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73 更新時間:08-09-27 11:02
無法逃脫的命運,無法麵對的未來,時光匆匆,帶給我的隻有堅固牢籠。
再次走進這熟悉的城市,到處充斥著刺耳的嘈雜,一波一波的猶如海浪一般打入我的耳膜,呼吸一口熟悉
的氣息,忽略其中菌塵的滋擾,展開一個燦爛中偽裝的微笑。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終於到啦,等得我眼皮直打架。”方瀾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抱怨道。
“這不是來了嗎,就別再抱怨了。”
“你當然這樣說啦,在飛機上隻坐那麼十幾個小時,我可是很早就在這裏等了你幾個小時,誰叫這該死的
飛機晚點,太可惡了。”她有些不滿的捏著自己的拳頭。
“你也知道我坐了十幾個小時。”說著便朝前走去,要知道,那十幾個小時的確難熬得很,我不想透過蔚
藍的蒼穹俯視浩瀚的大地,那隻會讓我更加的不安。
出了機場的那道玻璃門,我再次把嘴角的弧度張的大了些,迎接著這熟悉的懷抱,也迎接著這我無時無刻
都想逃離的世界。
“今晚的晚會你會來吧!”方瀾小聲的問我。
“來啊,怎麼不來。”我閉眼回答她,抬頭,透過薄薄的眼皮望著那橘黃的小空間。
“你不是說很討厭嗎?”
我低頭說“討厭終究是討厭,必須終究是必須。”那聲音充滿著無奈感與負重感。
我的故事很簡單,也很老套,不意外的,父母是大公司的老板,而我就是大家口中的千金小姐,過著無憂
無屢的生活,父母說尊重我以後的選擇,可是我根本就無法選擇,人家的孩子都在給我做著榜樣,把父母
的公司打理的緊緊有條,如果我不好好的接受不好好的表現,那麼,他們的麵子,他們的事業望哪裏放,
所以,隻有我接受,才能讓他們爭光,說讓我自己選擇,這根本就是一個借口,因為根本就沒有權利讓我
選擇,更重要的是我曾經對著多少人說過以後會打理好公司,好好的做下去,因為我無奈,環境迫使著我
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我,沒有辦法,隻有把黑暗的自己掩埋在深夜的最陰處,然後再慢慢的釋放著,壓抑
著,很奇怪,那種感覺我很喜歡,我很放鬆。
回到家,父母不在,已經去晚會了,我也整理好自己,穿著淺藍色的胸口及下的禮服,在腰上紮了個深藍
色的斜蝴蝶,讓散下的兩根流蘇任意飄蕩,再踏上簡易的高根鞋,戴上一套白色璀璨的SWAROVSKI水晶,
最後把頭發放了下來,用上彈力素,整個人看起來也就那樣簡單,坐在鏡子前花了十多分鍾補了妝,也就
完成了,接下來隻需要準備一些場麵話與燦爛的笑容即可。
走下最後的階梯,司機幫我開了車門,我舉止幽雅的坐了進去,然後高傲的直視前方的風景。
車一停,我知道,目的地到了,迎賓人開了車門有用手擋住我車門的上部,我對他一個感謝的微笑,隨即他
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其實我不懂要怎樣做才是禮貌,我隻知道做好我知道的,就已經很好了。
我挺著背脊,踩著清脆的步伐向著大廳走去,優雅的對著與我照麵的人微笑,留下一個溫和的印象,他們
羨慕的,尊敬的眼神我不放在眼裏,因為我不喜歡,本質的自己就是一個喜歡呆在自我的空間裏的人,沒
有多餘的人打擾,我不喜歡站在高峰,因為那使我眩暈。
“楊先生,你好。”
空曠的大廳裏這個喊聲顯得格外的突兀,我轉頭望向這個名字的主人,他穿著筆直的白色西裝,襯托出了
修長的身型,輪廓顯得格外精致,如細致雕琢了一番,微長的黑發隨意的散在後方,他的微笑讓周圍的女
人感到害羞,可是當我接觸到他的眼睛時我嘲諷的露出一個微笑,剛好撞入他的眼瞳,我沒理會直接進了
電梯,他也走了過來,服務生幫他按住了按扭,直到他進來,很幸運的,電梯裏隻有我們兩人,直上49樓
。
“你為什麼笑?”他突然說了出來,這裏沒別人。
“笑是最好的掩飾。”我不看他,眼神直視前方,電梯門不是像鏡子一般能夠看見自己,而是一片銀色,
說來也奇怪,不過對於我來說卻很喜歡。
“你的掩飾是什麼?”他又問。
“將心比心,很簡單。”他既然這樣問很明顯就是已經明白了,對於兩個性格相象的人過多的解釋隻是浪
費自己的口舌。
踟躇了一會兒他又說“我叫楊祁。”
到了,49樓,在出去的時候我說“我叫南蒔。”
麵前是高高懸掛的玻璃吊燈,華麗無比的散發著眩目的光芒,金色耀眼的大廳裏來來回回著互相笑談的人
們,商場上掙個你死我活,到了這裏還不是要笑臉相迎。走到長桌前,從琳琅滿目的精致瓷盤中拿了一杯
