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25 更新時間:09-08-01 03:12
“教主,教主~~”盲目的在亂葬崗尋求,破敗,淒涼,感覺連草木都是死的,自古以來這亂葬崗都被視為大凶之地,而此時暮色籠罩之下的亂葬崗,更給人以毛骨悚然之感。
裹了裹身上可以被勉強稱為衣服的破布,仍是擋不住背後升起的涼意,到不是我害怕這死寂之景,而是在這樣一種環境下,玉玲瓏他說不一定已經……甩了甩頭,拋棄這不好的思量,這人我是一定要尋到的。
“教主?!”一抹暗紅進入眼簾,讓我心頭一顫,急步過去,隻見玉玲瓏麵無血色的倒在亂石之中,身上穿著一件髒舊的白衣,而那暗紅卻是血染出來的。
“玉教主,教主……”見人沒有反映,知道情況不妙,探了脈搏還有一些微弱的跳動,不敢耽誤半刻,抱起人,踉蹌的離開。
雖說離開是肯定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去哪好呢?身上沒有半文錢,別說去就醫,連去哪找大夫都是要深慮的事。
“語、影。”揚聲喊了一句,卻不見回答,靜心聽聽卻未感覺到人息。奇怪?語影在我住入倚炯王宮之時便偷偷同我一起潛入,雖不知他們有什麼打算,但我隻當是公冶語影對他們有任務交代,沒有多問,但後來發現他們一直隨著我的行動,我也曾猜測他們是為了尋我去見公冶,但多日來卻沒有什麼動作,而此時又突然不見蹤影。難道……公冶語影到倚炯了?這怎麼可能,古進近幾年征戰連連,他公冶哪有這個空閑,難道古進內部有了什麼變化?可是就算有什麼事變,公冶來倚炯也說不過去,但語、影這兩人……
抱著玉玲瓏一步步艱難的走著,腦子卻高度的運轉,公冶語影、古進、征戰、均靈、倚蜀、獄龍教……這幾個名詞不斷的在腦中閃現,抬著望了望又暗了幾分的天色,對了,我記得我離開均靈的時候笑問天給我說過……我怎麼現在才想到,真是疏忽了。
黑暗漸漸主宰了整個世界,因為實在想不出去處,我便隻好又抱著玉玲瓏回到倚炯城,雖說城門口有檢查過往的官兵,我也不像出來時隻是單獨自己一個人那麼方便,但好在有一路商隊也正要進入倚炯城,我便趁其不注意,便抱著玉玲瓏一起翻進貨車,總算是安全回了倚炯,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玉玲瓏的情況也不允我多做考慮了。
也許是最近天下不太平的緣故,家家都是天一黑便早早熄燈睡覺,百姓如此,各商家無生意便也更是如此。看著眼前唯一一處光亮之處,我不禁淺笑,想來這世道怎麼變,這妓院紅樓的生意都不會差了。
這暗夜包裹下的紅樓不得不說是十分顯眼的,一個個貴家公子打扮的人絡繹而來,心想也隻有此處可去,大隱隱於市,加上身上無錢,不如就靠這些公子哥救濟一下……轉身入了一暗巷,將玉玲瓏安置好,便又出去隨意挑了個落單的倒黴鬼,敲暈了探了探,竟隻有幾兩銀子,不過想來,這些人也不會帶大量的銀子到處跑,有了要花大錢的地方,也隻是第二天叫專人送,連銀票也是不會帶的。無奈,這種情況隻好積少成多了。下定了注意,我便伸手扒了那倒黴鬼的衣服套上,又重新攏了攏頭發,便步向那妓院。想來在那堆人中趁其不備,順手牽羊一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抬頭望了望那妓院的招牌:鏡中行。一個妓院竟有此名,不禁讓人一笑,倒也含蓄。入了門,便聽得那靡靡之音,入目則是大片的紅色,幾個舞女正和著曲跳著,台下人頭攢動,一個個伸手想摸摸那偶爾跳過來的纖腿,唾棄了一下那群色狼,對自己要做的事,也頓感心安理得。一本正經的靠向那群色徒,看著他們為美色迷了方向,心裏一陣竊喜,這下發了。悄悄掂了掂一個穿灰色長袍的腰間的錢袋,手上一沉,我喜上眉梢,果然我眼力不錯,第一個就挑了條大魚。然而正當我賣力與那綁錢袋的線搏鬥,眼見勝利在望,但不知是哪小子嚎了一句:“舞衣小姐出來了。”這一句雖沒把我嚇個半死,但效果卻不差哪了,因為這句下來,眾人便不約而同的都向前擠,於是我一個踉蹌便栽在那個正被我“下手”的人的身上,頓時便引的那人回頭瞪視,而那錢袋也在這時好死不死的讓我扯下~~~
