫下的劇本,這是一場遊戲,更是一場報複,現在裏麵的人都會找到他該得的回報,或是報應。

    曲身環抱住蕭枕雨的肩頭,他將頭埋進他的頸窩,溫情脈脈。隻有在這個不知不覺中養成的習慣性動作裏他才能稍微平複心中的惶恐。

    “你知道,隻要是你想的,我都會為你達成的。”

    他虔誠的表白,明知道不會得到回應卻依然故我。

    一招打草驚蛇之後,就隻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耐心等著那隻狡猾的獵物露出馬腳來。

    六月天高人浮躁,黃燦燦的太陽烘烤著大地,暑假就要到了。

    曆時三天的期中考之後,差點被考成烤小鳥的方續有一種劫後餘生,重新做人的振奮感。屁顛屁顛的收拾好行李,和身後的學校說拜拜後,他便提著大包小包的走路到不遠處的站牌下等車。

    分明鎖天盟的總部裏就有N輛小車閑置在車庫裏,為什麼他們就不能發揮一點愛心,來接一下他這個包袱款款的可憐學生呢?還他在這大熱的天裏還得眼巴巴地等大巴。頭頂著炎炎夏日,方續在心裏不停抱怨著——雖然他知道蕭枕雨這麼做是有目的的。

    “小續,這麼熱,要不要我順道送你回去?”一輛黑色的加長型勞斯萊斯停在方續身邊,緩緩降下的強化玻璃後麵露出一張漂亮帥氣得讓人眼前一亮的臉孔——他是方續在這所學校裏唯一交到的朋友歐陽兆軒。

    麵對朋友的好意方續笑著搖頭拒絕。

    上學之前枕雨就告誡過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和鎖天盟有關係。他知道鎖天盟的背景不純,這樣做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在這所眾多學生的身份背景都高人一等的私立貴族學校裏像他這樣中途插班有沒有後援力量烘托的家夥便成了許多紈絝子弟欺負的好對象。

    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可是被孤立的感覺畢竟不好受——就在這個時候歐陽兆軒出現了,沒有世家子的傲慢和偏見,對他這隻初來乍到的菜鳥非常的照顧,所以他也就順理成章的讓他成為了他在這裏唯一的朋友。

    不過就算是這樣,歐陽兆軒也還不能打破他對蕭枕雨的承諾——也許以後有機會,他會把他介紹給蕭枕雨他們認識,但不會是現在。

    “我回來了。”一路顛簸,終於到達鎖天盟,方續人未到聲先聞。

    “歡迎少爺回來!”

    一行人站在門口列隊歡迎,那氣勢讓方續老大不習慣。環視四周——保鏢、保安、保…母……。就是沒有他想見的人。

    “他呢?”

    “少爺為的是誰?”鎖天盟的安全主管問道。

    “蕭枕雨啊,就你們家的狗頭軍師啊!”方續氣悶的說。

    好不容易放假了回來,那個家夥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來和他見麵,方續越想越氣。虧他還興高采烈的連忙趕回來,結果……可惡的蕭枕雨難道一點都不會向他麼?!

    發現方續的臉色有點難看,安全主管很盡責的為‘他們家的狗頭軍師’開解:“蕭軍師有事要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總部了。”

    “咦?”方續好奇:“他沒在這兒嗎?”

    “是的。但是他又打電話回來叫我們迎接方少爺,現在盟主他們都在大堂裏等你呢!”

    “這樣啊,”大脾氣小孩的火氣被安全主管的幾句解釋撲滅了,“我們進去吧!”將手上的行李交給一仆人拿著,方續跟在主管後麵走進大堂。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主管嘴角噙著笑意偷著樂。剛剛方少爺的表情真的好豐富啊!果然就像蕭軍師說的那樣——這個少年就是一個脾氣來得快去得快的小孩,很是直率可愛呢!在他們這種環境下真的很少看到這麼心無城府的人了,還他現在好喜歡這位方少爺,好像……欺負他哦!

    沒有了得前麵這位道貌岸然的主管先生竟是隻披著羊皮的狼,方續隻是突然覺得這六月的大熱天裏他的背脊竟然一股一股涼颼颼的,卻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乎,這個精彩的暑假,他注定了會被玩得很慘——而身為他的守護神的蕭枕雨遠在天邊,正為著自己的複仇大業忙得不亦樂乎。

    悠然的白雲,寧靜的庭院,蕭枕雨坐在鬱鬱蔥蔥的九重葛中閉目休息,神情恬淡而寫意。

    他知道李青身後的那個藏鏡人已經開始按捺不住了。

    想想也是,雖然不知道那人為什麼對他如此仇視,但是光從四年前他對付他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他又多恨他——又或者應該是他和薛淮衣兩人。

    抬起左手,蒼白的皮膚下暗青色的經脈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手腕間肉紅色的疤痕始曾經被挑斷手筋所留下的。

    楊穎不愧是醫學界競相吹捧的奇才,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神乎其技的將左手早已萎縮的手筋給接上了。現在這隻手雖然還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動作,但是卻也算是治好六七分了,這對左撇子的他來說真的是方便了許多——開來他應該好好感謝人家的。

    但是他又疑惑,就算治好了又怎麼樣呢?

