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農堰高坎四十九

章節字數:6025  更新時間:20-07-27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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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你不要再說了,我啥子都不怕,我就願意和你在一起,以前我願意,現在和今後我還願意……”酒精上頭的方鵬飛信誓旦旦,豪言壯誌,把她緊緊地攬進懷裏。

    “不要……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再這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她用力推擋,使勁拒絕,這更激起方鵬飛做男人的勇氣和自尊,氣勢洶洶又上來憨勁,一心就想跟她繼續,了卻兩個月來心裏的憋屈。她氣喘噓噓地在他懷抱裏掙紮,央求說:“你不要這樣,我們不能再這樣了,會害你的……”三嬸的央求全都是多餘和蒼白的,那能抵擋得住方鵬飛的固執,反倒是一種激將。方鵬飛像一隻不遺餘力的小老虎,挾住一隻精疲力竭的羊,始終不肯舍棄。最終,她還是沒有強過他的執著,身子慢慢變得無力,完全垮塌鬆軟了下來。她妥協投降了,癱軟在他懷裏一動不動,任由他的擺弄撫愛,他們相擁在一起,踏實下來的心緊緊地貼在一起。方鵬飛親吻著她的額頭和發絲,她湊在他耳根說:“都怪你,以後再也不許你這樣了哈……”

    方鵬飛心裏曉得三嬸說這些都是多餘,言不由衷,他哪管現在和以後,就曉得三嬸已經身心俱疲,需要自己的嗬護和慰藉,渴望貼心的撫慰和愛憐。兩個月來的心力交瘁,三嬸的身子瘦弱了好多,也更加柔弱綿軟,嬌媚撩人,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體恤和撫慰。兩人相擁在一起來到裏屋,方鵬飛不顧一切把她放倒在床上,長時間的煎熬叫他失去了耐性,她含情脈脈,悄無聲息地忍受他的粗野和無禮。他把她的含情脈脈看似挑逗,悄無聲息視為縱容,急不可耐地要去治愈她心裏的傷痛,激情澎湃地發泄自己的憋屈。他渾身火燙,汗流如注,呼吸急促,灌注在身子的力量無窮無盡。她掙脫他的束縛,撐起身來用手輕輕地抹去他額上的汗珠,溫存柔順地說:“你不要動哈,我去打盆水來先給你擦洗一下。”

    三嬸起身從外屋端來一盆熱水,就著從外麵灶房透過來的昏暗燈光,慈愛地用溫熱濕的毛巾慢慢地擦拭著他的身子。她額頭上浸滿著汗水,汗珠閃爍出光芒,當她發現他一直在看她的時候,臉上露出羞澀,說:“有啥子看的?”。他拉住她的手,心急火燎地說:“好了,不擦了,你趕緊……”她甩掉他的手,說:“你急啥子嘛,剛才你把人家也弄出一身汗。”她轉身去床角的櫃子跟前,打開櫃子取出那件疊地整整齊齊的粉紅色襯衫,端到臉盆去了外麵。

    方鵬飛聽到三嬸在外麵洗身子的聲響,三嬸洗了很長的時間,像是很仔細、很認真。過了好長時間,三嬸才端著煤油燈走進了屋裏。他看見她穿上了那件粉紅色的襯衫,在燈光照射下身段格外光鮮亮麗,臉龐更顯嫵媚動人和舒展從容。她把煤油燈掛在床頭牆的柱子上,慢慢褪去身上的粉紅色衣衫,把整個軟玉溫香的身子呈現在他眼前,一絲羞澀染在臉頰上惹人心動。他起身一把她拉上床,急不可耐地抱住她,把她壓在身子下。他原本想對她溫柔體貼一些,要她更多地感受到他愛的纏綿和撫慰。但她比以往更激情迫切,緊緊地擁抱著他,毫不掩飾地急切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他,乞求他愛的猛烈衝擊,歡愉輕柔地呻吟,渴望和呼喚他,要他愛她、給她!他心中的欲火被撩動燃燒,渾身火燙,把要給予她的柔情撕裂得粉碎,盡情地撒野,粗魯地放縱和為所欲為的貪得無厭,就想把在積攢身軀裏的所有力量全都給自己還愛著的女人。她溫婉柔弱的身子被他完全埋沒,拚命地亢奮扭動,悠揚婉轉地呻吟,要他肆無忌憚地瘋狂,酣暢淋漓地愛她,服服帖帖,柔情似水地呼喚著他:“你真長大了!長大到我想愛又不敢要的地步了……”

