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6 更新時間：20-10-24 09:55
辛蒙在胡琛走後，繼續查案，小煙躺在那夜趟的位置上。
感到奇怪的問道：“將軍，您讓奴婢趟在這裏，幹什麼”
辛蒙道：“你說你那夜看到了月光，你能回憶一下那月光的位置嗎”
小煙道：“那夜，我躺在這裏的時候，朦朧間好像看到，月光灑在桌子上”
小煙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桌子。
辛蒙走到桌子前，左右查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道：“你確定是在這裏看到的嗎”
小煙又仔細想了想，道：“確定，因為別的地方都是燭光，隻有這塊是月光”
老兵張嘴想說話，辛蒙皺著眉頭，製止了老兵，對侍衛道：“先把小煙帶下去吧”
小煙走了之後，老兵道：“將軍，為何不拆穿這小煙的謊言，那夜根本就沒有月亮，她怎麼能看到月光呢”
辛蒙道：“有沒有月亮這個事情，太容易求證了，小煙應該沒必要撒一個這麼容易拆穿的謊言”
老兵道：“那您的意思是？”
辛蒙道：“也許這小煙確實看到了亮光，可這亮光卻不是月光”
老兵百思不得其解，那這光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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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拓跋羽吃過晚飯，問侍從，道：“辛蒙呢，怎麼一下午也沒看到他”
侍從道：“辛將軍還在審案子”
拓跋羽在拓跋宏業遇害的房間，找到躺在地上發呆的辛蒙。
拓跋羽提了提辛蒙的腿，道：“你不去吃晚飯，在這屋裏躺著幹什麼”
辛蒙道：“我在等”
拓跋羽左右看了看，隻燃了些蠟燭的房間，疑惑的問道：“等什麼？”
辛蒙指了指桌子，道：“等它告訴我誰是凶手”
拓跋羽看著空蕩蕩的桌子，一臉黑線的道：“你是發癔症了嗎”
辛蒙直愣愣的看著桌子，不吱聲。
拓跋羽道：“傻蛋！”，說罷轉身要走，卻被辛蒙一把摟住腰，給摁在自己的胳膊上，和辛蒙一起躺在地上，兩人臉貼臉，腦袋碰腦袋的，並排躺在地上。
拓跋羽掙紮半天，也沒掙開辛蒙的鐵臂，隻得放棄了。
拓跋羽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辛蒙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表示安靜。
拓跋羽隻好和辛蒙一樣，睜著眼睛，盯著桌子。
盯著盯著拓跋羽就睡著了，這自洛陽一路急行軍趕往懷朔，解了懷朔之圍之後，又整兵前往沃野，哪裏曾想這拓跋宏業竟然死在了武川。
拓跋羽不喜歡拓跋宏業，但也沒想讓他死在出征半途之中，大戰結束之後，他愛死哪去就死哪去，如今大軍在武川停滯不前，韓破還在沃野興風作浪，真不是個好兆頭啊。
拓跋羽心中有事自然睡不好覺，如今被辛蒙強製在這躺著，竟然睡著了。
拓跋羽熟睡之時，夢到自己一個人走在沙漠之中，烈日當空照射，拓跋羽口幹舌燥，渴到不行，拓跋羽在睡夢之中焦急的尋找水源，突然看見一處綠洲，那裏有一處湖泊，拓跋羽跑到湖邊，用雙手捧起湖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才舒坦了。
拓跋羽心滿意足的笑了，卻突然聽到後背傳來一聲狼嚎。
拓跋羽驚詫的想轉身之時，就從睡夢之中醒了過來。
拓跋羽睜開雙眼時，發現辛蒙正覆在自己身上，拓跋羽一把推開辛蒙，道：“你在幹什麼？”
辛蒙紅著臉，支支吾吾的道：“沒幹什麼”
拓跋羽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道：“你在這屋子裏看了半夜了，看出什麼沒？”
辛蒙道：“我大概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
拓跋羽道：“誰？”
辛蒙沒有正麵回答拓跋羽，而是問道：“赫連家那邊將舞姬的資料送來沒？”
拓跋羽道：“已經飛鷹傳書去了洛陽赫連家問話了，明日差不多就能有回信了”
辛蒙道：“好，明日差不多就能確定了”
拓跋羽道：“好，明日確認凶手之後，我們就要出兵沃野，耽擱一日，就多一分風險”
辛蒙點了點頭。
第二日，從洛陽來的書信，到了拓跋羽的案頭，拓跋羽見是赫連家的回信，就直接給了崔浩。
崔浩接過信之後，大聲的讀了出來。
這封信詳細的介紹了這批舞姬的身份來源。
