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51 更新時間:20-07-12 22:11
白槿推開門,看著被收拾地幹幹淨淨的房間,無聲道:幾鬥已經離開了啊,傷應該已經好了吧。他對係統的特效藥還是比較自信的。
他坐到床邊,拿起櫃子上立著的相框,那是他們在中國拍的合照,原來他也可以笑得這樣燦爛麼。宿主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收尾了吧。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
“小槿喜歡櫻花嗎?”夜九突然問了這樣一個無厘頭的問題。
“欸?”他不解,但還是給出了答案,“喜歡啊,因為很漂亮嘛。”他見過漫天飛舞的櫻花,那場盛景讓他永遠都無法忘懷。
夜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他走到窗邊,看著黑主學院裏的櫻花,“已經要凋謝了啊,她們的壽命真短。”他感歎了聲。
“那就讓她永遠盛開著吧。”夜九站在他身旁,低語著。
他雖然不明白宿主的意思,但是總感覺有什麼變得不太一樣了。
夜九離開黑主學院,準備回去找白槿,卻臨時改變了想法。還是先回組織一趟,畢竟那個一直跟蹤他的人還沒處理,小槿不在正好。
這樣想著,便朝上次在白蘭地琴酒給他的新地址走去。
一輛車突然停在了他麵前,夜九頓住腳步,他沒見過這車,所以不知道是誰。
車窗被搖了下來,白蘭地友好的笑著說:“我載你一程。”
不坐白不坐。白夜九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進了車裏,毫不客氣地說:“去組織。”
白蘭地也不在意,發動車子向組織駛去。邊開車邊問:“怎麼想到回去了?組織這幾天正在清理垃圾,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抓了個一直跟蹤我的人,回去處理了。”他也沒隱瞞。
“你懷疑……”白蘭地欲言又止。
他睨了一眼白蘭地,隨口說出了他的猜想:“近些年暗地裏執行了不少任務,被盯上是必然。”隻是不知道是哪方的勢力。
話題到這兒就終止了,其實白蘭地很想問那個一直跟著他的孩子怎麼沒來,但想起那天琴酒的話,還是收了口,他暫時還不想觸碰這顆雷。
組織的刑室裏。白坐在一旁,看著對麵被釘在牆上的人,他可以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琴酒見他沒什麼動靜便說:“查過了,是一個警察。”
白微皺眉,警察?怎麼會盯上他。算了,既然沒什麼大事就直接處理掉吧,浪費他時間。他準備掏槍。
白蘭地看出了他的意圖,急忙問:“不審一下嗎?”
“小槿還在等我回去,我不想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他實話實說。既然是沒什麼價值的東西,那麼,直接銷毀就好了。
白蘭地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看向琴酒。琴酒說道:“我來處理吧,至少讓他的死別引起警察懷疑。”
“那好吧。”白起身離開了刑室,他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通道裏隻有他們三個人。
“怎麼了?”白蘭地奇怪道,難道是反悔了要再去審問一下那個警察。
他試探性地在通道裏來回走動,很快就確定了位置,一扇門前,白看向琴酒問:“這裏麵關的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會感覺到有能量的波動,就好像是電流?
琴酒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至於關的什麼人,這些天那麼多垃圾關進去又處理掉,他怎麼記得。他讓伏特加找來鑰匙開了門。
開門的瞬間,白與一雙黑藍的眼眸正對上,那裏麵藏著的悲哀在他的眼中畢露無疑。隻一瞬間,那人便埋下了頭。
原來是他。白了然,怪不得會有能量波動,不過,以他的能力怎麼會被普通人抓住?“他是怎麼回事?”白問著一旁的琴酒。
“交易的時候被他看到了,本來打算殺了的,但他身手還不錯。”琴解釋著留下這個人的原因,又想起了自己調查的結果,繼續說道:“但是我沒有查到任何關於這個人的信息。”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
“那是當然的,因為他不存在啊。”白看著安安靜靜待在角落裏的人,脫口而出。
那人聽到這兒,忽然有了反應,他抬頭看著那個少年,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明明他們這群人連政府的某些機構都不是很清楚,他們連資料都沒有。
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低頭看了看表,喃喃自語道:“把他帶回去小槿會開心吧。琴酒,我……”
“你既然認識就帶走吧。”他無所謂地說,反正帶回來也沒有開口過,沒用的東西他不需要。白走到他身邊,抬手撫摸著那人脖子上的逆十字,神的赦免啊,你怎麼會需要呢。
他彎腰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人見,我可以幫你改變那個規則,把不存在變為存在。”邪肆狂妄,仿佛一切規則對他來說都是虛無。
人見凝視著眼前的人,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絕對自信,是那樣的具有感染力,讓人忍不住信服。
“小槿,我回來了。”夜九推開門,發現白槿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看他的樣子,夜九就知道他是在查係統資料。
身後的人見看著那個微笑著的人,稍稍有些驚訝,這個人跟剛才那個冷厲邪肆的人仿佛並非同一個人,氣質完完全全不一樣。
聽到他的聲音,白槿關閉係統,起身向自家宿主走去:“夜九,你回來啦~啊嘞?”白槿這才看到夜九背後跟著的人,他是……CODE:BREAKER的NO.1人見!
