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830 更新時間:20-05-03 10:13
回到地牢的少教主,抱著草褥開始幻想,大哥哥掀開紅蓋頭,正版變成拚多多,退貨!
少教主咬著草褥,閉眼甩了甩頭,這一幕重新來過,大哥哥掀開紅蓋頭,少教主用魅魂眼?太汙!
大哥哥掀開紅蓋頭,少教主撒一把春藥?更汙!
瓊門小師弟忽悠人,在一瞬間隻有兩種可能,當場翻臉退貨或者用卑劣手段啪啪啪,前者是少教主不樂意,後者是大哥哥不樂意。
更何況這事也瞞不了多久,瓊老爺子必定會追究,新帳舊賬一起算,娘親也未必保得住他,挖坑自埋有木有?
人家是情投意合才幹壞事,他跟在裏邊湊啥熱鬧?
僅僅和大哥哥拜個堂,跟小孩子過家家似,代價是不是大了點?想起瓊老爺子的大熊掌,拍哪兒、哪兒就涼涼。
少教主正在哆嗦時,就見大哥哥匆匆趕來,站鐵欄前上下一掃,狐疑說你沒受傷?怎麼又回來了?
大哥哥聽說他又回地牢,還以為被人打傷了,但看起來並沒受傷,頭發衣衫都沒淩亂,仍是病蔫蔫的模樣,惶恐哆嗦似受驚嚇。
大哥哥冒出一個念頭,丫不會連手都沒動過,就乖乖跟人回來了吧?
少教主耷拉腦袋嘀咕什麼,大哥哥沒聽清又問一遍,第二回倒是聽清楚了:我想跟你拜堂成親。
大哥哥冷臉覷著,錐子似目光,紮得少教主心疼。
十年前小毛孩的興趣是邪功秘笈和跑山雞,十年後閑公子把目光瞄到自己身上,還說什麼拜堂成親。
大哥哥被他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按地一陣猛捶,捶完誰也認不得誰。
大哥哥帶著自作孽不可活的神情走了,反而讓少教主下定決心,這輩子不指望他回心轉性,還不興自己披上嫁衣、留個美好回憶?
瓊老英雄掌下留情的話,以後就做一個閑公子,日日在西山調配心香,下一款香就叫”夙”。
閑公子的夙心往誌,也不過是一個衢塵。
一直等到大婚前夜,小師弟果然來了,帶著他七拐八繞,避開眾人耳目,登上未婚妻的繡樓。
見替身來了,未婚妻走得毫不留戀,被暴躁老爺子關了半月,籠子一開立馬逃了。
少教主站在喜服前,瞅瞅這摸摸那,心裏頗不是滋味,跟草根鄙夷不學好的富二代似,握著大好姻緣卻非要私奔,小師弟油腔滑調有啥好?辜負大哥哥這麼好的人,腦殘、傻缺有木有?!
更聲才敲了一下,房門就被推開了。
愛的魔力轉圈圈,私奔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大師兄抓回瓊門,順便把繡樓這隻冒牌貨一起帶到師傅跟前交差。
瓊門大師兄過來抓人時,缺根筋的少教主還抓著喜服,傻乎乎問吉時提前?不用更衣嗎?
不是每一次犯罪都能順利實施,瓊老爺子霸氣端坐太師椅,虎威威目光掃過堂下三個臭皮匠,輕蔑眼神似說就憑你們也想跟我玩宮鬥?
大哥哥也到場了,瞅著少教主的眼神怪怪,難怪上次說跟他拜堂成親,敢情他不是說說罷了,還真特麼付諸行動了!
再瞅瞅未婚妻和小師弟,大哥哥說不出的生氣,眉頭都擰成麻花了,我是哪裏對你不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子?
少教主已經嚇得發顫,瓊老爺子的大熊掌,第一個拍在誰身上?
愛的魔力轉圈圈,先拍小師弟,未婚妻撲上來,舍命擋這一掌;小師弟見她死了,當即自拍天靈蓋,雙死!
大哥哥悲慟,瓊老爺子懊悔,自己呢?打醬油來著?
愛的魔力轉圈圈,先拍未婚妻,小師弟撲上來,舍命擋這一掌;未婚妻見他死了,當即自拍天靈蓋,雙死!
大哥哥悲慟,瓊老爺子懊悔,自己還是打醬油來著??
愛的魔力轉圈圈,先拍未婚妻,大哥哥撲上來,舍命擋這一掌;自己見他死了,當即自拍天靈蓋……得多深厚的內力?萬一沒死、傻了呢?
