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89 更新時間:20-08-10 17:29
兩個星期過得很快,離出發前往都城的日期很是相近,這段時間大家都草場進行訓練,即使是沒有參加選拔的士兵也沒有懈怠,整齊劃一地在草場上嚴陣以待。
這十幾天同過去的伊始的幾日沒什麼區別,單調而乏味。曜暻也沒了那麼深的厭煩,隻覺得沒事做得發慌。
曜暻沒有參加他們的訓練,穆西提從鄰城風塵仆仆地趕回來,第一時間把獲得的參賽資格的一係列證件交給了他,是一本小小的畫了他麵部的冊子,蓋了皇家軍隊的印章作為比賽的證明書,還有一串手鐲,由合金製成,燙了皇家軍隊的獨屬烙印。
證書用來核對參賽者的身份,給每場比賽作成績謄抄,證書可以補辦。鐲子則是作為證書丟了時的額外參賽證明,每位參賽者的鐲子都不一樣,在內側都有細微的差別,隻有皇家的人才有辦法辨識它們。
賽後,隻有通過選拔的士兵才有資格留下鐲子和證書,被篩除的選手無權保留這些物品。
穆西提看著曜暻說:“這是比賽你需要到的東西,好好保管,不要丟了,掛失補辦會很麻煩。”
曜暻接過穆西提手裏的東西,稍稍看了看,手鐲不是硬套進去的,有卡扣,試著戴了下,和他手腕的尺寸正好合適,而證書上麵寫的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年齡、身高、體重三欄還沒有填,至於畫像倒是有些相像。
“畫技不錯。”曜暻說。
“是請一個大師畫的,雖然花了點錢,但畫得值得。”穆西提說,“我把你的外貌特征告訴他,他按照我的描述畫下來,雖然重畫了幾次,但沒有耗費太多時間。”
本來這些信息和報名接受專業訓練一起準備,但鑒於曜暻的特殊情況,隻能找人補辦。
“是嘛。”曜暻的語氣聽起來不錯,心情很好,像是春日的白色雛菊。
穆西提靜默了片刻,同他說:“證書上寫了你的名字,不清楚字有沒有寫錯,不過讀音是對的;兵源地我叫他填了塔托,從軍經曆也是仿照別的士兵寫的,其他的得你晚上體測了才知道。”
穆西提點燃了一根煙,不是上次的雪茄,隻是普通的一根煙。
曜暻看著他,忽而覺著一股滄桑感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穆西提猛吸了一口,繼續說:“雖然你有了這兩樣證明,但你還缺一樣,就是疫苗,所有士兵在參賽前都得注射一種疫苗,大概是為了防止自身攜帶的疾病在外傳播。”穆西提吐出了一個煙圈。
“所以我該怎麼做?”曜暻看著他的眼睛。
穆西提對視上那對綠寶石,牽了牽嘴角:“除了軍隊沒有人能搞得那種疫苗,但是注射過疫苗的人都會在注射處留下一個四角的疤,疤痕不大不深,是最根本的辨認方式,在前兩樣證物都摻假獲得懷疑的情況下,就通過檢查疤痕的方式來核對人員。”
“這樣啊。”曜暻把眼神抽回,“所以穆首領是要給我弄一道疤是嗎。”
長籲了一口氣,穆西提回答:“是。”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成吧。”曜暻沒什麼語調地說,說完兩人之間沉默至極。
“為什麼要加入這次選拔?”穆西提終是開口。從始至終他就沒弄明白曜暻參加比賽的意義和目的,為了所謂的金錢榮譽?別扯了,那種事對阿蘇勒來說還差不多。
“什麼?”曜暻似是沒聽懂他的話。
你看起來無缺無求,“所以為什麼要參加這個比賽?”這是他心底的疑惑。
聞言,曜暻笑了笑,他也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執著於用這種方式做事,明明還有其他捷徑。
入鄉隨俗吧。隻能這麼說。在神界用神界的方式在人界用人界的方式,不同的場合采取正確的方式,這才是一個生命應該做的。
“算是體驗人生?”曜暻不確切地說,“或者為了不錯過值得的事?”不論是人,亦或是事。
“...”穆西提不知道說什麼,曜暻的想法在他眼裏有些危險,隻有無知而莽撞的心智未成熟的孩子才會這麼天真衝動。
“希望你能擔負起這份榮譽。”穆西提說,指間煙早已燃盡,踩了兩腳便走了。
曜暻望著他的背影,內心沒有動容,現在他的心境就像是一片死海,沉靜而迷惘。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淌渾水。”曜暻旋轉著戒指,像是在肯定內心的堅定,“為了直覺吧。”
