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401 更新時間:08-10-02 15:48
第一個成為第二個的夢,第一個和第二個又成我的夢。那我又是誰的夢,我們又是誰的夢?
夢裏彷徨,夢裏哭泣,夢裏驚醒……
“工作時間請不要明目張膽地發呆。”是誰在跟我說話,無神的眼睛,飄遠的思緒無不顯示著我在走神。
“啊?”我下意識地回答,發現是我的頂頭上司正在用力地瞪著我。看來我又犯錯誤了。“哦。”這又是我的下意識的回答。為此大家都說我傻傻的,本來看起來就不聰明。
“這份文件我馬上要,盡量快點。”撂下厚厚一疊資料,他又回到了他寬敞舒適的辦公室,同時大力地甩上門。留下我和文件大眼瞪小眼。我看了下電話,好幾個來自他辦公室的內線,密集的程度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是奪命追魂CALL。我喝了口水,醒醒腦子,開始和一堆文件奮戰。我真為那門可憐,雖然是我造成的。
沒辦法,下午兩點鍾通常是我精力最差的時候,如果每天可以不用工作在家裏睡個午覺該多好啊。想是這麼想,但是生活總是要進行下去的,努力地奮鬥吧。花了半個鍾頭,終於把他要的文件完成了。我還是很佩服自己的。
我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得到他的允許後才敢進去。他脾氣一向很大,我的脾氣也不小,但是我還想保住飯碗。
“放在桌上就好了。幫我看看尾盤的走勢。”這個老板還真是物盡其用啊。現在換我坐在他的椅子上,依舊舒服地讓人想睡覺,不知他怎麼都不困的。可是來自身邊的巨大壓力讓我根本不敢懈怠。
熟練地切換著各個指標的畫麵,用最簡單直白的話給他做了講解,選了幾隻短線表現良好的股票,又告訴他後麵的操作提示,才得到放行。等我都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說了句“以後認真點。你知道我公司裏不用閑人。”我停下正在轉門把的手,頓下,抬頭朝天歎了口氣,才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轉了會兒筆,看看表離下班時間還早,又剛剛挨過批,還是老實點裝裝樣子吧。其實我這個人真的很虧,我是那種一有工作就會用最短時間做完的人,我喜歡自由地支配剩下的時間。可是這個位置上能讓我做的實在有限,很多時候一天的工作,我用早上的一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全做完了,剩下的都是發呆或者是網上衝浪,中間無非就是接接電話之類的,其他的雜事也不用我做,我也樂得清閑。
我這個人也是真的很有意思,學的是經濟,但找的兩份工作都是不著邊的。第一份是做酒店前台,簡直讓人大跌眼鏡。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又做了現在的文職。
想想我和這個老板的認識經過也很有趣。
那個時候應該是兩年半前,那時我已是那家酒店的前廳經理,薪水肯定比現在的要多的多,手底下也有幾個能力不錯的人,客人的素質也是不錯,很少有沒事找茬的,真的可以說是生活樂無邊。
但生活總有些不如意的。女人年齡大了,心裏就孤獨,希望能有個寬厚的肩膀能讓自己依靠。遍地不得尋,就越發寂寞,孤獨。
我一直都知道酒店的老板對我有意思,也知道他總是想著辦法接近我,找我說話,但是我也知道跟了他這輩子肯定是要惡心死自己的,哪怕隻有一次。我不高尚,我不純情,但我極其愛自己,舍不得讓自己委屈。看看財務總監是他的女人,又能怎樣,不幸福還是不幸福。更何況他是幹脆把自己的酒店當成他的個人後宮了,如果沒結婚,會有女人願意,如果肚子沒頂到方向盤上的話,會有更多的女人願意。說來也很奇怪,我總是無意間撞破很多老板的好事,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人品開始有問題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早上上班的高峰期,車比較難打到,通常我都是要早點下樓的。可惜那天睡過頭了,等到了樓下,發現公交車上擠滿了人,我自從工作後就沒去擠過公交車,我喜歡吃魚但我不喜歡自己也變成魚。計程車也都有人了,眼看著上班就要遲到,自己鼓起勇氣伸出手要搭便車。可是大家都是趕著上班的,誰會那麼好心讓你上車啊。來來往往過去很多車輛了,我還是站在馬路邊上,心裏自是焦急地不得了。