愛的魔力再轉圈,先拍大哥哥,自己撲上來,舍命擋……等等,瓊老爺子為啥要拍大哥哥,無過錯方有木有?
涉案人員都到齊了,瓊老爺子一拍太師椅子,先衝小師弟發難:我就說了留你不得,淫賊的兒子還是淫賊,你爹是奸淫婦女,你是拐騙我閨女,這回我打死你,別人沒話說了吧?
小師弟也不笑嘻嘻了,桀驁不馴瞅他說,哪來那麼多廢話,你不早就想殺我了?隻不過礙著你的名聲。這次被你逮著機會,假仁假義的……
啪,一記耳光,未婚妻狠狠扇他,瞪眼說你敢罵我爹?
小師弟不服氣,倔強說是你爹想……
啪,又是一記耳光,未婚妻橫眉冷對說,閉嘴,跪下!
小師弟還想強,跟著第三記耳光,打得他氣焰全消,膝頭一軟跪在堂前。
未婚妻看著瓊老爺子,目光直視毫不畏懼,說看到啦,這才是我要的男人,敢對抗你和整個瓊門,卻不敢違抗我一句話。
一廳人都震驚了,禦姐範兒有木有?!大哥哥從皺眉變成冒冷汗,連廣見世麵的瓊老爺子都被嗆著了,女兒啥時候變得這麼……像她娘???
末了,瓊老爺子望著大哥哥,虎眼一瞪說人抓回來了,別說我包庇護短,你看怎麼辦吧?
大哥哥楞了一下,畢恭畢敬說:任憑瓊伯伯做主!
瓊老爺子不樂意了,這是在甩鍋呀,我要是做得了主,還用得著問你?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決鬥呀?難怪我女兒看不上眼。
生平第一次對準女婿有了不滿情緒,瓊老爺子性情中人,喜怒皆於臉上,氣呼呼說你要我做主?我娶媳婦還是你娶媳婦?成啊,倆個孽畜先下地牢關幾天,把鴛鴦、蝴蝶夢醒醒再說。
小師弟未婚妻押走了,又屏退閑雜人等,瓊老爺子衝少教主招手,話卻是對大哥哥說,現在沒外人在場,說說吧,你倆又是咋回事?
少教主懵了,大哥哥也懵了,瓊老爺啥意思?他倆能有啥事?
瓊老爺子拿出一封信遞給大哥哥說,夜羅刹一時半刻來不了,在信裏千叮嚀萬囑咐,要我把她兒子關起來,就怕他在喜堂上胡攪蠻纏,夜羅刹說她兒子十年前從莫看山回來就跟中邪似,後來更是一門心思要那啥,你倆當年究竟幹了啥?
少教主和大哥哥麵麵相覷,瓊老爺子越說越離譜了,在莫看山還是天真無邪的大哥哥和小教主。
瓊老爺子瞅著大哥哥說,不承認是吧?你當真我眼花耳聾?舊褥子是你的吧?被人一直藏著,啥意思?
大哥哥臉色難堪,目光望向少教主,事件的始作俑者。
少教主急忙辯解:那是我咬破他的腳。
大哥哥嘴角一抽,越描越黑。
此地無銀三百兩,瓊老爺子嗯哼一笑,壓根就沒問血跡,閑公子不打自招。
少教主瞪眼,對天發誓說,真是腳上的血,被我咬的,騙你小狗!
瓊老爺子翻白眼,說他是烤豬蹄?你咬他幹什麼?撒謊動動腦子,我一雙招子亮堂得很!
少教主傻眼了,這不是那天作戲用的詞嗎?瓊老爺子是不是撿到他的唱本?
大哥哥說,您是何時懷疑我?
上次找青樓女子做戲,瓊老爺子還力挺他,僅憑夜羅刹一封信,也隻證明少教主有歪心,還不足以證明倆人有奸情。
瓊老爺子斜覷他說,從你蒙麵把人從地牢裏放走開始,在渡口你倆抱了老半天,啥叫你以前不會這樣凶我,你以前隻會叫我抱好,還千萬別撒手……聽得我一張老臉都羞紅了!
私密話都被聽去,少教主又驚又羞,瓊老爺子為老不尊,偷聽牆角還亂配圖,想當年在莫看山,還隻是抱腿耍賴的熊孩子。
未婚妻堅決悔婚,瓊老爺子也不再信任自己,大哥哥心裏難受不想辯解,對瓊老爺子深深一禮,今生注定沒有翁婿緣分。
瓊老爺子也難受了,瞅他半晌拍拍肩,歎息說你去吧!
