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待君歸,君已歸(已完結)

章節字數:5859  更新時間:20-07-14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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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遇一人而入紅塵,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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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忘機麵容雪白,如同冰雕,他睫毛上也是冰雪,坐在那裏不言不語,也像是死了,毫無生機。

    藍曦臣抿了抿唇,輕輕的走過去,蹲在藍忘機身邊,道:“忘機,回去吧,想必魏……無羨他,也不願你如此。”

    銜月聲音帶著沙啞:“忘機,帶著阿羨回去吧,他讓你等他的,如果你倒下了,他回來找不到你怎麼辦?”

    藍忘機聽此終於有了反應,抬起頭來,茫然地看著銜月,幾日未曾出聲讓他聲音嘶啞:“魏嬰他……會回來?”而後又自言自語了一句:“魏嬰答應過我,會回來……”

    藍忘機打橫抱起魏無羨,起來時因為在冰麵上跪坐的太久,不由得腿一發軟,身形晃了晃,藍曦臣與銜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藍忘機穩了穩身形後,重新抱穩了魏無羨,禦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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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藍忘機一路風塵仆仆地禦劍回了雲深不知處,長時間的禦劍已經將他所剩不多的靈力徹底消耗殆盡,回到靜室之時,原來就已經蒼白如紙的臉色已經接近嚇人來形容了。

    雲深不知處在藍啟仁的操持下,已經大致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而此時的雲深不知處大多是年輕弟子留守,為了不免不必要的傷亡,這些弟子都沒有上戰場,自然不知道現在的戰場的情形,隻是見藍忘機抱著人回來,下意識的去了竹室稟告了藍啟仁。

    而藍啟仁趕到靜室的時候,藍忘機正給魏無羨蓋著被子,自己坐在榻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榻上的人,輕柔地撫著他的臉。

    不一會兒,藍曦臣與江澄也到了雲深不知處,一路馬不停蹄,實在有些疲憊,卻也顧不得這些,兩人到達靜室的時候,就見到藍啟仁在門外,藍曦臣與江澄向著藍啟仁行了禮。

    藍啟仁問道:“曦臣,這是怎麼回事?忘機他……”

    藍曦臣與江澄對視一眼,輕歎口氣,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半晌後,藍啟仁有些渾濁的眼眶竟然有了一絲水霧,連忙趁著兩人不注意拭去後,對著藍曦臣道:“魏嬰他……是個好孩子,他的後事……”藍啟仁看向江澄,道:“江宗主,雖然魏嬰曾是雲夢江氏的人,但如今,他與忘機二人鶼鰈情深,實在不忍拆散,他的白事可否由姑蘇藍氏之名來辦?”

    兩人均想起銜月離去時所說的話,江澄道:“我想,魏無羨他是願意的……我尊重他的遺願。”

    此刻,在靜室中的藍忘機打開了門,徑自走到藍啟仁麵前,跪下行了個磕頭大禮,道:“叔父,忘機懇請叔父,將魏嬰入姑蘇藍氏族譜,忘機欲與魏嬰結為道侶。”

    藍啟仁看著藍忘機,嚴肅道:“忘機,你可考慮清楚了?”

    藍忘機道:“忘機此生,隻魏嬰一人,此心可昭,天地共鑒!”

    藍啟仁深呼出一口氣,道:“罷了。”又對著藍曦臣道:“選個最近的好日子,上族譜吧!莫讓孩子走得孤獨”

    說罷,負手朝著竹室的方向走去,隻是那脊背居然有些佝僂……

    藍忘機再次回到靜室,坐在榻前,輕輕的握著魏無羨的手,道:“魏嬰,叔父答應了,你如今是我名正言順的道侶了。”

    此話說完,藍忘機耳尖有些泛紅。

    卻依舊說著:“魏嬰!你我即為道侶,那我們的合籍大典也要籌備,魏嬰,婚服……我早已備好,你醒來,看看我們的婚服好嗎?”

    “魏嬰,你可願與我……結為道侶?”

