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96 更新時間:09-04-22 20:38
自那晚以後,魚魚她們再沒見到過小白,想起來就是一陣心驚。
第二周的英語課上,“白襯衫”準時出現在那棵下,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還以為他隻喜歡白色呢。
以“人有三急”為由溜出教室。正欲朝那棵大樹走去,突然發現這個角度正好可透過窗戶看見英語老師在台上指手畫腳,聲嘶力竭,同樣,她也能看見我。
在離白襯衫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我停住。不知道他的名字隻好大幅度地揮舞爪子期盼他能抬起俊臉來。不料白襯衫頭也沒抬,徑自朝反方向走去。任我在原地蹦上蹦下,毫無作用。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飛速衝到他麵前。一道X射線從教室裏投過來,我趕緊哈著腰,躲著白襯衫前麵,利用他高大的身軀幫忙避難。我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拜托他別動,白襯衫莫名其妙地看我,卻是很聽話,站得筆直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我指指前麵示意他離開那個教室的視力範圍。很顯然他聽懂了我的話,慢慢的朝我所指的方向移動,我也跟著移動。在我們的默契配合下,很快便走了老遠,這白襯衫看起來傻愣愣的,倒是蠻機靈的。
到達安全地帶,我直起身子拍拍胸膊,隻見白襯衫滿臉紅霞飛,急急地退後好幾步,呃,忘了他是純情小男生了。
“啊,那個——”我解釋道,“剛才是為了躲老師,所以才不得以借你擋擋,你不要介意。”
他點點頭,但隻能看著他的頭頂。一個大男人如此羞澀,還真是別扭。
我說:“上次,謝謝你救了我。”
“小姐不用謝我,這是我應做之事。”白襯衫難得開了金口,彬彬有禮地讓我不大明白。
“我叫林九夕。你可以叫我九夕。”被叫做“小姐”還真是不大習慣。
“是,小姐。”
“……我的意思是不用叫我‘小姐’,叫我九夕吧。”
“是,小……九夕。”嘿嘿,這才對嘛。
“你叫……嗚……”他突然捂住我的嘴,做了“噓”的姿勢示意我噤聲,轉而歉意地鬆了手。
他說:“請小姐呆在這裏不要亂跑,我馬上回來。”隨即在我腳下劃了個圈兒,朝前跑了幾步,又回過頭來:“一定不要亂跑,一定!”
“不是說了叫九夕嗎?”我喃喃自語。
好像遇著什麼要緊事,他跑得飛快,連連撞倒好幾個人。這孩子還真是可愛。
既然救命恩人再三強調,我當然得乖乖待在原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人來了又去,腿酸得受不了時索性蹲在地上畫圈圈。肚子開始咕咕叫了,卻還不是見他回來。他不會是耍我吧?看看表,天啊!已經下午1點了,我竟然已經等了四個多小時了!估計英語老師估計我掉廁所了,唉。
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快速走來,是白襯衫。他沒耍我,最重要的是終於可以吃飯了!
“喂!”我大叫著朝他揮手。白襯衫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仿佛攜著光輝而來,原來他笑起這麼好看。
“你終於回來了。”我說。
白襯衫拱手道:“對不起,讓小姐久等了。”
我擺擺手:“沒有很久啦,還有,叫我九夕。”
一袋KFC遞到我麵前。
“你肯定餓了。”然後把KFC塞到我懷裏,我幾乎感動得流下淚來,話說回來,有這個時間去買KFC,倒不直接回來。
“我還有些需要處理,先走一步。”
“我們還會再見嗎?”我趕緊開口。白襯衫沉默了一會兒,說:“小姐若是有什麼吩咐,隻需在心裏置信三遍我的名字,我自會現身。”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直接了當。
“小白。”說完,便離開了。留下原地呆愣的我,眼皮突突地跳個不停。
他叫小白——
絕對是巧合,巧合。
******
開心地抱著KFC回到寢室。
“你上哪兒去了?上個廁所用得了四個多小時?”意料之中魚魚的抗議,“包包我幫你拿回來了。”
我一下擁住她:“愛死你了。”魚魚白我一眼,轉而將目光放到我手中的KFC身上:“你丫真有閑心,英語課不上出去買KFC?”
我隻笑笑,要是讓她知道我又見到白襯衫,指不定會怎麼K我。
下午沒課,瓶子和小慧不知道晃哪兒去了一直沒回來。魚魚則睡得像死豬一樣,獨留我坐在書桌前,對著電腦桌麵發半天呆,無聊至極。
誰能告訴我這個此刻毫無睡意上網厭倦看書無能的人該幹些什麼啊?!
