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24 更新時間：21-09-21 10:05
柳子懷拉過莫染抱在懷裏，“小染，你別這樣，問問，或許隻是一個圈套？”
“他是莫文！我是誰？我……我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不，絕對不是，他才是假的。”莫染指著倒在地上的那個莫文，莫文因為恐慌至極，直接暈倒在地上，被柳子懷攬在身後。
莫染抓著自己的頭發，幾近抓狂，眼底猩紅的眸子滲出鮮血，身上的氣息也漸漸變化，汙濁的妖氣彌漫整個地麵，沉沉地壓在地上，向兩人逼近。
那個莫文身上沒有一絲真氣，也沒有妖氣，更沒有什麼庇佑的能力，極有可能因為莫染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神而身形俱焚，又給小染的身上添上一分罪孽，而且這人和莫染的長相一般無二，這絕非是偶然，總讓柳子懷覺得這就是一個陰謀。
“你護著他？柳子懷你居然會護著這個冒牌貨？”莫染直呼柳子懷的表字，讓子懷覺得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了，好像突然陌生了。
壓在地麵的妖氣似乎按耐不住了，忽然膨脹了麵積，更有濃鬱的幾絲直接直入莫染的心頭。
“今天，我和他，你隻能……選一個！”莫染說這話多半也有些底氣不足，他是妖啊，他不是人了啊。
真是可笑啊……
“清醒一點！莫染，你給我清醒一點！！！”
莫染愣住了雙眸的跳動，心神在那一刻被拽了回來，隻剩下一臉茫然看著柳子懷，視線逐漸轉移到柳子懷身後的莫文，莫染掙紮的站起來，最後隻能半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動自己的身軀，顫顫巍巍的挪著，柳子懷以為莫染想要毀掉莫文，直直的護著莫文，又不忍心傷害莫染。
可誰知，莫染被柳子懷攔住的時候，身上的氣息驟變，不是妖氣，是一縷縷幽藍的仙氣化為萬勁推開了柳子懷，柳子懷也被這種氣息嚇得呆住了，回過神來，自己身上的經脈都被凍住，眼睜睜看著莫染靠近莫文。
這一瞬間，柳子懷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不想莫文出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他覺得莫文比起莫染，更讓柳子懷感覺到熟悉。
在柳子懷眼中，莫文的手被緩緩拉起，莫染掌心帶著血扣在莫文的掌心中，十指漸漸扣起。
突然感覺到什麼的莫染，恍然大悟地看著莫文，苦笑幾分，也因為體力不支，倒地不起。
柳子懷自然是不明白的，隻看到兩個人躺在那裏，一樣的麵容，等莫染身上的氣息消耗殆盡的時候竟然也分不出誰是誰了。
縱使莫文再讓他感覺到熟悉，他也隻是不想讓他消散而已，他心中一定是還保留著莫染，畢竟之前堅定的選擇過，也不會像個浪蕩子弟一樣一揮衣袖就遠離莫染，他絕對不是這樣子的人。
夜深了
隻剩下柳子懷一個人在行走了，本來的兩個人相依，現在仿佛隻剩下一個人的孤獨，像在從前，他從來都不會害怕孤獨這個東西，但是現在，真是令人痛苦。空間戒指的兩個人，除了服飾的不同，別的都一模一樣，隻是莫染身上有對世俗的厭恨，對世界萬物的憎惡，可是莫文沒有，有的隻是單純，像極了一張白紙。
柳子懷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單純的如同白紙一樣的人，畢竟在每個人的成長過程中，都會染上不同的色彩，所以在柳子懷的心中，莫染的狀態比較真實。
至於小時候到底是誰在他的身邊，他究竟先給誰了承諾，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魔君？你看得出來嗎？”
魔君自然知道柳子懷問的是什麼，可是他沒作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他看到的是，兩個人都是童年的那個人，兩個人都有那種氣息，就好像生活在不同時空的兩個莫文相遇了，一個是沒有死的，一個是重生過得，所以兩個人的狀態會不同，但是兩人都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說這種情況告訴柳子懷，就他這個優柔寡斷的性子一定會很糾結，所以魔君幹脆不出聲，也就當自己還在沉睡過程中。
