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532 更新時間:08-10-05 12:42
但這場瘟役一直持續到了一個多月,雖然軒轅創空數次派遣禦醫前往疫區,但是疫情仍然沒有得到控製,而且還有向周邊蔓延之勢,得病數死亡數節節攀升,對白夜落塵是妖女的呼聲也日益強烈,但在軒轅創空的遏製下,沒人敢對白夜落塵怎麼樣,最後,杜尚別自動請纓,要求去役區一看,幫助病人,即日便要起程。卻要要求見一次落塵,軒轅創空默許了。
落塵被軟禁在千蔚苑,在這種時勢下,千蔚苑卻是一片安靜,進進出出的宦官與侍女都是經過軒轅創空細細的挑選的,不僅伶俐,也懂什麼不該說,什麼不該說,落塵要從他們嘴裏得出什麼消息,是難事,或者是,想要脫身都是件難事,她根本就是被看得死死的。
讓百般無聊的隻能趴在窗台看外麵的花花鳥鳥在空中自由的飛。她何時才能自由的離開這裏啊。那時,她的心還在嗎?
“塵,你不想去看我的世界嗎,這裏會悶死你的。”月離顯身坐在她身邊,把玩著她的未挽起的長發,縷縷青絲繞人心動。
“沒興趣,”她看他一眼,老實說,已經習慣他突兀的出現,又突然的消失了,他總是來去一陣風似的,卻是救了她好幾次性命,因為有好幾次若不是月離及時發現點心有毒,還有夜裏的襲擊她及時的出現,她怕是早已死翹翹了,但也因此,她被宮裏傳得更為詭異,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這個問話你問了幾千遍了,你不厭的啊你。”
她現在是到那都有人追殺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與這個世界八字不合啊,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
而她身後的侍女早就習慣她的自言自語,仍是恭敬的立在身後,安靜著。
“可是,塵,你都不答應。”月離優雅的歎聲長氣,清蘭香淡淡逸開。“我的那裏很好玩的,雅舍,亭台,小溪,竹林,無邊無際的廣闊綠茵。最重要的是,沒人會想害你的。“
“有空再去,現在,沒心情!”她也說不上為什麼,明明她就是可以和他離開的,不知為何,她知道月離有這種能力,但是,她卻不想離開,這明明是她的心願要離開的,而且聽他說法,他那裏真的很美,可是,現在卻鼓不起這個勁。不想離開。那怕真的是被追殺著。
她的心,真的開始有牽掛了,想起軒轅創空為她護衛的話,那一種相信,讓她受寵若驚,想要好好的珍惜起來,不忍讓他失望。
她知道外麵的形勢肯定很嚴峻,瘟役耶,比流行性感冒還有恐怖的病毒在這個不開化的古代的橫行,死的人不計其數啊!但偶爾軒轅創空來的時候卻給她感覺沒什麼大不了,像是病情可以控製,而且她問要不要她也去幫忙,好歹她也是現代醫生,雖然不太出名,也沒醫過這一類的病情,但是,他居然很不屑的要她別幫倒忙,氣死她了。
不用就不用!呆在宮裏還不用勞碌呢!
但在心裏的最底層,卻隱約知道他的想法,他,是不願讓她去吧!
但除了從他口裏得知情況以外,她幾乎無人可問津。那些侍女嘴巴比蚌還要緊。
“塵,塵,塵是不是對軒轅創空動心了,你不要對那個軒轅創空動心,不要對他動心好不好,他不值得你的動心。你不要又為了他而拋下我的啊,”月離突兀的說道,雅聲裏淡逸著許許的恐懼與傷心,深望著她的晶眸裏有著深藏些些的絕望。
曆史還是要重複嗎?他的愛戀終是一場空夢。
夢裏狂歡,夢醒腸斷。
他擁有的,還不過是千百年中的一瞬嗎?那可不可以,不要來得這麼快,為什麼他拚盡了一切,還是換得輪輪回回不湮。
他還是來遲,用盡所有,他還是來遲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他先遇見她的……
“你瞎說什麼?!不可能!”她直直的反駁,快得沒注意到他話中異樣,卻見他如風一過,將她細細的收入他懷中,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感覺,卻可以真實感受到他的恐懼。
他在害怕些什麼呢?
“月離……”她有些不自在,這人怎麼這麼喜歡抱人的啊?
“好,塵說什麼我信什麼,隻要塵說沒對他動心就好,就沒動心,那現在不對他動心,以後也不許哦,”他喃喃的要求,這擁抱,還可持續多久?