一輛寶馬新車從我麵前緩緩駛過,我當時看到這輛車的時候我還是放下手,普通車就算了,寶馬車,我不喜歡,而且這車主人還雇司機給自己開。可是新車型總是惹眼的,我在車過半身的時候又繼續伸手,眼睛卻與寶馬的主人對上了,匆匆一瞥,好年輕!……
依然沒有人肯停車願意載我一程,我都有點開始歎氣了。這個時候,寶馬車靠著路邊停下了,閃著燈,隻是暫時停一下。我一邊伸手招車,卻又一邊看著停下的那寶馬,應該沒那麼好的事情。我還是很務實的。
但或許就是那麼的巧,好事發生了,連我自己都驚訝。
“你不上車嗎?”那個年輕的車主走了下來,筆挺的鐵灰色西服,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手工製的,怎麼會去坐那麼掉價的車啊。我有點黑線的想著。看我沒有上車,他又走近幾步,離我隻有一臂之遙。
我習慣性地打量著這個年輕的男人,從腳到頭,再從頭到腳,最後才看他那雙閃著笑意的眼睛。結果顯然是值得信任的。其實,酒店的前台也不是那麼的不堪,別的不說,最起碼還是很能鍛煉認人的能力的。
“你很有一套,打量人的順序。”忍不住的笑意溢出他的嘴角。
雖然說夏日早上的太陽不是那麼毒辣,但也曬的我快不行了,急需空調的救助。我當這是讚美自己的話語就收下了,款款走向車子,手在即將拉開車門的時候,回頭,露出最近一抹最燦爛的笑容,“你不上車嗎?”,他當時的話,又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上了車的他回複到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吩咐司機先送我。我和這個人在上了車以後誰都沒說話,都是各撐手肘靠窗看外麵的風景。我工作的地方是城市中心,很快就到了。在準備下車前,雖然不是正式的場合,但還是拿出自己的名片雙手遞了過去,忐忑的感覺還是有的,慶幸他也沒拒絕地接過了。
一句簡單的“謝謝,再見!”就為這一次相遇畫上了句點。
其實我知道我在這家酒店也不會久了,原因簡單的很,就是之前和那個滿腦子淫欲的老板說了幾句太直的話——老總,你覺得酒店賺錢嗎?——怎麼不賺錢?!老板聽了就打斷了我下麵本打算要說的真正意圖。
其實我的真正意思是我們要想賺更多的錢,我們現在就要開始應對激烈的市場競爭了,不要因為地理位置優越就忽略了其他因素,很多人都在覬覦這目前很賺錢的行業,可是當這些競爭對手都湧進來以後呢?結果證明我是對的,當這個夏天過完的時候他已經倍感壓力了,可是我早已經奉上我的辭呈了。
後來我經常在上班的路上看到那輛寶馬,也就經常地搭他的便車。人和人熟悉起來也是很容易的。你讓我搭便車,我也會偶爾請客吃飯什麼的,雖然都是便宜的,但至少代表了我的心意。
一次周末的晚餐時間,我告訴他未來的一個月我都不用搭他的車了。
“休假嗎?”他停下手中的刀叉,略有不解的問著。良好的修養讓他沒辦法一邊咀嚼東西一邊說話。
“不,是我辭職了。”辭職對於我來說並不可怕,終於可以好好地休息一個月了。
“那你下麵有什麼打算?”可不可以不要問我我還沒想過的問題,或許你問我原因我想我會比較有話說。
“沒打算,應該是窩在家裏看動漫吧,嗯,應該是這樣的,好象新出了很多。”我也不是很肯定,反正要看動漫這件事絕對是真的。
“你還沒長大嗎?要不,這樣好了,大家朋友一場,三個星期的下午文職臨時工作怎麼樣?總比一點收入都沒有的強。”聽起來不錯,不用早起,難度也不會很大。
“那就這麼說定了。”用一頓晚餐還了人情不說,還順便敲定一部分的經濟來源,這樣很好。本來我陰雲密布的臉上現在終於放晴了,莞爾一笑,神情甚是迷人。
坐在對麵的他愣了一下,又馬上回複過來,相視一笑,共同舉杯。“Cheers。”兩相低沉的聲音,光影交錯。
新的工作是做他的秘書,我的到來有點像空降部隊的感覺,引來他人的側目,不過沒人敢說什麼,最起碼當麵是不會說的。難度不大,很容易上手。這就是我對新環境的感覺。就是離家遠了點。每天在吃完飯的中午趕過來,頂著太陽,多少有點不適。
