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527 更新時間:20-07-11 18:59
魏無羨見這道士嘴裏念念有詞,心中好笑,這人把夷陵老祖黑成這個樣子,也不怪金淩這麼生氣,畢竟聽說了這夷陵老祖是金淩母親最疼愛的弟弟,也是金淩的舅舅,這樣黑人家家中長輩,換做自己,也恨不得踢他幾腳解氣了。
那道士見魏無羨如見救命恩人,趕緊湊上前去對著魏無羨就是一頓奉承,還為表示感謝,把那遝“夷陵老祖鎮惡圖”扔到魏無羨手裏道:“兄台,剛才多謝你,這個權當謝禮,你折價賣出去,三文一張,也能買個三百文了。”
藍忘機看了一眼畫中青麵獠牙的壯漢,又看看魏無羨,不予置評。魏無羨見這道士把這畫賣的越來越低,不禁哭笑不得道:“你這是沒長記性啊,真要報恩,就把他畫的好看點,免得到時候又有人找你麻煩了。。。。。。。。對了,你既然在這清河買賣,相比對此地極為熟悉,有沒有在這聽到過什麼怪事?或者是異象?”
道士道:“怪事?你問我就對了,在下常年駐紮再此,人稱清河百曉生,你想知道什麼怪事?”
魏無羨道:“譬如妖魔鬼祟啦,分屍奇案啦,滅門慘事等等。”
道士道;“你說的這些吧,此地倒是沒有,但是,你往前走五六裏,有一座山嶺,叫做行路嶺,但是在幾年前因為村民上山打獵,入了行路嶺,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還找不到屍體,無一例外,漸漸的,就沒人敢上去了,村民就給這行路嶺起了個諢名,叫”吃人堡”。”
難怪金淩不在家好好養傷就跑到清河來呢,上一次在大梵山沒有拿下鬼嬰,又被那厲鬼震傷,心高氣傲,肯定想來清河這找回場子了,對者道士問到:“既然骨頭渣子都不剩,也找不到屍體,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被吃了的?”
“。。。。。。”道士啞言道:“傳聞就是這麼傳出來的,我怎麼知道。”
魏無羨道:“那你知不知道,行路嶺上一共吃了多少人,什麼時候被吃的,年歲幾何,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有無修士前去除祟?”
道士:“不知道。”
魏無羨不禁笑出聲:“請和百曉生?嗯?”
道士怒而背筐走人,不再理會魏無羨。
藍忘機拉著魏無羨道:“走吧。”
魏無羨:“去哪?”
藍忘機:“行路嶺,一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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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行至行路嶺,隻見好大一片杉樹林,林道開闊,綠茵颯颯,穿行好一陣,沒遇到任何異樣,不過兩人也沒有報什麼期望,走一趟也是以防萬一,藍忘機想起在冥室魏無羨手握靈劍,靈氣十足,不禁回想起十幾年前在射日之征後,魏無羨再也不曾使用過佩劍,不禁帶有一絲疑惑,但一想起魏無羨記憶有損,又不再開口,把話吞回了肚子裏,罷了,來日方長,隻要在他身旁自己便心滿意足了。
他們之前一直在趕路,並未有什麼機會說話,此時見稍稍停下,正在尋思是否要上前搭話,忽然後一支飛箭射向魏無羨後身。
“魏嬰!小心!”
魏無羨下意識的側了下身,看看躲過那支要命的暗箭,藍忘機避塵出鞘,順著飛箭的方向刺去,射箭之人見一擊不中,麵前又有劍光襲來,急忙丟下手中的靈弓,轉而用仙劍和藍忘機交手,此人修為不低,藍忘機與之交手一時半刻竟占不到絕對的上風,此時側邊又有一人殺出,魏無羨也加入了戰局,寄出靈劍,他修為不俗,但是刺客雖修為不濟但好似並無意與他交手,一直在躲閃,隻拖延著不讓他靠近藍忘機,魏無羨恐有生變,手中靈力大盛,與刺客交手不再收力,一劍穿胸而過,刺客頃刻間倒地身亡。
魏無羨握劍附身查看,拉下刺客的遮麵罩,竟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捏開嘴裏,有毒丸,身上帶有一張縮地符,準備逃跑使用,沒有任何傷藥和證明身份的物件,看來,是死士。
藍忘機看魏無羨已經解決了那個刺客,自知不宜久戰,所以出招越發刁鑽,那個放箭之人與他再過了兩招之後,將仙劍一橫,借著藍忘機刺向他的力,飛身而退,在半空中使用一張縮地符快速向林中逃去。
兩人了然:“追!”