“本來就不會,”他這麼一說,她倒是有點心虛了,但是,沒有就是沒有!她才不想什麼可能性的東西呢,“你別亂做假設。”
“嗯,”修長的尖指輕劃落塵的長絲,乖乖的應和的聲掩去不安與幾乎不可被見妖魅,他聽話的一如聽話的孩兒。
“對了,月離,你說這場瘟役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搞的?天降大災?”她開玩笑的瞎說一通,輕推他,隻是想找個人來損一下,卻見他美如玉的的臉卻蒼白了起來,以為他又被她沒心沒肺的貶低傷到,連忙道:“我說笑的,我說笑的!你不要當真,我才不信你有這麼大的能力呢,別亂想!”
這一個月,受夠了他的變臉啊,他如孩子一般有著個水晶般的心,清澈又易碎,忽視不得的啊,就算落塵再怎麼狠心,也無法對一個這麼美的少年發脾氣,況且他也隻是纏著她,有時還可陪她解悶呢,說到底,她還是要謝謝他的,隻是偶爾他的太過專注的神情會讓她莫名的心驚,他的來曆來得太詭異,讓她的心理也怪怪的。
“塵,其實……”他啞聲,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隻是低低的道:“我不後悔。”
“你說什麼?”太小聲了,她沒有聽清。
“沒有,”他笑,有點僵,但仍是一派雅秀的絕美,望了眼窗外的藍藍的天,道:“塵,門外有人找你了哦。”
他的話音未落,便見侍女道:“小姐,杜尚北正想見你,正在門外。”
杜尚別?她訝異,連不負見她都被擋住了,怎麼他可以見她?而月離又怎麼知道?卻見月離飄逸的身影又逐漸淡去。知道他又要走了。
好,不管他了,“叫他進來吧!”她懶得動了。
杜尚別緩緩步入,隻是換上了一身灰色的衣紗,款式和她上次看到的一樣,但是仍是一派儒雅秀氣,真是很不錯的視覺享受啊。
“嗨,杜尚。”她懶懶的的趴著,笑著與他打招呼。真喜歡看杜尚別那張好看的臉啊,她最愛的斯文類型,不像軒轅創空,整天繃著冰塊臉,好像別人欠他十幾萬沒還似的,好看也沒用。
“嗯,在這裏呆得還好嗎?”杜尚別笑,問道。
她笑眯眯的,“你讓人當是養豬那樣圈著,你覺得好嗎?”
“養豬?”
“是啊,有得吃有得睡,除了要呆在圈子以外,要什麼有什麼,隻是,不知道什麼被宰而已。”她難得熱心的解釋。
“沒這麼嚴重。”他失笑,好大的火氣,但是形容得非常好,他幾乎都佩服她那跳躍式想法了,落塵的想總是讓人訝異,他溫聲道:“這一陣子宮裏宮外都不安寧,你呆在裏是最好的去處。”
現在不僅是因為玉殿閣被燒之事,還有瘟役之事,況且情況日益嚴重,而現在役情不可被控製,而宮中大臣卻開始燥動不安,民心也開始索亂,這對白夜落塵來說,絕對不是好事,若放她走,怕是步步都是險景,無論是宮中還是朝中,流言都太多了。
想殺她的人,怕不是少……
所以王才出此下策,但……但也是王的私心所致吧,其實事情還是有得救的,隻是王啊,像是有他的想法,唉!
沒有?得,她才不信呢。呆在那裏她都是不安全的啊,“對了,外麵的情況怎麼樣,還有,”她停頓了一下,“役情怎麼樣了,是不是得到控製了?”
杜尚別秀氣的劍眉幾乎不可見的彎了下,但仍是淡淡的道,“一切還是在控製中,但是我還是準備去探視一下比較好。”
“你會醫術?!”她瞪大了眼,“你不是神官嗎?”
“我們自幼便要學的,身為北正,岐黃之術不可不懂,自古醫巫不分家,但我天資拙劣,隻是略懂皮毛而已,難登大雅之堂,聽說白夜精於此道,可是真事?”杜尚別解釋後,笑問。
“我也隻是懂一點點,比起你就差了,”而且還雜夾著西醫的,她對自己的中醫沒有什麼很大的信心,畢竟,師父能教她的的時間很少啊,所以……“你也要去看嗎,很危險的……”鼠役呢,但她聽說過沒見過,她沒什麼把握握……
“生死有命,”杜尚別一片坦然,“但希望能助到他們而已。”
“嗯,好樣的,杜尚,我支持你!”雙眼發光,白夜落塵立刻豪氣萬丈,“那,我也跟著你去!”