大哥哥便離去了。
少教主想追,瞅著瓊老爺子的大熊掌,愣是哆嗦著不敢造次。那天渡口一覽無餘,他竟沒察覺瓊老爺子身影,他大爺畢竟是他大爺,絕頂高手有木有?
瓊老爺子正在傷感,大師兄進來稟告,人已經關進地牢了,這是打算關多久?
瓊老爺子眯眼說,不用多久,餓個七天,趁你師妹睡著,扔塊餅給小孽畜,我就不信他不先啃一口。
大師兄震驚,一臉那啥表情,難道這就是當年師娘一怒之下離開師傅的真相?
瓊老爺子眼一瞄,瞅著發愣的少教主,說你還站著幹啥?
少教主吃驚說,放我走?
瓊老爺子說,不然呢?還要我請你吃雞腿?
少教主二話不說就溜,跨門檻時又刹住腳,學著大哥哥作揖賠禮,然後跑得沒影了。大哥哥腿腳不便,倒是方便他追趕。
瓊老爺子也沒不講理,一掌下去幾條人命,羅密歐與朱麗葉。
大家夥都是好好滴,懲罰也就是餓幾天,他已經在地牢餓過了,現在輪到那兩隻,瓊老爺子果然不護短,服氣!
這廂裏,瓊老爺子衝門外罵:小兔崽子還曉得敬老尊賢,比他娘親夜羅刹上路子,自己生的兒子不管教,扔我這裏騙吃騙喝……
那廂裏,少教主追到渡頭慌慌張張跳上船,也不敢靠近坐在船頭的大哥哥,隻敢躲在船尾偷偷看著。
丟了未婚妻,大哥哥悶悶不樂,眼睛望著河道,景色沒看入眼,眉頭都皺成習慣了,再這樣下去要得抑鬱症,有木有?
少教主心疼,一路戳著手指,陰謀得逞後,又有點小後悔。
本不想打擾大哥哥,可下船時才發現,左使沒有跟來,少教主沒帶錢,有木有?
船夫不肯賒賬,少教主耍賴皮說,要不,你再把我運回去?
船夫破口大罵:你當我癡呆兒?再拉你回去,兩趟不給錢?
一隻手送來銅板,大哥哥麵無表情,付賬後就轉身走了。
少教主樂開花,湊到大哥哥跟前,靦著臉說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軟。
大哥哥冷臉說,我是怕你給武盟抹黑,還西山聖教的少教主,賴人家船錢丟不丟人?
少教主挨了罵,可憐兮兮說,我沒帶錢!
大哥哥瞅他一眼,活似看見吃白食的。
少教主摸出香脂,試探說,要不,賣了?本想送你的……
大哥哥冷覷著他,也別怪他會想歪,送這玩意啥意思?
少教主被他目光嚇得不敢說話,又舍不得真賣了香脂,大哥哥進店他就貓門廊下,後來學乖了,厚臉皮跟店家說是小廝,帳就記在大哥哥頭上,從睡三個銅板的長炕開始,到最後住天字號房間。
大哥哥那天沒替他結賬,少教主很沒出息滴帶掌櫃和夥計追上大哥哥,一行人在車行推推搡搡,不曉得的還以為江湖尋仇。
被逼得沒辦法了,少教主用了魅魂眼,跟話本裏的狐狸精似,抓塊石頭給大掌櫃,厚顏無恥說要不了那麼多,你再找給我點唄!
魅魂眼用到這份上,大哥哥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拽過少教主,拿自己的錢袋倒空了!
晚上找了荒宅,大哥哥陰沉著臉,對著火堆掰枯枝。
少教主不知死活,湊火邊還在嘀咕,底氣不足可憐兮兮,但還是暴發戶的口吻,說等會到了分舵,我差人送他們十兩,總夠了吧?
大哥哥真生氣了,一把揪住少教主衣襟,說你到底想怎樣?
少教主被他揪過來,長發順勢甩到胸前,繼承娘親那張盛世美顏,在火光映照下越發無瑕,委屈說我就是想陪你慢慢一路看風景,你腿不好,走得再慢都沒關係。
大哥哥冷臉說,走不了,沒錢寸步難行。
少教主垂下眉眼,睫毛彎彎長長,摸出那盒香脂,低低說那我明天賣了它,你走後的第五年,那片竹子開花了,我想幫你留住它們,就拿花蕊提煉精油,淡淡的竹子清香,我為它取名無歡……
那委屈的小神情,似乎被賣的是他,逼良為娼有木有?!
大哥哥猛地鬆手,似被開水燙到,又轉身坐火堆邊,心想開花就開花唄,誰說他喜歡竹子?他又不是大熊貓。
少教主被嫌棄了,一路滿滿傷害,忽對大哥哥用了魅魂眼,說當年你父親要進塔,想偷哪一部邪功?