那放箭之人使用縮地符咒,速度極快,藍忘機二人也運起靈力奮力追去,一直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或者說,是藍忘機及其熟悉的地方,那射箭之人再次使用了一張傳送符,於半空消失不見,這人的修為竟很是深厚。
藍忘機和魏無羨停下,打量著四周,這裏是暮溪山,曾經和魏無羨一起斬殺屠戮玄武的地方,明白自己對魏無羨心意的地方,再次來到這裏,竟恍如隔世。
魏無羨道:“藍湛,這是哪裏?怎麼如此破敗?”
藍忘機道:“這裏是暮溪山,當年岐山溫氏的地界。”
魏無羨道:“藍湛,你說,這些人就這麼虎頭蛇尾的打了兩下,還折了個人進來,究竟是意欲何為?”
藍忘機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魏無羨輕笑,這人真是一本正經的小古板,在心裏暗暗覺得好笑。
藍忘機道:“十幾年前,我來過這裏,和世家弟子一起來岐山教化,被溫氏二子溫晁趕到屠戮玄武洞中,獵殺妖獸。”藍忘機細細講來當時溫氏殘暴,玄門無力抵抗,隻得派出自家嫡係子弟入岐山聽從教化,實則為質的過往。
魏無羨道:“後來呢,你一直叫我魏嬰,也是因為我長得和他相像吧?”原來世家仙首的藍二公子,在少年時,也有如此經曆,兩個十幾歲的少年竟在受傷的情況下,竟可以合力獵殺四百多歲的屠戮玄武凶獸,也真是年少有為了,隻是聽到他討論起那個魏嬰時不自覺的溫柔,自己心理竟有些難以言喻的氣悶,真是奇了怪了。
藍忘機道:“並無此意,你與他。。。。。。不同。”終究是沒有將你與他乃一人的事實道出,畢竟此事道出又是一場撕心裂肺的痛苦,藍忘機再不願自己心尖上的人受到一點傷害,這樣忘了,也好,回到了他的身邊就好。
魏無羨聽及此,以為自己和那叫魏嬰的無法比較,稍稍鬱結,不再談此,隻得快速轉移話題道:“既然他們千方百計把我們引來此地,定有蹊蹺,既然此處有屠戮玄武遺址,不如前去一探可好?”說罷,不再理會藍忘機,自顧自的向玄武洞方向走去。
藍忘機不疑有他,也緊跟前去。
而旁邊樹林中一道黑影閃過,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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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石窟內,到處都是彌漫著腐朽腥臭的氣息,按照藍忘機當時說的,自屠戮玄武死後,這裏就再無人問津,如今此地有人故意引人進來,還彌漫著如此多血腥和屍腐之氣,實在不由得讓人發以深思,一進入洞中,到處都充滿了冤魂厲鬼的氣息,明明是洞中幽暗之處,卻四處透著陰冷的風,陰森的氣氛直教人不寒而栗。
脖子後麵拂過的冰涼的空氣使魏無羨打了個噴嚏,在空無一人的巨大洞穴裏回了好幾個音,藍忘機急忙抓住藍忘機的手輸送靈力,被魏無羨拒絕道:“藍湛,不用給我輸靈力,我隻是鼻子接觸到空氣中的腐敗氣息不適才打的噴嚏,且我修為深厚,不會有事,前麵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端,別浪費了。”
藍忘機道:“無事。”
“話說回來,”魏無羨打量了一下周圍陰森森的景象道:“我們可能中陷阱了。”
藍忘機淡定道:“嗯。”
