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712 更新時間:08-10-19 15:48
“是離麗人?”
“是離乃離國都城。”韓言解釋道:“離國以美人盛名,天下皆知。九國中惟有我國幾大女侍可與離國都城名家麗人氣質相比,但……可惜我皇兄多行不義,白白毀了這些個女子的清白。”
“想不到將軍是如此憐香惜玉之人,”杜英緩了緩自己後怕的心,一邊暗暗拚命祈禱那個什麼柳樓主早日找到自己的朋友,一邊以寬慰的語氣柔聲對韓言說:“人各有誌,這些姑娘即使命不由己,我想再艱難的道路都有出口。縱然慘遭淩辱,她們依然選擇堅強的活著,可見她們仍然可以看到生命的曙光,將軍無需惋惜。”
韓言聽她一番話,怔了良久。而後站起身,帶著一臉讓人讀不懂的表情下了馬車。
馬車裏沉默了很久,杜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觸碰了什麼禁忌,不敢貿然開口。
司馬落突然以一種幽然的音調開口,襯上他好聽的聲線,顯得異常悠遠迷人:“杜姑娘,將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杜英被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丈二摸不著頭腦。
“我可以看得出,杜姑娘處處都防著將軍。”司馬落別有深意地看著他。不是反問,是陳述,不帶任何感情的陳述。無法反駁。
“你認為我們留住你是為了利用你。你這樣想也無妨,正如你不信任我們,我亦然。但是他,信任你。他就是這樣,善良公正,純潔直率,明明生為高高在上的王者,卻相信一切。”司馬落似回憶起過往舊事,明亮流轉的眼眸裏透出一種深遠的光彩,“至於他為什麼要救你,我不妨給你一個提示。”他探出簾外,招了一人上來。
杜英看,竟是司棋。
這司棋本是韓言考慮自己女兒身份為了方便照顧日常起居而帶來的。
司棋甚是規矩的站在她麵前。司馬落也不與她說話,隻讓她站著,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杜英。
杜英不明韓言救自己和司棋有什麼關係,司棋,不過一介侍女,難道別有身份?還是……等下,好像腦中突然萌發了什麼念頭,剛剛在和韓言談話時就覺得有些奇怪,有些什麼讓她在意,到底是什麼。
“你們剛剛說的,煙午閣樓主叫什麼?”
司馬落看著她,嘴角揚起一個驚豔絕倫的笑,緩緩地說道:“柳月琴。”
杜英恍然大悟。
司棋,知書,如畫,戀琴。戀琴……唯“戀琴”一名乃韓言親題。
“這也隻是將軍懵懂時的陳年舊事了,在柳月琴初入宮時,唯一待她好不曾玩弄她的就隻有當年的四皇子。然而他卻眼見著她日漸淪落,直至萬劫不複。宮中根本無人能及的如此女子,卻到此等地步。從前的琴姑娘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這一名,記錄著四皇子生命中第一個不能忘卻的奇女子。”
“這……”杜英不知說什麼才好,韓言是因為不願看到自己重蹈覆轍。而韓言和柳月琴,她非常清楚,從來不是那種關係。早已時過境遷,誰也不是誰了。
“戀不一定要說出口,一個‘戀’字,包含著卻是太多,請杜姑娘還是不要想太多。”
“我明白。”杜英點點頭:“人生交契無老少,論交何必先同調。”
“好詞。”司馬落讚許地看著她,頓了一頓,道:“是我讓將軍搬出皇宮的。”
杜英不明地看著他,不知他突兀的一句話是何用意。想他剛才還搶著回答韓言是因為看不得命運悲慘的女子才出宮自建住處的。
“將軍本性純良,不擅與人爭鬥,這樣的他怎能在宮闈爭權奪勢的激流中自保其身?不如在戰場殺敵,無那些奸佞小人嘴臉,保家衛國,倒也痛快。”司馬落有些自嘲的笑笑,搖搖頭,“可惜,一介明君,現也隻能在戰場不停地奔波,那皇庭之上,自有人坐享其成。”
“杜姑娘,無論男女老少,高低貴賤,惟有性命,便是首先。這就是我們這裏的規則。”
惟有性命,便是首先;生存即是一場戰爭。
杜英來這裏不過一個月之多,聽到最多的箴言訓語都是如何生存。想不到這司馬落看似年少稚嫩,卻言語老辣,眼神深厚,看也是城府極深,人生多不平之人。
“多謝軍師提點。”杜英知道韓言並非自己原先想象中那樣,便放下心來。想就算韓言是有那等險惡用心的人,有這司馬落在,自己也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司馬落今次一次把話挑明,若是陷阱,何必如此麻煩。直接把她扔給那禽獸不如的二皇子,豈不更省事?想到這裏,更是安心。
司馬落那可望穿秋水的明眸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帶些諷刺邪邪地笑道,更顯他瀟灑神韻:“聽姑娘言語便知姑娘與我是一類人。對於將軍,杜姑娘大可不必多想,切莫以我類之心奪將軍之腹。將軍是必成大事之人,我自然傾力輔佐。但將軍過於宅心仁厚,行事坦蕩。這之後,軍中朝野,為保將軍,任何毒計歹策,定是出自我司馬落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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