隔著熊熊火堆,大哥哥眼神空濛濛,說易筋大法,取筋三日內,可接續給旁人。
少教主說我在石塔看過,但取筋者已亡,如何替人接續?
大哥哥說去天山找鬼藏一脈的傳人,他能夠替人接續筋脈。
少教主記在心裏,將香脂扔進火堆,頓時一股清新竹香,宛如置身竹林,瞅著大哥哥說,還記得當年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大哥哥眼神迷茫,當年說的話太多了,從頭到尾捋一遍,可能要到天亮了。
少教主望著他,自己報答案:你不給我秘笈,我就抱一輩子,不撒手……
香脂燒成篷篷青煙,模糊了誰的麵容?
一晃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當年的竹林早已枯萎,兒時的歡樂不複存在,再見也隻是熟悉的陌生人。
少教主最後看他一眼,似在跟自己的童年告別,說我就拿這一本,忘掉今晚的事,等我練成了,自會來找你!
西山聖教少教主很有骨氣,不欠陌生人,命都不要了,也要讓鬼藏一脈替夙衢塵接上。
少教主每年都來莫看山,除了不見故人,其它倒什麼都沒變。
開門的是位老伯,慈眉善目得很,正是現一任盟主。
少教主施了一禮,道明來意,為治好故人的腿,而求取易筋大法。
院中還有一位老者,撚子瞅著棋盤,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高手。
少教主求取邪功,盟主有些顧忌,轉頭就問好友:元芳,你怎麼看?
瘸一瘸又不會死,老者頭都不抬說,自己一條命,換人家一條腿,還蠢得理直氣壯,攆出去!
少教主再次一禮,畢恭畢敬說,是我欠他的,求盟主成全。
盟主坐回桌邊,衝老者努嘴,甩鍋說,我聽元芳的!
少教主震驚,他真是盟主?
兩位老人繼續下棋,一邊聊著最近豬肉漲價,連帶其它東西都跟著漲,最近牙又掉了一顆,酸東西簡直不能碰……
絮絮叨叨的家常,把少教主雷得外焦裏嫩,武林盟主有木有?絕世高手有木有?
最終,少教主一咬牙,上前掀翻了棋局,用魅魂眼說,打開塔門。
兩位老人對瞅一眼,不是被魅魂眼迷了,而是怕他再擾棋局。
盟主走到石塔前,內力拍拍石門,不乖乖待在外邊,那就鎖在塔裏吧!
少教主還被蒙骨裏,匆匆進塔強記秘笈,魅魂眼時效一炷香,短時間默背一套武功,從頭到尾不錯一字,要不為心愛的人,早打退堂鼓了。
少教主正在強記,就聽背後靈魂拷問:你在幹什麼?
強記被人打斷,少教主慍怒說,別吵,我在背……
等等,這聲音……夙衢塵?不是中了魅魂眼?難道他研製的無歡,能夠提神醒腦、破除魅魂眼?
大哥哥冷冷說,猜錯了,不是氣味,而是騰起煙霧,正好擋住你施功。
少教主傻眼了,笨到他這種程度,也是驚天地泣鬼神。
後衣領被人揪起,跟當年拎烏龜似,大哥哥在少教主耳邊生氣說,我不是說過,不許碰這些秘笈。
少教主原本有些傻眼,聽他這麼一問,眼眶紅紅說,當年你可以自己逃走的,那些人未必追得上你……我喜歡你,但你不要我,除了把筋脈還給你,我沒別的方法報恩了!
說著說著,掉下淚,委屈得跟竇娥似。
大哥哥不為所動,冷臉說你對我用魅魂眼就算了,竟敢對我爹和杜伯伯無禮,不想活了?
少教主哭訴說,我本來就……咦,那是你爹?
大哥哥鄙夷說,多大的人,還哭?
少教主抽噎說,你爹不是叫夙寒?
大哥哥順口道:字元芳!
少教主哭傻了,半晌才又問:你不是腿腳不好?怎麼跟我前後腳?
大哥哥皺眉說碰到我爹和杜伯伯,什麼叫前後腳?我們比你早到三天……你還不去賠禮道歉?
兩位老人還在下棋,方才被攪亂的棋局,恢複後又在酣戰,見大哥哥拽人過來,也隻是擺擺手說算了,現在的年輕人不懂規矩,哪像我們以前看見師父下棋,都是等一局下完才敢開口。
大哥哥喊了一聲爹,前任盟主不耐煩說,你們先回去吧,我難得出一趟門,還要見幾位老朋友!