魏無羨見藍忘機反應冷淡,癟癟嘴:“你都不害怕的嗎?含光君?這裏四周都是冤魂厲鬼啊!!”說著還向藍忘機扮了個鬼臉。
藍忘機看著魏無羨這逗趣的表情,努力的壓製自己上揚的唇角,依舊冷淡道:“不怕。”
魏無羨咯咯笑著對著藍忘機道:“不愧是仙門名士含光君,景行含光,逢亂必出,靈力超群,世家第一。”說完還對著藍忘機豎起了大拇指。
藍忘機聽著這人又不正經的開玩笑,輕瞪了他一眼扭頭不再看他,拉著他繼續走進玄武洞,但是細看一下,他的雙耳尖已經通紅發燙。
越往前走,屍腐氣息越是濃厚,魏無羨已經快忍不住吐出來了,雖然並無走屍凶屍出現,但是這裏這麼多厲鬼冤魂也不合常理,魏無羨百思不得其解,靜立在旁,輕闔雙眼後手指輕點眉心,紅色彼岸花發出紅光,在這異常吸引走屍的彼岸花靈的引誘下,不多時,憑證的土地供起了一小塊土包,緊接著一隻蒼白的手破土而出,手上的肉已腐爛見骨,壁上的肉要掉不掉的黏在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慢慢的從土中爬出,旁邊又是一隻走屍,慢慢的,一大片走屍已經出現在藍忘機和魏無羨麵前。
而魏無羨則神色凝重,睜開了雙眼,不發一語的看著麵前的走屍,見此藍忘機問到:“無羨,如何。”
雖然藍忘機並不喜歡叫他無羨,而更喜歡叫他魏嬰,但是,在他還未想起曾經之前,還是叫他無羨。
魏無羨默默鼻梁,無奈的的對著藍忘機笑道:“藍湛,顯而易見,我們被走屍包圍了。。。。。。,準確來說,是被一大群凶屍包圍了。”
這群凶屍和藍忘機在大梵山遇到的凶屍大致一樣,動作靈活,且因為怨氣充足,複原能力極強,因此地為屠戮玄武的棲息地,曾經那隻屠戮玄武在這裏吃掉了有成百上千的人,而這些被吃掉的人冤魂無法消散,凝結了及其強大的怨氣,化為了厲鬼,而有人利用此地的怨氣,在這裏煉製了大量的凶屍,隻是不慎被他們二人發現了,或者是說,有人帶他們來這裏發現了這裏的秘密。
藍忘機和魏無羨相互配合,紅藍劍光相交輝映,斷肢殘臂橫飛,在這不大的空間裏四濺,凶屍就算被砍下頭顱,砍下四肢,倒地一陣後,又會隨著怨氣的吸引重新接回去,重新對他們發起攻擊,繼續消耗他們的靈力與體力,二人發現後再刺向凶屍時都帶了大量靈力,上品仙劍上帶有大量靈氣,打得這些凶屍魂飛魄散再也無法再生,雖然這種方式非常有效地阻止了凶屍再次起屍,但也其耗費靈力,費力殺了上百隻走屍後,藍忘機和魏無羨都有點脫力與應接不暇之感。
魏無羨道:“藍湛,這樣下去太耗靈力,你為我護法,我有辦法。”魏無羨說著退到藍忘機後方。
藍忘機道:“嗯,你小心。”說完將魏無羨牢牢護在後方不讓凶屍靠近。
魏無羨收起長劍,取下了頭上的彼岸花花翎,拋向空中,花翎因和魏無羨靈力共鳴越長越大,魏無羨雙手結印,默念咒語,衣衫被靈力帶齊的風吹得微微作響,雙手分開,食指中指合並指向彼岸花輸送靈力,彼岸花便散發出淡淡紅光籠罩了整個玄武洞,原本暴動的凶屍安靜了下來。
而原來在玄武洞中發出刺耳尖叫的厲鬼們也都平靜的不再出聲,一團團黑色的怨氣從他們的體內一個個剝出,凶屍厲鬼們都發出了痛苦的哀嚎,慢慢的沐浴著彼岸花的紅光後,怨氣慢慢消散,靈體脫離顯示出他們生前的輪廓。
藍忘機見此大震,這是。。。。。。,渡化!趕緊到魏無羨身邊為他護法,以免那人受到傷害。