    傷痕已經存在,就算肉體上的傷痕治愈了,但是深刻進骨子裏的血淋淋的記憶又哪裏是說忘記就忘記的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

    但是現在並不是去追憶過去的時候,他應該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眼前的計劃上麵。

    蕭枕雨從來就不是喜好以怨報德的人,他雖然還不到睚眥必報的地步,卻也不會放過那些對不起他的人——既然對方在他身上加諸了旁人難以承受的痛苦,那他當然要以十倍的報酬奉還。

    他斷不會讓傷害他的人好過的,他要讓那人也嚐嚐他當初所經曆過的痛苦——他要讓對方也知道那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絕望。

    倏地張開閉上的雙眼,一瞬間,美麗的鳳目中燃燒的滔天恨意將方才的怡然自得破壞殆盡。

    現在的蕭枕雨哪裏還有人前的恬淡漠然?活活就是一隻從地獄出來的索仇厲鬼。

    他的痛苦需要平息,複仇是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途徑——以後如果發生什麼事不要怪他心狠,要怪隻怪世事太會作弄人,為什麼他們要來擾亂他好不容易恢複平靜的心呢?

    事到如今是一個都逃不掉了,當初種下了因,就注定要承受日後結出的苦果——一個都少不了。

    “你的眼神很可怕。”楊穎不知什麼肘候來到了蕭枕雨身邊,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

    “怎麼?看到這樣的我你會害怕嗎?”也不在乎自己這不為人知的一麵被對方看到,蕭枕雨表情平淡,隻是隨口問道。

    楊穎搖了搖頭,“與我無關,有什麼好怕的?”

    聽到這樣的回話蕭枕雨抬頭正視這個一直被他乎略了的人物,“怎麼說也算是親人吧!”

    “我自認天性薄涼。”

    蕭枕雨的話止問得奇怪,楊穎的回答也莫明其妙,但當事的兩人卻都很明白對方的意思,彼此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要報複‘他’的?”

    “我是一個醫生——而且自認是一個不錯的全職醫生,所以我對心理學的涉足也不淺。”楊穎沒有正麵回答,但是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你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眉峰輕輕一挑,“看來我對閣下的認識是膚淺了些啊!”蕭枕雨自我檢討,然後得出結論:“你看出來了,卻一直保持沉默到現在,任由我一步步走到現在——看來被公認是軟柿子的楊大醫生其實並不是個善與之人哪!”

    “瞧你說的話,”楊穎嘴角勾出一抹淺笑,道:“我保持沉默你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嗎?”

    “但我不認為你這樣做是在幫我。”蕭枕雨並不是一個糊塗的人,相反地,他的心思非常的細密,所以他直接把話挑明了說:“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沒有必要。”

    “你不怕他受傷?”

    “老實說,他對我而言和陌生人沒有多大的差別,”楊穎沒有絲毫隱瞞地告訴蕭枕雨自己的觀感:“而且我希望他吃些苦頭。”

    “為什麼?”

    “因為他勉強我。”

    “……”並不是太難理解的問題,所以蕭枕雨心思一轉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連我也算了進去!”

    “畢竟你才是主犯不是?!”楊穎不介意讓蕭枕雨知道他的感官。

    麵對他的坦白,蕭枕雨來了些許興致:“難道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的想法後不再繼續報仇嗎?這樣你的如意算盤可就落空了。”

    “你認為你還停得下來麼?”楊穎不以為忤的反問。

    “……不愧是學心理學的。”蕭枕雨輕歎,不能否認的回道:“我承認,到了這一步我停不下來了。”

    “嗬嗬,那祝你好運了!”留下祝福,楊穎信步離開。“算計人,把自己也算計了進去的,很少,也很難!報複的可怕不再報複,而在……傷人傷己!”

    注視著離開的身影,蕭枕雨陷入沉思:當初做出的網羅這個人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看來楊穎並不像外界印象中的那樣溫和,鎖天盟真的可以在沒有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之下留住這尊大神嗎?