少教主聽出弦外之音,小眼睛一閃一閃,厚顏無恥說爹,那我們先走了,您放心我會……
月神眷顧,真給他一個爹,老夙家太厚道了,買一贈一有木有?
大哥哥本來已經走了,一聽這話皺眉轉身,揪住少教主往外拖。
少教主一邊被拖,還一邊喊著:哎,你別拽,我在跟咱爹說話呢,我會好好照顧衢塵,還有杜伯伯,先告辭了……
出門依舊是青青翠翠的竹林,幾年前竹子開花枯死了,後得少教主熱情讚助,不僅重新種植竹林,還在裏邊散養好多雞,搞得莫看山黃鼠狼多一倍。
大哥哥在竹林走著走著,一歪頭,一隻雞撲啦啦飛過。
少教主一把撲住,一路抓到客棧,交代夥計燉鍋湯。
房內,大哥哥正在洗臉。少教主湊到旁邊,小心翼翼問,咱爹知道親事黃了?
大哥哥說,我爹!
少教主心裏罵小氣,嘴上乖乖說,你爹知道了?
大哥哥把毛巾掛上,麵無表情說知道!
少教主窺他表情,明知故問說,你爹問起我了?
大哥哥說,問過了!
少教主緊張說,你怎麼說的?
大哥哥說,照實說。
少教主愣楞問:那你爹怎麼說?
大哥哥說,爹讓我自己看著辦。
少教主瞅他說,你想咋辦?
大哥哥說,我想回家找個媒婆,問問村裏哪戶人家,肯把閨女嫁過來。
少教主聽著聽著,腦袋漸漸耷拉,悶聲不響走到門邊,又猛地轉身撲來,將大哥哥撲倒地上,一把攥住他的子孫根,羞惱搓弄說我不許你找媒婆,不許你回家娶媳婦,女人能做的我都能做,你要孩子可以抱養,我們聖教設了念慈堂,專門收養那些棄嬰,你要多少我抱多少……
這一回少教主動真格,都已經見過家長了,可以到這一步了吧?
大哥哥見勢不妙,想躲開說哎,幹嘛,別亂來……
到底是受過傷的人,一手一腳不便利,在這一刻就突顯了。
少教主的手腕靈活指法過人,又淺淺咬住大哥哥的喉結,沿著脖子耳根來回吮吸,待聽見大哥哥的悶哼,手心也一陣滾燙發熱。
趁大哥哥失神時,少教主拿出手帕,趕緊留下罪證,省得他不認賬。
大哥哥震驚,說你這手法……
少教主得意說,我回到聖教後,天天學你練字,筆杆頂著羽毛,手腕可靈活了!
大哥哥驚得天雷滾滾,敢情這是練小黃書?實在看不得自家武功被如此糟蹋,反唇相譏說,我看你是天天攆雞練得吧?
少教主褪了衣衫,坐到大哥哥身上,臉上泛著紅暈,忍著不適往下壓,說都差不多,雞我也抓,字我也練,就為跟你相逢這一日……
大哥哥啐說,瞧你這抓雞手,還是別相逢得好!
話雖然這麼說,但蜜裏調油的感覺已經出來了,大哥哥也翻了身,把閑得非要菊花疼的少教主壓在身下,讓他嚐嚐啥叫衝冠一怒為藍顏,不是要留罪證嗎?不讓他放點血,怎麼對得起初夜?
第二天,被壓慘的少教主果然羞答答,不敢在人前走路,怕被笑話一瘸一拐,但仍纏住大哥哥不停追問,爹真同意咱倆?不會拿我裝豬籠?
大哥哥為安撫提心吊膽的愛人,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沒娶未婚妻,娶了閑公子,正經說我爹就問了你吃啥?
少教主聽懵了,啥意思?
江湖傳言西山閑公子隻吃花糕和蜜,父子倆隱居天山附近,氣溫寒冷常年積雪,可不似西山四季如春,哪有許多花和蜜飼養他?
大哥哥說,你要是隻吃花花蜜蜜,爹怕我帶你回去養不活。但我跟爹說過了,你也吃雞腿飯,別看著你吃就成……
少教主楞了半晌,揪著大哥哥開掐,羞惱說還帶回去養不活,你拿我當獸飼養呢?我告訴你呀,一天起碼一隻雞,天山不是有雪蓮?拿雪蓮喂養的雞,吃起來是不是有一股雪蓮花的清香?
大哥哥心想,完了,就說不能靠近他,馬上又要霍霍天山,可憐的雪蓮花……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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