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05 更新時間：08-12-26 09:18
日子一樣過得很平淡，為了擺脫這種如夢魘一樣的空虛，我和高自文還有崔宗決定找份工作。但我們能幹什麼呢，商量了半天，決定還是去當家教。於是我們找到金陵晚報，讓他們幫忙。
金陵晚報在我們學校有個代理人，是經管的，我們按照手機號碼聯係到人。對方是個女的，個子很矮，和我比才到我的胸膛，象個小學生。但她能力很強，似乎很成熟，這從她跟我們說話可以看出來。
她和我們說先要交20塊作為製作胸牌的成本費。然後給我們介紹工作，成功一次給50塊錢。如果一年內沒有成功，那20塊也會退還給我們。我們覺得這樣很好，於是成交，並且講明要快。
開始她擺明是耍我們，隨便給我們介紹。人家要女的，她讓我們去；要大二大三的，她要我們去；成人的，她也要我們去。結果，一次都沒有成功，搞得大家都很不愉快。
快到五一長假了，我又不想回家，若沒事做那會悶死的。可她卻沒有絲毫反應，我有點火了，決定去她的宿舍，跟她耍無賴。
女生宿舍男生是進不去的，我趁舍管不注意一下竄了進去。隻有她一個人在房間，看到我有點驚訝。我給她一個怪笑，右手抓住她的一領將她拎了起來，她實在太輕了。
“現在，離五一還有兩天，如果你無法給我找到工作，那麼，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否則……”我頓了一下，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雖然你身材不是很好，但我也有興趣玩玩。”說完，將她扔在她的凳子上，走了出去。
她果然害怕了，第二天傍晚立即打電話給我，讓我去大橋南堡下的燕江路一戶人家試教。我趕過去已經六點半了，天色全黑。學生是初三的，因為要中考了，所以找家教。他長的和水球差不多，但沒有那麼圓，很聽話，講什麼做什麼，這讓我很滿意。試教很順利，畢竟他那些題目對我來說太小兒科了。他媽媽非常滿意，立即答應，並且給我代會要給晚報的20塊錢。
回到學校，我立即打電話給她。她顯然很怕我，帶了另外兩個女生來見我。我心中想笑，但還是把錢給了她，畢竟我不是真正的無賴。她拿了前之後，就像逃命似地走了。可我兩個室友卻沒有結果，20塊錢打了水漂，也沒有還給他們。我沒有幫他們，因為我不是幫人收帳的。
家教時間挺多的，五一假期他們6天，我要去三天，每次2個小時。假期後直到中考每周二、四、五晚上7點到9點兩個小時，周日白天去。所以，我的空閑時間總算少了很多。
假期中，宿舍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回去，因此沒有家教的時間過得很無聊。正好這時，嵐風發了信息給我，說他一個人在學校無聊，讓我去陪他玩。我正好求之不得，於是立即動身。
南大與我們學校風格完全不同，我們學校非常平坦，一進大門就能看到底。而南大卻是七彎八拐，轉過之後又有新景象。而且，它建在山上，地勢不平，繞過山坡又能看見一群建築。這讓我想起陶淵明的一首詩：“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嵐風說他也有這種感覺。
南大是可以騎車的，他有一輛，也替我借了一輛，我們騎車一起逛校園。
在一個拐角處，我本以為不會有人，可沒想到剛轉過彎就有一輛車風風火火的朝我衝過來。我立刻從車上跳下來滾到一邊，留下一輛空車讓對方去撞。果然，我騎的車被撞出去好遠，而撞的人隻是倒在地上，車況良好，隻是車主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本來我想說對方兩句的，可對方是個女的，又在那兒哭，我要說也說不出口。嵐風站在一邊有點無辜的看著我，見我求助的眼神於是對那女的語氣有點冷的說道：“你沒事吧？好像是你撞我朋友的，怎麼你卻在這兒哭啊？”
“對不起，夜嵐風，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看見。我的手好痛，對不起。”
我一聽覺的事情好辦了，因為他們好像認識。隻是這聲音好像很熟，剛才我看她樣子也挺熟的，隻是沒戴眼鏡沒看清楚，現在嵐風又遮著我的視線。
嵐風沒說什麼，拉著她來到我跟前，她抬起頭，我還沒看清，她忽然抓著我的手大叫：“傳哥哥，是你啊？你是來看我的嗎？”
“玉，玉豔……”我驚的說不出話。對了，玉豔是這個學校的，隻是也太巧了，撞車都能撞到她啊。
“對啊，傳哥哥。咦，你認識夜嵐風啊？你們怎麼認識的？”她高興的叫道，似乎手一下子不痛了。
我看向嵐風，他也看向我，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太巧了，你認識她啊？她是我們班的。”
“啊？”我再次心歎太巧了。
“夜嵐風，你怎麼認識傳哥哥的啊？”她又問嵐風。
“碰到就認識了。”他隨便答了一句，我靠，真酷，我心中暗道。
“我們是在公交車上認識的。我在東大，他在南大，距離很近，所以就成為朋友了。”我說。
“什麼？傳哥哥你在東大？你是學生？”她疑惑地看著我。慘了，我忘了她一直不知道我是學生。
“啊，啊，算是吧。”我吞吞吐吐地說。
她左看看我，右看看我，說道：“你沒有胡子還真的挺象一個學生的，你大幾啊？”
“大一啊，啊，不是，大四了。”
