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21 更新時間：20-07-23 19:58
第三十八章結束
原本吵鬧的早晨現在猶如死寂一般，就連一隻鳥叫也聽不見。火焰洗禮後的村子剩下的就隻有黑炭的房屋，和狼藉。
國師在這淒涼的安靜中醒來，首先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剛動了動身，頭部就一陣劇痛緊接著就是一陣眩暈。“唔……”他呻吟了一聲，伸手用力按了按太陽穴。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雙手同時在臉上亂摸，然後也不顧頭還再痛，四處尋找著什麼。
“在找這個嗎？炎焰。”鈴木冰冷的聲音從身邊響起，緊接著一個破爛的麵具被扔到了自己的麵前。
“……”炎焰小心的看著他沒說話，也沒有去撿麵具。
“師傅在哪？”
“你懷疑我殺了他嗎？”對於鈴木質問一樣的口氣，炎焰很生氣。
“……”鈴木皺起了眉，用力掀開被子。
“你幹什麼！唔——！”鈴木突然親上來，讓炎焰感到恐懼，但很快又漸漸放鬆了下來。
與其說是順從，倒不如說是冷靜。炎焰就那樣躺著任由鈴木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不是他不想拒絕，而是他隻想知道鈴木突然這樣是為了什麼。
果真，和他想的一樣，鈴木果然有目地的。
鈴木放開炎焰，用一種像是看汙穢一樣的眼神看著炎焰。“你就這麼喜歡被人這樣嗎？你內心到底是多麼饑渴？”
“——！”炎焰很吃驚，為什麼鈴木會這麼說。
“明明知道我要殺你，卻還這麼老實。像你這種性情不定的家夥，我怎麼可能相信？”
“我喜歡被人這樣？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麼不堪入目？！”炎焰硬支起上身，瞪大了雙眼，真的難以相信這種話竟然是從鈴木口中說出來的。
“不是嗎？我那麼愛你……可卻被你這樣背叛，你死了又能怎樣？你就算死也是死有餘辜，你有什麼臉可以回來複仇！！！”鈴木性情大變，臉上的表情猙獰的不像樣了。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應該知道吧？”鈴木靠了過來，抬起炎焰的下巴。
“……”炎焰不語，突然……
“啪！”突如其來的耳光，讓鈴木整個人都呆住了。炎焰的力氣很大，將他打了一個跟頭。
“——！”
炎焰低著頭，渾身都在發抖。“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來救我出去……我受夠那樣的對待了！”
說著，炎焰這時哭了起來，能看見眼淚像下雨一樣，嗶哩嘩啦的往下掉。“我……害怕他們傷害你……他們就在門的後麵，如果不那樣做，你就會被他們抓住……”莫名而來的記憶灌滿了炎焰的腦袋，讓他猶如親身經曆。
“什麼……？”鈴木的內心突然被猛然刺痛。
“可我沒想到，你竟然不相信我，難道你不知道嗎？我隻相信你……”炎焰握緊了拳頭，抬起頭狠瞪鈴木。
“我……到底都做了什麼……”鈴木看著炎焰滿是怨恨的雙眼，猶如晴天霹靂，後悔莫及。“對不起……對不起……”鈴木跪在地上，用頭使勁的撞著地板，他並不是在祈求原諒，那已經不奢望了，他隻是在發泄，報複自己曾經做的一切。
“住手！鈴木！”炎焰用尾巴接住鈴木的頭，把他抱進懷裏。“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你……還要繼續複仇嗎……？炎焰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不要在這樣錯下去了！”鈴木抓緊了炎焰胸口的衣服，懇求著。
炎焰平靜的看著他，摟住了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懷裏。“曆史……沒辦法改變……”
“……炎焰？”鈴木聽不懂，但是總覺得靠在炎焰身上的感覺是這麼熟悉……“師傅……”
“恩？”炎焰習慣性的應了一聲。
“炎……”鈴木徹底混亂了。
炎焰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放開鈴木，認真的看著他。“我是炎焰，但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是從2千年後過來的，雖然這讓人很難相信，但這真的是這樣，我在這裏的身份應該是國師。”
“我相信。”鈴木的聲音很小，可以聽出他仍在內疚。“那麼……為什麼要回到這裏？你不恨我嗎？”
“開始的時候我當然恨，但是我後悔了，我明明已經殺了宮井，可還是對你們出手……”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原來我一直都不了解你，還說什麼喜歡！”
“但是我殺光了所有人……”
“——！”聽到這句話，鈴木愣住了，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我也被殺了麼……”
炎焰調整了一下呼吸，轉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是吃掉了……”