    不久蕭枕雨就向薛準衣提出複健的過程向延期,原因是他要專心對付某人。由於他的固執,薛淮衣沒有辦法隻有讓楊穎暫時先回薛家大宅。

    對於這項安排,楊穎一如往常的溫文的接受了。當天就包袱款款地離開了充滿水鄉情調的別墅。

    一切正如他預計的發展,而他沒有必要去淌這趟渾水。之所以破例主動去招惹蕭枕雨就是為了離開這個即將成為多事之秋的是非圈。

    就在楊穎離開沒有多久李青也開始有所行動了。

    剛開始他們打的是攻心仗,一些難堪的流言開始在蕭枕雨的活動圈裏流傳開來,無可避免的,消息靈通的鎖天盟高層的幾個上位者自然也知道了一些蕭枕雨原本瞞著他們的事情。這些事情雖然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查證,但是這其中的內容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得無以複加,憤怒得難以自治。

    “你們去給我查清楚!”滿臉山雨欲來之色的雷恪沉聲向心腹手下吩咐道:“記住這件事不準張揚,給我封了那幾個肇事者的嘴。”

    手下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多作停留立刻出去辦事去了。

    待人都離開後,鎖天盟的主事廳裏就隻剩下雷恪,宋易人和晉書三人。沒有了旁人,晉書問道:“這件事你們準備怎麼辦?”說這話是他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臉上的神色與雷恪如出一轍的陰鬱。

    “還用向怎麼辦嗎?”性格衝動的宋易人暴躁的大吼:“查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是謠言,我就宰了那些亂嚼舌根的畜牲,割了他們的舌頭。如果這時是真的,我還是要宰了那些亂嚼舌根的畜牲,然後再找薛淮衣和李青這兩個混蛋算賬。”

    不修邊幅且粗暴的宣言卻正是其他兩人心中所想的最真的想法。

    鎖天盟裏的這三個人都憤怒了,失去理智了。哪裏還顧得了那許多?他們誰又想得到自己最重視的如親人一樣的人竟然被人那樣的糟踏了!遇到那樣的事,凡事都要求盡善盡美的蕭枕雨是怎麼熬過來的?!

    現在道上傳得正火熱的一條傳聞是四年前發生的舊事,但是大家卻對這件事表示出濃厚的興趣——鎖天盟的冷麵軍師之所以會無故失蹤四年之久是因為他被人強暴了,就在他誓言要追求的商業巨子薛淮衣的莊園裏。

    啊,有這麼一回事嗎?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一時間各方競相奔走相告,鬧得沸沸揚揚——這下蕭枕雨的名聲是徹底被弄臭了,連帶的就連鎖天盟的威嚴也受到了損害。

    但是這點小問題根本沒有被狂怒中的三人放在眼裏,他們現在隻想盡快知道這個傳言背後的原委。

    不能直接去問當事人,那就隻有乖乖等手下的消息,但是隻要仔細的去想想,三人心中就無奈的不得不承認這其中可能占大半的真實性。

    在有了這樣的認知後,三人的理智瀕臨崩潰,說什麼也要讓薛淮衣好看。

    這正是有心人傳出謠言的目的——讓鎖天盟與薛淮衣為敵,讓蕭枕雨再難做人,也讓鎖天盟威信掃地——一石三鳥。

    這樣的詭計雖然毒辣但卻在蕭枕雨的意料之中。

    先回去鎖天盟作了一番思想工作,讓知道他四年前境況的方續答應自己守口如瓶,然後再想辦法穩住了三隻抓狂的猛獸。接下來蕭枕雨依舊和薛淮衣出雙入對,對外界的傳言充耳不聞,並沒有多作解釋——仿佛那些對他而言的下作傳聞與他沒有絲毫相幹一樣。

    有些東西如果解釋更加顯得欲蓋彌彰,讓人有深入探討的欲望……但是如果對流言聽之任之,反而能夠更快的彌消流言的威力。

    在主人公一如往常地表現裏,顯然很過分的傳言也就讓人認為是無聊分子的可以抹黑而被淡忘了。

    “沒想到就連這件事他都能這樣坦然自若的麵對,看來我真是低估了這個蕭枕雨的耐性啊!”說這話分明就是在誇讚,但語氣卻是非比尋常的陰沉。“好啊,真是好啊!看來這次這兩人是鐵了心的想要對李青下殺手了,那他們應該是知道他的背後還有人在了,隻是……他們知道是我嗎?”

    低聲的喃喃自語中夾帶著無盡的心機和算計:“李青……李青……現在是不是到了棄車保帥的時候了呢……”

    細細的盤算一番,男子撥通了手上的電話。李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透露出的態度好得出奇,甚至可以說對男子是唯唯諾諾的近乎討好。

    很奇怪啊,年輕桀驁的李青就連以前在對待庇護的薛淮衣時也不曾用過如此謙恭的態度,旦不知男子到底是何身份能讓他如此低聲下氣?!

    男子在電話裏吩咐這需要李青辦的事,一件件,有條不紊。電話裏的李青不住應諾,沒有做出絲毫的質疑。

    “……最後你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讓暴露我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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