與其呆在這裏做米蟲不如做點有貢獻的事情,她覺得她再怎麼不濟也好過呆在這裏幹發黴吧?她覺得太沒有意義了啊。
連杜尚別都要出動了,這役情的情況不用說,肯定很嚴重了,想來可能因此而死的役民,她就無法安心的呆在這裏,畢竟她是一個醫者啊!不能夠見死不救的。
“你也要去?!”杜尚別十分訝異,他以為……嗬,是他多想了,是他對白夜信心不足罷了,但對此,或許王會震怒吧,畢竟王的本意就是不想讓白夜涉足下去,此去是凶還是善,任他的信心也是不大的,盡力便是了。
但誰種下的因,必須是她去承擔嗬,天生注定她無力可躲,他能做的,隻能是幫她一把了。隻能看看情況能不能順著走,別再徒生波瀾了。
“你不要去!”同時,月離突然顯身,與杜尚別幾乎一同的道。滿眼的急慮。
杜尚別也似感到什麼似的眉目一跳。
她沒聽到沒聽到,有人在說話嗎,不理,“是啊,我要去,我也是一個大夫啊,說到瘟役怎麼可以不去看看呢,哈哈。”
“塵,不要去!”月離著急的低低的道,“很危險的,你不要去,好不好,我陪你去別的地方,你不要去,真的不要去!”這一切不應她去的啊,不應該的啊!為什麼要她去,不要啊!
而且那裏,讓他無法觸及的啊……那他怎麼守衛著她呢。不可以讓她去,他不能,不能讓一切讓她去……
可是卻毫無辦法……
“這樣王不會答應的,”杜尚別微笑,但沒有拒絕,他本意就是如此,隻是沒想到落塵沒有他開口便答應了,但是……“這裏的途中也會很危險,白夜,我難保你安全。”
“宮裏的守衛要來幹嘛的呢,總要給點事他們幹嘛!”落塵無視月離的著急,事實上,她也不會聽就是了,再說在這裏裏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啊,她想要去救人,不想當個無用之人啊!這個月離像極了孩子那樣,喜歡黏著她來跑呢。
“而且,”她眨眨眼,“白夜我很相信杜尚你的呀!安全交給你,沒問題!”她拍起馬屁來也是很溜的啊。為了安全問題可是馬虎不得,她可不想在途還要防人啊,那,多累呀。
“你啊,”杜尚別給她耍寶的表情弄笑,“我會盡力便就是了,扣這麼大頂帽子杜尚怕戴不起。”
“那就交給你啦,”不管好話歪話,達到目地的話就是好話啊,落塵笑得甜甜的。
“塵……”月離挫敗的輕喊,俊美如仙的麵是盡是不安。卻是知道勸不了她,有些時候,落塵是比任何人都要倔強的,他的話沒有用的……
管你呢!落塵瞄他一眼,但這一眼卻讓她頓住,不對著看不知道,一對著看之下,她竟發現,杜尚別與月離,竟是有著驚人的相似,隻是,月離的臉型外表上比杜尚別的更加完美如神氐,俊美看起來讓人移不開視線,杜尚就較為失色,但也是儒雅的斯文。
“杜尚,你有沒有兄弟姐妹之類的啊……”她咋舌,這樣像貌,很難說服自己他們倆沒有關係的啊。
杜尚別微微愣住,“怎麼這樣問,我,應是獨子。”
“你應是獨子?”落塵捉住的病語,立刻問道,“那你就是有嘍。”
“也可以這樣說,我有一雙生的兄弟,他比我早出生了一刻,隻是……”他歎,隱去息息的歎氣,“夭折了。”
“這樣啊,好可惜哦,”她望向月離的方向,以眼神問他:是不是你啊?卻見月離隻是第一次出現淡淡的神情,然後搖頭,沒有說話。
“不知為何,與白夜傾談,似是有種找到的一種久違的感覺,頗為親切。”
“我也是啊,”她也深有同感的點頭,“很有親切感,所以去的途上你要多顧著點我,我很虛弱的。”
“這是當然,”杜尚別笑,繼續道:“而且,也給了我一種,他在這裏的感覺。”他的眼繞著屋裏一周,最後竟停在了月離站在的位置上,笑容淡淡。
他?落塵還來不及問是誰呢,驚異他所看的位置,月離隨著他的視線又慢慢逸去,消失得無影蹤,卻聽他告辭了。
“杜尚也該離去了,若白夜真想和杜尚一起去幫幫百姓,自可與王說。”杜尚別若有所思,望著月離消失的位置,淡遏色的瞳眸泛著不知道名的情緒。
“我跟他說,我怕被他說得一無是處,”她皺眉,但很快便饒有戰誌,“不過不肯說到他肯為止,誰怕誰呢!”
杜尚別回神,笑道:
“那便是看白夜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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