魔君不說，柳子懷自己也能猜到點，莫文莫染終究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究竟是什麼，還要等莫染醒來才能知道他最後一幕終於是看到了什麼。
在這種荒郊野地的客棧也是真的少，隻有莫染這種妖物才會將客棧開在黑林中，所以要是在林中遇到客棧，大多也就是妖物幻像。這種地方不能久留，柳子懷趕緊遁身飛到鎮子上，隨處找了個客棧，將莫染莫文放在床上，就靜靜的等著他倆醒來，可是莫染的意識還在渙散之中，就好像自己故意不想醒來麵對現實一樣，通過這種方式逃避，身上的妖氣一絲一縷的散發出來。
不遠處，上陵正在幫一家人抓妖，其實就是幾十年道行的小妖，但是他非要做的很辛苦一樣，為了能拿到更多，他特地擺下大陣，誰知這一個大陣指引的妖物，竟有上百年道行，還有一隻垂死的妖物在不遠處，從陣法中看出，百年道行的妖物正在向垂死的那隻靠近，上陵這轉念一想，搏一搏，萬一兩隻妖物都能收入囊中，那他的修為必定大漲！
他隨便幾句話應付了一下那家可憐的人，便朝著莫染的方向前去，正在渙散的莫染就是他所看到的垂死的大妖，而他的陣法隻能看見妖怪，所以他根本沒有想會不會有別人也在，一股腦的在他們的客棧放下捉妖陣。
柳子懷看到莫染身上的妖氣逐漸消失，他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立即貼了保護符，並在他身邊守法，但是這根本無濟於事，他猛然間感受到了陣法的襲擊，也感受到了另外一隻大妖的靠近，心中暗道不好。
“不好，那個人來了！”魔君出聲。
“哪個人？下陣的就是那個人嗎？”
“不是，下陣的是一個道士，這道士倒是無關緊要，來的那個妖，千萬不能讓他看到莫染。”
柳子懷聽完，立刻將莫染收到自己的空間中，先出去解決那個亂下捉妖陣的道士，下去一看正是老熟人，他一臉鄙夷的看著這個道士，不知道黑袍是不是在這裏，但是，柳子懷一定會守住他的莫染。
雖然是垂死的妖物，但是因為道行深厚，而且這種擁有千年道行身軀，但是體內隻剩下幾百年靈氣的妖物，也著實難對付，這讓上陵想到了從前認識的老朋友莫染，莫非冤家路窄真讓他碰到了莫染。
“莫染啊莫染，貧道之前收不了你，這回冤家路窄真是還讓我碰見了，你自始至終都會成為我修煉的爐鼎！！”上陵喪心病狂的笑著，腦海裏浮現一篇篇不堪的畫麵，若是能看到莫染這副嬌羞的小臉在他身下含著淚水。。。。。。
不料，一番遐想之際，莫染的氣息不見了，上陵還在想著，突然想到柳子懷這個人，這才一捶手，莫染在的地方怎麼能沒有柳子懷那個小子？
“道長這又是幫人降妖除魔？敢問這回是，幫的誰家？降的什麼妖？”柳子懷突然出聲
這把上陵嚇得，在他們麵前吃的虧總是曆曆在目的，上陵發抖的手抹了抹汗珠，這時黑袍不在，他也未必是柳子懷的對手。
“這降的妖自然是自己…力力力力所能及的…的小妖！”
“力所能及？”將劍指向道長的喉哽，隻差一毫就要刺上，“誰要成為誰的爐鼎？這話，我可是真真切切聽到了！”
上陵見狀，想必是柳子懷肯定不能放過他了，他一邊托著時間一邊回應著，一邊在底下做些小動作。
“那是柳公子您聽錯了，貧道……怎怎怎麼可能這樣說，小人這番之舉隻是為了保護莫公子！對！保護他！”
“哦？”
“不知柳公子可有感覺到另外一隻妖怪的靠近，居此地就差一百裏，但是此時徘徊不敢前，一定是察覺不到莫公子的氣息了”
柳子懷聽了這話，是啊，他是真的感覺到有一個他都不能匹敵的大妖，正在釋放神識尋找些什麼，
正想著，誰知上陵這個陰險狡詐的手中壓了一個小符咒。
在柳子懷的劍上一貼，柳子懷的玉靈劍就失去了光彩。
這時的上陵放了個煙就頓身跑了，玉靈的法力也被封住。
“道門有你這樣狡猾的人，也真的是一種悲哀了。”柳子懷慢慢撕下劍上的符咒，默默說著，並沒有去管上陵逃向何方，隻是十分疑心那個不明身份的妖到來。
來尋莫染的？
尋仇？
還是……
這樣想著，全然不顧魔君讓他離開的聲音，就這樣站著等那個人來。
說來奇怪，那隻妖的目的一直都是莫染，直到柳子懷將莫染收到空間，那隻妖就開始摸不著方向，但還是大致向柳子懷飛來，多了些橫衝直撞的架勢。
來的是一隻男妖，一身雪白，烏黑的眸子，看見柳子懷之後瞳孔放大了一陣，接著好似滋生了無數惡意，“修仙者！你把他藏在哪了？還是你把他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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