這三個星期的時間,大部分下午他都是在的,其實他也可以不在的,一個成熟的公司,有些事情是可以下放給下屬來做的。
一天,我正好送報表給他,推開他辦公室的門,發現他的桌上堆滿了模型,都是建築方麵的。我輕手托起一個獨棟別墅的模型,覺得很有新意,鏤空的長廊,合理的旋梯,空間布局,采光都很不錯。
“我覺得這個應該會比較好賣,富有浪漫的氣息,對於房子來說,女人使用的時間會更長。”我隻是憑直覺說出這些話,因為如果我有那個能力的話,我也會買的。
“哦?你很了解嘛,可是我記得你是修經濟學的啊。怎麼也對建築方麵有了解?”他正在看房屋的銷售分類成績,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回頭去繼續看報表。
“因為大學的時候跟建築係的人關係非常好,有空的話還會去幫她們畫圖做模型呢。”這個讓我想起了以前的大學時光,歡快明媚,感觸良多。
“你好像很懷念。”話鋒一轉,“那你看這幾張的平麵圖,覺得那個會更好賣?”他遞給我幾張圖紙,上麵的是新項目的規劃。
我捧著圖,左看看,右看看,跟他講了一下我的想法和我覺得有問題的地方,他想了一想,就打發我出去了。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是承重牆的設計不是很合理的感覺而已。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有問題的地方會為我帶來巨大的利潤。
許是我偶爾會給他中肯的建議,在這三個星期結束的時候,我被通知成為正式員工。我沒什麼特別大的進取心,沒有去他原本提議的銷售部,還是選擇了做他的秘書這一職,何況這個職位的薪水也不低。我安心地做著這份工作,公司有新項目計劃的時候,我也偶爾適時在他耳邊說說自己的想法。平淡簡單的生活是我一直想要的。
當到這一年結束的時候,我收到了屬於我的紅包,一張存折,上麵的數字數得我心發慌,我不禁想這是不是給錯了,整整50萬,是不是他們不小心多寫了個零,畢竟我才到這裏隻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我拿著存折,走進了他辦公室,他正在實施他忙裏偷閑的計劃,癱在沙發上,領帶也被扯鬆了,頭發亂糟糟的,桌上還堆著大量等待批示的文件,但也隻是平時的量。
“黃總,那個是不是給多了?”我小心翼翼地問著,我私下都是叫他帥哥的。
“什麼給多了?”聽起來不怎麼耐煩的感覺,似乎是太累了。
我喜歡喝茶,他喜歡喝咖啡,但我還是擅自主張地幫他泡了茶,希望他能把心靜一靜。嫋嫋茶香,盈滿一室。他緩了緩,感覺好多了,才示意我繼續講。我問他是不是我的發錯了,至少多了一個零。結果他竟然說實際上是發少了。我抓抓頭,怎麼聽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你還記得之前有說過一次承重牆的設計感覺不對吧?是不對,是他們計算錯誤。如果真的按照那張圖去建造房屋,我們公司的金字招牌就要被他們砸了。還好你發現了,幫我省下很多後麵的不必要的費用,所以50萬,我都覺得給少了。”怎麼聽起來我很偉大,你很慷慨的感覺,我挑挑眉,那就這樣吧,也算心安理得了。然後很多新的個人計劃就被我提上日程了,50萬,可以買很多東西。想想都覺得開心啊,嘴角又不自覺的上揚著。
馬上就到了年末公司尾牙的時候,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期待著,我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與其熱鬧的環境,我還是更偏好安靜。
會場上,各個女性都在爭奇鬥豔,無論是結了婚的還是沒結婚的。我安靜的躲在一角,還是覺得無聊,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哈欠了。看著會場中忙不停的同事們,晃著盛著香檳的酒杯,有點想先提前離去了。可是作為舞會主人的他還未致開場辭,那是肯定不能走的。
