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65 更新時間:20-06-29 13:22
就此,宣帝和劉氏徹底撕破了臉皮。表麵的“母慈子孝”也不再維係。
劉氏恨熾離恨地牙根都癢癢,然後,恨熾離的同時,也將宣帝一並恨了,開始產生廢黜他的念頭。
幽懷雖為太監,卻是個極有野心的人,用花言巧語哄地劉氏心花怒放。自然而然,劉氏就完全成為了他的助力。
眾諸侯以平亂為名,紛紛率兵進京,滅了幽懷後,又相互廝殺,謀奪朝政。至此,各方勢力割據,不是他稱王,就是他拜侯,連年混戰不休;百姓也徹底沒了安寧日子可過,流離失所,背井離鄉。
當此大亂,宣帝和熾離卻失去了行蹤,有人說,他們被眾家人馬殺掉了;有的說,他們隱藏在世外桃園之中;也有的說,宣帝與熾離一起修煉成為了狐……
民間百姓對於前兩種說法不置可否,獨獨更加傾信於第三種。要問這個,理由可多了!其一,熾離是不是很美,美到非人間男子所及?其二,宣帝是不是受了“魅惑”,他以前是不是不這樣?其三,熾離若不是妖狐,因何宣帝第一次見他是在山野間?
……
熾離到底有多美,看見的人真的不多。隻知,各方諸侯攻進了皇城後,搶奪金銀珠寶的同時,也在大肆搜羅他的那幅畫——其實,更想搶的是他本人,隻因被宣帝帶走了,一時半會還不知去了哪裏,
據傳言,爭來奪去,最後,為一位連中原語都說不太流利的廣幕王所得,
他見之仰天長笑,喜欲成狂,大叫道:有如此美人陪在身側,當真是三魂沒了七魄,怪不得宣帝小兒不理正事。宣帝為美人棄了江山,而他是江山美人兩都要的,此等美人將來一定是他的,隻有他才配享用如此美人!
廣幕王不幸被自己的話所言中,當夜,狂了也沒了七魄。
不知因何就大笑著非要點火燒屋,大喊大叫“他要成仙,飛升得道”,旁邊之人拉都拉不住。
廣幕王最終將自己燒死在了大火裏,有人親眼見火起時,畫卷不在他的手中。
那幅畫卷不知所蹤,那首曲子卻流傳了下來,廣為後世之人歌詠,可是,又有幾個能真正當得起“佳人”這二字?
史書中記載,宣帝到鳳遙山避暑前後,一顆異常亮眼的星
就出現在了西北天際上方,而後,瞬間消逝,不知隕落在了何處。當時,就有不少遊方的術士斷言,此為“妖星”,不詳之兆。
妖可解為“禍亂”、亦可解為“惑亂”。可指幽懷,也可指熾離。
隻有少數人認可前一種說法,那樣驚世駭俗、不合塵理的愛戀,人們更喜歡為其賦上神秘色彩。而因了廣幕王事件,似乎熾離是妖狐的說法不再是謠傳,而成了鐵定的事實。畢竟,他不會無緣無故發瘋,火燒自己。於是,妖狐熾離實為妖星將世,明文記載在了史書之內,代代相傳……
蘇悅山怎麼想都無法接受自己是“妖星”的事實,怎麼想都覺得整件事情透出一股子人為的成分存在。
然後,他又問了先前的問題,似問也似自己的猜測,“江湖武林中,定有輕功極好之輩,他們可以飛到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蘇逡,你說是嗎?”
“……”管家瞪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到了極點,驚訝的完全表現在臉上,連掩飾心中的想法也忘了。不知是不是有了“妖星”的念頭占據,怎麼看蘇悅山怎麼與先前不同,莫名地有些頭皮發麻,心中打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隻是一瞬,管家就恢複了常態,“即便有老爺說地這樣之人存在,他上得去高空,如何將大石也搬將上去?每塊都有百十來斤沉重,在地麵舉起尚且吃力,遑論高空?”