“哈哈，原來你才大一啊？你竟然才大一就那麼厲害啊？”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嘿嘿。。。。。”我幹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哼，你還騙我說出什麼公差，原來是來上學啊，難怪你以前總是不在天津。”她不高興地說。
“嘿嘿，那個，上學也是出公差嘛，哈哈。”我勉強解釋。
“那這麼近，你怎麼從來沒有來看我？”
“啊？那個，那個……”
“喂，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真是感謝上帝，嵐風及時的插口。
“噢，沒什麼，說以前的事情呢。”我說，“對了，咱們去吃飯吧，我看你們學校外麵那一片簡直就是吃的海洋，讓我去嚐嚐吧。”
“好啊，傳哥哥，這次你要請我，作為你騙我的代價。”玉豔終於不再跟我瞎糾纏。
“好啊，沒問題。”我答道，然後拖回車，所幸還能騎。嵐風在前麵，玉豔跟我跟在後麵。
“傳奇，你和嵐風很熟嗎？”
“朋友啊。”我隨口答道。
“朋友？你怎麼有這種朋友啊？”她的話說的吞吞吐吐，我看向她，覺得她的問題有點奇怪。
我一笑，說道：“他怎麼了？哈哈，該不會你喜歡他吧？放心吧，我和他是朋友，我可以替你說啊。”我心中覺得一塊石頭似乎落地了，也許這樣最好，免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誰會喜歡他啊？每天板著一張臉，好像和誰都有仇似的。而且，別人幫他，他也不領情。雖然別人的做法是有點不對，但他也不應該太過分啊。”
“到底怎麼回事啊？”
“喂。”嵐風忽然對著大叫，“幹什麼呢？要吃飯就快點，別說什麼無謂的話。”看來他是聽到我們在說什麼，而不想我們說太多他的事情。
玉豔吐了一下舌頭，快速的跟了上去，我也加快速度。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還算開心，玉豔一下炸了很多雞翅膀，我付錢時雖然有些心痛，但還是付了。我讓玉豔不要告訴她家人我是學生，也不要告訴嵐風我的其他事情，她愉快的答應了。吃飯的時候我問了一下嵐風到底怎麼回事，但他顯然不想多說，我也就不好多問了。吃完飯，我們在一起玩了半天，回來時已經五點多了，天色開始擦黑。
我坐上車，心情愉快。經過南信工時，我忽然想起了慧珠是在這個學校的。她也知道我在哪兒，我們距離很近，可是她從來沒有來找過我，我也從來沒有去找過它，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這麼漂亮，因該已經找到男朋友了吧。我又想起自己對她做的事情，心中升起一絲愧疚。我決定，明天要去看她。
第二天我是上午的家教，我去了，在那兒吃過飯回來。我沒有回學校，直接坐車趕到了南信工，此時是中午十二點。
我對她的一切都不了解，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她，隻有碰到人就問了，最終問到她的宿舍。通過舍管找到她的室友，她卻不在宿舍。她的室友似乎對有人找她感到很奇怪，但還是告訴我她去自習了。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她終於給了我她的號碼。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竟然找了她三個小時，難怪這麼累了，我心道。
我撥通了她的號碼。
“喂，誰啊？”手機裏傳來她冷淡的聲音，卻很熟悉。
“是我。”我心情有點激動，嗓音都有點變了。
“你是誰啊？”顯然她沒有聽出來我的聲音。
“傳奇光。”
手機中一陣沉默，四周圍似乎也變得很安靜。
“我現在在你的學校，我想見你，你在哪兒？”我打破沉默問道。
“我在S202。算了，你在那兒，我來找你，我怕你找不到。”她回答。
“不，我一定會找到的，我馬上就來。”我一定要自己找到，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說完，我立即掛斷了電話。
又問了好幾個人，十分鍾後，我終於找到了S樓。此時，我看到慧珠就站在樓下。她變了很多，衣服雖然漂亮，但不像以前那樣招搖。頭發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用心裝飾，隻是隨意得讓它披肩。褲子和鞋子也都是一般的，和以前相比，她整個人樸素了很多。她也近視了，帶著一副眼鏡。
看到我，她眼神閃動，但隻是平靜的說：“我還擔心你找不到呢。”
我微微一笑：“要找到不是很難，古人就說過‘路是長在嘴上的’。”
她微微點頭，說道：“你似乎沒怎麼變，隻是頭發稍微長了。”
“是啊，可是你變了很多。”
“我知道，變醜了吧？”
“怎麼會呢？你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怎麼也醜不了。”我立即借口。
“你嘴巴變甜了很多，如果你以前也能這樣對我說就好了。”她說著，眼神黯淡了下去。
“對不起。”我有太多對不起她了，我想說的話很多，可是能說出的隻有這句話。
“沒什麼，不是你的錯。”
我記得這樣的對話我們曾經有過，但別的能說什麼呢？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
“對了，帶我逛逛你們校園好嗎？”我說。
