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12 更新時間：21-11-21 19:23
孩子們的出生讓賽家人團聚在一起，金苑兒抱起寶寶激動不已。
“我孫子真是俊，這小鼻子小眼睛像老三，一次生倆，真是辛苦你了，老三媳婦！老二把紅包拿過來！”
賽桀施拿著他媽的包掏出一封薄薄紅包，遞給弟媳婦，道：“拿著，媽給的見麵禮，連倆孩子的份。”
“快拿著！”金苑兒笑嘻嘻的催促。
黃立崖靠在床頭，羞澀地說：“這…”看向歡快逗孩子的自家老公。
賽桀施道：“怎麼嫌少啊？”
“不、不是。”看著快溢到嘴邊的竊喜。
賽桀施從西服內袋也掏出三個紅包道，“我的。順便給你補個改口費，二哥也不讓你白叫喚。”
“這、這多不好意思。”
黃立崖簡直心花怒放，小心翼翼地接過一疊紅包，甜甜地說：“謝謝媽！謝謝二哥！”
賽霍南帶著苗倜敲響了房門。苗倜恭敬地跟金苑兒問好，又顯得十分拘謹地對賽桀施說：“聽說你回來了，想來見見你，桀施！過去我太過分，真的對不住你，我…”當著所有人的麵，賽桀施看了他一眼轉過身，什麼沒說。
苗倜忍著狼狽，帶著抽噎的鼻音，轉過頭道，“立崖，恭喜你！生了這麼可愛的兩個寶寶，這大喜的日子，我為你高興。千萬別介意我這樣！”
黃立崖看著他說著說著又要哭將起來，連忙說：“寶寶你也會有的，今天我哥在呢？”
苗倜被轉移話題，感激地應了。回過頭對賽霍南示意，賽霍南道，“借侄兒的光，我想宣布一下，我們打算結婚。媽，要麻煩你。”
“你們這是考慮清楚了？”金苑兒把寶寶遞給霍非，苗倜伸出手牽住霍南的，兩人對視後，一同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金苑兒走到賽桀施身邊，伸手拉過他，看著似乎沒有波瀾的兒子問：“你？…”話不等問完。
賽桀施看著關切自己的母親，答：“我沒意見，要舉行婚禮的話，我想我會很忙，到時就不參加了。”
金苑兒心疼地回抱住兒子，“好！都隨你！”
賽桀施說：“沒有不舒服，我現在很好。”
賽霍非坐在床邊摟著老婆，兩人看看老媽二哥這邊的感傷，又看看大哥苗倜那邊尷尬不安的奇妙氛圍，完全理解禍水與家庭團結的危害。
賽家公館飯桌之上，空氣凝固到最低點。
金苑兒打破了喜氣氛圍，等著賽老爺子一句話，賽老爺子沉吟不語，依次看著在坐的人，落到居頌寒身上道：“今日本是大喜，如今真叫居先生見笑了！”
居頌寒看了一旁一臉無所謂的賽桀施笑著說：“賽老爺子客氣，我視立崖為親弟，也熟識金院長和二公子，更希望老爺子一家和和睦睦，美滿幸福。老爺子是否需要我回避？”跟著打算起身，賽老爺子抬手製止，說：“居先生識大體，我覺得親近，盼我兒能肖像於你，知禮有進退。”
“賽家公子個個龍鳳之姿，老爺子這是繆讚了！”居頌寒搖頭自謙道。
賽老爺子笑了笑，又去看大兒子，臉黑得很，厲聲道：“你執意娶他，挑這麼個大喜之日，又讓你媽出馬，就是算準了我不會辦你們！哼！！”
“爸，辜負您的期望我抱歉！我們不會分開了。您年紀大了，我不想讓您再動火氣。請您相信我，即使不聯姻，對我們賽家以後的發展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何況閩宏企業自身負債率很高，接下來的企劃案稍有差池，無法順利完成，他們會潰不成軍，我們也要背負負擔，商場如戰場，我並不看好和他們的聯合……”
“狡辯！”
銳利的鷹眸看向略顯單薄無措的苗倜，“我兒子一時讓你迷惑，不要以為讓他死心塌地就能為所欲為。”
苗倜低下頭，小聲說話，“伯父，我沒有。”
“你閉嘴！”苗倜瑟縮地一抖，“對不起！”一副低到塵埃裏的模樣，美人看著就讓人心疼憐愛。居頌寒看到賽霍南忍住了沒動，徒留美人風中搖擺，又看看身邊的賽桀施還是一副無所謂的紈絝樣子。想，若是苗倜跟了賽桀施，恐怕不會像這樣獨自承受老爺子的威壓，一早被賽桀施摟進懷裏掉頭走掉，可能還得老爺子反過來追回家。以後不知誰運氣好，會收複這霸王龍。
可能是居頌寒想的太過專注，目光淺淺浮在賽桀施臉上過久，趁老爺子發威，賽桀施慢慢湊近道，“老板，你妙手回春，自己的手藝還信不過麼？剛才我心率一直正常得很。現下被你緊盯不放，倒是很有感覺。”
貼近居頌寒耳語道：“我這二房屋裏正好空虛，有沒有興致加入我的陣營？”
“老爺子很喜歡你。長輩這關你用不著擔心。”說著下巴一抬指向苗倜那邊，美人紅著雙眼咬牙忍耐著“屈辱”，挺直背脊正對老爺子“叫囂”道：“孩子我們會有的，不用代孕，生下來，您就能答應麼？”
“爸，您別為難他！”
“閉嘴！我兒子必須要有繼承人，賽家這麼大的家業，四代承傳至今，越來越壯大，靠的就是人，兄弟團結一心，上代主家如今隻剩下我們一支，賽家要重新興旺，沒有孩子哪有明天！孩子有了，我可以不追究他娶你進門！我現在就提醒你，不要拿狐媚子勾引他！到時候，沒有結果，我連他也一起趕出去！別得不償失！你考慮清楚！”賽老爺子低沉沉的聲線簡直暗含殺意叫人不安，不寒而栗，宵小之輩無所遁形。