“——！”鈴木差點驚呼出聲，已經掙脫開炎焰與他拉開了距離。
“所以鈴木，我回來就是要改變這一切，我不想你死！”
“……炎焰……”鈴木咬住了下唇，再一次投入師傅的懷抱。
晚上，鈴木安頓好了家人，又去了國師那裏。炎焰躺在床上睡著，頭上的紗布沒有了，一定是他自己摘掉的，不過傷口都已經愈合了。
“呼，還真是不老實。”鈴木無奈的剝開炎焰的劉海，查看傷勢。看著他安靜平穩的睡臉，鈴木不小心就拿那個炎焰和他進行了對比。“兩千年後的你變得讓我好陌生……讓我不敢相認。”
一隻手按住了鈴木的頭，把他拉向炎焰。
“——！”
“……不管我變成什麼樣，我都是愛你的……”炎焰此時睜開了眼睛，猶如琥珀般的紅色瞳孔在跳動，火熱的看著他。
“……”
“今天晚上要在我這裏嗎？”
“唔……”鈴木的心動搖了，他故意避開炎焰的視線，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一下，把武器拿過來。”
“鈴木，我說過吧，武器要隨身帶著。”
“那是師傅說的。”
“臭小子！我不就是師傅嗎？”
“嗬嗬！摘下麵具後，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你了。”鈴木笑笑，收拾東西走了。等他回來，炎焰卻不見了蹤影。
“炎焰？炎焰！”
“我在浴室。”
聽見回應，鈴木首先整理床鋪，把自己那個也鋪好，才徑直走向了浴室。
夜很長，很靜，使那火熱的喘息那麼清晰，令人羞澀的聲伴隨著呢喃回蕩在整個房間。
【最後一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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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總會來的。
“為什麼……”
“我不想……哥哥你……一人承擔……”
鋒利的刀刃刺透自己最愛妹妹的胸口，讓那顆隻裝著自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
“嗬嗬嗬……”此刻，炎焰還能做什麼？除了冷笑，還能做什麼？
他拔出槍頭舔掉上麵的血跡，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外甥們。他們恐懼，悲痛，充滿憎恨的眼神中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自己，他是有多麼邪惡。
“妹妹，進到我的身體裏了……”
“……炎焰，就算你失去一切……炎木都會在你身邊……”國師就坐在門口，懷中抱著沉默的鈴木，看著已經血流成河的街道。
炎焰走向他們，一把從國師懷裏拎起沒有任何反抗的鈴木。“鈴木……我不會殺你的孩子。”
“……”鈴木抬起頭笑了，什麼也沒說。
“我愛你……鈴木……”炎焰哭了，很悲傷，很痛苦……那種心髒某處被狠狠撕裂的痛苦，真的很難忍受。
鈴木閉上了眼睛，他不在看炎焰。沒想到就連最後，炎焰都一直愛著自己……所以他，不希望炎焰原諒他……
下一秒，極其痛苦的炎焰幻化成了一隻巨大的魚妖，悲鳴著吃掉了鈴木……
還真是白來一趟……
炎焰冷笑著，來到了最初到達的地方。
“嗬嗬，你能改變什麼？別把自己想的那麼厲害好嗎？”
葉城就站在炎焰的身後，對已經完全崩潰的父親冷嘲熱諷。
炎焰沒說話，平靜轉過身麵向他，在他的手裏握著一把匕首。
“你想殺我？哈哈，你終於露出你的本性了嗎？表麵上痛苦的殺害情人，實際上心裏一定很爽吧！”葉城沒當回事，繼續說著。
“對不起……葉城，這是我欠你的。”炎焰沒有任何表情，隻有那聲音在顫抖到底能說明什麼？
“……？！”
隻見炎焰把匕首轉了個方向，用刀刃對準了自己的心髒。
“喂！你——！”葉城趕緊衝了上去，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看著倒在自己懷裏慢慢沒有了呼吸的炎焰，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一股冰冷的液體流淌下來，沾染了他腳下的整片草地，頓時空氣中除了血腥味什麼也聞不到了。
“……爸爸……喂……喂……別開玩笑……快起來……”葉城呆愣的推著已經沒有血色的炎焰，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睛裏掉出來。
我為什麼會哭，他死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葉城雙手不自覺的抱緊了炎焰的身體，他雖然這麼想，可他的視線不小心落在了炎焰裸露的身體上，那些自己所創的傷痕深深地刻在上麵。他的心突然劇烈的疼痛，讓他沒辦法忍耐。
“啊啊啊啊啊啊——！”
疼痛和失去讓他清醒了過來，他仰頭哭喊，拚命的搖晃父親，可炎焰，再也沒有回應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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