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940 更新時間:08-08-22 11:32
對於老頭的挑釁,衛子風也不惱。依舊笑得滿麵春風。好像這幾個老頭說的話如同空氣,聽見也罷,聽不見也罷。
不過衛子風也不是智障,瞅著那些老頭不善的臉色,他拉住我溫和地朝那些老不死們笑得好燦爛,我也衝他們甜甜一笑,意思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就不在乎,你拿我有什麼辦法呀?老不死。
“本府的下人雖然嚴謹有禮,不過不是墨守陳規,拘泥於禮法而不知變通。望各位前輩海涵。”衛子風的語氣不溫不火,不冷不熱。雖然臉上掛的是一一號笑容,卻掩飾不住那語氣裏的漠然與不屑。
那老不死的突然起身:“好一個不拘泥於禮法,那吾等老朽之輩還要望東王以及姑娘指教,不墨守陳規知變通實屬佳事,為何還要請吾等海涵。”
這家夥是當自己是白癡,還是當我是白癡。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東王是指各位前輩海涵小女子之錯,民女並不是東王府的下人,有未有前輩所指的美德,還請前輩明指,這是否就是老朽之不解也?”我故意將“老朽”這兩個字咬得很重,瞧著這“偷地雷的”越來越差勁的臉色,嘴角不自覺的開始上揚起來。
我向衛子風望去,絕美的臉上露出邪魅慵懶的笑容,狹長的丹鳳眼漸漸滲出一股駭然懾人的寒意,默默地盯著我的後方。
四位老者麵麵相覷後,齊刷刷地跪下:“參見宋公子!”頭低得像要嵌進地板裏一樣,顯然對來人充滿了無尚敬意。
“女王,原來你在這裏呀!”
一陣風吹過,好冷。
我連頭都不敢回,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向我襲來,地下的幾個老頭抬起頭,在看到我身後之人又立即縮回去做鴕鳥。
我隻好將頭轉過去與他正視,強烈的震驚從心裏升了起來因為這個宋公子的兩隻眼是不一樣的,一隻眼睛如同蔚藍的海水般澄澈,帶著粼粼波光,似又泛著銀色光芒,另一隻卻是如同豔陽班的金色眼眸,散發出陣陣殺氣與不可侵犯的威儀。這不是西方人比較忌諱的“金銀妖瞳”嗎?過去因為這種迷信,這樣的孩子會在出生時被挖去眼睛,中世紀時一旦發現會用火刑處死。不過隨著科技的發展與基因的學術研究證明這不過是一種罕見的基因組合現象,並不是什麼異常的妖魔古怪的異端學說。可是這麼落後的年代,人麼會將他當正常人看待嗎?剛才那些老頭的下跪已經給了我明確的答案,我不由得開始憐憫其這個人了。
可是現在更需要憐憫的人恐怕是我了。衛子風悄悄地對我說:“你什麼時候惹上宋錦明了,他可是白虎國國主呢!”
“嘩!”這回我的心是台風過境了。
我戰戰兢兢的往後望去,宋錦明的額前散落著幾綹黑發,銀色發帶早已不知所蹤,淡紫色的絲袍被拉出幾道裂口,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些侍女的“傑作”。
衛子風笑眯眯的像一隻“笑麵虎”似的“搖曳生姿”的來到宋錦明的麵前,“宋兄,好久不見,你那兩燈籠眼越來越亮了呀!”
宋錦明也笑地像大尾巴狼似的:“哪裏,衛兄也出落得越發越水靈了呢!”
我掩嘴竊笑,悄悄地往旁邊挪。
“那你為什麼不娶我呢?總是如此的誇獎我會讓人會誤會的。太過分了!”衛子風用手拉了拉宋錦明那本已慘不忍睹的袖口,隻聽得“嘶啦”一聲那衣服變成了“清明上河圖”,上麵“筆工精細,紋路繁多”。
聽到衛子風這句話,我頓時腳下抽筋,踩到了伏在地下的一個老人家的手,他似乎很畏懼似的不敢叫出聲。
“啊,其實我也很想娶你的。可惜我想要一個兒子。”
冷笑話的真正奧義呀!我很想鼓掌致意,送上最誠摯的祝福,被某個人冷眼退回。
地下一個穿靛青色布衣的老者咳了一下,衛子風這才回過頭來:“諸位都平身吧!”宋錦明也微微點頭示意,各位老這才從地上起身。
“剛才聽聞姑娘的見解,老生甚是佩服。可否請姑娘賜教詞句。”老不死的繼續煽風點火。
我一聽,差點笑岔了氣。小樣,和高中文化程度的我比賽詩詞,我不讓你輸得去當褲子!
老古董立即附和,指著桌上的酒對我說:“是姑娘先請,還是老朽等人先作給姑娘時間來考慮一下。”看他那副尖嘴猴腮的樣子,真想扁他一頓。
我微微一笑,不顧衛子風在一旁擠眉弄眼以示阻止的模樣。大步向那群老者走去,舉起酒杯悄悄將酒灑入長袖中。再以空杯示人。“我先來!”
