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23 更新時間:20-10-21 09:41
崔浩又問道:“你們那日可察覺到異常?”
小風道:“那日我們陪著拓跋將軍,唱歌跳舞,喝了很多酒,拓跋將軍嫌不盡興,在酒中加了一些助興藥,最後我等都喝的不省人事,實在不知發生了什麼”
“是誰第一時間發現拓跋將軍遇刺的”
小風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女孩子,道:“是小天的尖叫聲,吵醒了我們”
小天被點了名,嚇得直哆嗦,哭泣著道:“大人,我一睜眼,就發現拓跋將軍身上插了刀子,滿身的血,奴婢一時惶恐,才發出尖叫之聲”
崔浩道:“你們都喝多酒了,醉的不省人事,為何你會第一個醒來的?”
小天道:“可能是奴婢平素酒量就大,姐妹們每次醉酒,都是奴婢最先醒來的”
小天見崔浩若有所思,不怎麼相信的笑容,害怕被崔浩冤枉,趕緊道:“大人,殺害拓跋將軍絕不可能是我們!”
崔浩舉起茶杯,淡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水,這輕鬆的氣氛和舞姬這邊緊張的氣氛特別割裂,舞姬們好怕這個看著比較陰險的大人,下一句就會給他們按個謀殺的罪名,一起處死。
崔浩放下茶杯道:“你們怎麼證明殺害拓跋將軍的不是你們,要知道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看到,有別人進了拓跋將軍的屋子,他被刺死之前一直和你們在一起,你們的嫌疑最大!”
小天著急忙慌道:“那匕首呢,從哪裏來的,我們進屋之前,可是被嚴格搜過身的,絕不可能帶著凶器進去”
崔浩道:“誰給你們搜的身”
小天看看小風,小風道:“這?我們並不認識,應該是拓跋將軍府上的人吧”
崔浩向拓跋羽一拱手,道:“王爺,您看,是不是查一下這搜神的人”
拓跋羽點了點頭,對侍衛,道:“去把胡琛叫來”
胡琛很快就來了,聽聞要找那日搜身的人,胡琛立刻讓那日搜身的人出來回話。
搜身的是兩個兵卒,拓跋羽這就疑惑了,一般來說對於貼身近身的這類舞姬,搜身的流程及其繁瑣,皇家有一套自己的體係,真的是裏裏外外的,連根頭發絲也不會放過,別說什麼匕首暗器了,就是頭發絲裏藏的針線,飾品裏的毒藥,都給你搜刮幹淨。
這兩個兵卒能搜的這麼細致嗎。
事實證明,這兩門外漢果然隻是簡單的搜了搜身,發現沒什麼利器,就將舞姬們送進了拓跋宏業的屋裏去。
拓跋羽又將鎮將叫了過來。
鎮將赫連恩的家族,在武川鎮經營了近百年,自他的爺爺起就是武川鎮的鎮將,赫連恩家族是武川鎮最大的地頭蛇,武川鎮的財政收入近九成,都進了這赫連家族的口袋裏,赫連家族的輝煌,是伴隨著武川鎮其他兵卒和百姓的沒落和壓迫,可以說赫連家族的每個毛孔裏都滴著血和肮髒。
沃野鎮的韓破殺了鎮將,起兵造反,圍了武川鎮,可把赫連恩嚇壞了,沒有人比赫連恩更清楚,這兵卒和百姓們對自己是如何的厭惡,赫連恩絲毫不會懷疑,隻要給這些人一個機會,他們會毫不遲疑的把自己撕碎。
好不容易堅持到拓跋宏業的馳援,轉頭這拓跋宏業竟然就這麼被人殺了,還是死在自己送去的眾舞姬之間,現在那些個低賤人種,已經在散播是是自己派舞姬去殺了拓跋宏業,天可憐見的,赫連恩為何去殺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殺死拓跋宏業的一定就是那些個低賤人種,赫連恩一進正廳,見堂上跪著的舞姬,腦袋立時發懵,撲通一下跪在拓跋羽的腳邊,哭嚎著道:
“王爺,害死拓跋將軍的絕不是這些手無寸鐵,柔弱不堪的舞姬,肯定是那些低賤人種幹的,要栽贓陷害我啊,王爺不該把那些人放了,就該立時殺了,為拓跋將軍報仇啊”
拓跋羽實在看不慣這個鎮將一把歲數了,還哭天抹淚的醜樣,道:“嚎什麼嚎,誰是凶手,也不是你的嗓門大,會號喪決定的,我問你,這些個舞姬從哪來的,邊關苦寒,兵卒們吃飯都吃不上,你卻花錢養著這麼一批舞姬,到底在幹什麼”
赫連恩道:“王爺冤枉啊,養這些個玩意花不了幾個錢的,是我在洛陽的本家,見我在武川生活貧困,送給我的,已經在武川生活了好幾年了,平素就是給各位將士們唱唱歌跳跳舞,讓大家熱鬧熱鬧的,要是她們和我手底下的哪個將士私奔的話還有可能,要讓她們殺人,那是萬萬不能的”
拓跋羽道:“行了,我會讓人到你本家去確定的,下去吧”
赫連恩道:“是,王爺”
拓跋羽見了被赫連恩吵的頭疼,無心再繼續審案,一擺手道:“都下去吧,將這些舞姬好生看管”
“是”,眾人一起離開。
頃刻間,屋裏肅靜了下來,拓跋羽揉了揉眉頭,道:“你覺得拓跋宏業是被誰殺的?”