魏無羨等這些走屍厲鬼的靈體顯現後,走屍失去了靈體和怨氣支撐,頃刻間化成飛灰散去,魏無羨收回輸送靈力的手,單手執印,紅唇輕啟:“以幽冥之命,生死若休,為歡幾何,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百代之過客,彼岸之倚,允以往生,去吧。”
聲音虔誠而聖潔,表情慈悲而虔誠,話音剛落,玄武洞中的靈體向魏無羨拱手一禮後,漸漸消散而去。藍忘機從不曾見過如此神態的魏無羨,竟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甚至生出一絲恐慌,總感覺這樣的魏嬰超然脫世,自己無法將他留在身邊,或者,無法將他留在人世間,仿佛此人時時刻刻要飛升而去一般,而後死死地盯著魏無羨,害怕他忽然消失。
魏無羨收回花翎後,因耗費大量靈力,頭有些眩暈,腳步有些虛浮,不小心一踉蹌,差地跌倒,被藍忘機眼疾手快的護在懷裏,心疼的看著魏無羨道:“可有不適?”
魏無羨聽著藍忘機略帶擔憂的語氣,對著藍忘機笑笑道:“無事,靈力消耗過多而已,歇一歇就沒事了。”說完就在藍忘機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聞著那清冷的檀香,睡了過去,藍忘機低頭看著魏無羨那張蒼白的小臉,顯得額間的彼岸花更紅的妖豔,把人橫抱起,護在懷裏,走出了玄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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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客棧
藍忘機靜靜的看著榻上熟睡中的人,坐在床邊輕撫他的臉頰,輕聲道:“魏嬰。。。。。”魏嬰。。。。。。魏嬰。。。。。。仿佛想說的什麼話,都化為了魏嬰二字,午夜夢回多少次喊著這個名字醒來,如今這人就離自己這麼近,可是,總是感覺自己和他隔有一道天澗的距離。
藍忘機不知道魏無羨經曆了什麼,也不問他,看著這張與前世少年時一模一樣的臉,充沛的靈力流轉,眉間帶著英姿颯爽的自信,而比前世多的,是額間的這彼岸花,輕觸卻被靈力彈開,手上劃開一個小口,緩緩地滴著血,藍忘機也不理會,將他的手輕輕放在唇邊親吻後緊緊握住,仿佛緊緊得握著他的手,這人就能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了。
魏無羨好似感受到了藍忘機的觸碰,聞到那熟悉的檀香,反而向著藍忘機的手的方向挪了過去,還輕輕的用臉頰蹭了蹭藍忘機的手,抱著他的手臂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再次睡了過去。
藍忘機一時僵硬的動都不敢動,又怕把人弄醒,又不想離開他的觸碰,就這樣僵持著,就著這個姿勢一夜未眠,待到快卯時,才緩緩將手抽出,塞了一個枕頭進魏無羨懷裏,起身出門。
在夢裏,魏無羨聽到好似有人在喊他,又好像不是在喊他,畫麵陰暗朦朧,仿佛在一個山洞裏,隱隱約約聽不清,卻帶著回響,想要走近一些,那人又後退一步,再走進,再後退,一直追不上他,那人好像在哭,不,不是哭,是流淚,心好疼,不要哭,不要哭。。。。。。。
魏嬰。。。。。。。!魏嬰。。。。。。。!
是誰?誰是魏嬰?
魏嬰!你真的很討厭!
是誰?是誰!!