驚訝了一下他也就釋然了,對於自家宿主的任務體質他還是深有體會的。
他友好地打著招呼:“你好,我叫白槿。”
“你好,人見。”人見微笑著回禮,這個孩子好幹淨,那雙黑眸不摻一絲雜質,就仿佛未曾經曆過世事的孩童,單純無邪。
夜九做晚飯去了,白槿坐在沙發上和人見聊著天:
“白槿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人見想在這個單純的孩子這兒套套話。
“他?”白槿愣了一下,差點沒反應過來,因為很少有人會用代稱稱呼宿主。
“夜九沒告訴你他的名字嗎?夜九全名雨宮夜九,人見就和我一樣稱呼他為夜九就好了,沒關係的。”
白槿忽然頓了頓,宿主對待他們都是溫柔的,除非是在組織裏,那個時候,宿主才會摘下溫柔的麵具,原形畢露。
“你見過那個樣子的夜九了?”他試探性地問。人見微驚:“那個樣子?你知道。”他以為那個人會瞞著這個孩子。
“嗯。”白槿自然地點點頭,宿主的一切他都有信息,他為什麼不知道。
人見很奇怪,“我還以為他會把他的另一麵在你麵前藏起來。”
白槿忽然笑了,黑眸裏閃爍著奇異的光,低聲說:“不是另一麵哦,因為那才是真正的夜九。”
人見看著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人,忽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了,這個孩子或許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但那雙涉世未深的眼眸卻不像是假的。
白槿見他陷入沉思也沒再說話,隻是……他記得人見的結局,就那樣,為他所深愛的世界獻出一切的悲涼。
他太過溫柔,不論是對這個腐壞的世界還是對那些刀刃相向的戰友。他可以為了世界獻出自己的所有,也可以為了所愛的,所珍惜的背叛世界。
哪怕自己背負的是無盡的罵名和侮辱,哪怕無論如何,到最後受傷的明明隻有自己,但他卻依舊執著著。這不是自私,更不是偏執,這隻是他的溫柔而已。
白槿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明明這個人所走的每一步都傾盡了所有的溫柔,可是最後還是被CODEEND給吞噬了。那樣的他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待遇?他想不明白。
人見,你最後得到的是什麼呢?究竟是什麼讓你不惜一切也要那樣走下去呢?
“你看,孩子們笑起來很可愛吧。”人見看著電視裏被逗笑了的孩子對白槿說。
白槿怔怔地看著他,他在和孩子們一起笑,不同於龍馬自信的笑容,他的笑容是滿足的,充滿幸福的。原來是這樣麼,他恍然。
“白槿笑起來也像小孩子一樣,特別是在麵對夜九的時候。”人見想起了剛進門時他的笑容,純粹又幸福。
白槿凝視著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認真地說:“可是我覺得人見的笑容才是最好看的,因為很溫柔很溫柔。”
人見被他認真的模樣給逗笑了,合眼遮住了裏麵的情緒。溫柔麼……他已經不算是了啊。
“別聊了,都過來吃晚餐。”夜九見他們相處不錯,便知道自己的決定沒錯,小槿確實開心了不少。
晚上,白槿醞釀了很久,終於開口了:“夜九,你覺得人見怎麼樣?”他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夜九無奈道:“想說什麼就說吧,別跟我拐彎抹角的。”其實他聯係了一下人見的結局,也猜到了幾分。
“人見他為什麼會死掉?明明他才是最溫柔的人啊,係統無法用數據分析出這種不合常理的事。”白槿有些懊惱,他的等級是不是太低了。
他揉了揉白槿的發,低聲說:“小槿,這個世界不是你待它溫柔,它便以溫柔待你的。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公平的。人是自私的,而對那些無私的人來說,他們就是異類,所以即使犧牲也不過是應該。這就是世人。”
白槿埋在他懷裏沒有說話。
夜九微搖頭,果然,對小槿來說這種事有些接受不了。他放柔聲音繼續說道:“人見雖然悲哀地死去了,但至少他曾在這深愛過的世界裏留下了最真切的溫柔,直到最後,那隻光鳥都在為他的主人悲鳴。”
“嗯。”他低低地應了聲,便安靜了下來。
組織某臨時落腳處,白蘭地喝著琴酒最喜歡的威士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旁邊把玩著匕首的人聊著:“你今天就這麼把那個目擊者送給他,就不怕……”
“我自己抓回來的人,怎麼處理也是我的事。”琴酒看著手中精致的匕首,冷冷地回道。
“好吧,當我沒說過。這把小匕首哪來的?你一貫不是用槍的嗎。”白蘭地覺得,最近琴酒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琴酒抬眸,祖母綠的眸子裏閃著血腥,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地冷酷:“照樣能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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