居頌寒驚醒一怔，看著劍拔虜張的情形，小聲緊張道：“你胡說什麼呢？”
賽桀施笑著退開，無聲對著他吹了聲口哨，又是眨眨眼，顯得十分流氓似的挑逗。與隔壁劈頭蓋臉的訓斥威脅形成鮮明對比。
最後婚事沒談成，老爺子退步再給一年時間，不管用什麼方法，想結婚先得有娃。苗倜像霜打的茄子，一臉鬱氣羞憤，老爺子領著金苑兒一走，再也忍不住，不顧形象撲進老大懷裏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喜歡你怎麼這樣難？就不能名正言順跟你一起嗎？你爸不講理，你就讓他這麼對我，我什麼都給你了，你讓我怎麼辦……”
居頌寒越看似乎越覺得沒有那麼簡單的愛情，到底男人不是被愛情衝昏頭的女人，沒人會像曾經的自己那麼傻而不自知，難怪夢中的拉裏會說年宥豐把自己當做女人，是啊！戀愛腦的女人才會隻談愛情，誰不會為自己籌謀大利呢？
賽桀施嗤笑一聲，突然破功道：“早知道有今天，這樣子看起來你還真後悔呢？！”
苗倜跟著一頓，幾秒鍾之間突然禁了聲，淚眼汪汪轉過頭，瑩瑩望著賽桀施結巴道：“我…沒有…”
又立刻去看霍南，解釋道：“阿南，我沒有後悔！你別聽他胡說！剛才就是…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樣…我…”
賽霍南一言不發，直直盯著他，苗倜慌張起來，立刻抱緊他，哭著說：“不管能不能結婚，我都願意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愛你！你別這麼看我…嗚嗚…”
美人垂淚梨花帶雨，賽霍南卻說：“你需要考慮清楚，我先送你回去。”
於是不由分說，苗倜搖著頭，不願離開，十分內斂的老大拖拽著美人不成，一把抱起他離開了賽家。
居頌寒問：“他們這樣沒事吧？”
賽桀施摸摸下巴認真思考說：“說不準。”
小劇場
再見苗倜是在賓利亞的一場藝術展會上，居頌寒簡直有些不太確定眼前這個飄著長頭卷發，冒著小短胡茬的白淨男人是否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看起來很正常，一邊溫柔地笑著與參觀的客人聊著什麼，再看看他的展畫，藝術衝擊感相當強烈，從過去的古希臘神話風突變成自己看不懂的現代畫，給人的感覺跨越了千年。
猶疑許久，居頌寒還是上前，在一旁等待著對方結束。
苗倜察覺身旁的人，轉頭驚訝“你？”
居頌寒一笑，問：“最近變化太大，都有些不確定是你了。”
“你還跟原來一樣，一點沒變。”就像老朋友一樣，苗倜淡淡回應。
“身體還好嗎？”
“沒什麼問題，每月去複查一次，情況穩定了。謝謝關心！”
居頌寒點點頭，“你兒子每天都要問大哥一次，我爸爸今天回來嗎？有沒有想過回去看看？”
苗倜吸吸鼻頭，眼眶濕潤起來，“不了！都過去了！沒有我，他們會過得更好。”
居頌寒表示不讚同，“孩子很羨慕我們，他想有完整的家，我們根本代替不了你。你真的還要繼續自私下去嗎？！”
“……”
“你說愛就要，說不愛就扔。有沒有考慮過你兒子的感受，他小小年紀需要的是什麼？大嫂，你該負起責任，不能在逃避現實了。”
“你別說了！我從來就不是你大嫂！…”苗倜一時失控。
“抱歉！你別逼我！……你一直比我幸運，總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我…我不是逃避，我是……”苗倜捂上眼睛，帶著哭腔斷斷續續抽噎起來。
居頌寒放下心來，到底還是原來那個人，本質沒有變，想想老爺子給賽霍南定下的相親宴，突然就想幫霍南一把。
“我隻是為孩子鳴不平，沒有其他意思，你不用擔心回家看孩子，大哥不放過你。爸給他介紹了對象，估計很快就會結婚。”
“什什麼？！……”苗倜張大嘴，有些不可置信。
“我們才分開一年？”
“一年有12個月，365天！一天就能改變很多事，很多人！”
良久，苗倜淡淡自語道，“你說得不錯！我該放下的！早就放下了！明天、明天我就回去看孩子！我其實很想廷鶴……你說有沒有可能以後把他帶出賽家……”
居頌寒心說不可能，“所以你要先和賽家搞好關係，讓孩子離不開你，打好基礎！”
“你說得對！”苗倜快速應聲。
“可你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恨我嗎？”
居頌寒看著他的眼睛說，“苗倜，你傷害的一直是你最親近的人，包括你自己，看不清才最傷人。”
苗倜觸動，胸膛充滿些東西，“其實我知道的，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我該跟你道歉，居頌寒我跟你保證，絕不會破壞你的家庭！賽桀施很好，希望你們一直幸福下去！”
居頌寒離開前頗有深意的說，“你也會的，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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