魏無羨醒來時,頭還有些昏昏沉沉,昨晚做了一個夢,裏麵有個人在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還在迷迷糊糊的想著叫什麼名字時,藍忘機從門外進來,手裏提著一個食盒,對著床上人道:“醒了?來用早膳。”說罷提著食盒向著矮卓走去。
魏無羨馬上就釋然了,一個而已,填飽肚子重要。
魏無羨下床連鞋都沒穿就跑過去了,昨天辛苦一天,晚上又累的睡著了,肚子空空早就餓了,看到有吃的,什麼都不管不顧趕緊跑過來,拿著桌上的食物就要往嘴裏塞。
藍忘機看著他眉頭輕蹙,附身抱起魏無羨,不顧魏無羨呆愣的眼神,把人抱到了床上。
魏無羨道:“藍湛,你幹嘛?我都餓死了~~”
藍忘機不理會他,單膝跪地拿著鞋襪幫魏無羨穿上:“秋日地上涼,穿了鞋再走。”
魏無羨被這藍忘機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得麵紅耳赤,愣是沒說出一句話,迷迷糊糊的讓人把鞋穿好引到桌前用膳時都還未反映過來。
魏無羨感受著自己狂跳的心髒和發燙的臉,心想,自己是病了嗎?
二人用完早膳後,重新回到了行路嶺,本來昨日就要去探一探這”吃人堡”的傳聞到底是真是假,卻被人引到了暮溪山,還發生了這麼多走屍,魏無羨還未從早上那穿鞋時間中回過神來,已經走到了行路嶺的深處,想著傳的那麼沸沸揚揚的吃人堡,自己和藍湛都走到林子深處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發現,不禁想,這”吃人堡”的傳聞到底是怎麼流傳出來的。
比如,大梵山上噬魂厲鬼作祟,受害者幾何,姓甚名誰一打聽便清清楚楚,而這”吃人堡”的傳聞,對受害者人名都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多半是駭人聽聞,捕風捉影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讓他們遇到了一些風浪,原來是對麵來了幾個低階走屍,翻著白眼,衣衫襤褸,動作奇慢,顯得極其弱不禁風,這種低階走屍在同類中就是炮灰的結果,稍微一個成年男子都能踹翻他們,連稚子都跑得比他們快,連被他們吸陽氣都吸不死人,除了模樣難看,味道難聞,完全構不成威脅,修士見到他們都是無視的存在。
這些修士還未靠近二人,就被二人身上的靈力嚇得原路逃跑,腳程居然比他們圍過來時快了不知幾倍,魏無羨見此對這藍忘機嗬嗬直笑:“天哪,含光君,你好厲害呀!它們一看到你,轉身就跑了!哈哈哈”
藍忘機看著這人又在調笑,麵露寵溺,無言以對,而魏無羨並沒有看到這抹寵溺的眼神就轉過了身向前走了過去。
魏無羨輕輕的拉著他往前走,頭頂花翎被人走動時帶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無比,不由自主的被他帶著走。
魏無羨道:“這裏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的怪物了,你說我們這幾天遇到的這麼多的走屍厲鬼,是幾波人在背後搞鬼?”
藍忘機道:“不止全貌,不予置評”
魏無羨道:“以我看來,煉製走屍的和引我們去暮溪山的,一定不是一撥人。”
藍忘機:“。。。。。。。”
魏無羨道:“藍湛,那你說,拋出鬼手的和煉製走屍的,是不是同一撥人?”
藍忘機道:“不是。”
魏無羨道:“對,就是不是,當時鬼手拋出給你們姑蘇藍氏,身為姑蘇藍氏仙首的你不可能不查探,既然拋出了鬼手,還讓我們發現了玄武洞裏明顯被人煉製而成的凶屍,那就可以說明,這具鬼手與玄武洞中的凶屍,十有八九是同一人煉製的。”
藍忘機不置可否,看著他示意魏無羨繼續說。
魏無羨道:“既然是同一人煉製了凶屍,那幕後之人一定不會暴露鬼手,而拋出鬼手的人,就不是同一夥人,看來。。。。”魏無羨好整以暇的看著,湊到藍忘機耳邊輕輕道:“那個拋出鬼手的人,一路在跟著我們呢。”
藍忘機被他這動作驚得不知所措,趕緊推開一步隔開魏無羨,忍著心中的悸動,啞聲隻道出一聲:“嗯。”
魏無羨也已經習慣了這人小動作,隻道他不願與自己湊得太近,也不以為意,依然笑著說:“既如此,那我們就去”吃人堡”一探究竟如何?”