“嗯。”她點點頭。
我們就這樣走著，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雖然說不怪我，但肯定心裏麵還是恨我的。而我，除了對她說過對不起之外，什麼都沒有做。
“慧珠，我昨天去南大看了一個朋友。”我開口。
“噢，是嗎？”她的聲音有種悲傷，“是歐陽玉豔嗎？她好嗎？”
“不是，我不是去看她的。”我立即大聲的解釋。
“為什麼要對我解釋？”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問。
“因為我……我……”我看著她，她緊緊盯著我，我忽然莫名其妙的感到心慌，“我不想你誤會我去看她而感到悲傷。”
“隻是這樣而已嗎？”她仍然盯著我問道。
“是的。”我認為是的，所以回答道。
“噢。”她顯然感到了失望，轉過頭去繼續走，“那你去看誰了？”
“一個剛認識的朋友，但我遇到了玉豔，並且在一起玩了半天。我覺得玉豔可能喜歡那個人，我讓她追他，所以我和玉豔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我以很快的語氣說完，怕她再誤會什麼。
“噢。”她隻是冷淡的應了一句。
“回來時，我經過你們學校時想起了你，所以決定今天來看你。”我繼續說道。
“所以你是看到歐陽玉豔，然後想到了我再來看我的是嗎？”她問。
“是的。”事實的確如此，我照實回答。
“那你現在看到了，我很好，你可以走了，再見。”說完她頭也不會得走了，我叫她她也不理。
我摸摸腦袋，心想難道我又說錯什麼了？但既然她讓我走了，我還留下來幹嗎呢？於是我轉身朝來路走回去。可是剛才我根本沒有注意路是怎麼走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去。正在這時，從拐角處出來一個女孩走到我麵前，是剛才給我慧珠號碼的那個女孩。
“你怎麼在這兒？跟蹤我啊？”
“誰想跟蹤你啊？我隻是關心我的室友。”她拋了個白眼給我說道。
“哦。”我再次摸摸腦袋，“那你能帶我出去嗎？我想我是迷路了。”
她又給了我一個白眼，用受不了的語氣說道：“跟我走吧。”我立刻跟上。
走著，她忽然開口問道；“對了，你和她什麼關係啊？”
“朋友啊。”我說。我記得昨天我也回答過一個相同的問題，可那是因為玉豔關心嵐風的事情才問的。那她為什麼要問呢？難道她也關心慧珠？可她是個女的啊。我晃晃腦袋，不讓自己在胡思亂想。
“朋友？是男朋友嗎？你說，你以前是不是傷害過她啊？”她的口氣一下子變得凶巴巴的。
“傷害她？”我不明白得說，“為什麼這麼問？”
“要不是你傷害過她，她怎麼會變得這麼自閉？”
“自閉？”我滿腦子疑問。
“是啊。你不知道嗎？她在學校誰都不理，隻是拚命的學習，從早到晚的看書。你知道，她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很多男生都想追她，可是她誰也不理。今天她會出來見你，所以我想你應該對她很重要。我們宿舍的人問過她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可她什麼也不說。但我們經常聽到她半夜躲在被子中哭。你知道嗎？她成績非常好，今年肯定可以拿獎學金，可她這樣封閉自己，對她是很不好的。我們都想幫她。”他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我呆在一旁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的腦子變得很亂，不知道該想什麼。她以前是很安靜，可沒有自閉啊。怎麼會這樣呢？我心中的愧疚又加深了，我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廢話，我沒事騙你幹嗎？”她又給了我一個白眼，“你了解她，那你能不能幫她啊？”
“幫她？”我雙眼無神的看著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讓我想想吧。你們是她的室友，拜托你們多幫幫她吧。”
“這不用你說，我們都想幫她，可她什麼也不跟我們說。”
我沒有再說什麼，心裏很亂。已經見到大門，我直接走了過去，她在後麵叫我也沒有理她。
我渾渾噩噩的上了車回到學校，躺在床上就睡了。我不想想任何東西，一覺睡到大清早。
之後，該家教時間我正常去，反正講那些題目不用腦子都沒有問題，沒事就在宿舍裏發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我注定是該欠女人的嗎？雪因為我不見了，慧珠也因為我變得自閉，怎麼會這樣呢？我打了很多次電話給慧珠，可她聽我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話就掛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玉豔也知道了我的號碼，聯係了幾次。好多次都說要到我這兒來，因為她太無聊了，於是我立即打電話給嵐風讓她帶她去玩，總算每次她都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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