    方鵬飛是長大了,長大到了一個力大無窮的男人樣,長大到了心存邪念!他愛這個盡情呻吟的女人,在她“你真長大了”的歡叫聲中,老王八蛋一身肌肉凹凸臌脹和油光水滑的後背,汗珠滾落在粉色衣衫上,山呼海嘯地動山搖的那一幕就在他腦殼裏晃動,邪魔驅使他心有餘悸,一片茫然。他對她的溫存和憐惜動搖了,氣壯如牛地對她發起前所未有的凶猛攻擊,她似乎有所意識,但沒有一絲的猶豫和抗拒,反倒更加溫順柔和地貪戀,姑息縱容,任由他徑情直遂。

    當一切都平複了下來,她伏在他耳邊低聲駭怪地說:“你真是長大了,還學壞了……”方鵬飛自知理虧心虛,強詞奪理地說:“哪個喊你這麼長時間都不理人家呢?我都把握不住自己了。”她輕柔地掐他一把,說:“屁話!我曉得你心裏是咋個想的,你就是學壞。但我願意,隻要是你情願,你咋個樣人家都隨你的便……人家心裏又沒有怨你……”方鵬飛自覺慚愧,更體會三嬸的寬仁。他爸爸說他長大了,心也野大了,他現在還學壞和學得以怨報德!隻是三嬸沒有這麼說他,但三嬸的心思他全曉得,他小心翼翼地賠不是,說:“以後我不這樣了。”她依偎在他懷裏,低語說:“咋個不呢?人家就喜歡你這樣嘛,你越是使勁愛人家,人家心裏越是有你,未必你還不懂人家的心思啊?”三嬸這麼避重就輕,叫方鵬飛心裏很難過,他輕輕地撫弄她,說:“不是那樣的,我是學壞了,學的不仁不義……”她用手捂住他的嘴,說:“不許你這樣說你自己,我曉得你是一個最講情義的人。”方鵬飛緊緊地攬住她說:“我心裏就是不服氣,恨死那個老王八蛋了。”三嬸突然低聲說:“那你還怨恨我嗎?”他說:“我當然怨恨了,我怨恨那個老王八蛋。”她聲音更低地說:“你嫌我不?”他說:“我憑啥子要嫌棄你呢?”她喃喃地說:“你肯定嫌我是個壞女人,嫌我髒……”他說:“我才沒有這麼想呢。”她緊緊地畏縮在他懷裏,動情地說:“我啥子時候心裏都隻有你……”

    方鵬飛突然想起,說:“你說那老王八蛋到你這裏來,他就不怕遭哪個看見啊,特別是住你旁邊的”國舅”一家?”三嬸說:“你沒有發現,他在我外麵屋子門裏掛了一個小鈴鐺,門外牽連了一根細繩子,每次都是半夜來……”國舅”家那條狗看起凶,其實最怕電棒光閃了。”方鵬飛心裏在說:“狗日的太陰險了……”他接著厚起臉皮跟三嬸說了劉老二耍女朋友用套套的事情,三嬸使勁掐他一把,說:“咋個有這麼不要臉的呢?”他說:“我也不要臉。”三嬸輕柔地撫弄他,說:“你不,你跟那些知青不一樣。”他說:“為啥子呢?”三嬸溫柔地說:“你跟我說了就不一樣了,你是不是也想用哪個?”他沒羞沒臊,說:“我才不想那些呢。”三嬸問他說:“為啥子呢?”他緊緊地抱住她,說:“有你衛護到我的……”

    雞叫三遍的時候,三嬸推醒了他,他還想賴著不走,她伏下身來親吻他,溫存地說:“那好嘛,你在歇一會兒也該走了。我們以後還是要小心,盡量少往來,真的。你心裏再咋個恨那個老不要臉的,再咋個怨我都可以,但我不要你衝動,不要你受到任何的傷害。聽話,人家喜歡你愛你還來不及呢!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隻要心裏曉得人家對你是真心的就好,聽話哈……”三嬸還默許他打完穀子以後再來,還告訴他一個秘密,除了每次她去跟老王八蛋請假的時候老王八蛋要乘人之危,有時候老王八蛋心血來潮想起了,轉到生產隊這邊來裝模作樣檢查生產,其實老王八蛋也是在給她打招呼,那樣晚上老王八蛋肯定是要來的。

    半個月後,田裏的稻子黃了,整個新農堰高坎一片金黃,人們臉上露出豐收的喜悅,這是一年中人們最興高采烈的時候,這意味著一年的辛勤勞作到了最後季節,都盼望到收割的那一天,期望大春過後的分紅比往年更好。這一段時間裏,方鵬飛心情甚好,每次遠遠看著三嬸輕盈的身影和時不時向他張望的神態,心裏就曉得她在想些啥子。他不顧三嬸的告誡,幾次跟她暗示,她也放棄了原來說的話,容忍他去過兩次。比起小春雙搶,方鵬飛似乎已經更適應了鄉下的生活,越來越覺得生活更加美好和有意義,越來越體味到有三嬸拴住自己的那種愉悅和歡快。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以前的那些不堪,對沒能參加高考淡然視之,也暫時淡忘掉了對老王八蛋的憎恨。他覺得自己和三嬸一樣奈何不了那老畜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要三嬸心裏裝著他,也隻有隱忍而痛。麵對三嬸那種雙重天地的生活,方鵬飛也隻能給予她更多的真摯和撫慰。