又多等了一會,一個頎長的人影大步流星地從人群中走過,穿著黑色的燕尾服,頭發整齊光亮,瀟灑的身影頓時吸引了全場的目光。熟練地致著演講辭,宣布舞會的開始,下麵開始鼎沸了。開場舞是華爾茲,一對一對地滑下舞池,明亮的燈光此時已被打的有點昏暗,而我依舊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舞會的自助餐本來就不是為了讓人填飽肚子才存在的,看著某些沒去跳舞而是奔到自助餐桌旁大吃特吃的人們,多少覺得有點低俗,居然會有女人在穿著晚禮服的時候去吃東西,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無知。
一股熟悉的香味飄到我身邊,輕鬆的與我調笑著。一曲華爾茲後,意猶未盡的人們從舞池中退了出來。第二曲是慢狐步,會跳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站在舞池外聊天寒暄。
“美麗的小姐,能與我共舞一曲嗎?”一個紳士地伸手,完美的邀請,盡管我沒什麼把握能跳好,依然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呐,帥哥,一會被我踩疼了可不能怨我哦。”我笑著提前給他打預防針。
“沒關係,就當是我的榮幸好了。”不介意那最好不過了。
按照記憶裏媽媽教的姿勢,搭上他的肩和手,光裸的背部傳來他手掌的溫熱。今天我穿的禮服從前麵看是很保守的,但重點在背部,完全的裸露著,深紫色的絲絨在燈光下顯得高貴異常。在踩了他兩腳後,媽媽曾經說的話浮現在腦海裏,感覺就這樣來了。前腳掌的撐地,快速的移步,看向左方45度的目光,快慢慢快的節奏,上升,下降,轉身,擺蕩。他帶的真好。像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和他的身上。
這一舞完後,體力有些不支,臉頰微紅,轉的頭有點暈,也不排除香檳的作用。抓起自己的大衣,悄悄退了出去。也許是那晚的那之舞,公司裏曾流行了一陣子的流言。後來,由於我們兩個當事人的光明磊落,也就不了了之了。
來年的春天,我曾陪他出席一次宴會,來的人形形色色,我則是作為一花瓶暗中觀察這些人,當然桌上也不隻我一個女的,基本上這些有點身份的男人都是攜伴來的,身份嘛,看似都與我一樣。我一個接一個的敬煙,攀談,連他們後麵的人也不放過。
“這位大哥,抽一支吧。”我把煙遞給一個看起來沒什麼存在感的男人。
“我不會抽。”他擺擺手,表示不要。
“不用客氣的啊。”我怕他是不好意思,堅持地勸著。
“真的不會,不好意思。”看來真的是不會抽,我也就沒有再勸了,轉向下一個目標。
男人們在飯桌上無非就是那些,女人們也隨便不插話,該聽的聽,該吃的吃,該笑的笑,該喝的喝。
飯局結束後,他安排手下去陪這些人娛樂娛樂,自己則裝作不勝酒力和我一起先行離開了。司機把我和他送到了他住的地方,空蕩蕩的複式躍層,硬朗的金屬裝飾,一個男人住的房子。到司機離開前,他都是醉醺醺的,我隻好繼續扮演我今天要扮演的角色,把他扶到二樓的臥室。寬大的水床上一下就出現一個大的凹槽。
他躺在床上,我站在窗邊,室內隻有一盞昏黃的小燈亮著。我注視窗外良久,才輕聲說:“可以不用裝了。”床上的人聽了並沒有立即起來,隻是睜開了那雙棕褐色的眼睛,用手臂枕著頭,嘴裏哼著小調。
我揉了揉眉頭,打了個嗬欠,總覺得有點累,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來。嗬欠這個東西似乎是會傳染的,他也跟著打起來。我建議他先去洗個澡,我則去幫他泡醒酒茶,完後我們再一起討論事情。隨即我退出了他的臥室,去了樓下的廚房。他家裏的東西很少很少,有的隻是飲品——酒,咖啡,茶。
當我端著茶具回到客廳時,瞥見他已經洗完換好衣服走了下來,濕垂的頭發為他平添了一抹不羈的性感。
我窩在那觸感極棒的真皮沙發上,一沾上,眼皮就開始想打架了。打開電視,製造點噪音,精神又被挑起來了。電視裏放著歇斯底裏的肥皂劇,女人那沒完沒了的哭聲,男人那震耳欲聾的吼聲,還有我們的喝茶聲,決定換台。
結果換了台的也還是一爛片,一群號稱是狙擊手的結果都在下麵跑,而敵方的狙擊手則在至高點狙擊他們,真不知是劇本沒常識還是別的有問題。看到這裏我想起來今天的正題。
“呐,帥哥,今天我發現一個極品哦~”上挑的音調,期待著他的注意。