“好,姑娘果然為爽快之人。”“偷地雷的”嘴角抽動著,暗露欣喜之色。“那就請姑娘以剛才飲下的酒為題,來人,備墨。”他提起毛筆:“今日就將各位題詩記下以盡興!”瞧他說的多冠冕堂皇,不就是想來將我的詩與他人比較嗎?
“?詩前我先申明一下,我隻作兩句,各位隻要所作之詩超過我,今日我就甘拜下風。”
此句一出,頓時滿座嘩然。四個老古董神態各異:“偷地雷的”嗤之以鼻,靛青布衣老者眉頭微皺卻隻知喝茶,那個罵我魯莽的老古董與那個被我踩到的小老頭交頭接耳,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宋錦明與衛子風一個酷著萬年冰山臉,另一個保持著一一號笑臉。那對稱的模樣真叫一個精彩。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周圍的空氣就像漫畫一般有形的靜止起來,四個老頭停止了自己的小動作,齊刷刷的驚詫地望著我。
小衛同學和小宋同學的表情更是豐富。衛子風的臉半笑不笑,如同晴天雨時的天空,有思索也有震驚。宋錦明本來想往酒杯裏倒酒,結果酒壺口卻沒有對準酒杯,直直地倒在了衛子風的衣角上。
老古董喃喃道:“好文采,這真是姑娘所作?”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得近乎囁嚅。
“我已作完,還請各位前輩賜教。”我笑吟吟地坐在椅子上,把繼續“殘害”衛子風衣服的酒壺奪過來,對著已呈現出麵癱現狀的宋錦明笑道:“殿下,要倒酒就得對準酒杯。”順便對衛子風教育了一番:“東王,你怎麼衣服上被澆了這麼多酒還沒反應呢?”
“偷地雷的”望著自己剛記下的詩,想要再寫幾句卻覺得橫豎都不合適。剛提起的毛筆不由得放下,幾個人互相對看了一番後,都十分的無可奈何。
這可是詩仙李白同學的詩,你們同我這個詩仙+詩聖+小李杜+......的人都豈不是自討苦吃。
“好詩,不過為何姑娘不將其作完?”“偷地雷的”果然不是吃素的,咄咄逼人。
“我不喜歡在人前賣弄,有些東西點到為止。太招搖了會很顯眼的。還望各位前輩賜教。”我當仁不讓,也十分慢悠悠的回了他一句。
為什麼隻作幾句?這問題問得太蠢了!我們考試就考這幾句唄!每回語文考試時總是讓我們背這些古詩詞,其實隻要記得這些名言佳句就夠了。要是考試時考那些不起眼的句子那就是出卷老師沒水平!他也不用大腦想想,留下這些古詩詞就是讓我們吸收精華,誰去嚼那些不起眼的爛草根?所以,我就隻會這幾句。誰讓考試不考他們呢!
“吾等佩服,姑娘所做之句,老朽實在是無如此才能。”還是靛青布衣老頭像話,老老實實,我就是比較欣賞這種人。
“那我便請姑娘再賜幾句詩。我們四人一人一句,以梅為題,共四句。”小老頭已認輸,誠懇地向我邀請。
“老先生,我隻賣您與那位青衣老先生的麵子,一人作一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因為剛才才到了他的腳,隻好以此謝罪。再說,這種淡泊名利的詩也隻適合他們這種人來聽。
青衣老頭與小老頭拿起書卷,朝我拜了一揖,我雖然不懂禮節,但是讓兩個人這般敬我,還是老人。說出去會笑死人的,尊老愛幼是中華傳統美德,尊老愛幼是中華傳統美德。我忙起身,“使不得,老先生。“
“嚴先生,林先生,你們快請起吧!蔚小姐不喜歡有人這麼拘謹。”衛子風也回過神來。我睨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和你這麼熟了?”
他眯起眼,微笑,放低音量:“你不是已經表現出來了嗎?再說,你也是這裏白吃白喝的人。”
我也不惱,輕輕地笑起來:“你這個人,還好不是智障啊!不過現在想收我做門客了,是不是?”
“啊?這個,有點麻煩呢!”他露出一抹高盛莫測的笑容後又隨即恢複正常,快得讓人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
兩位老者直起身來,向我不厭其煩地道謝。
鬥詩宴上後來都是四位老先生與宋錦明衛子風的天下。我懶的再去參加。因為那“偷地雷的”認為我比較打擊他的自尊心,沒讓我再“賦詩”,我也樂得清閑。
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背包,我從人群裏拉出衛子風“喂,你找到我時我身上是不是有個背包?”
提起背包,不知為何衛子風突然興奮了起來“噢,你那個背包呀!我看見有個橢圓形的東西掛在外麵,就拿下來看了一下。我還沒有看過這麼怪的東西,掛了兩個長條。”
呃,......他說的好像是mp3吧?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了。
“所以我就拆下來研究了一下。”
我的心開始猛烈地跳動。
“裏麵還裝了個很怪的東西,上麵還有字叫什麼南孚電池。我又把它裝回去了。”
心髒的跳動開始緩了下來。沒事,頂多正負極裝反了而已。
“然後我又拆......”