    時間在飛快地流逝,晃眼就打完穀子到了上公糧的時候。按鍾會計的說法,上公糧是一樁美差事,這種美差事自然輪不到生產隊裏的四類管製分子頭上,全都由貧下中農來完成。隻是今年不同,有“國舅”和老六的拖拉機,鍾會計說已經和周隊長商量過了,這一次就用大隊拖拉機加上全生產隊的男勞力,一趟就可以完成上公糧的事情。方鵬飛說自己是知青,也該光榮的一起去上公糧,大家都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沒有人跟他計較這些。在上公糧路上歇氣的時候,周隊長默許了大家的老規矩,每人都可以用手帕包幾斤穀子到路邊幺店子裏去換東西吃,方鵬飛把換來二兩古巴硬糖塊和兩塊桃酥裝進挎包,鍾會計問他咋個不吃呢,他說留到慢慢吃。

    七八天前,在割稻子的田裏,三嬸割到跟方鵬飛平齊的時候悄悄跟他說:“過幾天打完了穀子,我想把接妞妞回來耍幾天哈。”方鵬飛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妞妞了,心裏喜歡妞妞天真可愛的樣子,但一想到三嬸又要被那老王八蛋趁火打劫的事,心裏總是別扭和不舒服。三嬸看出他的心思,用更低的聲音說:“你要不願意那就算了,等過些日子再說……”方鵬飛緊忙打住她,說:“你要去接就去接嘛,我也想妞妞了。”三嬸還是有些猶豫地瞟了他一眼,說:“我就怕你埋怨。”方鵬飛心裏確實慪火,埋怨她說:“喊你去你就去嘛,還囉嗦啥子!”三嬸背過臉去,想必是心裏委屈,他賣勁地割稻子,追上她說:“你抽空去嘛,我曉得你的難處……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他聽見她在偷偷地哭泣。

    太陽西下的時候,一路上公糧的人全都搭“國舅”他們的拖拉機回到了新農堰高坎。隔著老遠方鵬飛就看到妞妞和黑子站在高坎上,向小路這邊張望。方鵬飛下了拖拉機,故意慢慢走在最後麵,走上高坎曬壩的時候,走在前麵的人早都已經走散各自回家了。妞妞跑過來小聲跟他說:“小叔,我媽叫你晚上過去。”他把那包糖和桃酥給妞妞,妞妞衝他直笑,說:“小叔真好。”看到妞妞跑回林盤的背影,方鵬飛心裏一陣喜悅和狂跳,黑子搖著尾巴討好他。他從衣裳口袋裏掏出那塊專給黑子留下的古巴硬糖,剝了紙喂它。這畜生也不客氣,吃了還抬起腦殼望著他,他罵了黑子一句:“你臉咋個這麼厚呢?”黑子討了個沒趣,乖乖地跑了。

    方鵬飛晚上來到三嬸家,妞妞已經睡了。他擔心地問三嬸說:“你咋個膽子一下這麼大了呢。”三嬸告訴他早上去請假的時候,老王八蛋正要出門,說要到灌縣開兩天會。三嬸靜靜地依偎在他身邊,含情脈脈地說:“都十天了,你就不想?”他小聲說:“妞妞在呢……”三嬸滅了床頭的煤油燈,把他按倒在床上,拱進他懷裏,聲音放得很低很低地說:“你輕點就是了……”妞妞就在身邊,方鵬飛大氣不敢出的依了她,她瘋癲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方鵬飛一直暗示她收斂,她情深意切地說:“人家想死了,要你賠那天氣人家的不安逸,你這人就是壞得很……”方鵬飛一直唯唯諾諾,不敢囂張,三嬸說他:“你咋不壞了呢?”然後拉起他,抱上鋪蓋來到外麵那間進門的偏房,要他一起把靠在牆上的曬席放到在地上,把鋪蓋鋪在上麵。方鵬飛沒等三嬸鋪好鋪蓋,就猖狂地和她纏綿在一起,一直到精疲力竭都不願意放過她。