藍忘機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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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樹林被風吹著沙沙作響,二人深入林中隱隱見有霧光彌漫,將視線擋在兩三丈內,剛入行路嶺時並沒有如此大霧,而這林中都是杉樹,也無法生出瘴氣才對,許是入了某個結界了,魏無羨心想。藍忘機走在魏無羨的前方,見魏無羨沒有跟上來,停下腳步等著他。
藍忘機:“怎麼了?”
魏無羨:“沒事。。。。。。。。。”話還未說完,杉樹林遠處傳來了一陣瘋狂的犬吠之聲。
魏無羨臉色瞬間慘白,瞬間閃到藍忘記身後抱著他蹲在地上縮成一團。
藍忘記:“。。。。。。。尚在遠處,不必害怕。”
魏無羨:“先。。。先。。。。。先躲了再說,它在哪裏,它過來了嗎?!”說完直接將臉埋在藍忘機小腿不敢向外看。
藍忘機側耳聽了一下,道:“是金淩的那隻黑鬃靈犬。”藍忘機停了一下,又說道:“靈犬狂吠,一定是遇上什麼了。”
魏無羨感覺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站都站不起來,抱著藍忘機小腿瑟瑟發抖,藍忘機實在無奈,橫抱起魏無羨就向狗吠處走去,引得魏無羨抱著他的脖子哇哇大叫,藍忘機被魏無羨這麼一摟,步子一頓,呼吸都亂了幾下,放慢呼吸慢慢平複心情後,繼續抬腿向靈犬反向走去。
魏無羨叫了一路,可能是累了,終於停了下來,藍忘機抱著魏無羨跟著犬吠聲一路前去,那隻靈犬叫聲也忽遠忽近,魏無羨聽了一路狗叫聲,勉強適應了一會,終於敢循著犬吠處看去了,結界巴巴道:“這裏還有迷陣?”
這迷陣分明是有人故意所設,若之前的結界僅僅是為了隔絕”吃人堡”,那這個迷陣設在這裏,那就真的說明,這”吃人堡”有問題。
那隻黑鬃靈犬咆哮了半柱香仍中氣十足,二人辨破迷陣後循聲前去,不多時,杉樹林中,一座座森森石堡的輪廓浮現出來。
石堡均以灰白色石塊砌成,表麵爬滿青藤與落葉,每一座都修成了怪異的半圓狀,仿佛數隻大碗扣在地麵上。
行路嶺裏,竟然真的有這種石堡,看來傳聞也不是空穴來風。但這究竟是不是“吃人堡”,裏麵有什麼東西,那就難說了。
金淩那隻黑鬃靈犬便在這石堡群的外圍,繞著它奔跑,時而低聲呼嚕,時而大聲狂叫。見藍忘機走近,雖然微露膽怯地退了退,卻沒落荒而逃,而是衝他們叫得更大聲,又望望石堡,前爪在地上刨坑刨得泥土飛起,焦躁難安。魏無羨將藍忘機脖子摟得更緊,將小臉埋在藍忘機肩頸處,痛苦地道:“它怎麼還不走……它主人呢?主人怎麼不見了?!”
從聽到犬吠聲開始,到現在都沒聽見金淩的任何聲音,連呼救聲也沒有。這條黑鬃靈犬一定是他帶過來的,迷陣也一定是它破的,而一個活人仿佛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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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吃人堡副本了,會有自己的OOC副本劇情出沒,對劇情有什麼疑問可以留言,第一次寫文比較多細節不好把控,劇情編撰也很困難,人物的描述表示心很累,希望大家多多提出意見和建議,讀者的支持是我努力更文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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