香賓,卻不是很喜歡它的顏色,看到眼前有個端著盤子的服務生走過,我隨手拿了一杯猩紅的葡萄酒,這
個顏色才是最好看的,仰頭喝了半杯,舔去嘴角的汁液,猶如品嚐了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南蒔。”她小聲的喊我。
“怎麼了?剛才都不來迎接我,現在知道來了?”我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剛剛穿著牛仔褲,現
在穿著華麗白色禮服的女孩。
她有些膽怯的走近我,然後為難的小聲說“南蒔,你知道我剛才看你喝葡萄酒時想到了什麼嗎?”
我看了看手中玻璃杯中晃動的液體,想到剛才的樣子,立刻笑著說“吸血鬼嗎?”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笑了笑,“是感覺。”是啊,連我自己都有這樣一個感覺,那不知是不是很可怕。
“害怕嗎?”我開玩笑似的問。
她想了想說“剛開始有一點,不過現在好多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吸血鬼呢?”
她一愣,然後恢複笑容“怎麼可能,現在哪裏有吸血鬼呢!”
“是啊,現在是沒有明著存在的吸血鬼。”
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大概是沒有怎麼聽吧!搖搖頭說“你老爸老媽來了,我先過去了。
”我點點頭,她就走開了。
我換了一杯葡萄酒,笑著迎接著父母的到來,媽來到我身前,我來了個小小的擁抱。
“又是一年沒見你了,好不容易給盼回來了。”爸笑著說,有些臃腫的身材,襯著稍大的灰色西裝,看不
出什麼來。
媽就是典型的貴婦人形象,也沒什麼特別,“是啊,想著啊!”
“在那裏多學一些知識對公司可有很大的幫助啊!”
聽我這樣說他們笑得更加開心了,弦外之音很不明顯,在他們眼裏,我就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體貼他
們,可本質裏我即使一件很好的工具,隻是他們‘單純‘的沒想那麼深,不了解我的原因。
“對了,介紹一個小夥子給你認識認識。”爸笑著說,可我知道他什麼意思,隻是我沒有揭穿而已。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入我的視線,我本不是一個信任緣分這東西的人,因為他太不切實際,太不永恒。
“你好,我叫南蒔。”我先介紹起自己來,然後行了一個親吻禮。
“你好,我叫楊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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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是組織人在激情的感謝致辭,我沒有興趣,獨自一人走到外麵的小陽台上,迎接著夏日的熱風,望
著星星點點的夜空,就像一塊巨大的帆布遮蓋住我們的一切視線,想起了一個故事來,獨自在那裏開心著
,或者說是自嘲著。
“在笑什麼?”
“你說我們和坐井觀天的青蛙有什麼區別?”我笑道。
“有區別。”
“哦?”我等待下文。
“青蛙永遠跳不出那口井,而我們可以。”他堅定的聲音更加深了我的笑意。
“你說一個對著別人說自己的人可笑嗎?”
他失笑,“看來,我們真的是同類。”
“因為是同類,所以很容易傷害對方。”
“所以呢?”
“你知道他們的意思。”我像是在疑問,又像是在肯定的用下巴示意遠處談得正歡的雙方父母。
“是,我知道。”
“那你也明白我的意思。”我笑著麵對他。
他也轉身麵對我,依然笑得那麼迷人“是我們的意思。”
然後走出陽台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依然和其他女人微笑,我,繼續拿著紅酒裝扮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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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兩隻相同的刺蝟生活在一起,每一秒都會有著刺傷對方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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