“什麼極品?”今天飯局上都似乎都是常見的人,沒什麼特別的,人的欲望通常都是相似的。
“你說一個完全不會抽煙的人,手掌怎麼會是煙黃色的?”我看著電視發出自己的疑問。
他放鬆,向後仰著,深深地吐了口氣,“不知道。”
“是拿槍的,身上有沒有背著人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很危險。完全不起眼的樣子和打扮,走路也沒有聲音,進入包廂後更是選擇了最佳的觀察位置。肯定不簡單。”生意想做得大,多少也要有點黑道關係吧。
我知道他在聽著,繼續說下去,“那個負責土地批用的,跟正常男人一樣,要錢要女人,權力我們沒辦法幫他,但那兩樣我們應該沒問題。至於那個銀行行長嘛,更簡單,從他今天帶來的那個女人下手就可以了。”看人是我最基本的能力,小小的細節再加上一定的分析。
“何以見得?”他自信看人的本領也不弱,隻不過我更勝一籌。
“嗬嗬,那個女人上洗手間的時間裏,他總共看表三次。最後出來的時候,更是主動把她護在身邊,別人可都是走在後麵慢慢跟著的。所以找銀行貸款的事項靠她準沒錯。”絕對的經驗,絕對的自信,能讓我看走眼的人很少很少。
後麵的就純屬兩個人的閑聊了。我這個很沒品的人居然喝了茶還會聊著聊著就睡著了,然後在別人家的沙發上湊活了一夜。一點也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事,因為不可能。
兩個月後,土地的批文到手了,銀行的貸款也批下來了,新項目正式進入全麵開展中。公司的知名度更大了。
“紀緋煙,一會進來一下。”他剛回來,丟下這句話就進入了辦公室。我抬頭看了一眼,手上繼續自己的工作。燥熱的初秋,人心也有點煩躁。
手頭上的完成了,轉了轉筆,猜測他找我什麼事,公事?私事?公事的話我自信還是做的很好的,畢竟這麼久了還沒怎麼挑剔過。私事的話貌似與我無關啊,難道是要找我幫忙?我隻是個三無產品,能幫的上什麼忙?還是不想了,問他不是最直接的嘛。
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和他走的太近了。
這個私事就是陪他去了趟他家。但是我是到了人家家裏才明白過來,我似乎被耍了。誰是他女朋友啊?!這個大帽子不要扣在我頭上。其實我早看出來他出自那種可以說是富過三代以上的家庭的,身上那種貴族感的氣質是別人學不來的。更不要說他家的車,別墅,院子了。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富戶才能享受的。
用餐前的一點空閑時間我都是在和他母親說話,他的父親在見到我們打過招呼沒多久就回書房去了,連帶的還有他。隻剩下我和他母親坐在一起,心裏有點不安。他母親保養的很好,身上也沒有佩戴繁多的首飾,隻有一條樸素的珍珠項鏈和一別致的祖母綠胸針,平和的氣質犀利的目光。我曆來很怕這樣的場麵,你覺得你的一點小把戲能騙得過比你在更複雜環境中活了很多年的人嗎?那是不可能的。還好我這人直率,有點直率過了頭。
我就像是被審問一樣把一切全招了,或許聰明的人會說我沒用。我從來不覺得麻雀能變鳳凰,那是小說裏的。門當戶對的觀念在我的認知裏是相當根深蒂固的。沒家世,沒外在,沒內在——三無產品的我憑什麼認為我和他們是一個國度的,我始終認為他最終還是會找一個跟他一樣的女人結婚的。再說嫁入豪門沒有意味著你的使命完成了,你的一言一行要代表著這個家,你要成為這個家的外交大臣,總理大臣,財政大臣……總之,一係列的就是你是能享受的,但更多的是承擔責任。而最要不得的就是像我這樣直過頭的人。
我很沒有安全感。人們常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我倒是認為男人是沒錢的時候都想變壞,有錢的更不要說了。
最後,在我們離開之前,他母親給我套上了一水感極好的翡翠鐲子,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略帶不自在的承了下來還答應了以後會常來陪陪他們。惶恐的感覺溢滿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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