扯出一個笑容,為未來的道路種下企望,未知的企望。
晚飯之前,曜暻得到了體檢,拿著登記好的證書走出體檢處的時候,轉角遇到了阿蘇勒,阿蘇勒穿著軍裝從側門回來,曜暻一看就知道他是又回家了。
“晚上好。”曜暻主動向他打招呼。
阿蘇勒回他:“晚上好。”狀態看上去不太好。
“去吃飯嗎?”曜暻說。
阿蘇勒搖了搖頭,表示他沒欲望。
“不了。”阿蘇勒從他身邊走過,像是拖著疲憊身軀無法飛行的老鷹,“我去休息會兒。”曜暻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於是,曜暻一個人到飯堂挑了稍微對胃口的飯菜,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隔壁桌提到了阿蘇勒。
“今天阿蘇勒回家和阿依慕的父親談嫁娶的事,本來都談好了是這個數的,”說的人用手比比了數字,圍聽的人“哦~”了一聲當場明了,那個人又接下去說,“阿蘇勒就急了,說這不是談好的啊,倆人就有了爭執,差點大吵一架。
“不止如此,阿依慕的父親還不許阿蘇勒見她,阿蘇勒想叫阿依慕出來把過去談好的事一五一十說清除,畢竟他都是快出發的人了,心裏沒個交代不踏實,結果好不容易阿蘇勒求著她爸把她叫出來了,你猜阿依慕怎麼說?”
眾人不解:“咋說咋說?”
那人繼續說:“阿依慕直接拒絕了阿蘇勒的求婚,說是已經準備好其他人家要嫁了。”
“啊?阿蘇勒這哪裏經得住啊,十幾年的感情,青梅竹馬,就這麼沒了?”眾人詫異。
“哎呀,說來說去還不是老丈人嫌阿蘇勒家窮,找了個窮親家,前途暫且還沒定,誰會把女兒隨便嫁了啊,就算要談也得等阿蘇勒過了雇傭兵比賽再說吧,不威脅下他,他還真當自己包票能過呢。”話語中透露出一股酸味。
“也是,阿蘇勒厲害是厲害,就是也沒個保準,他在塔托是數一數二,在外頭就不見得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阿依慕她父親擔心也是正常的。”旁聽甲說。
“不對啊,阿依慕都不願意再見他,人家都說找好了對家了,阿蘇勒不就是已經沒戲了嗎?”旁聽乙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有時候隻有當事人說才更有說服力,阿依慕哪裏舍得拒絕他啊,早就發了誓說非他不嫁的好女孩兒,哪會那麼輕易變卦,再說阿依慕都等了他有些年了,不就是為了和阿蘇勒在一起嗎,在一起不差這幾天。”旁聽丙說。
眾人隨後又嘰裏呱啦胡扯了一通,左不過是些八卦之事,曜暻聽著聽著越是沒勁,吃得差不多,便離開了。
阿蘇勒的事情和他不搭架,他費不著心力去管,倒是那個疫苗的疤,他得控製它沒那麼快愈合,不然按照神的再生幹細胞的速度,搞完不出10分鍾就能愈合完全。
疤也不是什麼麻煩事,等比賽過去再弄掉就是了,隻是想到自己的肉體要被傷害,曜暻心裏頭就有一股無名火。
穆西提和他定的弄疤日期是明天上午,穆西提會在馬場等他,想來那個時間點馬場沒什麼人,穆西提給他弄完傷口之後還能交代他一些馬術上的事情。
曜暻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倒在了床上,窗外還有太陽,且是烈日,曜暻向外看了一會兒便起身把窗簾拉上了,倒回床上,他想到了過去他和阿斯蘭的那些誰也說服不了誰的爭辯,想了想就由衷覺著好笑。
身處異鄉卻不思念故土,曜暻覺得自己是個有點忘恩負義的無情家夥。
隻有和蘇荷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是最自在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敢做蘇荷就敢和他一同接受懲罰。
那樣的日子還會有嗎?
曜暻閉上眼,安心地睡去。
作者閑話:
這裏的直覺是伏筆哦,不久男主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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