“這……”蘇悅山皺眉,手撚胡須複陷入沉吟,半晌道:“定是有法子的,隻是老夫一時還想不出來而已。”
管家隻想用“異想天開”形容他,回答是:“老爺說地是。”
老爺,你是“妖星”你說了算,你說人能上天,就能上天,說能身負大石,就能身負大石,以前老奴都要順著說,更何況是現在呢?管家翻來覆去都在擔心一件事,“妖星”定然要禍亂國家,危害百姓,就是不知會不會“方”身邊的人,尤其離地最近的。
三日了,蘇悅山安坐府內,不去朝中,不外出辦事,大街上鋪天蓋地的議論,他毫不理會。
原本他將八皇子送走後,立即就要著手立十一皇子為儲君之事,現今必須要緩一緩了。
當下,或者說一直,他隻想解決掉心中一件大事,他最關心、最擔心也是最要迫切處理的。
賈喏已經派人傳回了信,慕容烈風與君辰夜已出了上庸,
按照行程,五日後傍晚時分,將要到達永安,那時,也是他達成心願之時。
賈喏,就是那個去上庸城降旨的使臣,服侍在八皇子身邊,實際是蘇悅山的眼線。
起初,他傳給蘇悅山的飛鴿傳書是:慕容烈風說上庸有要事亟待處理,要在半月後方可回歸。
賈喏在紙條中也提到了他看到的,聽到的,上庸近況。
蘇悅山給他的回複是,等在那裏,一直等到慕容辦完事,
與他同歸。另外,他特意囑托,要留意那個九皇子,
經過這次大戰,根據他掌握的四麵八方傳遞回來的消息。
蘇悅山總算將君辰夜當回事了,這個小小九殿下可非同一般,渾身都透著股子邪氣,你覺得不可能的事,他偏偏就辦到了,
不要說小孩,大人也無法比擬。萬不能小瞧。
慕容烈風與君辰夜忙著對外征戰時,蘇悅山也沒閑著,
派眼線秘密四處打探。
不知是不是太相信慕容烈風的能力了,他從來沒想過天祈打敗了,會如何淪土、喪國,遭受其他五國入侵,一早就在打算著戰後該怎樣怎樣。
蘇悅山想地透徹,他知道以慕容烈風的性格,但凡朝中有聖旨降下,他必然要遵從,無論下旨之人是誰。所以,他回來是一定的,隻在早晚。而他,莫說十天半月,即便一年半載,他也等得起。因為,他在很早之前開始,就在等待這一天了。
蘇太這幾日倍兒神氣,走哪都拔著胸脯,晃著身子,一副高人一頭、與眾不同的模樣,嘴歪眼瞪地越發厲害了。
蘇悅山入不入宮,他不管,他每日都是準時必到。以前還
懶散地嫌這嫌那,現今巴不得這個時辰到來。無比享受自丞相府至宮門這一段路,故意放慢了速度行進,接受萬民“矚目”
。他是誰?蘇太啊,當今丞相,不,“妖星”之子。別人比的了嗎?誰都想有個“妖星”的爹,有他這個命嗎?
“妖星”啊,那要弄出多大的動靜,不用多想,這個皇位肯定是老家夥的了,板上釘釘,無可更改,
而最多十年、八年,老家夥一翹鞭子,那個皇位就輪到他坐了,到那時,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小文臣武將都要對他磕頭禮拜;全天下的奇珍異寶珠寶都要為他所有;所有人家的漂亮女子都要任他選用……
蘇太每日幻想著,做著他的春秋大夢。想到興起時,還要擦一把嘴角流出的口水。那種白癡一般地表情看得百姓們不住翻白眼,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妖星”的威力果然非比尋常,瞧瞧,這麼快就將親兒子克傻了。
實值三月上旬,春的氣息逼近。楊柳抽芽,嫩草見綠,河冰消凍,融泥未燕。
風吹人麵,輕寒輕暖。(缺少一段景物描寫)五日,倏忽而過。
這日,夕陽西下、彩霞滿天之際,永安城門外,遠遠趕來一隊人馬。
為首一人,頭戴亮銀盔,身著素銀甲,外罩月牙白戰袍,
胯下一匹駿馬,通體潔白。風姿映月,相貌出眾。若是姑娘家,望之一眼,便要心生愛慕,天上地下,不會再有比這更稱心如意的郎君。
而他的身前懷中還攬著一個小小人兒,一身紫衣,頭梳日月雙抓髻。大大的水眸,粉嫩的小臉,玲瓏剔透,流英耀彩。
看著就想讓人狠狠咬一口。
不用說,此二人正是慕容烈風與君辰夜。
君辰夜一手抓著一個油紙袋,不時用另外一隻手往外掏出何物送到小嘴巴裏,小嘴巴張張合合,一邊吃著,一邊不知在和慕容烈風嘟噥什麼。慕容烈風低眉、淺笑,眼角眉梢均帶著寵溺。二人身後有車輛,有行騎,加在一起,百十號人。以不慢的速度向城門靠近。
落日半銜山,兩川相映照。草色籠煙光,沙野遍金輝。
兩三紅梅隱映時,爭比百花早。
(還缺少一句)
人如風景,景如畫,馬蹄踏鑾聲。
氣氛悠靜、溫然。但突然被強勁的破空之聲所打破,那是
,迎麵疾射而來的漫天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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