    那沉睡的人依舊沒有半分回應,藍忘機依舊在他的耳邊不停的說著,他從未說過如此多的話,但是他就是想讓魏無羨知道,他想要他,他要說出來,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愛他,想要他,心悅他!一生一世……

    藍曦臣將半個月後的一個好日子定為合籍的日子,而在籌備中,雲深不知處難得的掛了幾盞紅燈籠,還是藍忘機特別吩咐的,他道:魏嬰愛喜慶與熱鬧,他喜紅色,有紅色他會開心。

    半月後

    藍忘機將魏無羨從冰棺中抱出來,一路前行,將他帶到布置的極為喜慶的房間內,如果魏無羨還醒著,一定會大肆欣賞一番,而後再好好調戲一下藍忘機,將人調息的麵紅耳赤之後再收獲一個洶湧場麵的吻後方才作罷。

    藍忘機將他的屍身包養的極好,身上的傷痕幾乎已經消失不見,如果不是那臉色毫無血色,煞一看,還以為隻是睡著了。

    “魏嬰……”藍忘機將他輕輕放在床上,為他換上了一身鮮紅的喜服,衣襟處與衣擺處由金線繡著彼岸花,透著豔麗與妖媚,藍忘機不禁看癡了,情不自禁地在他的眉心落下繾綣的一吻,而後與他並肩躺在一起:“魏嬰,今日是我們合籍大典的日子……”

    “我應該早些向你提親,然後將你帶回家的,魏嬰……”他的聲音哽咽,頓了頓,又道:“魏嬰,你不是想看我穿喜服嗎?我們二人的喜服,你可還喜歡?”

    “魏嬰,今日你我結為道侶,此後,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他握住他的手,而魏無羨依舊毫無反應的躺在哪裏,微合著眼睛仿佛熟睡,藍忘機將他的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將一條紅色的卷雲紋抹額係在了他的手腕上,與他兩隻手十指相扣的交握在一起,燭影搖紅,將二人的身影映在了床帳上,今日是他們的新婚夜。

    他將他攬在懷中,微微閉上了眼睛。

    “藍湛……藍湛……”一抹輕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魏嬰?”藍忘機迅速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雙靈動的雙眼正戲虐的看著自己,紅唇微啟:“好你個藍湛,未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將我娶了?還有啊!為什麼是你娶而不是我嫁……??”

    他仿佛喪失了所有的語言能力,除了緊緊地盯著魏無羨再也做不出別的任何反應!他像是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也動彈不得,這是……魏嬰……

    未等魏無羨將話說完,唇&瓣就被一陣溫熱堵住,氣勢洶洶,輾轉碾磨,舔舐啃咬,好似要將他整個人拆吃入腹的架勢。

    他艱難的開口出聲道:“藍湛,你……”

    可也隻來得及說出這三個字,才剛鬆了牙關,就叫一條滾燙的舌&頭侵入了進來,敏&感濕&熱的&口腔像是一座疏於防守的城池,頃刻間就被人攻陷,毫無防備地被人親&地目眩神迷毫無招架之力。

    他慢慢感受到呼吸困難,那張魂牽夢縈的臉逐漸泛起曖&昧的潮紅,像是一條被拋上岸的魚兒一眼劇烈又無力地扭動,所幸藍忘機意識逐漸回籠,收斂了凶狠的力道,從他口&中撤了出來,卻依舊緊緊地抱著這個鮮活的人,在他的耳邊低沉地喚著:“魏嬰……你回來了……”

    藍忘機抱著他,幾乎要喜極而泣,錮住他的雙手不禁收緊。

    “藍湛,我的腰快斷了!!”魏無羨癟著小嘴淚眼汪汪地看著這個肆無忌憚行凶的人抗議道:“看不出來啊!含光君,你在床&上居然這麼凶!”

    藍忘機迅速撤了些力道:“抱歉,我的錯……”卻依舊緊緊地摟著他,兩人之間一絲縫隙都未曾露出來。

    魏無羨看著眼前的裝飾,道:“藍湛,今日是我們的合籍大典吧……我們可曾有三拜?”

    “我們……隻入了族譜,未曾三拜。”藍忘機悶悶地開口,聽著這話好似還有些委屈的意味。

    魏無羨一雙桃花眼笑意拳拳,道:“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去三拜吧!”

    說著就將藍忘機拉出了靜室,風風火火在靜室外,兩人對著月色,齊齊拜下,兩人拜完後,魏無羨對著藍忘機道:“此為一拜天地,拜謝天地讓我們相逢,相知,相愛。”

    藍忘機看著魏無羨,堅定點頭:“嗯。”

    接著,兩人路行至龍膽小築,此處乃是藍忘機目前生前常住之所,兩人在門前再度齊齊拜下,魏無羨接著對藍忘機道:“此為二拜,拜母親,謝母親生下了藍湛,將如此好的藍湛送給我當夫君了!”