    大春活路一忙完,緊接著就是種菜籽和麥子,“四個現代化”的成果在新農堰高坎大顯威力,“國舅”他們那兩台拖拉機都已經配上了播種機,大麵積的麥子播種都是由拖拉機一次完成,隻有田裏的邊角處拖拉機施展不開才由人工補種。周隊長把生產隊大部分的勞力都安排到了栽種菜籽,不到半個月時間,整個生產隊該種的菜籽和麥子全部完成了,之後又集中勞力和加緊時間把整個生產隊的菜籽和麥子地施肥澆水一遍。這樣的輕鬆和進度在新農堰高坎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周隊長心裏很愜意,整個生產隊的人也很開心,加上前一陣收割稻子的時候,大部分的稻子也都是由“國舅”他們拖拉機收割的,這叫整個新農堰高坎的人都見識了農業機械化的厲害,連周駝背這樣固執和一貫唱反調的老人,都很正經地給周隊長建議說:“老十,明年我們再努把力,多弄些這樣的好東西回來,就叫龜兒子的”國舅”他們幾爺子去忙完算球了……”

    半個月多前,王幺伯在灌縣開會,回來就說都江堰灌區給公社派下了整修青白江大河的任務,公社成立了修河指揮部,整個新農堰高坎要抽一百二十個男勞力修河。這回小春栽種一完,公社就下達了出發修河的號令,王幺伯還要披掛親自帶隊上陣,跟周隊長點名說要方鵬飛去做記工員兼夥食管理。臨出發的頭一天下午,方鵬飛在林盤邊撞見了三嬸,三嬸說:“你去修河你那窩雞咋個辦呢?”方鵬飛告訴三嬸已經跟鍾會計說好了,叫周嬸每天早晚過來一趟幫到開關雞圈門,雞往林盤裏去也餓不到。方鵬飛試著跟三嬸說想晚上過去,三嬸低下頭沒說話,難為和愧疚全都寫在臉上,方鵬飛心裏曉得是咋個一回事,默默地走開了。

    夜裏,方鵬飛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老王八蛋一身肌肉凹凸臌脹和油光水滑的後背影子,又在他眼前晃動。他心裏擔心三嬸,憎恨老王八蛋的醜惡嘴臉,也厭惡自己的懦弱和無能。甚至都懷疑自己對三嬸那份情感的真摯和純粹,想她現在每受一分鍾的折磨都有他的一份罪孽和無恥,想三嬸現在一定分分秒秒都在詛咒自己這個冤孽。後半夜的時候,他清晰地聽到“國舅”家的那畜生在後麵林盤裏使勁地叫喚聲,曉得這應該是老王八蛋離開三嬸那裏的信號,想以往自己聽到的這種聲響都應該是老王八蛋作孽的緣故。

    方鵬飛心裏放不下的事情太多,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在窗台跟前站立了許久,最終他毅然決然地來到林盤邊,輕聲地噓了一聲,黑子搖著尾巴徑直跑了過來。他撫弄了一下這畜生的腦殼,叫它到一邊去,可是黑狗不聽他的,一直跟他身後。他毛了,踢了這畜生一腳,黑子很不了然地才跑了。方鵬飛還是從那個隱蔽的出口進到了三嬸家,當他看見三嬸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頭發散亂,坐在灶房灶門前發呆時,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三嬸轉過臉來呆呆看到他時,他急忙上前去把她擁住,三嬸一身都在發抖,一下子虛弱無力地癱在他懷裏,說:“你來幹啥子,還嫌我丟人不夠?”他輕輕地撫弄著她額頭上的亂發,想多給她一點安撫,說:“我咋個會呢,都怪我沒有出息……”三嬸吃力地抻起身來攏好頭發,振作精神來跟他說:“你趕緊回去睡了,明天去河壩好好幹活,記到不要跟老不要臉的計較和頂嘴。快回去,我沒有啥子……”聽三嬸這麼一說,方鵬飛都要哭了,他曉得三嬸心裏要比他還要苦澀和難受好多。

    方鵬飛不肯離開三嬸家裏,說反正自己睡不著就想多陪她再坐坐,三嬸心裏像是好了很多,依偎在他的肩頭,嘴裏喃喃地說:“妞妞明年就念小學了,等妞妞念書了我不打算再接她回新農堰高坎了……你以後也要離開這裏了,等你離開了這裏我也就再也不想啥子了……你是我這輩子覺得最好的人,最踏實的人,也是我這輩子最放不下心的人……”方鵬飛靜靜地聽著,眼淚在臉頰上流淌著,他沒有去打攪三嬸,就想叫她這麼安安靜靜地歇息一下,想叫她就這麼在自己的肩頭上多依靠一下……也許是三嬸被折騰得太疲憊了,竟然靠在方鵬飛肩上睡著了,方鵬飛輕輕地把她的頭從肩上放了下來攬進懷裏,想多給這個受盡苦難的女人一些安撫和愛憐。他就這麼一直靜靜地坐著,緊緊地擁抱著自己喜歡和愛的女人,總想著替這個熟睡在自己懷抱裏的飽受欺淩的女人擔當些啥子,但他又能為她做些啥子呢?他眼前隻有一片茫然和不知所措,他自己在新農堰高坎太渺小、太柔弱、太沒有一點男人的氣勢和不為人所掛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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