崔浩念完之後，辛蒙道：“小淨進入赫連府時，不是姐弟兩人一起來的嗎，他的姐姐呢”
赫連恩道：“這？我不是很清楚”
拓跋羽問道：“你懷疑，小淨是凶手？”
辛蒙還沒有回話，赫連恩就率先開口，道：“不可能，這個小淨雖是男子，但自小是被當女孩子養大的，膽子小，力氣小，怎麼會拿匕首殺人，不會的不會的”
拓跋羽冷笑著道：“這回，你又清楚了？”
赫連恩摸了摸腦門的冷汗，心中求爺爺告奶奶，這小淨可千萬別是凶手啊，這他要是凶手，自己算是完了，連帶著洛陽的本家也得受牽連。
崔浩翻了翻後麵的信件，道：“信中沒有提他的姐姐”
辛蒙道：“去把小風帶來”
小風被帶上來之後，辛蒙道：“你到赫連府的時候已經八歲了嗎”
小風道：“是，家中貧苦，爹娘實在養不起我，就把我賣入了赫連府，府中嬤嬤見我有些許跳舞的天分，就讓我跟著姐妹們一起練舞”
辛蒙道：“看你的年齡，應該記得不少事了，那些舞姬你都記得嗎”
小風道：“自從來了赫連府，姐妹們就吃住在一起，確實是記得的”
辛蒙道：“那小淨姐弟，你也是有印象的了，他的姐姐呢”
小風道：“記得，他們姐弟二人是在我後麵來的赫連府，小淨的姐姐和我年齡差不多大，小淨那時候應該是四歲吧，怯生生的一直躲在他姐姐的身後，一見他們我就知道，他們和我不一樣，後來聽嬤嬤說，他們的父親是個當官的，犯了罪，被皇上殺了，子女就被罰為奴隸”
辛蒙道：“小淨的姐姐，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武川”
小風道：“我記得有一次，嬤嬤帶著一批舞姬，去家主舉辦的宴會跳舞，再回來時就不見了小淨的姐姐，聽姐妹們說是一個大官看上了小淨的姐姐，讓小淨的姐姐去府上作陪，從那之後就再沒有見過小淨的姐姐”
辛蒙道：“你覺得小淨的姐姐現在哪裏”
小風道：“不知道，但我猜大概是死了吧”
辛蒙道：“為何如此猜測？”
小風道：“小淨姐姐剛離開的時候，小淨還整日追著嬤嬤問姐姐的下落，但嬤嬤一直也沒有告訴小淨，他姐姐的下落，慢慢的小淨就不再問了，那些個大官沒一個是好相處的，若小淨姐姐還活著，怎麼會不想辦法和她唯一的弟弟聯係”
辛蒙道：“你知道帶走小淨姐姐的大官是哪位嗎”
小風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辛蒙讓人將小風帶走，將小淨帶了上來。
小淨進屋之後，先是衝著赫連恩拋了一個媚眼，赫連恩冷著臉，壓根不用正眼去瞧小淨，好一個正正經經的男人呢。
小淨撇了撇了嘴，對著辛蒙笑著，道：“將軍，找奴婢何事啊，這兒怎麼這麼多人啊，人家有點害怕，將軍有事的話，我們可以找個人少的地方，私下聊啊”
拓跋羽看著這小淨，男生女相，不開口說話，幾乎第一眼看過去，隻覺得這是女孩子，開口說話之後，就暴露了他的真實性別，再來細看他，就會發現他突出的喉結，還有他比一般女子稍寬的骨架。
拓跋羽在消金窟見過這類男子，確實有一部分達官貴人喜好這口。
辛蒙沒搭理小淨的調戲，而是道：“你姐姐是被哪個大官帶走的”
冷不丁的聽到辛蒙，提到自己的姐姐，小淨愣了一下，道：“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奴婢哪裏還記得清了”
辛蒙道：“你姐姐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你嗎”
小淨道：“我們都是給人做奴婢的，哪有什麼門路自己聯係呢”
辛蒙道：“你覺得你姐姐死了嗎？”
小淨笑著道：“怎麼可能，我姐姐怎麼會死？我姐姐肯定，正在哪個達官貴人的家裏享福呢吧”
辛蒙道：“那把匕首，你是怎麼帶進去的？”
辛蒙冷不丁的問了這個問題，小淨楞了一下，道：“什麼匕首？將軍，不會覺得是奴婢殺了拓跋宏業吧，冤枉啊，將軍”，說罷直給辛蒙磕頭。
辛蒙道：“你先不必著急喊冤，我已經知道了你是怎麼殺害了拓跋宏業，那天你帶著匕首進了那個屋子，將匕首藏在了桌子之上的吊燈之上，然後等拓跋宏業熟睡之後，拿下匕首，殺死了拓跋宏業”
小淨道：“將軍您這麼說，奴婢好害怕啊，奴婢冤枉啊”
拓跋羽問道：“你怎麼就確定，匕首是放在了吊燈之上，又是怎麼確實是他，將匕首放在那裏的”，拓跋羽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辛蒙道：“小煙那夜在朦朧中看到了月光，可那天是陰天，根本沒有月亮，這點拓跋宏業的侍從可以作證”
拓跋宏業的侍從出來，道：“我就在門口站了一夜，那夜是陰天，確實沒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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