辛蒙道:“不好說,目前看還是那幾個舞姬的嫌疑比較大,我去看了現場,當日外麵守衛森嚴,根本不會有人能悄無聲息的進去”
拓跋羽道:“會不會是刺客,提前潛伏了進去”
辛蒙搖了搖頭道:“不會,據胡琛說,當日他曾親帶人進去查看”
拓跋羽道:“也許有那查驗不到的,隱秘的地方或者密室”
辛蒙繼續道:“沒有,我去看了,一寸寸的檢查了那地方,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拓跋羽道:“這真是奇了,這拓跋宏業之死查不清,我很擔憂沃野之行”
辛蒙看了看苦惱中的拓跋羽,道:“不用擔憂,我幫你”
“如何幫?”
辛蒙道:“我看了拓跋宏業的傷口,幹淨利落,一刀致命,絕非尋常人幹的”
拓跋羽道:“那幾個舞姬,你也看到了,柔柔弱弱的,我這一拳下去,估計能打死四個,她們能幹出這事嗎”
辛蒙道:“看你這憐香惜玉的樣子,你舍得打她們嗎”
拓跋羽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辛蒙,道:“你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有你這麼和王爺說話的嗎”
辛蒙脖子一梗,道:“我跟我媳婦就這麼說話”
拓跋羽一腳踹在辛蒙身上,道:“滾,誰是你媳婦?”
辛蒙道:“喊你相公也行”
拓跋羽腦仁疼,道:“你能快點滾出去嗎,不想看見你”
辛蒙道:“好,我把凶手找出來,你得讓我叫你相公”
拓跋羽道:“快點死一邊去,看見你就煩”
辛蒙隻當拓跋羽答應了自己,出去找凶手去了。
拓跋羽頭疼的看著這辛蒙的背影,心想:怎麼才能讓傻子明白,兩人現在就是上下級關係,自己一句話就能要他的命好嘛,辛蒙為什麼還這麼沒大沒小,是不是欠收拾。
辛蒙來到關押舞姬的地方,讓士兵將小天單獨提了出來。
小天一見辛蒙就跪下來。
辛蒙道:“起來回話吧”
小天站了起來,抬眼偷偷看,對麵這位氣場不太一樣的將軍,小天自小賣唱賣笑的,眼力勁極好,小天見過像赫連恩這樣把舞姬當貨物的人,見過色眯眯隻管下三路的將士,見過沒把舞姬放在眼裏的大人物。
但辛蒙卻是最特殊的那個,他真誠的眼神看向小天,不帶色情,不帶無視,不帶蔑視,他把小天當成了一個人。
“小天是吧?”
小天道:“是”
“你是第一個發現拓跋宏業被殺的人?”
“是”
“那你好好想想當時你們幾個是怎麼樣的姿勢,誰挨著誰,誰離拓跋宏業最近,誰離拓跋宏業最遠”
小天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的場景,搖了搖頭道:“當時我害怕極了,腦子一片混亂,隻記得拓跋將軍好像是摟著小色的,其他的就想不起來了”
辛蒙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來人把她帶出去吧,去把那個叫小色的帶來”
士兵道:“是”
小天戀戀不舍的問道:“將軍,沒有其他問題了嗎”
辛蒙道:“現在沒有了”
小天隻好扭扭噠噠的走了。
小天走後,辛蒙叫來人,特意交代道:“把這些舞姬都單獨關押,切記不要讓他們串供”
不一會,士兵就將小色押了上來,辛蒙仔細看這個叫小色的舞姬,確實比其他人的顏色出眾,不過貌似膽子很小。
一上來就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辛蒙讓她起來,她也不肯起。
辛蒙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任誰被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人,摟著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睜眼渾身是血的,都得嚇一跳,何況一個小姑娘。
辛蒙直接開口問道:“那夜你什麼時候睡的?你睡著的時候,拓跋宏業可還醒著?”
小色仔細想了想,道:“那夜姐妹們都很開心,拓跋將軍很大方,有吃不完的酒肉和水果,有得水果我從未見過,姐妹們也不知道那些水果叫什麼名字,我喝了很多酒,拓跋將軍很有力氣,弄了幾次之後,我實在是沒力氣了,就睡著了,直到小天的尖叫聲,把我吵醒,我記得我看見的最後一幕是,小煙姐姐和小淨在跳舞”
辛蒙疑惑的問:“弄了什麼?”
小色疑惑道:“啊??”
辛蒙道:“你說拓跋將軍很有力氣,弄了幾次,弄了啥?舉大缸嗎?”
辛蒙身邊的老兵,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道:“將軍問完話了,把她帶下去,單獨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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