那人一臉秀氣,約摸二十三、四歲,眉眼微挑,倒有幾分媚色,不過要是沒有那看垃圾的眼神就更好了。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裏的錢袋。
“那個……我可以解釋。”我堆起笑臉,“後麵人一堆,我就順手那麼一下,它就這麼掉下來了。嗬嗬嗬~”
“你不如直接說‘是錢袋掉地上,你幫我撿起來的’,隻還比較可信。”那人一臉鄙夷。
“說的也是……嗬嗬嗬~~~”我抓抓頭,被人“抓奸在床”(一時半會兒就想出這詞),隻能一陣傻笑。
“行了行了,看你人模人樣,就不幹人事,這點小錢,算爺打賞你了,滾遠點,別誤了爺看美人。”說完那人甩了甩手,又回頭看向那舞台,臉上又露出色像,就差流口水了。
說我不幹人事,你也好不了哪去。我一陣腹誹。算了,誰叫咱拿人手短。有了錢,放下心來,抬頭看了看舞台,便見一女子翩然而至,心想這就是那名喚“舞衣”的舞女吧。這舞衣也卻有幾分顏色,一聲絲竹,一曲追夢,舞衣扮演一個追求者,每個動作,也都異常嫵媚;而這場追逐宛如點水蜻蜓之戲舞於睡蓮之旁,或如暮春夜晚之向明月吐訴衷曲表達了一縷攝人心魂的細細幽情。但這追求卻似乎又異常的落寞,舉手投足間投著無盡的寂寞與無助,但同時又透著堅定與執著,整個舞曲與那周遭的豔紅有些格格不入,但卻仍讓人身陷其中,人聲漸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默。聽著那曲,我有一陣似曾相識之感,是什麼時候呢?這曲調,這感覺,這寂寞……寂寞?!我一驚,難不成這曲子是……
素手一翻,曲終,舞衣緩緩向眾人行禮,直到這時人們才從剛才的樂曲中回過神來,頓時叫好聲連連。
“好了,好了,大家靜一靜。”一位老鴇模樣的婦女站到那舞女身邊,說到:“今天是舞衣姑娘不平常的日子,謝謝各位捧場,老規矩,價高者得。”
“五百兩。”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緊跟著響起。
“五百兩?王老板少了點吧,今天是舞衣姑娘第一天接客,這個數說著都寒顫。”先前“打賞”給我錢的那位灰長袍的人揚聲說道。
“哦?那你說個價。”那姓王的老板也不示弱,回道。
“六百兩。”
“六百?我出七百兩。”
“八百。”
“九百。”
“……”
一時間那灰衣人與周圍人對上了,隻要有人比他價高,便毫不猶豫的抬價。
而此時的我全然沒有注意周遭,心裏念著那剛才的曲子。難道真的是他來了?
“五千兩。”高聲一出,眾人紛紛靜音,我也被拉回了現實。那灰衣人見無人再與他叫板,滿意的晃了晃頭,一副得意。想來最紅的頭牌包養一年也隻需五千兩銀子,而這人卻用這同等錢買一夜,當真揮金如土。
“還有人出更高的價錢嗎?”老鴇叫著,見無人不應答,“那恭喜這位公子贏得舞衣姑娘。”
“好說。”
“對了,還未請問公子貴姓大名?”
“嗬~”那公子一哼,道:“爺就是南宮世家的二公子南宮俊矢。”
什麼?這、這人竟然是南宮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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