    說完,還不懷好意的撩了撩藍忘機的下頜,在他耳邊輕道:“是不是啊!夫君?”這一生軟糯纏綿的”夫君”,將藍忘機的防線徹底打破,抱著這肆意撩撥的人狠狠的懲罰了下去,唇&齒間力道十足,讓魏無羨不禁呻&吟出聲。

    半晌,藍忘機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懷中之人,而這人已經渾身癱軟,周身無力地靠在了藍忘機身上,麵色潮紅,唇上還留著方才肆虐後的痕跡,水光瑩瑩,甚是誘人。

    藍忘機狠狠地克製了要將人馬上扛回靜室的欲&望,對他說:“還有一拜。”

    魏無羨此刻終於找回了神智,道:“是是是,二哥哥說的對,還有一拜。”說完還朝著藍忘機嫵媚一笑。

    藍忘機靜靜地看著魏無羨,通紅的耳廓昭示著這人又被撩撥地無所遁形,隻能按捺住心中的旖旎,對著麵前的心上人,完成了最後一拜。

    魏無羨道:“最後一拜,夫妻對拜,拜我們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藍忘機點點頭,緊緊地握著他的手,道:“白頭到老,一生一世,你不許再離開我!”

    魏無羨笑道:“當然不離開,有含光君這般美人在旁,我怎舍得離開?”拉著藍忘機的手起身,道:“夫君,我們該回去喝合巹酒了。”

    藍忘機點點頭,道:“嗯。”說完就將人打橫抱起,快速向著靜室走去。

    魏無羨一陣驚愕,笑道:“二哥哥,你這是著急回去喝合巹酒呢?還是著急回去做別的事啊?”

    藍忘機不自然地收緊了抱著魏無羨的手臂,道:“都可。”

    魏無羨不禁笑出了聲,道:“二哥哥,你怎麼這麼可愛呢……我都不想離開你了……”

    藍忘機道:“那就不要離開。”

    魏無羨戲虐道:“好……再也不離開二哥哥,羨羨要生生世世都纏著二哥哥,纏到二哥哥煩了才好。”隻是他卻沒看見懷中之人眼中的落寞。

    藍忘機立馬道:“不會!”

    回到靜室,魏無羨從地板隔層中取出了一壇天子笑,倒入了白玉杯中,放下酒壇,雙手拿起兩隻酒杯,轉身遞給藍忘機一杯,道:“二哥哥,喝完這杯合巹酒,你我就是名正言順的道侶了!”

    藍忘機看著魏無羨俊朗的臉龐,紅了耳尖:“嗯。”

    兩人手臂相纏,交杯飲下。

    一杯下肚,藍忘機一如既往,趴在案上睡著了。

    魏無羨蹲在他的身邊,將他扶到塌上,擺了一個藍氏標準的睡姿,自己也一起睡在一旁,他側身看著攔著藍忘機的睡顏,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開口道:“二哥哥,你要等我……”隨後在他臂彎中沉睡,逐漸失了意識。

    清晨,一縷陽光灑在靜室的屋簷前時,藍忘機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而後快速看向身旁的魏無羨,輕喚了一聲:“魏嬰!”沒有回應。

    半晌,又喚了一聲:“魏嬰……”

    還是沒有回應。

    藍忘機有些心慌,此刻的頭有些疼,不知是何緣故,連忙將魏無羨擺正後探向他的脈搏,依然是毫無反應如一壇死水。

    “魏嬰……”喃喃自語道:“難道昨晚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嗎?”

    直到他看到案上那未曾擺回去的兩隻白玉酒杯,以及一壇天子笑的時候,他心中狂喜,“這不是夢!這不是夢!!”

    他飛奔至榻前,輕吻著魏無羨的手,將他擁在懷中道:

    “魏嬰,你是來與我三拜的嗎?”

    “你嫁我娶,都可,隻要你願……”

    “魏嬰,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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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幽宗

    玄音真人看著麵前這散落成碎片的魂魄,頗有些苦惱,又發現這人放著好不容易凝實的魂魄又偷跑出去了,差點沒氣的胡子都歪了。

    如今,玄音真人將這堆已經散落成渣子的魂魄放入了銜月從幽冥之心取出來的彼岸花王,將那頑皮的魂魄放入這彼岸花中將養,看著那團霧蒙蒙的魂魄伸出了一個一抹圓球觸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心中的怒氣瞬間又下去了,將那團魂魄與彼岸花用結界包裹好後,打包扔進了幽冥的彼岸花叢,才去了銜月的房間。

    銜月見玄音真人進來,想起身卻被他製止了,道:“阿月,可好些了?”

    銜月如今蒼白著小臉,笑道:“好多了,阿羨呢?”