學校遠離繁華的市區,又是隻建到三分之一的新校區,什麼好玩兒的東西都沒有,就連網球場都跟羽毛球差不多大。在書架上隨手翻了本漫畫便離寢而去。
自從表白遭拒後就很少去月亮河和月亮林了,生怕會碰見他,但知道他退學之後也就不那麼排斥去那裏了。每每到了這裏,總能憶起很多事,都是關於他的。他的神經,他的憂傷,他的溫柔……
說也奇怪,我明明隻他見過幾次麵,卻仿佛認識了幾個世紀。
北方的秋日來得快也去快,一轉眼,樹上的葉子已全掉光了,層層疊疊地鋪在地麵上,踩上去軟綿綿的。就這麼來來回回穿梭在林子裏,跟傻子似的。
走累了,便尋了一處石凳坐下,攤開漫畫書準備看,卻沒了心思。
一陣秋風吹過,樹葉脫離樹枝慢慢飄落,盤旋而下,靜靜地落下,我伸出右手欲接住一片枯葉,卻被別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截了去。大拇指上載著一個玉扳指!慌亂地抬頭,卻對上一張陌生的臉孔。心裏一陣失落,轉過頭繼續看我的漫畫。真是的,這年頭很流行戴扳指麼?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跟那神經病一樣。
正憤憤著,一絲濕熱的氣息吐在我的後頸,我打個激靈轉過頭去,一張帥氣略帶邪氣的臉幾乎和我的貼上,我連忙跳開。
“喂,你幹嘛?!”
眼前這人兩手插在褲兜裏,一臉輕蔑地看我,上揚的嘴角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兒。雖然這表情讓人抓狂,但他的長相更讓人抓狂。與藍翼頗有相似卻又截然不同,一臉邪氣,狹長的眼睛透著股股寒氣。微仰著下巴驕傲如將軍。最近極品真多!
看不慣這人一臉的傲慢和滿眼的屑,我拿起桌上的書扭頭就走。
身後傳來一聲冷哼。我不理。
突然,他突然躥到我麵前,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我驚得連連後退。他一步上前,輕易地鉗住我的下巴往上托,捏我生疼,掙脫未遂,索性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那人先是一愣,隨即半眯著眼睛,左看右看,後低聲喃喃一句:“不過是這種貸色。”聲音雖小,卻足夠讓我聽得清清楚楚。靠!什麼這種貸色而已!
我捏緊拳頭,氣運丹田,剛準備揮拳就被鬆開了。我連忙捂著疼痛的下巴。臭小子,算你躲得快!
“你——嗚——”他突然含住我的嘴巴,嚇得我倒抽一口涼氣。霸道的吻從天而降。我朝他胡亂出招,兩隻手立刻被一隻大手製住,動彈不得。
老娘還有腳!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雙腿仿佛突然失去知覺,怎麼也動不了。他的舌在我的口腔裏肆意掃蕩,媽的,惡心死了!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好難受。害怕,委屈浮上心頭,一股暗滾自下而上湧上眼睛。不行,我不能哭,他跟不喜歡我哭。我執拗地強壓住淚水。
狠狠地合上牙關,拆死咬那令人厭惡的根源,卻覺舌頭一陣刺痛,隨即一股鐵鏽味兒在口腔裏蔓延。他竟然在我合上牙關之關便退了出去。
吃痛地捂住嘴巴。我可憐的舌頭啊,沒斷吧?
“想咬我?”輕蔑的語氣,輕蔑的眼神,輕蔑的表情。真他媽地討厭!不但想咬你,還想咬死你,咬死你八輩兒祖宗!
“還挺堅貞的嘛。”他用手指輕擦嘴角,惡心叭啦的。
舌頭痛到不行,我隻能實施眼神攻擊,讓老娘讓灼熱的視線把你燒個洞!變態!
“我特許你叫我的名字。”他湊近我,我警惕地後退。“紫恒,記住了。”然後轉身走了。
“恒哥哥?”突然憶裏夢裏那個小女孩總愛這麼甜甜地喊,便一不留神脫口而出。變態猛得回過身來,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我,一掃剛才的高傲,仿佛很激動。
“你剛才說什麼?!”
我連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九夕你個大白癡!被人強吻了還這麼親熱地叫那變態,這不是賤麼?幸虧舌頭疼,吐字不清。要真被他聽清了,我看我還是找個繩自行了斷!
誰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來著?麵前這變態絕對是個反例。冷冷地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他說:“我還會來找你。”
晴天霹靂。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我,遇著這麼一個大變態,還有下次!NND,你等著,下次我帶把菜刀砍死你丫的!
氣衝衝地奔回寢,小慧和瓶子沒回來,死魚還在睡。
看看表,下午三點多,這條死魚不睡到七八點肯定是不會起來的。於是拿著牙筒往水房裏衝,把牙刷了個十七八遍,直到牙齦出血。
初吻就這麼沒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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