心髒好比澳洲賭馬場上的種子選手一樣衝柵而出,狂奔不止。
“旁邊有個蓋子可以拆下來,裏麵還有個小方塊。”
心跳又恢複過來,沒事,u盤而已,沒事。
“然後我又拆.....”
我的心跳有如火山噴發,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發現什麼也拆不下來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還有什麼沒說的嗎?”
“然後我就放棄了。”他笑得很是燦爛。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和這小子說話太驚險了。再和他說下去心髒搞不好會癱瘓掉。衛子風卻開始不滿:“什麼叫還有什麼沒說的嗎,好像我快死了似的!”
NND,剛才我才快死呢!
“衛子風,以後你說話別這麼有懸念好嗎?”會死人的。
“為什麼?”他很是不解。
我愣了半天,才想到一個合理的借口“防止我會說剛才那樣的話呀!”
“噢......”他似乎對這個理由非常滿意。
我拉開包,眼影一盒,唇彩一隻,手機一部,廢紙一堆(人民幣在古代相當於廢紙,我可沒有惡意)mp3,紙巾一包外帶棉簽。似乎是我在這兒的全部財產。
我慢慢拿起眼影與唇膏。
16歲生日時,他曾不厭其煩地在我耳邊製造噪音。
“蔚依夕,你像個男人婆知不知道。”
“羅嗦,關你什麼事呀!”
“哇,你口氣很衝啊!知不知道我們送你的16歲禮物是什麼?猜不出來吧,”他似乎很不滿,立刻亂叫一通。
“你很雞婆,師父老大人。”
“老,我哪裏老了,大了你三歲而已。慧文,你拿給她看看。”
“啊?我以為是什麼,居然是這種東西,我不喜歡化妝品。”
他很不耐煩:“臭丫頭,知道花了我多少錢啊?隨時帶在身邊就算不用也要帶。”
.......
我回頭望了那六個人,仍舊在上演詩詞友好交流協會。無非就是說“你的不錯”,“長江前浪推後浪”,“你過獎了”之類的無關緊要的廢話。我想笑,東王與他們根本不如表麵上的友好,什麼禮節,兄弟交情,真是累得很,彼此看不見真心,而我卻在無聊的正中心,姓陸的,你在哪兒?
早知道我會離開那兒來到這個鬼地方,就應該把你也帶過來。哪怕已經昏睡過去,也因該牢牢抓緊你的手不放鬆。
一種窒息感充滿了全身,眼裏冒出了蒙蒙水霧。胃開始痙攣起來,一陣陣的抽痛。
“蔚依夕,老先生要走了,快來送送他們。”衛子風這個傻不啦嘰的家夥又開始拉我了,我收起臉上所有表情,起身去送那群賓客
“依夕姑娘,老朽就此告別,還望今後能與你共賞詩詞,得佳句。”小老頭向我和顏悅色得到別。
“哪裏,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可能隨時會被其他人超越的。”我也恭謹有禮地鞠躬而拜。
幾個人似乎對我的文采感到習以為常,恭維了幾句後。“姑娘實乃出口成章,果然剛才那幾句印證了姑娘的才學。”小老頭儼然一個文學崇拜者,將我當成文豪了。
目送著馬車越來越遠,我才注意到有個人仍留在東王府。我討好似的瞧了眼衛子風,他卻已不勝酒力,靠在軟榻上睡著了。他睡著了我怎麼辦?我悲哀的在心裏嚎叫,幹脆把自己打暈算了,省得麵對宋錦明這“男王”。
n秒過後,宋錦明沒有動。n×n秒後他仍是沒有動。當我確定他在n×n+n秒之後不會動後,我悄悄地往蘭苑的方向移步。
“慢著!”一句話輕飄飄的傳入了我的耳朵,但是就是這句話卻比什麼都刺耳。
“南王殿下有何指教?”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比死還難看。
“不敢當,‘男王’這名字多變態呀。對吧,女王。”他瘦削的臉上籠罩了一層月色,銀色的光輝潑灑在他身上,並沒有為他帶上一絲清雅。反而使他看起來像是月圓之夜的狼人,相當的猙獰。眼裏射出駭人的光芒,仿佛要將要將我生吞活剝了般恐怖。衛子風還說他是燈籠眼,可現在這兩隻眼都快成追魂燈了。我今天中了大彩了,把東王與南王都招惹。
“你膽子很大,知不知道?”他眯起眼,“辱罵皇族的懲罰是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我在心裏唉歎一聲,算了,外地人就是吃虧。欺負我不懂規矩。
我抬起頭,慢吞吞說道:“初來乍到,請南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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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不留言,我的錯。兩回不留言,你的錯。你問為什麼?因為一回生兩回熟嘛,懂了沒,懂了就留言。不懂的咱就把他歸為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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