    玄音真人氣的大哼一聲,道:“還提那調皮鬼,剛凝實了魂魄就偷跑了出去,如今又要從頭來過,他回來差點又沒魂飛魄散,幸好為父手腳快,不然,你這一趟算是白費了。”說著還重重地哼了幾聲。

    銜月笑道:“阿爹關心阿羨總是連哄帶罵的,心裏還總心軟……”笑了兩句居然劇烈的咳出了聲。

    玄音真人趕緊倒了一杯熱茶喂她飲下,道:“誒,那孩子,命運波折,每一世都注定顛沛流離,這一次要不是你冒著生命危險闖幽冥獸的領地摘了這朵彼岸花王,他也沒這麼幸運可以重塑魂魄,算心疼他,你才是第一……”

    銜月蒼白的臉龐依舊浮現出一抹笑意,好似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不禁笑出了聲:“阿爹,阿羨他從小就陪著我,護著我,他是最好的弟弟,我也要當最好的姐姐才是,如今我已無大礙了,阿爹,你就快點幫阿羨早日凝實魂魄吧,他怕是等不及要與心上人相見了,那也是個好孩子,如有機會,我讓阿羨帶他來見您。”

    玄音真人又大哼一聲,道:“拐了我家孩子,還敢來見我,不怕我把他轟出去?”

    銜月笑笑不語,看著玄音真人的臉上泛著黑氣的怒氣,心道:看來這兩人的路又要經曆一些波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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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後

    這五年,修真界發生了好幾件大事,百姓們隻知仙門百家又再次聯合伐溫,而這一戰比上一次的射日之爭更為慘烈,修真界幾乎一半的修士都命喪此戰,而後,被仙門百家奮死抗敵將溫若寒的凶屍抵抗在琅琊城外不得靠近一步,又以夷陵老祖魏無羨一人之力,以同歸於盡的方式殺死了罪魁禍首溫若寒,此戰在終於結束,這場戰被稱之為史上最壯烈的一戰,名為——湮滅之戰

    再者就是仙門楷模含光君與夷陵老祖至死不渝的愛情故事,相傳夷陵老祖魏無羨死後,含光君不吃不喝的求著藍啟仁老先生,說要與夷陵老祖的屍身結為道侶,奇的是,藍老先生居然答應了,而含光君將夷陵老祖的屍身一直放在冰棺之中封藏,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屍身依舊栩栩如生啊!

    而後就是蘭陵金氏,金家大長老金子軒將蘭陵金氏徹底收攏,將蘭陵金氏好生整頓了一番後,將這宗主的挑子交給了其子,金淩,金如蘭,而此刻,最年齡的家主被四大家族齊齊擁護,成為了最不能得罪的小輩,沒有之一。

    而清河聶氏宗主聶懷桑在將自己大哥的屍身下葬後,就安心的做起了清閑的宗主,逗鳥畫魚,極盡風雅之事,而清河聶氏在他的帶領下,居然越來越好,讓世人對這一問三不知徹底刮目相看。

    如今的雲夢江氏,江澄依舊是那鐵麵宗主,可是每年有那麼幾天都會帶著江厭離等人去雲深不知處看完那個好似在熟睡的人,每每見著那人毫無生氣的臉,江澄的臉更黑了。

    整個修真界在那場大戰後,都忙著重建家族,招收新弟子,為壯大家族而努力,而姑蘇藍氏,依舊肩負著教導世家弟子的這人,如今有到了一年一度聽學的日子了。

    如今的藍忘機比以往更冷,行走中三尺之外,不敢有活人靠近,而新入學的弟子,更不敢前去觸這位含光君的黴頭。

    而藍忘機此時有些恍惚,如今已經到宵禁的時候了,看著巡夜弟子向他行禮走過,他不禁又想到了初次見麵的那個夜晚,那個牆簷,與心中的那個少年第一次交手的地方,一眼就無法忘懷的地方。

    鬼使神差的,藍忘機又走到了他們初次相逢之地,站在牆簷下,靜靜地看著那空落落的圍牆。

    忽然之間,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名身著黑衣的少年悄悄的爬上了牆簷,手中明目張膽的提著兩壇天子笑,正偷偷地向著雲深不知處掠去。

    此時的藍忘機已經呆愣住了,趕緊輕一掠身,就穩穩當當地站上了牆簷,看著他,低沉的聲音有些顫抖:“夜歸者不過卯時末不允入內。”

    少年一聽,轉過頭一雙桃花眼笑眯眯地看著麵前的白衣仙君,抬起手中的天子笑,道:“天子笑!分你一壇,當做沒看見我行不行”

    藍忘機內心翻湧,麵上依舊無甚表情,道:“不好,雲深不知處禁酒。罪加一等”

    魏無羨收回手中的酒壇,慢慢踱道那人麵前,輕貼著他的耳廓,濕熱的氣息噴灑到耳中直達心間,道:“那……嚴守家規的含光君……想要罰我什麼?”

    藍忘機伸手緊緊將人擁在懷裏,好一陣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罰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再不離開……”

    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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